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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长篇小说《蜕仙》连载中,欢迎各位朋友捧场 [打印本页]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7-17 16:27
标题: 长篇小说《蜕仙》连载中,欢迎各位朋友捧场
<P>多多指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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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翠拨青松    时间: 2005-7-17 16:46
<P>驴出书了?</P>
作者: 皓月千里    时间: 2005-7-17 17:29
对对联,再看看小说,可调济神经,又能开拓对联思路,该是有用的选择。
作者: 仙枫云散    时间: 2005-7-18 18:56
期待更新……[em02]
作者: 潇湘妃子    时间: 2005-7-18 19:36
非常精彩!顶一下先,驴总加油,:)
作者: 阳光在线    时间: 2005-7-18 19:57
我只看到很简短的部分章节?驴驴辛苦点复制粘贴~~
作者: 想入非非    时间: 2005-7-18 22:58
<P>简单的浏览了下,驴的小说大概意思是:</P>
<P>我——主人翁 误食一种毒草,从而产生特别的功能,能够用脑电波驱动发电机。由于功率太大 无法控制 只好求助于仙道……经过许多许多的坎坷,最终研制成功人类最伟大的能源机器___意念发电机。</P>
<P>写的非常好!让我一直想入非非!</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7-18 23:00:16编辑过]

作者: 三槐    时间: 2005-7-19 17:44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想入非非</I>在2005-7-18 22:58:00的发言:</B>

<P>简单的浏览了下,驴的小说大概意思是:</P>
<P>我——主人翁 误食一种毒草,从而产生特别的功能,能够用脑电波驱动发电机。由于功率太大 无法控制 只好求助于仙道……经过许多许多的坎坷,最终研制成功人类最伟大的能源机器___意念发电机。</P>
<P>写的非常好!让我一直想入非非!</P>
</DIV>
<P>如果是这样的剧情,看来驴总倒是阿西莫夫《基地》系列的书迷了。具体可见基地第三系列《基地与地球》。</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7-19 18:25
两位真行,只看三千字就概括了整部小说[em05]
作者: 哈哈公    时间: 2005-7-19 18:36
<P>祝贺祝贺,</P><P>捧场捧场。</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7-19 21:16
<DIV class=title align=center>楔子</DIV><HR><P>东面的那一面山壁刹那间现出金黄的色彩,四周青松白雪,一时间景色变的非常的瑰丽。海拨一千七百米的山峦,每天在这个时候,如果没有雨云,西沉的红日,柔光穿过第一主峰和第二主峰,正好打在这一块褐色的山壁上,山壁如刀削般平旷,只借着一抹流晖,谁能想竟折射出如此的光辉。三个多月来,杨子济每天都要在这里驻足,只因贪看这雄浑而又短暂的日影。五六月的天,积雪仍未化,山风依就寒,而此时,也只有此时,在这山颠的落日中,在这金色的光彩里,杨子济的心头才会微微泛起温热。十余分钟后,落日渐没于第二主峰的松枝里,那一片金黄突然隐没,一切都沉入暮寒的暗影,杨子济也不留恋,沿山路崎岖而下,走过十余里,就回到了这座依山形而建的松雪观。而这时,天色已完全沉入了黑暗里,而月亮却还没有爬上来。 <P>道长这时还在院子里,看见杨子济进来,对他说:“我们来谈谈?” <P>杨子济点点头。跟随他走进了石殿。 <P>松雪观并不大,统共一间石殿,一间石房。石房堆些灶具,放些杂物,只七八个平方米大小。正殿除了一座老君像,一张供桌外,还有右手边道长自用的一张石桌,一张石床,再无其它的陈设了。杨子济来后,只是在右手边扫出一块空地,胡乱铺些棉絮,聊以容身罢了。 <P>进了石殿,杨子济看见石桌上已点上了一盏油灯,排着四个碟子,原来是一碟腊狍腿,一碟熏豆干,一碟腌笋,一碟饼,旁边烧着一炉茶水。 <P>两人落坐,道长含笑说:道家不忌荤腥,只是这山间野地,却没有酒水待客,这些日倒让杨先生委曲了。 <P>杨子济说:“道长太客气了。我并不喜欢饮酒。只是这些天打挠道长,已是万分的过意不去了。” <P>道长提起茶壶给两人加上茶水。两人静默了片刻,道长忽然说:“鬼神之事,虚无飘渺,千年来流传的一些记载,其实细究来根本无所依据,杨先生你认为呢?” <P>杨子济一愣,一时间实在摸不清这句话的来意。只好含糊应着:“孔子说‘敬鬼神而远之’,也许是有一些道理的。” <P>道长哈哈一笑,举筷示意着说:“请,请,多日来一向怠慢,今天勉强凑一些东西,比起人间的美味可要差多了,先生不妨尝一尝。” <P>杨子济想,这倒是真话,我来你这里几个月,虽然说你吃什么我吃什么,可一日三餐大都是稀糊腌菜,哪里吃过你什么好东西了。他随手夹起一块狍腿送到嘴里,嗯,很咸,但还真香。 <P>喝着茶,吃着菜,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杨子济实在看不出道长今晚约他的意思。不由的回想起这几个月与他相交往的事情来。 <P>半年前的记忆是一遍杂乱,让杨子济不敢去触碰,仿佛思绪轻轻掠过就会有一大片痛苦尾随而来,不止不休的刺痛他的神经。为什么要来大白山呢?只剩一个隐约的意象了。十年前,与好友冒风雨兼行八十里山路,一日翻越十几个山头,来到太爷海时,身体几乎虚脱,但这是他第一次俯视这样的群山,杨子济当时对着一片瑰奇的暮色,豪气由然而生,从而决意走上不甘庸碌、大胆挑战一切只为人生精彩的人生道路。十年生死,物是人非,豪情惨淡,而杨子济却又被这不知名的引力带回了他的出发点。 <P>当时结伴而游,曾经见过这所道观,但当时只有一个十三岁的道僮,说道长到山中采药去了,如今踯蹰独行,还是走到了这间松雪观,道僮却不见了,却遇见了这位三缕长髯相容貌清癯的道长。 <P>见面时,天色已晚,杨子济的本意是找个地方投宿的。老道长看似也不热情,当询及道号时,道长说:“小道不过一个化外村民,自已粗读过几页《黄庭》,虽然是道装,却不入人间的道统,也可以说是无名无号罢。先生随意。” <P>原来是个野道士。杨子济也没有心情管他,当晚草草一觉,天明慵懒而起。可是走出道观大门时,他又停住了。杨子济实在不知要往哪里去。 <P>白云轻拂山岗,松风漫流四野,这一片江山,哪里还用得着他,住得下他?走到哪里也不过是一个多余人罢。那一天,杨子济在山上徘徊不知所往,停晚又回到松雪观,见了道长,也没说话,倒头就睡,道长冷冷的看他一眼,也不去管他。 <P>这几个月就是这样过来的。问杨子济做了什么?他是昏昏然的,一定什么也不知道。而与老道的关系,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好象路人,老道虽然不管他,但却由着杨子济在观中吃、睡。直到这一天。 <P>老道殷勤的招待,杨子济有点不习惯的感觉,但也没有去再想,直到问起什么神仙之事,杨子济才微微有些诧异。什么神仙事,他是一窍不通的,也没有什么兴趣。 <P>两人相对无言,杨子济只是吃菜,道长的用意是什么?他可是一点儿也不关心,两人间尴尬的气氛,他是一点儿也不查觉,渐渐的的他觉的饱了,想要站起来走开,一抬眼,看见老道似笑非笑的脸。噫,今天这老头怎么和我一起吃饭了?他略微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已很失礼。便很难得的一次主动找话说:“道长问神仙的事,我是不懂的,可是你为何要问我这个世俗之人呢?” <P>老道并不答他,忽然站起来,用右手中指虚点杨子济的额头,说:“昨晚你又离魂了,你可知道?” <P>“哦,离魂,好象很有趣的事,可惜我不知道,关心吗?嗯,我不关心。离魂,呵呵,是的,我不关心,和我又能有什么关系。”杨子济说着话,他的话却渐渐的成了自言自语。 <P>老道看他这个样子,便不去理他,收回手指,转过身去,面对观外的夜色。慢慢的念到:“人们常说‘性命交关’,对修道人来讲,命是一个人的身体,性是一个人的灵神,命是茶杯,性则是杯中的水,杯碎了,水也散去了。或者水可以去找另外一个杯。但作为凡人来说,杯离不开水,水也离不开杯,杯水是不能分离的。也许可以拿起杯子,将这杯水倾入那个杯,而且在倾倒的当中,水可以与杯分离。可是问题是,谁能拿的起这个杯子?”老道转过头,看着杨子济,他接着缓缓的说道:“我们都是杯子,杯子又怎么能把自已拿起来?” <P>杨子济木然不动,但他的眸子里精芒闪动。他的脸慢慢的涨红,他的手在颤抖,猛然间,他抬起头,厉声的问那老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事?!” <P>老道哈 哈大笑,左手倏的伸出抓住杨子济的肩头,一把提起犹如草偶,右手已按在他的印堂之上。杨子济只听到老道沉声说:“灵神如此奇特,但肉体却似没有修炼过。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事?老道我实在很好奇,让我来看一看吧!虽然你肯定不愿意,说不得,只好勉强一下了。” <P>一股绵绵的热力侵入杨子济的脑袋,瞬间汹涌的冲向大脑中每一个细脑,酸麻的痛楚直击向脑海的最深处,记忆好象一下子炸开了。 </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7-19 21:16
<DIV class=title align=center>第一章、壮志不酬深隐痛 胸怀渐解淡横悲(上)</DIV><HR><P>忆之碎片 <P>我是谁? <P>我在哪里? <P>那么柔软的樱唇,我怎么舍得放开? <P>龙莹,我的爱…… <P>我把脑波加强器拉掉,五公斤重的沙球“啪”的一声落在地板上,我双手抱着脑袋弯下腰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P>“太犀利了,老大!我们又前进了一步呢!” <P>一只粗大的手掌紧紧的按住我的肩膀。我回过头来,看见罗尔烈一张充满兴奋的脸。李凉月,刘空了、陈姿鼓着掌向我走过来。 <P>我努力把身子躺倒在椅子上,凭药力和机械力支持的念动力移动不但对我的精神力消耗极大,体力上也实在是吃不消。 <P>我苦笑着说:“罗尔,我们还差得远呢。” <P>陈姿递给我一杯混和饮料。我一口喝下半杯,把杯子还给她,满意的说:“还是咱们小资最体贴人啊。谢谢了。”陈姿一笑。 <P>我调整了一下,站起来问刘空了。 <P>“空子,这次的数据显示怎么样?” <P>刘空了回答说:“已经不简单了,实验球体由一公斤直接提升到五公斤,在五分钟里,提升到三点六米的高度,并且平移三米,曲线移动十点五米。各项数据都有显著的提高。” <P>“耶!值得庆祝,现在下午四点,我们现在出发,到城里时间正好,我们要好好喝上一杯!”最兴奋的还是那个李凉月。这个鬼马小二凉。 <P>这四个永远刻在我心里的名字。 <P>罗尔烈,31岁,山东汉子,我们叫他罗尔或罗子; <P>陈姿,美女,28岁,小资作派,就叫她小资; <P>刘空了,29岁,有一台精密的大脑,绰号空子; <P>李凉月,因第二个字是凉,我叫他二凉。才26岁,最小的兄弟。 <P>他们都是非常有创造性、非常有热情的青年,他们在做的一切,终将在人类科学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的、他们所组成的团体,必然与伟大这个称谓结缘!这个团体的全称是:念动引力开发五人小组。 <P>至于我,杨子济,28岁,五官端正,是他们的组长。 <P>四年前,一个在校际网络征集同道组成的探险队向新疆北疆进发,在野炊时误食了一种毒草,七个人死了四个,我和陈姿是其中没死的两个人,但在此后的三个月间不断的出现幻觉。治疗恢复以后,我俩个开始了对这种毒草的研究,终于在一本古籍中发现了这种草的名字——波罗草,药性不详,但似乎在某种宗教仪式上有所使用。查到这里,原本没有继续深入的价值了,可是有一天,陈姿突然来找来,把我拉回宿舍,关上门,一定要我看她的试验。一页纸放在桌子上,陈姿在三米处缓缓挥手,十几秒种后,那纸突然一个翻身,掉落在了地上。我目瞪口呆。半晌说:“也许是窗外的风吧。”陈姿一一指给我看,门和窗子都是关的死死的。 <P>从那以后,我们就开始了念动引力这个项目的研究。并成功申请了国家的科研资金支持。次年,罗尔烈、刘空了、李凉月加入。 <P>研究初期,为了激发人的精神潜能,我开始小量的服用波罗草,经过反复测试,我们认为服用经过加工的小量波罗草对人体是无害的。所以现在,每天一杯调和波罗草汁成为了我们五人的功课。除了药物激发,我们还发明了一种精神力放大器。可以将我们发出的念力脑波放大到三至五倍。 <P>经过三年的不断实验,我们五人都具有了不同程度的念动能力,随着念动能力的不断加强,我们实验的对象也在不断的改变,五公斤的沙球的成功移动,是我们了不起的成功。这得益于精神力放大器的重新设计改进。新型放大器的成功,使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因为在研究中我们了解到,每一个人的脑波是不同的,因为不同,所以互补,偿试将两种不同的脑波进行叠加,两种脑波均能提升三成以上的应激性。根据这种理论,我决定由单人实验改为多人联合测试。五人同时加入念动实验!大家对这个想法很振奋,只有刘空了提出了一些疑问,脑波虽然互补,但一定程度上,也存在互相干挠的因素,这种因素在两人或三人叠加时加以小到忽略不计,但在五人叠加时,会不会有变数发生?也许是我们的求胜的心情太急燥了,最后我们决定大胆的一试。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一个轻率的决定,造成了多么可怕的后果。 <P>五十平方米的实验室,罗尔烈、刘空了、李凉月、陈姿分别站在四角,我坐在中间的椅子上,我们之间由念力传应器相互联接,实验将集合他们四人的念力到我的大脑,再由我来驱动一台中等功率的发电机组。在实验之前我们为了加强效果,饮用了双倍剂量的调和波罗汁。当我走向属于我的实验台,我似乎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P>我在椅子上坐下,一一看过四个伙伴,他们眸子里充满了自信。刘空了向我眨了眨眼睛,李凉月向了点了点头,罗尔烈向我伸起大拇指,陈姿始终是对着我微笑着的…… <P>陈姿的脸色微红,也许是药力的作用吧。我心间一丝迷惑,努力将心神收摄,按下了实验起动按扭。 <P>首先过来的是一种柔和的念力,这是陈姿的,念力围绕我的念力在盘旋,我们互相呼应,不断的交织,终于融合,然后是刘空了的波动,罗尔烈的,李凉月的,五种波动在旋转中不断的交融,不断的加大,渐渐的,我的念力取得了融合念力的支配权力,我慢慢的将加大的念力引向发电机组。 <P>发电组动了一下,停住,红灯闪亮,又灭,连续三次,我大体掌握了驱动的方式,一次较长时间的停顿后,发电机飞速的旋转起来,显示发电功率的红灯依次闪亮。 <P>念力在不断的盘旋于我的大脑中,在盘旋中不断的加强,相关输入产生的电流也在不住的变大。也不知过了多久,电机发出嘀嘀的声音,我知道发电机即将满负了!哦,我们成功了啊。一丝微微的喜悦涌上我的心头,与此同时我感到了四种同样的情感,我随即以念力告知伙伴,我们成功了!我们可以停止了。 <P>我试图慢慢收回发出的念力,过了一会,却没有响应,我很奇怪,以念力探寻四名伙伴,竟然同时感受到了他们的疑惑。我们同时去努力的控制收回念力,可以没有多长时间,我们惊恐的发现,念力不但没有收回,而且依然在不断的涌出,集中到我的脑海中,不断的加大盘旋。 <P>发电机满负了,念力不能够再输入进去,而这强大的念力流却留驻在我的大脑中,不断的放大,不断的盘旋。我的脑细胞渐渐的酸麻,渐渐的疼痛,这疼痛也渐渐的放大,过不了多久,念力盘旋之处,所有的脑细胞就象刀割一样的巨痛。 <P>我要大叫,以舒解这不能承受之巨痛。但是我突然发现,我没法出声。我命令右手去拉掉念力放大器,但身体竟然已完全不听我的指挥。 <P>痛啊!痛啊!我的脑袋要炸裂了。我要死了啊。不行,我不能这样死了啊。 <P>不能控制我的身体,我只能去努力控制那不羁的念力脑波,飞速的盘旋着,就象一条宛转的银龙,我把仅存的精神力量一下子切入那脑波,好象骑在了龙头之上,可用的精神力太弱了,哪里能控制的住,我拼着最后的力量,向上,向上…… <P>轰! <P>念力冲出头顶,那整体盘旋的念力巨龙竟然离开了大脑的依托,在我头顶三尺处继续盘旋,这是我虚弱的心神看到的最后一幕,我在我头顶三尺之处看着我自已,而四种精神质却仍不断的向我涌来。 <P>我最后的感觉竟然是:陈姿对我的爱意。 <P>然后,一片空白………… <P>我为什么要醒来?我有罪。可是我情愿为这罪付出的代价是——去死。而老天您让我承受这种的结果,活着,承受着比死亡更重五倍的罪。 <P>一丝痛楚渐渐的回到我的身体,这是我的知觉,当知觉慢慢的回到我的身体,以致我能支配他时,已不知过来多长的时间。我努力的站起来,实验室一片宁静,发电机早以停息。四名同伙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永远没有了生命。我的直觉是,他们耗尽了灵魂,得到了彻底的死亡。我仰脸向天,泪水就这样下来。我蹲下身,双手掩脸,久久的抽搐。都死了,为什么要留下我来?我为什么还要活着啊?! <P>罗尔烈两眼圆睁,那是不甘心;刘空了眉头紧锁,是在做最后的努力吗?二凉的脸色赤红,这红色再也不煺去了。还有陈姿,你竟然还带着笑容啊。小姿,我的伙伴,我长久的伙伴,难道你最后向我传递的信息,那是你对我的爱吗? <P>我仰天长啸,天地无语…… </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7-19 21:17
<P>罢了,以后同步在这里更新了</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7-19 21:17
<DIV class=title align=center>第一章、壮志不酬深隐痛 胸怀渐解淡横悲(中)</DIV><HR><P>道长松开手,杨子济软弱的跌倒在地上,他痛苦的捶打自已的脑袋。嘶声说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让我重新想起这些事!” <P>茶水在石炉上沸腾着,发生“嘟嘟”的声音。良久,只听见那道长一声长叹。 <P>“原来先生并非我们道门中人,只是你们这样别开蹊径利用灵神之力,也可谓是千古未有了。” <P>杨子济并不理他。 <P>道长也颇为尴尬。原本他隐居于大白山是为了一个大秘密。杨子济初来并未引起他的注意,只是后来默默的观察中,发现他有着奇特的灵神现象。难道是别的道宗派出的人?道长不得不小心从事,在言语试探全然不起作用的情况下,他施用了“九逆搜灵之法”。强行催起杨子济的回忆来进行观察。可是道长只看到实验的失败为止。一则杨子济回忆到此处时,痛苦之感已不可抑止,继续强行运作法术,将对他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二则,道长的疑问已得到了解答,不需要再看下去了。必竟轻易对一个凡人施用道术,已违反道门的大忌。 <P>看着坐倒地上的杨子济,道长也甚感歉意,他忽然想到一节,便开口说: <P>“对了,你最后强用灵神的集合力量攻破灵窍,形成了神体分离的现象,在当时虽然是救了你一命,可是由于你的肉身毕竟软弱,对这种神体的离合完全无法操控,已经给你带来了无穷的后患,你可知道?” <P>杨子济并不答他,良久,他低低的说道: <P>“我最好死了。” <P>道长微一皱眉,盘腿在杨子济身边坐下,眉宇间逼视出奇异的光彩。极醇和的声音在杨子济的耳边响起。他以后知道了,这是心语之术。 <P>“我本名张鹇,太华派再传弟子,一百四十年前得悟至理,九十年前驻此大白山,从此不复履人间矣。先生自认为不复容于人间世,亦不欲惹人间孽,何不遽从我修行,一则可解目下灵神离体之大患,假以岁月,功成自在,当可吞吐五气,从此逍遥于天地,无滞于胸怀。不亦快哉?” <P>“这个老道文绉绉的在说什么!一二百岁的老怪物吗?他的长眉毛在哪?嗯,从神态看,倒是挺真诚的样子。只是,他说的我全不懂得。” <P>眼前人影渐渐散乱,杨子济终于在精神与肉体的极度疲惫下晕迷了过去。 <P>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渐渐的在全身弥漫开,杨子济醒来时发现他正俯卧在一块大青石上,过午的太阳光正毫无遮拦的照在他的背上,他撑起身子,感觉体力很好,而那张鹇道人正在他的旁边打坐。 <P>大青石悬在一朵凸峰之上,四面是峭壁,杨子济没法下去,干热的山风把杨子济他的头发吹得散乱,奇怪的是他的心里竟然有难得的清静,身边坐着曾窥视他内心的道人,杨子济却没法对他产生什么恶感。杨子济依稀记得道人说过的话。心头各种想法涌上来。 <P>“照他的说法,他已经是修行一二百年的人,看起来不过四五十来岁的样子。可想起这人的能力,即是经过严格科学训练的头脑,也没法不将信将疑。修道者!有意思。能看见我的灵神?灵神也许就是念动力的本源吧。我们在做实验时在念力联接时,是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情绪的,而他却能看清楚我的记忆,难道他所用的方法更高于我们念力科研的发现吗?” <P>既张鹇道人对杨子济的好奇得到解决后,杨子济反过来对张鹇道人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看道人这打坐的样子,估计他再过好一会也不能完,杨子济不愿意就这么等下去,伸手要去拍他的肩膀,可是当杨子济的手伸到张鹇身子将近一尺以内的范围时,他感到凉凉的。杨子济手退回来,空气是热的,再伸进去,空气果然是凉的。 <P>噫,这是怎么回事,杨子济身子往后挪了半米远。从头到脚打量张鹇。道人盘腿而坐,与一般的打坐方式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右手手掌向下,左手食指指天,与一般的道家手法略有不同吧。看来看去,找不到什么头绪,杨子济心中忽然一动,决定大胆的用念动力去接触一下。 <P>经过那么多次的实验,役使念力对杨子济来说,已经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念力悄然向张鹇处涌去,在靠近张鹇身体半米远的地方,忽然感到了一种引力,似乎要强行把这念力吸收过去。杨子济吃了一惊,急忙约束念力,使念力在外层把张鹇包裹起来。这个过程约莫花了杨子济五分钟的时间,而正在念力形成圆球的时候,杨子济的心头忽然产生了一种明悟的感觉。杨子济是睁着眼睛的,午间近于直射的阳光下,周围景物都是白生生的。可是忽然间,光线似乎暗淡了起来,四周景物的色彩却变的鲜活。阳光在进入杨子济布下的念力圈子,忽然变成了淡淡的蓝色,张鹇的身上表层却出现了一层青蒙蒙的柔光,与蓝色的光线互相吸引,最终把蓝光都引到身体时边去了。 <P>由于念力无法进入张鹇的身体以内观察,无法感应到这些光线的最终去向。这样过了良久,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杨子济考虑了一下,决定分出一小部分念力来进入张鹇身边的引力范围去,哪怕是这些念力被损失掉,或者造成精神方面的损害,他也不顾了。 <P>杨子济先慢慢的把念力圈放大,然后析出约十分之一的念力在念力圈里形成了一个很小的念力球。这样做好以后,杨子济犹豫是不是要断掉念力圈与念力球之间的心感联系。如果断掉联系,那么即使念力球损失了,应该也不会对杨子济的心神造成伤害,但这样做,只能对念力球做间接控制,作为探索者,感应力就弱了很多。杨子济决定保持两者间的联系。 <P>果然,在念力球靠近张鹇身边一尺左右的地方,引力又产生了,杨子济放松念力的控制,任由引力拖着进入到张鹇的体内。 <P>光线闪动间,周围的环境好象是淡金色的,紫色的念力球混杂着淡蓝色的光线涌向一个地方,这里应该是张鹇的下腹部的位置。这里是不停的旋动着的,旋动间,发出淡金色的光,这里原来就是体内光线的来源。这光并不强,在体内还是淡金色,扩展到体表就成了青色的了。念力球随波逐流,投入到这个旋动的空间中去。 <P>也不知旋动了多少个圈,念力球被拉长成了念力条。而且明显被压缩了。杨子济想到,在念动力实验中,应用的念力放大器,可以增加念力的大小,但却无法增加念力的强度。而这时经过简单的旋转,念力虽然缩小了,但强度却增加了这么多,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P>思索者是杨子济的本体,因为念力条始终在张鹇的体内转动,久而久之,杨子济放松了对它的控制,杨子济在想,是不是退出去,毕竟,把精神异力长时间放入一个不知底细的高手体内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可正在他犹豫间,异变突然发生了。 <P>念力条及蓝色光线已经被压缩的够浓够厚,几乎已经象液体一样的流动,这时,液流在张鹇的腹部中间停顿了一下,忽然极速向上冲去。杨子济大惊,如果念力引至脑部被吸收的话,这种吸引就会顺着与念力球的联系持续进行下去,如果不能截断念力的话,杨子济的念力将全部被张鹇占有,而杨子济只能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死尸了。 <P>“四名同伴因为我的鲁莽而死去了,这鲁莽最终也要夺去我的命。报应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P>念力条冲上张鹇的脑海,一连串的闪烁,最终静止,停留在一个流满光明的空间里。 <P>这里竟然是一个广大的空间! </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7-19 21:18
嗯,也不必同步,一天一贴吧.
作者: 皓月千里    时间: 2005-7-20 11:18
帖这儿方便多了,那边难注册,发不了言
作者: 青弦    时间: 2005-7-20 19:38
驴兄厉害,等着再贴哦:)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7-20 20:50
<DIV class=title align=center>第一章、壮志不酬深隐痛 胸怀渐解淡横悲(下)</DIV><HR><P>杨子济挣扎心神进行感应,终于看清了这里的一切。 <P>广大的空间中空无一物,紫色的念力条刚刚进入这空间的边缘,空间遥远的中心,是一个发散着金色光芒的圆球,无数蓝色的液流如此正化为细线排列着,有条不紊的盘旋着向那个圆球投去。 <P>杨子济试了一下,还好,念力条至今仍然没有失去控制,而且保持着完整。在腹部时,念力条转动很快,杨子济没有办法左右,这里,吸引力若有若无,杨子济与这若无若无的引力周旋,使念力条始终滞留在边缘,不往中心去。也不知进了多长的时间,念力条周围已经没有蓝色的液线了。在这个若大的空间里,只有远远的一个金色的圆球,远远的一个紫条。二者相互对峙着,氛围说不出的奇异。 <P>就在这奇异的感觉中,杨子济突然知道,对方发现他了。杨子济急要撤退,他拉动念力条往后去,可是后面竟然也是空阔无边。更为可怕的是,他完全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P>杨子济感觉到那金色的圆球在注视着念力条,倏忽间,金色的圆球一闪出现在念力条的面前。念力条在这种强大的注视下非常的局促不安,它不由自主的扭动着,就象一条紫色的小蛇。 <P>念力条不敢再退了,金色的圆球也不动了。两者静静的相互注视着,非常的安静,杨子济知道,张鹇已经知道念力条是知么一回事了,而且张鹇对他并没有恶意。他知道就好了,总算不会被莫明其妙的被吸收了。 <P>杨子济吁了一口气。现在就看这件事如何收场了。 <P>“可是真的是很失礼啊,偷偷跑到别人的房子里,结果还被发现了。”杨子济心里想。 <P>忽然杨子济感到那金色的圆球笑了一下,那金色忽然变亮变形,长出了四肢,宛然就是一个张鹇道人的模样。 <P>那金色的小道人说话了 “小友,原来是你,你竟然来到了我的金丹炉内,真是大胆啊,你难道就不怕我收了你吗?对修道者来说,你这凝炼的灵神可是极为难得的大补之物呵。” <P>杨子济想:“一报还一报吧,你看我,就不许我看你了吗?至于你用死来吓我,嘿嘿,最好是你收了我,那我就一了百了。我来感谢你吧。” <P>张鹇却似能听到杨子济心里的话一样,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说:“心结难解。也罢,先不去管他,今日能在这里相见,也算千古未有之奇遇,我知道你在我体内看到了一些事,可是,你知道究竟是看到了些什么吗?” <P>杨子济摇了摇头。 <P>金色张鹇盘脚坐下,娓娓道来。 <P>“自古道家相传的修炼之法,根本之处就是对灵神的修炼,强大灵神所产生的力量可以称作元力,又叫母力,小友你所钻研的念动之力,其实就是我所说的元力,只是你直接用元力去做事,仿佛以金铲去开山,何其笨拙也。元力有限,道法无穷,道法的奥妙,就在于可以用有限的元力去操控无穷的自然之力,自然之力为我所用,可称之役力,役力之至处,上可凌云腾霄,下可推山移海,中可变化万物,真是妙用无穷。如何役使自然之力,各派皆有秘传,不尽相同。我太华派赤精子祖师所传《五极真玄志》,细辨阴阳之气,大观万物之理,外窥天道之极,内悟本源之秘,神体兼修,功成则与造化一而不为造化拘,正是道家正传的不二法门,你如果愿意学,出定后我便细细说与你听。” <P>杨子济点了点头,心中想着:“我愿意。” <P>那金色张鹇微然颌首。说: “只是现在我们还不能出去。你可知为何?你的这一股元力无意中进入了我的下丹田,当时我没有觉察,连同吸收的自然能量一起进行了凝炼。” <P>金色张鹇看了看对面的紫色小条,接着说: “你看,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虽然这只是你的元力的一小部分,但这种强度的元力已经不是你的肉体所能承受的了。肉体的修炼是修道的第二要点。如果以元力拟水,修炼就如蓄水,水越多,固然成就越大,可是万斤之水,断乎不能乘于细壁之器的。不经修炼的肉身是极为脆弱的,修炼要做到精神长存,肉体不灭。肉体不灭就是长生了,自古以来,求长生者众矣,能得道者几稀?我派有法决言:精神长存是自然,肉身不灭悖天理。所以求长生之术从根本上来说,实在是逆天而为。” <P>杨子济心有疑惑,不由想到: “师父自言一百四十年前得道,至今形貌不见衰老,是否已得长生术呢?” <P>金色张鹇一笑,说: “你已认我为师么?很好。” <P>他停了一下,接着说下去: “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乃是我的上丹田,也就是所谓的丹炉,看似空间广大,其实只是集中在我的脑部的一小块位置,你刚才所看到的金色圆球,就是我的本命金丹,是我灵神的聚集,元力的根源。而现在金丹所化我的形貌,就是元婴。元婴之说你该听说吧?” <P>杨子济点头。 <P>元婴张鹇说: “肉体是后天所生,元婴则是先天之器,后天之用是消耗,先天之功是生长。以肉身而生元婴,后天生先天,是谓以儿产母,元婴一成,身体机能就会发生变化,以元婴的先天之力来改造肉体,肉体就再不会衰老,就会越来越强韧,直至那一天的到来。” <P>“哪一天?难道就是道家所谓的天劫吗?”杨子济对道家的一些通俗说法还是有所了解的。 <P>“也可以说是天劫,修道是逆天而为,所谓天劫,也许这就是造化为修道者设置的最终之裁决吧。如果渡劫功成,修道者即能进入一个崭新的境界,就是《五极玄真志》上所述的‘与造化一而不为造化拘’的境界吧,我派赤精子祖师就是上一次天劫中得到突破而获得大神通的十二人之一。三千年一劫,有劫数,自然会有应劫之人,天不与期,静极思动,如今劫期又将至,三山五岳的道友们都不会再甘于寂寞,这天下也许也会有所改变吧。” <P>元婴张鹇久久不再说话,好象在思索什么问题,杨子济等了一会,便轻轻的咳了一下。 <P>元婴张鹇回过神来,微笑说: “天下事自有天下人来应。我道行微末,还轮不到我来管。你叫我师父,就让为师来解决徒儿你眼下的问题吧。” <P>接下来,张鹇引导杨子济的元力条离开张鹇的身体,与体外的元力接合,经过压缩过的元力果然与未经压缩的元力已经不能相容,张鹇教授方法,杨子济用稀疏的元力把元力条包裹起来,紧慎收藏于脑部泥丸之处。张鹇再三告诫:这样的收藏不过是权宜的办法,在初步修炼完成之前,再不可妄动元力。而后,师徒二人双双出定。于是杨子济向张鹇行师之礼,虽然杨子济是个现代人,但他依然依照传统向的张鹇嗑足了九个响头。张鹇毫不掩饰他的快慰,他告诉杨子济,在他寂寞而漫长的修行生涯里,已经有一百年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张鹇把太华一派的渊流细细讲给他听,并将《五极真玄志》中的初级秘法一一向杨子济传授。杨子济依法修炬,时光如梭,转眼已有半年有余。 </P>
作者: 珊瑚男人    时间: 2005-7-21 09:00
倒是厉害,问题是每天24小时延长不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7-21 11:13:11编辑过]

作者: 皓月千里    时间: 2005-7-21 11:10
<P>编的蛮不错,有吸引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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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7-21 13:03
<P><b>二、寂静山岗唯月照 冷清波面有风来(上)</b></P><P>半年中,在张鹇道人的指导下,杨子济基本完成了修道者的初步筑基。一般的修道者入道之先,首重培养元力,杨子济的情况却在于元力有了,但苦于无法承受。因此他可以直接从《五极玄真志》的第二决:煅骨篇开始。 </P><P>  煅骨的办法简单来说,就是将元力运行全身,在各个部位外烁,以刺激各个部位、器官的进化,一般人的修炼,是培元与煅骨同时进行的,杨子济已有了强大的元力,再进行煅骨,效果很好,但危险也大,所以在开始的几天里,张鹇一直不停的在他的身边给他护法,控制他外烁的元力的大小,保护他的器官不致于被创伤。先骨骼,后经络,再肌肉,最后是外肤。当整个身体经过这样的初步改造时之后,杨子济的修行之路才算真正的开始。 <P>  修炼的路子,杨子济也与一般人不同。一般人的修炼是从下丹田开始,吸引天地元气进行下丹田凝聚,从而培养出元力,元力达到一定的程度,突破任督二脉,连通了上下丹田,上丹田的修炼才能开始。依常理来说,完成这个阶段,资质中等的人要花上三十年的岁月。而张鹇给杨子济拟定的修行路子却是,从上丹田入手,完成上丹田的修炼后再逆行打通与下丹田的路径。 <P>  以杨子济这样深厚科学基础的人来说,修行的理论他很容易理解,张鹇无非是让他进一步的开发脑域,拓展大脑的承载能力,真接由上丹田凝聚自然之气,积聚元力。张鹇说,杨子济的元力程度已经非常之大,几乎已可以和修炼百余年的自已相美,只是脑域的开发的却要从零开始。 <P>  张鹇问: <P>  “徒儿,你的大脑你自已了解吗?” <P>  杨子济说: <P>  “从一个科研者的角度来说,我了解大脑的每一条血管,每一个细胞。但修行人对大脑的认知是完全不同的。” <P>  张鹇点点头。说: <P>  “你记得我曾给你说过你离魂的事情吧?” <P>  杨子济想了想,点了点头,说: <P>  “我相信师父你说的是真的,但我实在是没有这样的记忆了。” <P>  张鹇说:“在那次我对你心进行观察之前,你共有三次离魂,一次半夜里你跑出去,爬到一棵树上对着月亮唱歌。” <P>  杨子济目瞪口呆,说: <P>  “我从来不会爬树!” <P>  张鹇不理他,接着说: <P>  “第三次就是我告知你的前一天夜里,你正在睡觉,忽然起来头也不回跑到太爷海边上一头扎进去,在里面游水,虽然游的好,但那水还是结着冰的,如果不是我把你救回,给你取暖,你已经冻死在里面了,你可知道。” <P>  杨子济还是摇头,他说: <P>  “我也不会游泳。” <P>  张鹇说:“最为离奇的是第二次,青天白日大晌午,你突然样子象一个女人一样,做出千奇百怪的样子,一会象在疏头,一会又象在往脸上搽东西,整整鼓弄了有半个多时辰,完了后一往地上一倒,就睡着了。这件事你也不会有印象吧?” <P>  杨子济站起来,在屋子里面来回走,额头上冒出了汗水,他喃喃的说: <P>  “是他们,原来他们没有消失,他们还在我的身体里面活着啊!” <P>  杨子济猛然转过身来,跪在张鹇的身前,抱着他的腿说:“师父,我知道了,他们都是我最好的同伴,朋友,由于我的大胆鲁莽,他们走了,他们是多么年轻,多么有抱负,多么有才华啊!师父,你有大能力,你有没有办法让他们再活过来?哪怕是让我牺性掉我也心甘情愿啊!” <P>  张鹇轻拂杨子济的肩头,悲伤的说: <P>  “徒儿啊,你是一个重情感的人,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啊。这五人的灵神现在就在你的脑海中,但是它们隐身了,脑海的广阔你应该有所体会,那是无边无际的,他们现在都是无意识的存在的,他们不愿出来,你是无法找到他们的。更何况,找到又当如何呢?他们的肉身还在吗?复活只是一个空无的幻想罢了。” <P>  杨子济跌坐下来,痛苦的抱着头。只听见张鹇轻声的说: <P>  “你的脑袋的问题,还远不止这些,你仔细的想一想,你可还有什么东西记不起来了?” <P>  杨子济朦胧间好象听见自已说: <P>  “是了,我还杀了一个人。” <P>  杨子济然而惊,猛的跳了起来,惊慌的说道:“我还杀了一个人吗?” <P>  张鹇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杀人也并不值得你害怕,师父我就不止杀过一个人,作为修道者,你要明白,一个死,就是一个新生。你的问题的关键,乃是你的心魔。” <P>  杨子济用力拍自已的头,说: <P>  “不会的,我不会杀人的。可是我确实是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 <P>  杨子济听到师父如若自语般的声音 <P>  “|想不起,也许是不愿想起吧,也许是不想想起,又也许是害怕想起。想起了又能怎么样呢?对已未必是好,对修行未必是有利的事啊。可是不跨过去,心魔却永远还在。” <P>  杨子济转过身来,看着张鹇的脸,他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 <P>  “师父,请您再次对弟子施以九逆搜灵之术!” <P>  “你可想清楚了么?” <P>  “弟子现在非常的清醒。我不要再沉沦下去,所以我必须真正的清楚。” <P>  ******* <P>  忆之碎片 <P>  ******* <P>  缠绵...... <P>  缠绵...... <P>  不.............. <P>  龙莹,你不要离开我..................... <P>  一个小女孩在敲击着扬琴,悠扬的旋律里,一个小男孩单手托腮在认真的听着,他的脸没来由变的微红,他的心没来由的在跳着。 <P>  ................ <P>  漫长的岁月过去了,小男孩长大了,我已是一个目光炯炯的青年,多年没有她的音讯,但却永远忘不了那悠扬的旋律。在青春期的一个梦里,我追寻美妙的琴音,穿过一层又一层的红纱,徜徉不知所往。无数的花儿悠悠从天空飘下,她悄然而立在花雨之中。。。。。。。 <P>  梦消散,我走在在都市熙熙攘攘的街头。远远的,迎面走来一个女子,向我走来,向我走来。我的心跳突然的加速,难道竟会是她?七年了,竟然比记忆中更要美丽。真的是她么?我并不自信。她朝我走来,我朝她走去。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五米、一米、半米,我们竟擦肩而过了。 <P>  我决不能让幸福从我手中流去。我决然回头来,大声的问:“请问你是不是龙莹?” <P>  她很惊喜,眸子里闪动着光彩。她用力的点着头,一口叫出了我的名字 <P>  我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欢喜。 <P>  于是我所有的同学都知道我有了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友,我们在一起真的很幸福。一起去旅行,一起去爬山,一起夜宿大白山,燃情太爷海...... <P>  不久,我们便同居了。 <P>  一阵电流的磁爆,一切归于寂静,我从寂静中醒来,眼前是四具已失去生命的躯壳。我痛苦、悲愤,悔恨,我垮掉了。 <P>  我酗酒,我自虐,我以尖利的言语去刺痛她。 <P>  我想让她走,我没法面对她,无法面对她的爱,我没法面对任何人。 <P>  她最终心碎的走开了,我再没有见到她了,失去了方知可贵,可是一切还有何用,我是高傲的,我又怎样回头去找她? <P>  记忆在此处停止,在一种无尽的哀伤中徘徊,无法前行,也无法离去。 <P>  不,她回来了,她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P>  痛苦啊,无尽的碎裂般的痛苦啊!你要击碎我的神经是不是?你要击碎我的肉体是不是? <P>  天!你为什么不能让我看下去?! <P>  杨子济大口的喘着粗气,但痛苦却消失了,他明白,是师父停止了。他听见师父的声音 <P>  “对不起啊徒儿,我实在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 <P>  杨子济点点头,他知道还有一段记忆,这段记忆埋藏的是如此之深,以师父的能力是打不开的。如果强行开启,那就会大紊乱,一切就会失控,他的元力将四散,他的肉体将被四散的元力直接摧毁掉。 <P>  杨子济说: <P>  “很抱歉师父,我要静一下。”</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7-21 13:04
<P><B>二、寂静山岗唯月照 冷清波面有风来(中)</B></P><P>杨子济已经三天没有修炼了,张鹇几次默默的在他身边坐下,二人却也无语。 </P><P>  第四天,杨子济下山去了,他并没有告诉师傅。 <P>  在半山的电话亭,他拨通了她的手机,那边接了,轻轻的“喂”了一声,他的嗓子干渴,他竟无话可说。 <P>  于是那边也沉默了,久久没有声音,四周只有风声、林声。。。。 <P>  直至,忙音响起。。。。。。。。她挂线了。 <P>  他失魂落魄般的返回山上,已是傍晚,但他没有回松雪观,他去了太爷海。 <P>  他留恋这太爷海,原来不止是十年前的壮行,而更要紧的原来是因为他的至爱啊。 <P>  杨子济倨坐在他们曾共坐过的那块圆石之上。那晚,燃起了篝火,山风呼哨而旋动,火苗直上直上,行到最高处,再奋力一跳,便消失了。在这块圆石上,他得到了他生命的第一个吻。 <P>  那么柔软的樱唇,我怎么舍得放开? <P>  龙莹,我的爱........... <P>  四围黑沉沉的山影,山风呼哨而旋动,无尽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上他的心头,他感到,他未稳的道心在极速的颤动了。拘禁于脑部泥丸处的元力开始不安的振荡了。 <P>  杨子济突然警觉,在这个时候,他万万不能放弃!他必须救自已。即然决定了修道,去探索无尽的未知,就绝不允许再次的沉沦。 <P>  杨子济收摄灵神,去体察脑内元力的情况,那条凝聚的念力左冲右突,快要冲出念力团的包围了! <P>  杨子济所有的元力都是由他的灵神所产生的,但很大程度上是利用药物及机械之力,比之其它的修道者,元力与灵神间少了一种血肉相依,水乳交融的关联。实际上,杨子济的灵神并不强大,只是略高于普通人,达到初级修道者的水平,这种灵神去控制稀薄的元力还是可以的,遇到那次失败实验中五人合并的元力就无法驾驭了。经张鹇帮助收藏起的那条元力,是经过张鹇丹田压缩过的,其浓度何等强烈,因其强烈,所以不羁,杨子济失意之余,灵神力量减弱,这股元力就要跳出来造反了!这次考验,实际上就是杨子济修道之路所遇到的第一个心魔劫。 <P>  杨子济的灵神徘徊于外层元力之间,几次试图与圈内造反的元力进行联系,但那股元力就象失惊的野马一样,任意发狂毫不理会,元力圈屡受冲击,眼看快要支持不住了。 <P>  杨子济的修道体验何其浅薄,他完全不知道对抗心魔劫的方法。但是,他有他的大胆,他的细心,他的智慧,当然,还有他的运气。 <P>  在最危急的时候,他采取了类似当初对付五人合并的念力流的办法。他凝集灵神,奋力冲入元力之圈,他要入险地,缚野马! <P>  “如果老天让我死,我便死,如果老天不让我死,我就活。而且,我不会放弃赢得游戏的奖金!” <P>  紫色的光芒混乱闪动,这里是一个不受控制的区域,粗长的元力长蛇几次凶猛的向我撞来,我任意改变形状,如斗牛士一样灵活的躲闪。 <P>  几次相对以后,我发现对面强横的元力的行动其实是无序的,它的动力其实只是一种莫明的燥动,我明白,对抗元力长蛇,我力有不足,但我完全可以压服这种燥动之力。 <P>  元力之蛇再次冲来了,我已有了主意,一个旋子,已压在元边之蛇的蛇头上,外围元力霎间通过我包裹了蛇头,我体察那蛇体内的燥动之力,很容易便化解开了。我拍打蛇头左面,蛇头向右弯,蛇便向右冲去了,拍右边,蛇便向左去了,向后拉,蛇的速度减慢了。 <P>  造反的元力竟然这么简单就被降伏了?我却不愿就此罢休,我一提紫蛇之首,元力条破顶而出,其后紫色的元力之雾跟随而至。 <P>  杨子济在下面是盘膝而坐的样子,灵神驾着元力条在他头顶三尽之处盘旋。元力之雾形成球状包围着也在旋动,旋动间,不断的有元力之雾投身到元力条的旋动之中,时间慢慢的过去。元力形成的雾球越来越小,雾球中的元力条越来越粗,只是颜色越来越浅了。只有蛇头一点之处还保持着深紫色。 <P>  两种元力重新融合了,融合后的元力已经是杨子济经过锻骨改造后的体质能够承受住的了。终于元力之雾完全消失,元力之蛇的旋动渐渐变慢,停止时,已是一个浅紫色的球状了。稳定了一下,浅紫色的球消然隐没于杨子济的头顶,却在头顶只留下了一个较深色如黄豆般大小的小点,这是刻意留下没有被同化的仅存压缩元力。 <P>  只听见杨子济低喝一声, <P>  “去罢!” <P>  深紫色的圆点急速向下冲去,一路如破竹,直击神阙生死玄关,一声爆响,上下丹田的通路迎刃而开,元力随之而下,在下丹田这块未经开发的处女地上自然的流动了。 <P>  杨子济鼻孔有血流出,他咳了一声,又吐出了一口鲜血,这样冒险的打通上下丹田的通道,他付出的代价也实在不轻。 <P>  杨子济换了一个姿势,侧身躺倒,右手支颈,闭目似睡,这是太华派陈抟道人所发明的打坐之法,叫“梦养真元势”。元力与灵神混合在一起,自由的在上下丹田,经络百窍间游走,一种无法形容的满足舒适的感觉渐渐洋溢于杨子济的全身。到后来,他竟然真的睡着了。 <P>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杨子济缓缓睁开眼睛,他内视身体,元力沛然浸漫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身体各部位的机能再一次得到了有效的改造。杨子济收摄元力,使之归纳于上下丹田的范围之内,然后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在最危难的时刻,先是以奇特之法融合元力,再以破竹之势打通两丹田。一夜之间,杨子济这样的胆大冒险,竟然连续突破了他的修道路上的两个重大难关,这是实在是修道史上千古未有之事! <P>  杨子济站在圆石之上,月已没,东边山影的边缘已现微红,但整个天地依然还是黑沉沉,已有早起的鸟儿掠过枝梢,躲入松叶之后方才吱喳的鸣叫着。太爷海寂静无波,中心的冰面闪动着淡淡的银光。 <P>  杨子济轻轻的长吟,元力随声线随意而出,越过松林,越过波面,越过峰影,越过夜云,天地静悄悄的回应着他的低吟,静悄悄的律动也许就是天地真正的声音吧。杨子济心头一片空灵,这一刻他似与天地一体。 <P>  杨子济心头微动,任放出体外的元力若无若无的去配合天地间的气机,原来谐律的感觉是如此微妙啊。 <P>  天地间的气机是平和的,但如果不平和了呢?杨子济慢慢的将元力略收回,再外放。空间的气机似乎随之而动。杨子济让元力在林间穿行,空间的气机也随之穿行,元力略作停顿,空间的气机便往元力处汇聚。元力时停时动,牵引的气机越来越大,杨子济听见林间巨大的呼啸。 <P>  这是风! <P>  这就是以元力支配的风! <P>  这就是杨子济自已所领悟的第一个道术—— <P>  风。</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7-21 13:05
<P><b>二、寂静山岗唯月照 冷清波面有风来(下)</b></P><P>巨大的风掠过波面,杨子济让风在波面盘旋。波面的薄冰“咯吱吱”的破碎,淡银色闪烁的碎冰被风轻轻的抛到湖边,沉入黑暗,湖心水的被风带动,形成漩涡,旋动着淡银色的微芒。 </P><P>  噫,怎么会这样,湖心水纹为何会有淡银色的光呢? <P>  杨子济未去领悟“风”时,他看见湖光的银光,他还以为是冰面的反光,可是现在想,这是错误的。月已沉,日未生,光从何处来反射?何况现在冰块已被抛开,这银光就更不可解了。 <P>  杨子济停止了风。他走到太爷海的湖水前。湖面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可那微暗的银光还在,不仔细的分辨还真的看不明显。杨子济沿湖而行,他想换一个角度再瞧瞧。可是银光却渐渐的不见了。 <P>  湖面减一分黑暗,多一分可视,由远而近荡漾来淡金色的光采来,光采越来越亮,太爷海成了一个波光鳞鳞的金色的湖。杨子济抬头一看,半边红日正挂在东边的山峰之上。 <P>  刚才的银光难道都是幻觉?经过离魂、失忆等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的杨子济再幻觉一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杨子济陷入沉思。 <P>  良久,他放出元力,湖面被风吹动。 <P>  “风”还在。 <P>  那不是幻觉,杨子济对自已确认。 <P>  可是,银光代表着什么?湖心里到底有着什么呢? <P>  杨子济忍不住向前迈步,“哗啦”一声响。他一脚踩到了水里。 <P>  他忽然意识到,自已不会游泳。 <P>  杨子济蹲在岸边,他很不甘心。 <P>  “师父说我在离魂的时间曾在这里游泳,那时的身体,应该是刘空了吧。那一次在武汉,看他横渡长江,他的游泳技术真是好啊。” <P>  杨子济心思一转。心想虽然是刘空了支配着的身体,但这身体必竟是自已的,能适应游水的身体。以现在自身对自然力的适应,难道就不能征服这一片太爷海吗? <P>  杨子济把衣裤鞋子脱下,只留下一件裤叉。十一月的山顶,已经很冷了,但这半年来杨子济对身体的改造功夫不是白做的,他只是觉的微凉。 <P>  他将身体浸入湖水之中,边缘的水还是很浅的,他将肢体伸展,慢慢的体会水的感觉,他的头沉入水面,回忆着刘空了告诉过他的在水下换气的办法。 <P>  可是他发现,自已并没需要怎么样换气。 <P>  杨子济的修道知识必竟浅薄,他并不知道,上次丹田打通之后,人体的呼吸已转化为先天的胎息,以元力调动的各器官的功能,并不十分依赖氧气的供给。如果在入定的情况下,现在的他甚至完全不需要外在的呼吸。 <P>  他要做的,只是怎么更好的协调身体在水中的动作。 <P>  对于一个体悟自然有成的修道者来说,这并不难,不一会工夫,杨子济的身体已经能自由的在水中舒展,自由的在水里游动,杨子济暗想,他的泳姿绝对不如刘空了那么科学完满,但以技术的指标来考量,速度、灵活、水底适应性,他已经远远的超过“空子”了。 <P>  杨子济悄然在水底潜行,就象游鱼一样。他很快游到了湖心,他的脚踩在了湖底,他发现水底全部是大大小小的圆石铺成的。 <P>  杨子济停下来,悄然放出元力。以元力去体察、去抚摸湖心的每一块石头。 <P>  一种莫名的的感觉引他向东走,走了约三十米,他在一块苍青色的圆石前停了下来。 <P>  这块石头是浑圆扁平的,只是一般的石质,并不出奇,杨子济觉得这块石头下有着奇异的力量。 <P>  这难道就是师父所说的“灵力”? <P>  张鹇告诉过他:这宇宙间充满着种种的力量。天地间自然生成的原始之力里是最大的,沛然充满在宇宙的每一个空间。这种力未经开发,可以被元力所役使,成为役力。元力是灵神所产生的,元力的来源,主要是凝炼自然之力而转化。但能凝炼的自然之力存在极其稀薄。以自然之力凝炼元力,是非常的艰难。这世上还存在一种非常难得的力量,就是灵力,灵力是一种介于灵神与元力的存在,但它的载体却不是人,而是灵物、灵兽、灵器。洪荒时代是有灵兽的,但现今似乎早已绝迹,灵物是与天地同时产生的异品,能自然吸取天地间的能量,经过漫长的岁月,所蕴藏的力量会不可思议的强大,这种力量也以灵力的形式体现,而灵器则修过修道者加工制造的器物,最通常的说法就是“法宝”,当然也有更高超于“法宝”的存在,具体都有些什么,张鹇也不甚了了。凡是有灵兽、灵物、灵兽出现的地方,自然而然的会弥漫着灵气,在灵气充足的环境中,由于灵气与灵神、元力之间奇妙的相通之处,修炼起来绝对会事半功倍,进境一里千里。 <P>  杨子济轻轻的将圆石搬开,两片半透明的玉石出现在他的面前,轻轻的拂摸,石上宛然刻有字迹。还好,并不是蝌蚪天书,只是大篆文而已。对文理兼优的杨子济来说,简单的大篆字他还是识得一些的。 <P>  杨子济默念到: <P>  尘梦已随红袖老 <P>  道心长共白云闲 <P>  杨子济手含元力按向玉石,两片玉石豁然中开,一团强烈的银光夺目而出。 <P>  这里原来是一扇玉门,下面银光的来处应该是一个洞穴,杨子济毫不犹豫的踊身跳了下去。 <P>  洞口离下面的实地不过二米多,实地也是半透明的玉石铺成,前面是一条长长的斜行通道。石壁上银光流动,照的通亮。杨子济抬头向洞口看去,非常奇怪的是湖水并没有随着洞口的打开而流进来。杨子济感觉是因为洞口自然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力量把湖水挡住了。托住这么深的湖水,以杨子济的能力来说,元力加上役力,应该可以做到,但是洞口并没有人,杨子济细细察看洞口边缘,并没有任何器械的痕迹,这力量是从何而来的呢? <P>  杨子济摇摇头,暗笑自已,好奇心实在是太强了,每看到一件事情总要追根求底,可是进入这个所在,探索才刚刚开始,更有趣的事情一定在前面,何必为这一个小小的洞口大费煞神呢? <P>  杨子济一步一步,稳稳的顺着通道向前走。专业科研者的优势在此显现,精神高度的兴奋,情绪却异常的平静。 <P>  这通道宽约两米,高约三米,曲折而下,下行约五百米左右,通道突然变宽了,四壁的石头也变成赤褐色的了,上面雕刻了各种鸟兽的图形,杨子济细细看去,越看越是惊奇,这些动物中,有虎、有熊、有蟒这些现实的动物,也有翼龙、巨蜥、长毛象这些已经灭绝了的动物,还有龙、凤、麒翼这些假想中的动物的造型,更有一些杨子济根本就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这些造像反而占据着画壁的显著位置。有一个牛头鱼身鹰足,一个龙首凤鳞足踏彩云,还有一个蛇首鹰身翅覆海波,千奇百怪,不一而足。但都画工传神,造形生动精美,如同活物一般,让人不禁怀疑世上是否真的有这些生物存在。 <P>  这个画廊约长十五米,走完后,一道向下的台阶,共七十二阶,下了台阶,又是一个青色的画廊,画的是些青山秀水、明月白云之类,大概也是十五米长,又是一道向下的台阶,也是七十二阶,走完后,是一个金色的长廊,壁上以竟以白银镶嵌成画,内容是空中楼阁,仙人嬉乐。虽然也极精美,却给人一种空泛隐约、华而不实的感觉。也是十五米,又是一个向下的台阶。 <P>  台阶走完,忽然眼前一亮,杨子济发现自已已身处在一个宽广的大厅中,却看不尽这个大厅究竟有多大,因为眼前三十米外被七彩的云霞遮挡住了。 <P>  杨子济看脚下,散乱排列着“青、黑、红、黄、金”五种颜色的方砖。他向前走,左脚正踏在一块红色的方砖上。一声爆响,守护法阵终于被触动了。 <P>  周围的景象刹那间剧变,大厅不见了,杨子济身处在一个熊熊的火海之中,漫天的火舌毫不留情的向他袭卷而来,触体灼热巨痛。 <P>  若是换了一个人,此时只会奔跑逃窜了,如果是这样,那就死定了。杨子济突入险境,心情却私毫不乱,只见他定了一定身形,左脚迅速脚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步不多不少,正好是他刚才迈出去的距离。一切火焰顿然不见。大厅重新显现了出来。杨子济闻到一股刺鼻的煳味,他的头发已是半焦了。 <P>  这是杨子济生平第一次接触到法阵,他深知,以自已的修为见识,是完全不足以对抗破解这法阵的。他决定暂时放弃探索,回去和师父商量后再来。 <P>  虽然决定了要走,杨子济还是在走前做了一件事。他又分别在青色、黑色、黄色和金色的方砖上各踩了一下。踩住青色的方砖时,无数绿色的藤条卷向他,踩住黄色的砖块,飞来的是巨石,踩住金色的砖块,铺天盖地向他射来金芒,他虽然退的急,但还是左胳膊中了一下,已经比较坚韧的皮肤竟然流血了,但最可怕的还是踩中黑色的方砖时,他就象突然身处在一个大海中,脚下没有了实地,直直的就要掉进去。他虽然急退,海水消失,但身体几乎失去了平衡,差一点就全身扑倒在地面上。天!踩中单一一块砖头就受不了,如果直接爬在地板上,压中各色不同七八块砖头,水火交攻,金针乱刺,泰山压顶,那一定立即就死掉了,不但死,还得形神俱废、烟灭灰飞,渣都不留了! <P>  杨子济终于害怕,他不敢再逗留,依原路退出地宫,浮出太爷海,回松雪观找师父商量去也。此时,天已大亮了。 <P>  杨子济这一回去,让张鹇道人先喜,又惊,再奇,后叹。 <P>  是这样的。杨子济飞奔回观,还没进殿,就喊师父。这时张鹇正闷坐在殿中担心着他呢。刚收的一个好徒儿,只因为心结难解,不声不响就跑下山去了,也不知得过多长时间才能扭过劲来回头。这时蓦的听得徒儿的叫声,而且声音中充满着中气,充满着感情。难道徒儿已把心结解开,心甘情愿的回来了。张鹇心里真的是很喜欢,急忙站起来迎出去。这一迎不当紧,当头就碰见徒儿满头焦黑,身上带血的跑回过来,不由的大惊。以徒弟修道者的身份,谁能把他伤成这样?莫非是对头来了?张鹇“倏”的一声,身形已站在屋檐之上。只看见前后松影沉沉,只听见四围松涛阵阵。并无什么异常。 <P>  “师父,你突然跳那么高干嘛?” <P>  张鹇又望了几望,低着头对杨子济说: <P>  “没甚么,你能回来,很好。” <P>  说着,跃下来,落在杨子济的身边。 <P>  “给师父说说,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噫,且慢,让为师来仔细看一看,怎么会这个样子。” <P>  张鹇一望之间,大奇。他已觉察到杨子济的身体内在的改变,两目紫光微放,这是兼修上下丹田,达到先天之境的特征啊。张鹇深知修道者达到这一层的艰难,他四十岁可始学道,经明师指点,修到这一层也用了整整三十年。而一般普通的修道者,得不到真人的指点,终其一生勤谨修炼,到死也未必得窥这先天之道的境界。当然,修道者的基础根本在于元力,杨子济的优势在于入道之前已具备强大的元力,张鹇虽然也认为杨子济的修炼会很快速,但在半年之内就能达到这个境界,必竟是非常弗疑所思的事情。 <P>  张鹇牵着徒儿的手走进石殿,坐好,要徒儿把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当听到杨子济元力造反时,不禁攒眉担心,当听到他大胆冒险时,不由全神贯注,时而摇头,时而点头。听到徒儿顺利打通下丹田开始养气时,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P>  张鹇说:“徒儿啊,你的细心,你的大胆,还有你的运气,都是一般的修道者所没有的。你遇到的险境,如果我在身边,断然不会让你去那样做,但我的方法虽然能将你安然的保全,但万不能顺势使你有现今的突破。结果虽然好,但进境太快也未必就是好事,而且修道之路,逆径而上的决勇是对的,但是险可冒一,不可冒二,如果你出了事,虽然说修道之人无世俗之情,但我真的会伤心的。” <P>  杨子济心头一颤,他知道师父是真的对他好,他低下头,低声应道:“是。” <P>  张鹇点点头,坐了下来。默然不再说话。 <P>  静静的过了一会,听到杨子济说话: <P>  “师父,弟子还有事情没有说完。” <P>  张鹇扭头看他,忽然笑了,说: <P>  “是了,你来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P>  杨子济想,终于要说到重点了,于是他细细的说起如何发现太爷海的特异,又如何进入太爷海底的密穴地宫,如何引发法阵,如何险里逃生,一一说来,偷眼去看张鹇的表情,只见他神情木然,无惊无,无喜无忧。杨子济已讲完良久,仍然不见张鹇有何反应。 <P>  杨子济试探着问:“师父,这个地宫离咱们松雪观那么近,你知道那儿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吗?” <P>  张鹇不答他,慢慢的从衣带里拿出一个瓷瓶,交到杨子济的手里。说: <P>  “你被火所烫,这火非同小可,只怕中了火毒,留下后患。你现在出去,找个山峰背阳处服下瓶中之粉,气运十二周天,便可保无虞了。现在就去吧。” <P>  杨子济将信将疑,应一声,就出去了。 <P>  张鹇目送杨子济走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语说: <P>  “九十年无事,如今终于出事。徒儿啊徒儿,你的出现,本已是一个异数。我无法看透的是,你究竟代表着多少天命呢?” <P>  张鹇起身,把日夜不关的殿门闭上,殿内顿暗。他取了块抹布,拭了拭老君石像旁的一块黝黑石壁,然后正面对了这石壁站好,低喝了一声,然后连喷三口元力在这块石壁上。然后静静的等待。 <P>  过了十来分钟,石壁没有反应,张鹇皱了皱眉,暗运元力要再喷时,石壁忽然现出五彩,一阵光芒流动后,一个青年模样的人影出现在石壁上。只听到一个声音在说: <P>  “好了张鹇,我已经来了,不要再喷了吧。” <P>  张鹇躬身施礼,口称师伯。 <P>  那青年点点头,皱眉说: <P>  “张鹇,这流光通影镜早已是过时的玩意了,人间世也不无可取之物,我曾叫你用一个手机,难道用它联系不比用这劳什子方便的多吗?” <P>  张鹇踌躇着说: <P>  “禀师伯,用那东西还要不断的去充‘雷气’,这里是山顶,不比师伯日常的居处,很不方便。” <P>  “‘雷气’?你是在说电吧。呵呵,张鹇,你年纪还如此之小,如何就已象个古董的样子了。是在山上寂寞太久了吧,不如我派个徒弟替你一下如何呢?” <P>  张鹇低声说: <P>  “师伯在说笑,山上没什么不好,淡泊清心,对修行大有好处,我早已习惯了。” <P>  那青年忽然沉了脸,冷冷的说: <P>  “张鹇,你是在讥讽我贪念红尘,不守修道者的本份吧?” <P>  张鹇连称不敢。 <P>  青年脸色冷默,从石壁中,一股逼人的气势压迫过来。青年说: <P>  “告诉我,此时叫我,所为何事?”</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7-21 13:06
<P>问一声,是哪一位好朋友给置的顶?</P><P>另:要看更多内容,还请点击首贴链接</P>
作者: 雪梨仙子    时间: 2005-7-21 14:07
嗯啦。。。
作者: 不惑的青春    时间: 2005-7-21 16:05
<P>欣赏,很有吸引力。期待后续佳作!</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7-23 14:19:23编辑过]

作者: 烟雨红枫    时间: 2005-7-21 23:27
已阅完以上章节,我认为将会是一部好看的小说。故事的氛围和意境营造的很好,想象大胆且可信。人物很形象,个性鲜明独特,是常人又异于常人,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思维严密,故事情节连贯自然,采用倒叙插叙使故事精炼、充满悬念,有一种神秘感,引人入胜,读者已沉醉在故事的迷宫了。用语娴熟简洁,可见作者驾驭文字功夫之深,积淀之厚,期待后续故事更加玄妙。
   祝贺![em23][em23]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7-22 10:59:59编辑过]

作者: 浩野狂客    时间: 2005-7-23 21:37
也来看小说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7-27 20:37
<P><b>三、天地新开聆妙法 阴阳初幻照前因(上)</b></P><P>山阴处,松影间,青石上,暮色中。 </P><P>  杨子济气行圆满,缓缓睁开眼。昨晚功力冒进,总有不稳,经过这一会用功,感觉神清气爽。 <P>  “徒儿,好了吗?到为师这里来坐,为师有些事情要说给你听。” <P>  杨子济看去,不知何时师父已在旁边一块较大的青石上打坐了。 <P>  杨子济过去坐好,听张鹇说: <P>  “来,我今天给你讲一些有关本门的一些故事。 <P>  我派创派祖师赤精子仙师,是道家元祖元始天尊的第七弟子,又是三千年前天劫得以功成飞升的十二金仙之一。这些典故我在收你为徒之日是对你说过的。” <P>  杨子济答是。 <P>  “天劫之威,不可思议,当时参与渡劫者一千多真人,个个修为深厚,天劫之后,形神俱灭者五百余家,灵神打散,转生为凡人者五百余家,得脱天劫无功返者共一十三人,而最终成功者只有我祖师在内的十二人,你可知为何?” <P>  “弟子不知。” <P>  “我也只是听我师青道人所说。原来赤精子仙师除了功力深厚至超凡绝伦之外,赖以渡劫的还仗有两件旷世奇宝!一件是紫绶仙衣,一件是阴阳镜!” <P>  “阴阳镜!紫绶衣!”杨子济在心中默念。 <P>  “这两件法宝也是我太华派三千年来的镇派之奇宝,我派三千年来始终能挺立于五大修真正派的根基之一。” <P>  “师父,你从未向徒儿讲过道家的法宝之事,既然说到这里,你就给徒儿补上这一课吧。” <P>  “哦,法宝之事。我没有给你说,只是因为为师对此也不精通。为师就没有一件护身的法宝。” <P>  张鹇微微一笑,说: <P>  “其实为师的修真的程度还算是很低的,有时我在想,我因机缘巧合收了你这个徒弟,我到底有没有资格去教你这个前途无量的弟子呢?” <P>  杨子济的脸红了。真诚的说: <P>  “师父,你永远是我的恩师。” <P>  张鹇会心一笑,如清水拂过春水。他接着说: <P>  “法宝虽然是达到先天之境就可以勉强使用,但炼制之术却必是修了元婴之后才可以掌握的。你的师祖只传我修炼之法,没传我宝贝。而我修成元婴才不过十年,偶尔想起找一些可用之器来依法炼制,但合用的东西现在实在是太少了。” <P>  “关于法宝之事先讲到这里,我来言归正传。阴阳镜,紫绶衣,流传三千年,修道界都知这两件奇宝在太华派手中,但具体下落却罕有人知。我给你讲这些,就牵连到为师一坐大白山九十载的宿命了。” <P>  杨子济站起身来,他显得很是激动,他来回的在张鹇的面前走过。他停下来,热切的问: <P>  “难道那太爷海下,就是收藏着这两件人间奇宝吗?” <P>  张鹇静静的说: <P>  “徒儿,你真的是很聪明,但你的心实在太热了。你应该去用很长时间去领会修道者应持有的澹然之度的。” <P>  杨子济赧然坐下,张鹇不以为意。接着说: <P>  “这九十年,为师只是一个守护者,而且只是一个外围的卫士罢了。” <P>  “这么说,那个地宫里还有其他人住着吗?” <P>  “是的,湖下的洞府名叫极波府,居住在里面的真人是我的师伯,名叫骆子羽,唐时人,道行远超于为师,只是五十年前为修外功,已不在那里居住了。” <P>  “师父,你能给我讲一下这极波府里面的情况吗?” <P>  “这正是我今天要与你说的重点。” <P>  “极波府收藏着赤精仙师两件至宝中的一件——阴阳镜!” <P>  “由于藏有至宝,极波府中的护府法阵当真非同小可,从外到里,共设有三重法阵。第一重法阵设在洞府的门户上,阵眼就是你所推开的那两扇玉门。” <P>  “可是弟子推开门是很轻易的,并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啊。” <P>  “这就是这个法阵的特异之处,此阵名叫‘密罗灵嶂阵’,凡异宝在处,必有冲天灵气,此阵的一半功能就是压制灵气不致于外放,而另一半功能就在于检视入门人。” <P>  “徒儿,你的元力虽然是自行修得,但半年来以太华派的真玄法归纳整合,你的气息中已带有太华一门的特质,昨日你修功有成,这时灵感达到颠峰的状态,元力外放,与湖中法阵之力相感应,所以你才能发现湖中的异象。你手按石门,应手而开,也全赖于你元力中含有的太华特质,如若不然,极波府如此容易被人进入,阴阳镜岂不千百年前已被外派修道之人夺了去?” <P>  “如果我不是太华门人,我又去按动石门,那又会怎样呢?” <P>  “那后果将是可怕的,法阵引动,威力所至,至少太爷海将不复存在。而为师也会因看守不力受到本门长老的严重责罚。” <P>  杨子济吐了一下舌头。暗道万幸。 <P>  “进入门户,是三条长廊,上面的壁画是修建极波府的极波真人所炼,极波道人是赤精仙师的亲传弟子,又是骆子羽真人的师父,我的师祖。他的修行已近四千年,当时曾远观赤精仙师的渡劫。现今已具大神通,是我派三老之一。五百年前,他将极波府交于骆师伯后便不知所踪了。” <P>  “你最后进入的那个大厅,其实只是洞府的外厅,你所触动的那个法阵,叫五幻阵,是以五行之法推演出的攻击型法阵,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以你对法术一无所知的状况,自然是对它毫无办法了。至于最后一个法阵,在更深一层的内厅,则纯以阴阳镜的幻力布成,其威力如何,就不是你我所能窥测的了。而五幻阵的演化,其脉络却是你还能领悟的。” <P>  杨子济笑着说:“求师父教我。” <P>  “好啊,你要学,我便教。真是一代新人胜旧人。想我张鹇,当年从师修行的第十三个年头,吾师才肯授我以五行之密法。以此研习百年,仍觉奥义无究,尚有未尽之义。如今的你,比当初的我境界要高的多,我便大胆传了你,只是你要学不好,算我所择非人,我会生气,那是要打你的屁股的。” <P>  朝日,峰顶青石上。 <P>  张鹇细细将道家正传的五行之术传授给杨子济。 <P>  原来五行之术就是五种役使自然之力的法门,自然之力浩然充塞于天地之间,是纯朴无形的,也是无意识无性状的,以元力运用五种不同的方法,可以使自然力改变成不同的性态,达成为我所用的目的。五行的称谓:金、木、水、火、土,和人间的流传是相同的。 <P>  所谓金之术,即是以元力激发自然力中的锋锐之意,是攻击的主要法门;木之术,即以元力激发自然力中的生长之力,用之可以短时间内增强已身的体质,并且有祛病治疗的诸多用处;水之术,取自然力的流动之态,可使身法轻盈,炼至极处,御风凌霄也不是难事;火之术,就是催动自然力燃发出纯正的能量,很多具有毁灭性杀伤力的法术,就是以火之术为基础演化出来的;土之术,五行之术中至厚之术,至钝之术,至难之术,以大地为母体,以空虚为凭仗,小则遁形于万物,大则遁形于自身。用来防御和隐藏。五行之术是整个道家法术系统的一个基本。 <P>  杨子济沉浸在这个前所未有的新天地里,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个世界竟然有这么多的可能性,那接手可及的岩石,树木,流水,那些不可抚摸的风、温度、光线,二十多年来与它们擦肩而过,哪里能想到它们中竟然蕴藏着如此奇妙的力量?尽情的用元力去接触它们,了解它们,改变它们,杨子济觉得自已的身体就象溶化在这一切当中了,在进入先天之境后他终于体悟到了与天地合一的愉悦。转眼间,这已是他修习五行之术的第七天了。 <P>  “注意了!” <P>  一条火蛇从张鹇的手中飞出,直向杨子济射来。杨子济轻喝:“水!流逝。” <P>  他的身体周围立刻集结了一层淡蓝色的光,他的身体急退,他的身体如游鱼一样迅疾,似乎脚不点地,霎间身形已在十米之外。张鹇手一捏,那火蛇掉转头又向杨子济追过来。杨子济喝声:“木!增长。”身上凝结绿气,全身漫发出的气势爆长。张鹇又边弹两指,空气中又形成两条火蛇,三条火蛇转眼间已飞到杨子济的面前。杨子济又喝:“土!隔绝。”黄色的气息从地面浮起,阻挡住了三条火蛇的前进。杨子济再喝:“火!燃烧。”他的面前同样形成了三条火蛇,手一挥,向张鹇发出的火蛇冲去,只听到三声爆烈声,火蛇都消失不见了。 <P>  张鹇拈须哈哈大笑。 <P>  “不错,不错,如此熟练的掌握五行的特性,我也可以向师伯有一个交待了。” <P>  杨子济收功走过来,拱手而立。他笑嘻嘻的对张鹇说: <P>  “师父莫非还允许我到极波府去走一走?” <P>  张鹇奇道: <P>  “小子,你是如何知道的?” <P>  “你老刚刚亲口告诉我的啊。” <P>  “我有说过吗?”张鹇搔搔头,茫然不解。 <P>  “我确实打算让你再去一次,而且是我带你去。”</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7-27 20:38
<P><b>三、天地新开聆妙法 阴阳初幻照前因(中)</b></P><P>傍晚,太爷海边。杨子济七手八脚把衣裤脱下。 </P><P>  张鹇斜眼看他。 <P>  “你在干什么?学了五行之术还用的着下水脱衣吗?” <P>  杨子济恍然,穿上衣服,运用土力,在身体上形成了一个包护层,跃入水中,果然,流水私毫不能接触到自已的身体,衣服当然不会湿。在水中游动着,杨子济忽生感叹:学了二十年科学,竟然接触的都是些与物理学相悖的事情。” <P>  推开石门,走过通道,来到长廊。杨鹇告诉他,第一条画廊中的异兽者都是真的,很多都是上古的异兽,而且张鹇坚信,这些异兽现在仍然存在,只是凡人找不到罢了。第二条画廊,张鹇说是极波祖师最初跟随赤精仙师修炼的仙山。第三条画廊,张鹇却也说不太清楚,只说可能是赤精仙师飞升后所去的地方吧。赤精子飞升后再没回来,没飞升的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杨子济猜测这些图象应该只是出自极波道人的假想。 <P>  师徒二人终于来到大厅,张鹇说,徒弟,看你的了。为师为你护法。 <P>  杨子济硬着头皮走上去,他有过体验,五幻阵绝非张鹇手中射来的火苗那么简单。 <P>  终于走完了五九四十五块方砖,杨子济衣衫破烂,浑身冒烟,嘴里咒骂师父,他体力和精力的消耗都已达到极限了。他使用了一个木系的恢复法术,身体上凝结起绿气,对体力进行补充,对伤口进行治疗。然后弯下腰来费力的咳嗽,火阵的烟气薰的他的嗓子撕裂般的痛。终于咳完了,抬起头,直起身。眼前一个衣穿休闲西服的年青人似笑非笑的正在看着他。师父张鹇正侧身立在此人的身后,目显嘉许之色。 <P>  那年青人慢声细语的说话了。 <P>  “不错,真的不错啊,张鹇这回可捡到宝了。虽然我已经把法阵的威力调到了最低,但以你修道的水平来说,能硬挺出来。真的是很有趣啊。 <P>  “有趣?”杨子济心里暗道:“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 <P>  杨子济跪下嗑头,口称师伯祖,徒孙杨子济拜见。 <P>  骆子羽哈哈大笑,说: <P>  “你竟然猜出我是谁了。”他扭过头去,板着脸问张鹇。 <P>  “你没有把我回来的事告诉你的宝贝徒儿吧?” <P>  张鹇恭声说:“弟子不敢。” <P>  张鹇转过脸去对杨子济说: <P>  “济儿,你师伯祖实在大量,我将你误闯洞府之事告知他老,他老非但不忤,反而嘱我授你以五行之术,并允你相见,你真是好福气啊。” <P>  骆子羽点点头,说: <P>  “来吧,既然到了我的地方,我总要尽一些待客之道。到我的茶室来吧。” <P>  茶室全然是用淡青色的玉璧砌成,玉榻、玉桌、玉壶,并没有太多奢华的装饰物。 <P>  张鹇笑着说:“六十二年前得尝师伯的仙茶,至今余味不能忘怀。济儿,你有口福了。” <P>  骆子羽冷笑道:“仙茶,不要再想了,你道有多少仙茶,我师已遁迹五百年,灵株茶本早不知被他移往何处了,如今哪里还能喝到仙茶?这只不过是我从人间购得的一些比较好的茶叶罢了。至于水,用的就是这太爷海里的水。” <P>  张鹇忙低头称是,不敢再多言。杨子济暗笑,这师伯祖倒是师父的一个克星。 <P>  喝了茶,二人听骆子羽开口说话。 <P>  “济儿,初次见面,我不会让你说我小气,既然你已经达到了先天之境,我便送你一件物事。” <P>  骆子羽伸出左手,一件银光闪闪的手帕出现在他的手心。 <P>  “这件法宝名叫银蛟绞,可用于防身,灵神可直接催动,就象使用元力一样,你收了罢。” <P>  杨子济偷看张鹇,张鹇一脸惊喜之色,对他点点头。 <P>  杨子济忙起身施礼,谢师伯祖,双手接过。 <P>  骆子羽即传了收发之法。杨子济发现,原来法宝是如此有趣,竟然是可以收入体内的。他又想,师父修行了百多年,竟然还没有一件合用的法宝,待我出去后把这件宝贝送给他用就是了。 <P>  骆子羽待杨子济坐好,温言对他说: <P>  “济儿,张鹇已把你的经历给我说了,短短半年时间你能有这样的改变,一则是因你的际遇甚是奇特,二则还赖你有一个适合修道的好天赋啊。我有一个想法,还没给你师父说,先听听你的意见如何。” <P>  杨子济躬身说:“请师伯祖示下。” <P>  骆子羽呵呵一笑,说:“我的想法就是要让你对我改个称呼,我意亲收你为我的第三弟子。从此以后,你称我为师,和张鹇就是师兄弟了。” <P>  杨子济一惊:忙说: <P>  “祖伯祖还请再思量。师父对我有大恩,能随侍在他身边已是我的福缘,又怎敢与他并肩而列。” <P>  骆子羽作色说:“能入我门下是何等幸事!张鹇能教给你什么?若你随我去,我保你十年间元婴养成,足以御剑飞行!自此遨游太虚,好不快哉?” <P>  杨子济回答:“想当初我遭遇大难,心情郁结欲死,若不是师父,真不知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师父的大恩我一分没报,又怎么忍心抛开他任他一人在这孤峰之上寂寞。况且直到今天,弟子当日记忆仍未完全恢复,心中隐痛难解,实在没有进一步修行的决心。大白山这里是我心结缠绕的地方,一天心结不解,我是不愿离开大白山的。” <P>  骆子羽哈哈大笑,说: <P>  “原来是这样,不就是要找回丢失的记忆吗?这有何难!阴阳镜有照破灵台、澄清万瞬之力,我为了你,就把它请出一次如何。你随我来。” <P>  他站起身来往外走,忽然停下身来,皱着眉对张鹇说: <P>  “我们去请宝镜,需要一些时间,你若无事,就先回你的道观去吧。” <P>  骆子羽引杨子济走出茶室,张鹇施礼离去。杨子济看师父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黯然,就走过去轻握了一下师父的手,向他点了点头。 <P>  随着骆子羽穿过一条细细的长廊,进入一个小房间内,这个房间竟然只是以青石所搭建,和极波府光彩洁静的玉殿相比,显的非常的质朴不谐。只见骆子羽轻轻拍拍手掌,房间中心毫无迹象的升起了一个仅容三四人站立的圆台。骆子羽示意杨子济随他站在圆台上,对他说: <P>  “站好就行,不要乱动。” <P>  骆子羽手捏法决,轻喝一声:“敕!” <P>  杨子济只见房间景物忽然扭曲,当恢复正常时,房间已不是刚才的房间了,成了一个以红色晶体砌就的房间。骆子羽再念:“转!”房间又发生变化,变成了一个黄色的房间。就这样连变七次,杨子济发现自已站在一条明亮的水晶通道之前。 <P>  骆子羽收起法决,对杨子济说:“这个晶幻挪移阵就是极波府护宝的第三重法阵。是运用阴阳镜自已之力建构而成,即使有大神通的修道者也是很难破解的。” <P>  走过水晶通道,眼前光线越来越亮,里面就象白昼一般,只是光线中流动着七色的彩光。里面竟然是一个很大的圆厅,空间一点也不比外厅小。圆厅中间是一个直径约十米的圆台,七级台阶之上,一个黄金实架,一面奇光流转的宝镜正悬空浮在黄金架上。 <P>  骆子羽走到圆台之下便停住,仰面凝望着宝镜,喃喃自语说:“老朋友啊,一别十五年,你还是这个样子吗?见了我一点招呼也打打,难道我骆子羽就真的没有和你为友的幸运吗?” <P>  杨子济非常好奇,难道这面镜子和人一样是有生命的吗? <P>  “师伯祖,你是在和宝镜说话吗?” <P>  骆子羽看着阴阳镜并不回头,只是淡淡的说:“宝镜是有灵性的,自从三千年前赤精仙师飞升之后,它再也没有选择主人,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有着独立的意识的。” <P>  “三千年前,宝镜只愿随我师极波道人过来,我师以为将成为宝镜新的主人,可是苦苦守了它两千多年,却仍不能和宝镜契合,如今我师一身修为,当不弱于当年赤精仙师,他明白了灵物自有缘法,便离开此处,将宝镜交与我来看守,我守了五百年,也是一样。如今又天劫之期不远,只是不知道哪一个是能得到这件奇宝的有缘人。” <P>  “可是宝物被收藏在这里,又怎么去选择和它有缘的人呢?” <P>  “因缘一到,有缘者自然会和宝镜相见吧。这也许不是人力所能强求的。”骆子羽忽然身形一震,转过脸来看着杨子济,片刻,他摇摇头,说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成为有缘者的,就象你,就不具备这个条件,因为要掌控阴阳镜这样的法宝,不具有能将元婴脱体变化的修为是不行的。张鹇也还没有修到这一步,你就更不要奢望了。” <P>  杨子济仰头细细的看这块阴阳镜,原来这块宝镜是面直径约三尺的圆镜,镜边是青色的,质朴无华,没有任何雕饰,镜面黑沉沉的,毫无光华,一眼看去,就象一个无底洞一样。杨子济知道,象这样的法宝可以大小随心。三尺的镜子是无法配带的,现在可能就是阴阳镜的真身。 <P>  “师伯祖,我要怎么做,我要走上前去吗?” <P>  “不必,你以宁神之法把心安下,将眼睛闭上即可。具体的施为,我帮你去做。” <P>  杨子济依言去做,渐渐的心如止水,不起一丝波澜。忽然,深沉的能量从他的脚下涌起,贯通在他的全身,浑身每个细胞都象充满着光华一样,他的灵神慢慢的放松,浮起,逝去,逝入黑暗。</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7-27 20:38
<P><b>三、天地新开聆妙法 阴阳初幻照前因(下)</b></P><P><b></b> </P><P>忆之碎片 </P><P>  ********* <P>  久长的黑暗有多久?一点金光闪亮,我成了一个初生的婴儿,啼哭、吮奶、撒尿.....父亲的慈祥、母亲的严厉......成长、学习、长大......师长、同学、朋友......时间如走马灯一样飞速的流逝......哦,龙莹,十字街头,你向我走来了吗?景象在此略作停顿,继续向下流动......小姿......空子、罗尔、二凉......实验......电流的磁爆......四具没有生命的身体......酒......冷笑......怒吼......龙莹失望的神情......她的背影......‘啪’,门关上了...... <P>  我不由的紧张起来,因为上次时间就是在这里停止的,而此时我却感不到任何的痛苦,景物在关闭的门前定格片刻,又向下流动了起来。 <P>  在以后的半个月里,我开始了离魂,由于不再和人打交道,并没有人发觉的的奇怪之处。而这一天,龙莹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这个地方,就是我每天醉酒的地方。 <P>  我现在在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清晰的明白龙莹的内心啊。那个人是龙莹长久的追求者,龙莹把他带到我的面前,是要以刺激男人尊严的方式来唤醒我啊。可是,可是那时并不晓得......一切的清醒都已被扭曲。 <P>  于是争吵,奚落,龙莹掩脸而奔。那男人追出去,我倚门冷笑,外面是黑沉沉的夜色。我慢慢坐下来,醉倒。 <P>  忽然,我又慢慢的站起来,不,这不是我,这是罗尔,我又离魂了。罗尔向龙莹跑走的方向追去,在桥边的花园里,听到龙莹和那男人的争吵。 <P>  那男人指责龙莹欺骗,龙莹大声的说她并不爱他。那人愤怒了,发狂了,他把龙莹拉向花园的深处,龙莹奋力的反抗,但无用,她大声的呼救,但无人,她最后绝望的开始呼喊我的名字,但更激发了那男人的嫉火,他把她按在地上,开始剥她的衣衫。 <P>  罗尔走上去,举起一块大石,砸在了那男人的头上,血四溅......罗尔离去了,我衰弱的倒在了地上...... <P>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一辆开往陕西的货车上,车停了后,司机看见我很生气,把我赶下来。我手伸进口袋,里面有钱,我便无目的的向西行,遇车搭车,遇店吃饭。这一天,我终于来到了大白山...... <P>  灵神淡淡的平静,收摄,与肉体合一。杨子济缓缓的睁开眼睛。阴阳镜仍悬立在我面前的高台上,镜面转动着青白两色奇异的色彩。骆子羽目不转睛的看着阴阳镜,脸色竟然说不出的苍白。 <P>  半晌,骆子羽转过头来看着杨子济,问道:“解决了吗?” <P>  杨子济点点点,说是。他的心里并不悲伤,也不自责,只是平静。 <P>  骆子羽并不多问,引他走出镜室,走出时,杨子济回头一瞥,阴阳镜中双色奇光仍然在转动。 <P>  骆子羽手捏灵诀,返回了极波府的外厅。并不引他返回茶室。就站在外厅对杨子济说: <P>  “即然问题已经解决,你就回去吧。张鹇在等你。” <P>  骆子羽并不再提收徒之事,杨子济不以为意,施礼离开。他没有听到的是。骆子羽远远望着他的背影的自语: <P>  “为什么,为什么竟会是他?” <P>  杨子济赤条条的浮在太爷海的湖面,任冰水轻拂他的每一寸肌肤。寂静的夜空众星分外明亮,皎洁的银河中,哪一颗是牛郎?哪一颗是织女?一切都清楚了。杨子济的心中分外充溢着对龙莹的思念。他要回到她的身边去,要向她倾诉,要向她忏悔,他要以所有的爱来弥平对她造成的伤痛。然后陪着她一起老去。哦,不,他也许会传授她一些修道的法门,他们会共渡那漫长而快乐的岁月。至于能不能修炼成仙,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杨子济决定这去找师父,把他的决定告诉他,希望他能理解,杨子济真心的感谢他的师父,真心的希望得到他的祝福。 <P>  杨子济向湖边游去,他的衣服刚才被他远远的抛到了岸边。在湖里,水是不能湿到他的身体的。可是他要用太爷海的水把整个身心洗清爽,所以他把衣服脱去了。 <P>  他游向岸边,却发现一个人影坐在岸边的青石上,他的衣服正就堆放在这个人影的旁边。他看清楚了,那人正是他的恩师张鹇。张鹇正含笑望着他。 <P>  杨子济浮出水面,轻运火之力,身上的水瞬时全干,他穿好衣服,微笑着回望着张鹇。 <P>  张鹇说:“找到了吗?” <P>  杨子济点头说:“一切都清楚了。师父,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我们要先回松雪观吗?” <P>  张鹇说:“出了一点小事情,我们先不必回去,而且恐怕你这几天都不能回去了。” <P>  杨子济很奇怪问为什么? <P>  张鹇说:“就在我们到极波府的时候,观里来了几个世俗中的不速之客,他们不打招呼便在观中埋伏了起来,很是不怀好意。好象在等你的样子。” <P>  杨子济抬眼仰望碧宇,他想了一想,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来抓我的。” <P>  “哦,为什么要抓你。” <P>  “因为在我来大白山之前,确实杀了人。” <P>  “你是杀错了吗?” <P>  “没有杀错。而且事实上并不是我所杀,是我的一次离魂中一个朋友帮我杀的。” <P>  “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修道者只要心安,偶尔杀人并不算什么。必竟你已不再算是世俗中人,不必再受世俗的律条约束。你随我出外走一走,且避一下风头,师伯回来了,我向他告几天假期应该能被允准。九十年不下山,也要去访一访当年的老友了,顺便让他们见一见太华门中最新一代的杰出弟子,我的好师弟。” <P>  杨子济勉强的笑了一笑,说: <P>  “师父,你对我好我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只要我自已的意愿能决定,我不会去投到其它人的门下。” <P>  张鹇伸手抓住杨子济的肩膀,用力的拍了一下,杨子济看的出他有些感动。师父虽然活了一百多岁,但他仍然是一个真的性情中人啊。 <P>  杨子济接着说:“师父,还有一件事你得听我的。徒儿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去寻访名山了。我并不能象你所说的那样超脱于世俗之外。我杀人时,仍然是一个世俗中人,既然是世俗中人,杀了人,就应该以世俗的方式去承担这后果,法律就是法律,不在于人情的对错的。” <P>  张鹇身形一颤,说:“莫非你要回观中去,任他们把你抓走不成?” <P>  “是的,徒儿并不准备逃避与反抗。这是徒儿在人间的未了之事,如果我不直面它,承担它,解决它,我的修道永远还会有一个心魔在的。” <P>  杨子济停了一下,接着说:“而且,我并不想就此离世俗而去,徒儿在世俗世间仍有牵挂。” <P>  张鹇放开杨子济的肩膀,他垂手而立,仰首向天。杨子济看的出他的悲伤。 <P>  杨子济轻声的说:“师父,我并不会死,即使我在狱中,我也会依照你传授我的方法去修行的。修行重在修心,在哪里都是一样的。等我了结了我的债,报偿了我的缘以后,我会带着我的妻子一齐来看你的,如果你觉的她也有修道的资质,我会也让她来拜你为师,那时我们三个人住在一起,那时,你老就永远不会再孤寂了。” <P>  张鹇转过身来看着杨子济,杨子济发现张鹇的脸上竟然垂着两行泪水。 <P>  “济儿啊,我的好徒儿。为师真的是好失望,但为师也为你感到欣慰。你现在已经完全不是刚上山来的那个失魂落魄的人了。你成长了,你已经找回了自我。你的决定虽然为师不能理解,但我愿意看着你依自已的心去决择。尘世间的一切原本是苦难,修道的真谛便是人性在苦难中升华。你记住这一点,永远不要再沉沦。为师会永远等着你回来的。” <P>  张鹇背过身去,左手向后挥了挥,说: <P>  “你就去吧。” <P>  杨子济已是泪流满面,他跪下去,端端正正的向师父磕了三个头。倒退着走开,师父的身形越来越模糊,渐渐的沉入夜色。杨子济一咬牙,转身向松雪观奔去。</P>
作者: 圣玉    时间: 2005-7-27 21:05
厉害!
作者: 潇湘妃子    时间: 2005-7-28 21:12
驴总厉害!继续关注中,:))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7-31 07:46
<P 18pt; COLOR: #990000; 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align=center><B>第一卷  四、雷火乍惊心欲死 红尘再入事如非(上)</B></P><P 18pt; COLOR: #990000; 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align=center>三名警察押着杨子济走在下山的路上。他们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一路上大声的说话。一名年青的警察故弄玄虚的问杨子济可知道他们是如何找到他的。意思是说杨子济再高明,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难逃法网。其实杨子济心里清楚,只是因为一周前他向龙莹打的电话把他的行踪暴露了,而当时龙莹在电话中不讲话,可能就是知道她的手机已经被监控了。 </P><P>  后来一名警察作者写到抓捕杀人犯杨子济的经过充满了曲折与悬念。 <P>  “我们的刑警认真摸排每一条线索,排查他的每一个可能的藏身之处,最终发现杨某可能藏于峡西省中部的某个山区......刑警们藏身于道观的门后,手心里捏了一把汗,杨某究竟会不会回来,究竟会何时回来?这个凶手在被抓捕时又会怎样的反抗呢?时间一分分的过去,终于,在道观前的山路上传来了脚步声。刑警们屏声静气,全神贯注......石殿门被推开了,一个高瘦的身形走了进来,正是杨某!指挥员一声令下,刑警如神兵天降,一拥而上,迅速将杨某制服。也许他来不及却作,也许他已经觉悟到末日已至,在整个抓捕过程中既没有妄图逃跑,也没有极力反抗,他被静悄悄的戴上手拷,押出石殿。胜利的喜悦洋溢在每一个参战刑警的脸上。” <P>  由于杨子济并不刻意反抗,又加上大部分山道都是单行路,害怕犯人想不开出现什么意外,在路上三名警察对杨子济还是非常客气的。偶尔询问这近一年来他的去向,或问当时杀人作案时的心理。当然他们都知道杨子济是一个科研者,虽然不知道他具体从事的是什么工作,还是对他这样一个高级人才走上这条犯罪的道路感到可惜。杨子济并多不说话,对他们的提问只是礼貌性的淡淡回应着。 <P>  翻过第三个山头,离山下公路还有四十公里的山路要走。公历十一月,夜半三点钟,一名胖警察抱怨这个鬼地方冷的受不了。一名中年警察停下来看看天空,皱着眉说:“不好了,怕是要变天了。” <P>  山区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满天的星星闪烁,片刻间,一大片乌云已从背后涌过来,一会儿就把整个天空遮盖住,一片漆黑。雷声隐隐,豆大的雨水不留情面的落了下来。 <P>  杨子济并不方便显示自已的道术来为他们挡雨,正在几个人在山路上窘迫急促,进退无路的时候,在不远的一个地方,一个人的内心正在急剧的斗争中。 <P>  水中天,极波府。 <P>  骆子羽前黯然失神的出现在阴阳镜前的水晶通道里,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一种浓浓的煞气团绕在他的身上。 <P>  骆子羽缓缓的向阴阳镜走去,低沉的声音从他这里传出来,象倾诉,又如自语。 <P>  “五百年,我守了你整整五百年。我陪你说话,弹琴给你听,我在你的身边长久的修炼,我把你当成我的知已。可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啊。” <P>  “我的宝镜,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给我?人间的爱恋,至长不过百年,倾情的女子,转瞬三四十春秋即老。我骆子羽竟然痴心的在你身边守了五百年!可是你,到头来你给了我什么?” <P>  “什么也没有!你是一个骗子,你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竟然看上了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孩子。可笑的是,他只是一个修道不足一年的雏儿。” <P>  “我不甘心啊,我每次进入这个镜室,你总是冷冷的对着我,从来没有过一点反应。可是那个小子,即使要走出去了,你仍然现出你的青白二气去与他相互感应。可笑啊可笑,他的修为实在太浅。还达不到你合体的要求。如果他已经修到分体之境,恐怕你就要迫不及待的扑入他的怀里去了吧。” <P>  骆子羽已经走到了镜台前,他慢慢的沿着台阶向阴阳镜走去。 <P>  “我不可否认,也小子确实是一个修道的极好种子。不然我也不会动念要把他从张鹇手中抢走,让他成为我的亲传弟子。可是现在想来,这个决定有多傻,我如果这么做,岂不等于手把手儿把你交给了他呵。” <P>  骆子羽已在阴阳镜前站定,他的双手虚拂镜面,他的声音变的虚无飘渺,若有若无。 <P>  “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把你从我的手中抢走。任谁能威胁到我,我就应该毫不留情的将他毁灭,而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虫子罢了。” <P>  骆子手一挥,元力拂过镜面,青气浮现,各种景色在镜面流动,他在搜寻杨子济的踪迹。 <P>  “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啊,你应该十分不愿我将你选定的主人毁灭吧。可是你却作不得主,你再厉害,不过是一件器物罢了。在没有主人的情况下,你不得不得从我元力的支配。你会成为我毁灭他的最好助力。” <P>  景物终于停下来。在一条山路上,四个淋的犹如落汤鸡的人。骆子羽自语: <P>  “真是奇怪了,竟然会被几个世俗中的警察所拘束。我可不想知道你究竟有多蠢到了这个地步,张鹇那个碍事的人不在你的身边,岂不正如我愿,今天就是你生命的最后一天,你觉悟吧!” <P>  骆子羽转过身来,一声冷喝,从头顶冲出一道金色的剑光,剑光自动寻路冲出洞府,冲出太爷湖面,化为闪电,直向远远的天际投去。 <P>  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三名警察瑟瑟发抖,有的已在连连打喷嚏。杨子济有些不忍,暗运一丝元力将四人周围的风屏住,将局部的温度缓慢的提升,过了一会,他们明显感到好了一些,就开始大声的咒骂这鬼天气。也许因为雨的缘故,杨子济此刻的心情有一些惆怅,他在想这样做是不是最正确的。也许即使要承担杀人的罪责,也不必让人这样抓获吧。至少是不是要先和龙莹见上一面呢?这样的一时冲动,投入罗网,以法律的程序来讲,真不知道还要等到多长时间才可以和她见上一面。 <P>  无来由,杨子济的内心深处忽然有了一丝不安的警兆,仰头向东望。阴的天际好象突然开了一线,一道极亮的光刹那些已射到面前。 <P>  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杨子济灵神集合全身元力破体而出,尽力向这奇光阻挡去,一片银色的光采后发先至,出现在元力防线的外围,将四个人团团包住。这银光竟然是骆子羽送给他的法宝银蛟绞! <P>  一声巨大的震响,火光熊熊而起,不久即被大雨浇熄,只见四面岩石焦黑,旁边的几棵松树被震断,一棵离的较近,已被火力烧灼的只余下一截残根。 <P>  四个人倒在狭长的山道上,三名警察衣衫完整,面孔无异,也许只是被巨响震晕过去了吧。银蛟绞的防御力量并非等闲,他们并不在剑光的攻击中心,所以完全没有受到实在的伤害。而杨子济情况却大大不同,他的头部流淌着鲜血,头顶的头发几乎被燃尽,仰面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任何气息了。 <P>  一切已沉入黑暗,在这暴雨之夜,残破的灵神独于,始终无法进入灵枢破损的肉体,那力量越来越弱,直至无法把握自已的方向,随着强劲的山风,向远处慢慢的飘去。 <P>  这是一些的终结吗?不,此刻,一切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天际厚重的苍云方被劲风吹开一个角落,修道者奇异峥嵘的画卷刚被解开了卷轴。</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7-31 07:47
<P><b>四、雷火乍惊心欲死 红尘再入事如非(中)</b></P><P>张鹇的身形在松顶峰尖上纵跃,他极力追踪着杨子济灵神的气息,心中充满了一百多年从未有过的情感——愤怒!他不知道击中他的徒儿的是什么?是天雷,还是其它修道者的攻击?一个如此正直聪明的人为何遭受这样的命运?天妒英才,难道英才不正是上天造就的吗?为什么又忍心这样的摧惨?正在观中黯然神伤的他心生警觉急来赶来时,一些已经晚了,他刚刚检视过杨子济的身体,灵枢已坏,灵神已去。他现在能做的,只是找到徒儿的灵神,然后寄望于师伯的大能力来把徒儿救回。 </P><P>  水底天,极波府。 <P>  我从漫长的黑暗中醒来,依然是黑暗,我只能隐隐约约感触到气息中的一丝丝微弱的波动。那是声音吗? <P>  “求师伯好歹救济儿一命。” <P>  “灵神如此损坏,听你说,灵枢也被雷击破了。这样的状况,你让我怎么来救?” <P>  “师伯可用补天丹重朔济儿的灵神,以造化丹修补济儿的肉体,再以玄功辅佐其重新结合,必可以让济儿得到新生。” <P>  “大胆!补天、造化二丹何其珍贵,系当日赤精仙师亲手炼制,我师七大弟子,也只有我经师父授予各一丸,实乃无上至宝,岂能轻易用在这个学道不久的小子身上?” <P>  “师伯切勿这么说,济儿根基深厚,细加呵护,他日必能为我派放一异彩。师伯不也是很喜欢他吗?如果师伯能救他,我情愿替师伯说服他改拜在师伯门下。至于救治他所要耗用玄功,我虽力有不足,情愿拼舍一半修为来助他,决不用耗费师伯半点元力。” <P>  长长的寂静,终于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 <P>  “可怜你的一片苦心,我便救他一救吧。只是补天、造化二丹我还有大用,绝不能在此处用去了。我百年前曾自炼过一种灵丹,倒是也可以治他。” <P>  “多谢师伯成全。” <P>  痛苦,只有痛苦,弗夷所思的痛苦,纯灵神无遮掩的痛苦,这股霸道的力道进入我之后,将我劈开劈开再劈开,搅乱搅乱再搅乱,揉捏揉捏再揉捏,挤压挤压再挤压......痛、酸、热、冷、麻、胀、缩、碜......仿佛过了一千年。终于,我感到我的力量回来了,是灸热的,是我的元力,这元力慢慢的融入我的手,融入我的脚,融入我的躯干,融入我的大脑...... <P>  我的身体?我现在哪里还有身体?我的身体该是还静静的躺在那条山路之上。可是我为什么又能分明的感受到我的身体?不,这不是我的身体! <P>  我猛的睁开眼睛,正看见师父的眼睛,痛苦、惊慌,他的脸涨红,满是汗水。嘴里念念着:“师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P>  我伸出我的手,手竟然成了透明的,我用右手去握左手,却握了一个空,这是我的身体?我吃了一惊,向上一跳,整个身体竟然就此浮在了半空之中,我向下看自已的身体,浑身赤裸,整个都是透明的。不!这不是我,绝不! <P>  耳边响起骆子羽的笑声,他朗声说: <P>  “造化之奇竟至于斯,大功告成,真是完美无缺了。” <P>  张鹇急声道:“师伯,你竟然,你竟然把济儿的灵神改造成了灵体?你,你就是害了济儿啊!一成灵体,永世不能翻身,灵神质变,即使想转生重新做人,也是不能够了啊。” <P>  骆子羽不悦的说:“灵体有什么不好,至少修行起来少了很多的附累。你来求我救他,我救了,你竟还怪我,难道你能有更好救他的办法吗?” <P>  “可是,可是济儿是一个人,你把他改造成这个样子,他还怎样有尊严的活着?” <P>  “修道本是逆天,即入道门,就理应准备接受各种各样的可能。你希望他为我门争光,如今这个样子,我就能很容易把他炼成无坚不摧的利器,岂不正好让我门实力大增?” <P>  骆子羽转身看着我,冷冷的说:“杨子济,你再也不是杨子济,你已再世为人。从此跟随我,我为你取一个响亮的名字——战奴!” <P>  张鹇忽然似想到了什么,转身就象外跑。骆子羽向他一指,张鹇的身子便定住了。 <P>  “你干什么去?” <P>  “师伯,济儿的肉身还落在山路了,弟子无论如何总要把他取回。” <P>  骆子羽叹了口气,把制约张鹇的力量收回,他语气变的和缓。 <P>  “他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再去找他的肉身又有什么作用?归终是装回不去的,找回来也不过是看着他慢慢烂掉,何必再白费心力呢。” <P>  张鹇摇摇欲堕,终于瘫坐在地面上。 <P>  同一时刻。大白山上 <P>  太阳爬上山坡,和煦的温暧驱走了寒冷,青色岩石上的水渍不知不觉都已经干了。 <P>  青年的警察最先醒来,他看见一地的残破,呆住了,过了很长时间他才回过神来,去大声呼喊摇动他的长官。另外两名警察先后也悠悠醒转。中年警官说:“我们是捡了一条命啊,你们看,这么大的雷电,把几棵松树全都劈死了,我们竟然能活着,这真是老天爷保佑好人呐。” <P>  他们躺在地上慢慢的恢复力量,过了很长时间,中年人爬起来,说:“不知道这小子死了没有。”他走过去,看见杨子济满脸都是血,摇头说:“怕是已经死掉了。”他弯下腰来,用手挡住杨子济的鼻孔,过了一会,又摇了摇头,说:“没有气了。”青年警察说:“还要把他带下去吗?”中年警官说:“不带下去怎么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 <P>  胖警察说:“干脆我们先下山,到山下找两个挑工来,反正尸体在山上也不会跑走。” <P>  年青警察说:“好主意。”他走过去,捏住杨子济的手拉一下,说:“这么重一个人,我们谁能把他扛......?” <P>  话说了一半,他噫了一声,说:“真奇怪,他的手还是暖的。”又把手放在杨子济的胸口。他扭过头大声说:“队长,这个人心口还是热的,他还没有死。” <P>  中年警官坐着没有动,说:“现在还没有死吗,我们现在下山去,找几个挑工赶快把他挑下去吧,好歹要找家医院救一救的。” <P>  ...... <P>  没有肉体会不会有眼泪呢?没有眼泪算不算悲伤呢? <P>  我想死,我不要这样的活。 <P>  我不是战奴!我不要被炼制为利器!不要没有尊严的存在! <P>  可是,没有身体的我,又怎么去死去呢? <P>  想当初,实验失败,害死朋友,我难过的想要去死。 <P>  服毒,割脉,跳楼? <P>  只是想一想而已,我没去做,因为我清楚自杀是懦夫所为,死不难,难的是活着。 <P>  现在看来,那时去死,死的也只不过是肉身吧。什么才是真正意义的死亡呢? <P>  灵体自然不能去服毒,不能去割脉,不能去跳楼。那是无意义的。 <P>  也许我再要去寻死,只能去找寻形神俱灭,魂飞魄散的路子吧。 <P>  也许只有这样,我也会有真正的解脱。 <P>  可是那依然是懦夫,更大的懦夫。 <P>  死不难,难的是向上的活着。 <P>  我记起师父在太爷海边对我说过的话 <P>  “尘世间的一切原本是苦难,修道的真谛便是人性在苦难中升华。 <P>  你记住这一点,永远不要再沉沦!” <P>  是的,我就是拼至最后一丝灵识,我也不要再沉沦。 <P>  骆子羽把我带到镜室里,高台上,阴阳镜悬空在那里,黝深的镜面象无度洞一样。他冷清的在这洞府呆了几千年,它孤寂吗? <P>  骆子羽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他说话了。 <P>  “宝镜,这就是我新收的灵体,我已给他起名叫战奴。你知道吗,他就是我的那位好徒孙,以前叫杨子济的那个。战奴啊战奴,你真是太可惜了,你原来是一个多好的人才,你原本可能成为我最中爱的弟子呢。你也许会和宝镜有缘,或者有可能成为它的第二任主人也说不定呢,可是现在不成了,你成了一个灵体。灵体本身就象是一件法宝,没有肉身是绝对无法控制阴阳镜这样的极品法宝的。这你可知本主人现在的心里也是很可怜,很伤感呢。” <P>  我静静的悬在空中,无语。灵体是不能说话的。 <P>  “宝镜,你还静静的在这里呆着吧。我要去丹室了,去修炼我的灵体了,我要用聚灵丹凝炼他的灵身,用九阴符熔炼控制他的灵识。我很期待呢,他将成为我的一件非常有用处的法宝呢。” <P>  “宝镜,你还静静的在这里呆着吧,说不定我过一会还会来看你的。” <P>  骆子羽转身带我离开,我没有看到的是,阴阳镜镜面上青白二气又出现了,在镜面上急速的旋动着。而骆子羽的脸上正挂着一丝冷笑。 <P>  我被投进丹炉,在十二颗聚灵丹的作用下,四周的灵气急剧的向我身体上聚合。这并不难受,我感到了我在慢慢的强大。我所担心是是骆子羽刚才说到的那个九阴符,九阴符会熔炼控制我的灵识,我会变成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吗?呵呵,已谈不上什么尸什么肉了,也许只不过是一件器物罢了,或就是他所说的法宝吧。 <P>  但我不甘心就这样接受命运,我一方面在默默的吸取灵气,使自已强大,一方面全神贯注的等待着那个九阴符。就算真的无法抗拒,好歹也要搏上一搏。 <P>  漫长的时间过去了,灵气的吸收结束了,灵气在体内凝聚,我感到了丧失肉体以后前所未有的充实感,甚至是结实的感觉。可是,那个九阴符却始终没有来。 <P>  开炉。 <P>  我一腾身,从炉中跃了出来。我去看自已的身体,身体竟然透明状变成了半透明的样子,用左手去抓右手,一下子竟然抓住了!我细细的体味这种接触的感觉。并不太真实的样子,可是,我毕竟抓住了。我不再是一团空气,不再是一个鬼魂。我具体的回到这个人世了。尽管,我不知道,我还算不算是一个人。 <P>  我走过去,一把抓住一张石椅,石椅轻轻的被我拿了起来,我随手把石椅扔到地上,伸手向另一张石椅抓去。可那我的手离那把石椅还有很长的距离,石椅竟然自动的向我的手飞了过来。这个变化让我呆在那里。我知道,我并没有运用元力。 <P>  “哈哈哈。不枉我的一番心力,这么多的灵丹。” <P>  我回头看着骆子羽,他显的非常高兴,象是完成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一样。与刚才的感觉完全不同,他好象对我似乎友善的多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至少,我现在已感受不到他对我的恶意。 <P>  尽管我还是不能说话,但强烈的意念表达出了我的问题。我知道他听的到。 <P>  “你,并没有把我炼成一件器物?” <P>  “是的,我改变了主意。你应该感谢我。保留你的意识要比夺去你的意识耗费我更多的元力与灵丹,我从中不能得到更多的好处,你可以把这当成我为你作出的牺牲。永远的感恩应该是你对我唯一的感情。” <P>  我仰天苦笑,整个丹室的温度骤冷,但并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P>  我慢慢的收摄内心的冲激。一个意识传过去。 <P>  “好吧,我感谢你。请问我现在的身体可以穿上衣服吗?” <P>  骆子羽满意的点点头,说:“可以穿上衣服,但是有一个法门,以你现在的状况,可以随意的在凡人面前隐形,做起事情来十分的方便,如果穿上衣服就不可以了,你再穿衣服岂不是多此一举?” <P>  “如果在不防碍你的情况下,我想我情愿还是把自已当成一个有一些廉耻的人,你允许吗?” <P>  我穿好了衣服,衣服是极波府中多年前收藏的衣服,一件宽大金丝银线镶绣的道袍,还有云鞋、道冠。我在面前使用了一个水镜术,看着镜子里的我,我知道我现在唯一需要的两样东西,一样是手套,一样是面具。 <P>  骆子羽皱着眉,有点不耐烦的对我说:“好了吗,好了就跟我过来,我们很快就要离开极波府了,在走之前,我要给你说一些事情。”</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7-31 07:48
<P><b>四、雷火乍惊心欲死 红尘再入事如非(下)</b></P><P>茶室。 </P><P>  骆子羽细细的弄好他的茶,轻啜着。当然了,他以后永远再也不必为我准备茶,我静静的等着他把一切弄完。 <P>  骆子羽静静的看着我,我看着他,这一刻我对他的观感几乎有所改变。他神情平和冲淡,面色光洁如玉,气度澹然若神,分明是一个得道超尘的羽士。他开口说话了,声音清澈而悠远。 <P>  “你现在体会身上的力量,和以前可有什么不同吗?” <P>  “道术还可以使用,但力量似乎不再是原来的力量了。” <P>  骆子羽点点头,说:“张鹇曾给你说过修道者的各种境界吧?” <P>  我说:“师父说过修道者是有很多重境界的,在他的修为之下有窥径、先天、丹聚三种境界,窥径就是初修大道,元力养成的阶段,先天就是气破关窍,天人合一的境界,我在失去肉体前,刚刚达到这个境界。第三种境界丹聚,就是灵神开辟紫府,内成丹室,聚合元力,孕出金丹的境界。师父他现在处于第四种境界,就是金丹化形、破出婴儿的元婴之境。师父只给我细说过这四种境界,至于后面的境界,师父说他虽然知道名称和状态,但因为他自已没有亲身体验过。所以他不敢告诉我。” <P>  “哦,不敢告诉你,这是为什么?” <P>  “因为师父知道我天性大胆,怕我知道后面的种种境界,会去冒险尝试,修为不足,必遭其害。我能够体会,这全然是师父对我的一片爱护之心。” <P>  “倒也难为这个张鹇如此用心。” <P>  骆子羽停顿了一下,声音变的更为柔和。 <P>  “你确实是一个好孩子,受了苦,我以后实在应该对你好一点的。” <P>  “你仔细听好了,按一般的说法,当今世上的修道者一共有九种境界。窥径、先天、丹聚、元婴之后,又有分体、乘气、化一、奥妙、齐天这五境,又可归纳为人、地、天三级。” <P>  “进入窥径之境使人身轻体健,百病不侵;进入先天之境使人减缓衰老,驻颜保命;进入丹聚之境则体如金刚,水火不侵;这三境只是修道的初级阶段,若修不进下面的境界,就算能活上二百多年,终归要死的,所以说根本上还是凡胎,这三境又叫人之境。 <P>  元婴一境,是一个关键的境界,修成了,就获得了所谓的长生之术,也就有了进一步向下修炼的可能;分体之境是讲元婴足够强大,足以短时间、短矩离的离开肉体,甚至元婴分身化形,但这种化形之术,不过是幻术的一种把戏,对有境界的修道者来说是不值一晒的。分形境界的一个基本标志就是飞剑的炼成。飞剑不同于法宝,飞剑是与修道者性命交修的。一个修道者,法宝可以有无数件,但无论修为再高,飞剑却只能有一件。飞剑的材质本也是自然之物,但经灵神融铸,便成为与自然之力勾通的最佳中介,所以又被称为第二元婴。飞剑一成,自此便可肉体遁剑飞天、云中漫步了;再往下就是乘气的境界。所谓自然,在凡人眼中是万物,在初级修道者眼中是可以役使的不同状态,而在此时,自然只是一气。御六合之气,析精微之理,这是一个总结反思的阶段。不同的修道者在此阶段对一气的领悟各有不同,但似乎不同的理解并不妨碍修行的继续,这实在是一个可怪的现象。这三种境界虽然已经算真正意义上的修道者,但终归对天道的领悟有限,被称为地之境。 <P>  化一之境,冥冥然与万法一,浩浩然与万物俱,开山造池,念动变化尔。这个阶段,自然力已不易束缚,肉身上天入海,可以全无凭借。奥妙之境可以说道家正途修炼的一个顶点,也是道术的大成之境,逍遥乎物外,肉身可以随心变化,无方无向,无影无形。这两重境界中人就可以称为具大神通,已达天之境。只可惜,达到这两境界的人,就必须要准备着应天劫了。过了天劫即飞升,到了另一个世界去,过不了就打倒重来,好不凄惨?修为越高,顾虑也就越为深重。凡人常言,修行使人清心忘欲,无喜无悲,可是以我所见的几位天之境的前辈,嘿嘿,只怕未必。” <P>  “至于齐天这个境界,实际乃是欺天。上界天劫之期,修道界人才之鼎盛,实非如今可比,可是劫期一过,飞升的飞升,打倒的打倒,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有一十三人以各种诡异的方法躲避了天劫,虽然不能飞升,但却也没有遭害。如此一来,他们的修为在这世上剩下的修道者中间竟然冠绝群伦。可是,作为修道者,竟然连天道对他的最终试炼都会逃避,大多修道者都深以为耻。碍与他们修为高深,就称他们是齐天之境以示推崇,其实背里私下每每称他们为欺天之人。天不可欺,过了一次过不了第二次,眼看又一次的天劫将近,我倒要看一看这些老滑头们能有什么好下场。” <P>  “说了这里,你该知道以上这些境界的限定并非上古所传,而是后代人的总结了。九种境界的说法首倡于唐贞观年间。那时我还没有出生,听我师极波道人讲述,那一年在昆仑山上召开了一次数千年未有的修道者的大聚会,那一次来了无数的修道者,有各门各派的,也有无门无派的,为了确定座席,安排职司,多位奥妙、化一境界的元老便共同拟定了这个境界的标准。我师极波道人当时还处于化一的境界,但众老尊重他是赤精仙师的最爱弟子,邀他参与了那次会议的准备及标准的拟定。所以他对这些事情的源流非常的清楚。” <P>  “九重境界之说,虽然是后人总结,但它界定清晰,不无可取之处。后来唐德宗年间,五云派派的清角道人一时好事,为九重境界作了歌诀。文字通俗,说的倒也明白晓畅。清角道人其人名气虽不甚大,但这九首歌诀却至今流传甚广。” <P>  “窥径之境 <P>  凡心一点何时了,白首常悬百岁忧。重检胎息明至理,自开天地不他求。 <P>  先天之境 <P>  天地之功在自然,自然之用在先天。引来万古真泉水,灌溉寸心一亩田。 <P>  丹聚之境 <P>  元力泊泊凝紫府,夷然水火若金刚。莫愁前路无道果,一珠照破万山岗。 <P>  元婴之境 <P>  谨奉此婴如父母,道法玄奇尽于斯。善培善护善扶佐,由此渐近仙人姿。 <P>  分体之境 <P>  分体化形诚不易,交修真剑洞天机。回看山峦如花朵,揖别尘雨若云泥。 <P>  乘气之境 <P>  身在渺渺云霄外,心入洞府九重天。何处波光何处月,一法不尽万法传。 <P>  化一之境 <P>  冥冥而与万法一,浩浩而与万物齐。山移水逝云走马,只在心花半梦谛 <P>  奥妙之境 <P>  一花一鸟尽在心,无去无来无形身。至高至深至广大,欲驾六龙叩天阍。 <P>  齐天之境 <P>  历劫不死道者稀,变化穷通宇宙机。已至山颠莫飞去,新开天地一局棋。” <P>  骆子羽说的忘情,我也不禁听的入迷。听他说的告以段落,心中不禁疑惑骆子羽他自已又到了哪一种境界呢? <P>  骆子羽脸上淡浮微笑,说道: <P>  “你想知道我的境界吗?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修炼在三百年前已经足以进入化一之境,可是我现在却还滞留于乘气的境界,你可知为何?” <P>  我心中若有所悟,化一、奥妙两种境界虽然境界高超,但却在天劫来临那时必须应劫。骆子羽迟迟不肯修入这重境界,莫非是在担心自已的修为不足以抵抗天劫吗? <P>  骆子羽叹息到: <P>  “你果然是聪明的。我确实有此疑虑。直面天劫之力,实在九死一生。想一想在我之前,尚有多少修炼数千年的前辈高人,他们都不能有信心去对付天劫,我若急着加入他们的行列,不过是白白在应劫成功的分数上加一个分母罢了。想我师亲传七弟子,嘉许我为天资第一。我的两名师兄分别已在两百年前或一百年前修入化一之境,我又怎么会不如他们?” <P>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骆子羽难掩脸上的得意之情。 <P>  “我将不会再刻意的约束修为,你将看到,我将会在短期之内跨入化一之境,甚至用不了多久,我会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进入奥妙之境。面对三千年来最大的考验与冒险,我现在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面对他它了。” <P>  我忽然有一种莫明的失落感,失去了肉身,便失去了修道的根基,骆子羽所说的境界种种,从此都与我无缘了。 <P>  “说这些境界,自然已与你无关。我告诉你这么多,你可知为何?灵体自然有其修炼之路,虽然不能象修道者那样终成大道,但其初期的进境是修道者难以企及的。你今后跟随了我,必然会遭遇到很多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是不行的。如今劫期将至,无数修道之人静极思动,必然要出世了。经过漫长岁月的隐藏,这次出来,他们会试练玄功以寻不足,相斗相争以占有资源,争夺弟子以求门派传承。总而言之,这个世界马上就会乱成一团麻一样。而你作为我的隐藏力量,我需要有很多事情让你去做的。你将会面对很多的对手,你必须认真的了解对手,知道什么是你能对付的,什么是你不能对付的。当然,我也会不断的增强你的能力。甚至会专门为你量身去炼制法宝。虽然飞升之路无望,但你也不必黯然神伤,既然还有思想,既然还必须活下去,难道精彩的生活不也是你所要追求的吗?” <P>  自被骆子羽炼成灵体之后,我成为他手中的一件工具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这时他直接对我说出来,还愿意和我沟通,总算是保留着对我的一点尊重,要好过刚开始时霸道的把我当成他的奴仆的样子了。 <P>  骆子羽接着说下去: <P>  “下面你要注意了,我会给你讲灵体的修炼方法是怎样的。” <P>  “从役使自然之力的道术基础上说,灵体和修道者是相同的,但灵体所用的母力不同,已不能说是完全意义上的元力。修道者失了肉身,元力就少了载体,不得不与灵神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灵神就是元力,元力就是灵神,只是一团灵力,再也无二,灵力高度聚合,这就是灵体。可是这种融合过程中又有一个极大的危险。你知道,灵神是精神质的存在而并非是一个强大能量的存在,在肉体不存,无法支配元力的情况下和元力自然的融合,因为质上的弱小,基本上会被元力吞噬。最终留下的灵体只是天地间一团游移无主的能量罢了。我以丹药的力量改变你的灵神,填充灵力进去,从而使他与元力的融合中始终处于主导的地位。融合完成后,你就仍然保存了原有的灵智,也就保留了对新生灵体的控制。” <P>  “今后你的修行之途将不复杂,只要慢慢的吸聚天地之力逐渐凝固你的灵体就行了。我曾听说过,灵体凝聚修炼到了极处,竟然能和肉身的感觉没有任何区别呢。我很是期待,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练到那个程度。” <P>  终于要离开极波府了,一扇扇的室门被关闭,骆子羽亲手在上面打上封禁的咒符。我犹豫是否要向骆子羽提出再见张鹇一面的请求。骆子羽似已明白,拿出一根灵签,默念咒语,青光一闪,灵签失去了踪迹。这件事做完后,骆子羽对我说:“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呢。”我想,以现在的面目再去去师父只能徒增伤感罢了,也就死了这条心。 <P>  骆子羽淡淡的说:“刚才我已传签给张鹇,他九十年的看守之职已然结束,从此便可以下山自行修炼了。你在丹炉中培养灵体的时候,我已经把阴阳镜收伏,从此这件上古奇珍将重现天下。极波府没有阴阳镜,我们再也没有回来的必要了。”</P>
作者: 孟宗    时间: 2005-7-31 09:14
笔力老到!
作者: 醉驴    时间: 2005-8-2 02:42
<P>为你的封面,又来细细品你的大作。大处甚佳,但小处也不可随便啊,例如:“傍晚,太爷海边。杨子济七手八脚把衣裤脱下。 ”七手八脚一词是用于多人的,一个人岂能七手八脚?</P><P>吼吼,对不起,尥上一蹶子啦:)</P>
作者: 思路007    时间: 2005-8-2 18:29
祝贺!!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3 07:13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醉驴</I>在2005-8-2 2:42:00的发言:</B>

<P>为你的封面,又来细细品你的大作。大处甚佳,但小处也不可随便啊,例如:“傍晚,太爷海边。杨子济七手八脚把衣裤脱下。 ”七手八脚一词是用于多人的,一个人岂能七手八脚?</P>
<P>吼吼,对不起,尥上一蹶子啦:)</P></DIV>
<P>说的没错,且当一个BUG留着吧,让如兄这样认真看的读者能笑一笑也是好的.</P>
作者: 秋水粉莲    时间: 2005-8-7 18:34
此处更新偏慢,督促@
作者: 废园    时间: 2005-8-8 10:07
肩帅快点更新!
作者: 蒲公英    时间: 2005-8-8 13:14
<P>看了一下。三句话:</P>
<P>1、顺着思路尽快完成。。。</P>
<P>2、先不必考虑个别字句优劣,以免失去灵感。。。</P>
<P>3、不简单。蒲公英举非常之手,表示祝贺。。。</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8-8 13:15:14编辑过]

作者: 南无邪    时间: 2005-8-8 14:08
我是小说门外汉,提不出有益建议。惭愧惭愧!只有祝贺了!呵呵!
作者: 大蒙    时间: 2005-8-8 23:12
慢慢欣赏!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9 22:06
<P><b>五、大师多惧劫前死 小派方寻好后生(上)</b></P><P>我运足灵力,依照骆子羽所授的方法在云间飞行。骆子羽用剑光护着我,使我在这么高的速度下,身体不被强劲的天风吹散。同时,由于剑光的掩饰,我们也不必担心雷达会发现我们的踪迹。掩饰,这是飞剑之术在最近百年才发展出来的一个功用。这就是道门也在不断与时俱进的一个证明了。想一想在百年之前,御剑之人在人眼力难及的高空之上,与之为伴的除了风云之处,便只有清鹤苍鹰了。那时他们只须调整飞剑的颜色,使之与天空颜色相近,就不会被凡人发现了。现在却必须在剑身上加上一个屏蔽的道术以躲避雷达。雷达不过是超声波,也是自然力的一种表现,所以这种意义上的隐形对修道者来说并不复杂。 </P><P>  低头俯视连绵不断的大白山脉。想一想这半年多来在这里的奇异遭遇,心中不禁百感交集。我走到这里来,是要寻回我的梦,可是当我已经找到时,却又把我的全部都抛弃在这里了。人世无常,最大的无常就是死亡。当它来时,一切希望都粉碎,一切梦想都破灭,一切勇气都消散。我已死?还是未死?在未来渺不可知的生活中,我还应不该有希望、梦想和勇气?我为谁而活? <P>  在云间,骆子羽告诉我,要到海市去,那里有一个他在俗世里的家。由于要照顾到我的速度,不可能很快,但下午出发,约莫傍晚时分也就会到了。 <P>  大地在我们脚下缓慢的移动,已是秋季,空旷的原野是黄色的,起伏的山峦是青黄交杂的,城市的颜色最复杂,就象一个拙劣的画工在画布随意涂抹,当工作完成后,留下的只是一片乱糟糟。 <P>  “噫,你看前面那道光线是什么?” <P>  我顺着骆子羽的指向看去,天际中一道淡青色的柔光缓缓的向地面落下,落下的方位是一座中等规模的城市。那光线非常的微弱,如果不是因为我是灵体,灵感非常强的缘故,我一定看不到。 <P>  “与你的剑光有些相似,但很软弱的样子,力量不太够,不象是飞剑。” <P>  “那就是飞剑。你以为所有的飞剑都象我的这样吗?单从飞剑的等级来讲,我的飞剑即便是在化一的高手里面也应该排到中上,而这个御剑之人,不过修成剑器不久,才跻身于分体境界的一个雏儿罢了。来,我们跟上去,赶一场热闹,也好让你跟我长一长见识。” <P>  “不怕对方发现吗?” <P>  “他能发现我?再炼五百年再想吧。” <P>  骆子羽催动剑光,飞剑的速度突然加快。我发现我根本不必运用灵力飞行了,现在完全是剑光拖着我走。 <P>  “啊,竟然有这样快捷的方法,刚才为什么不用?” <P>  “想偷懒,一直让我背你?哼哼,多练练吧,是为你好。” <P>  骆子羽象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转过头来对我说:“把你的全身衣服都脱掉,我会传你隐身之法,在我们落下地面之前你给我学会。” <P>  “为什么?” <P>  “你穿着数千年前的道装,进入现代的都市,难道就不怕引起困扰吗?” <P>  我不情愿的把全身的衣服脱下,把衣服交到骆子羽的手中。再次看到自已关透明的身体,还是忍不住一阵难过。 <P>  骆子羽随手将衣物扔出去,在衣物上加了一个燃烧的道术,衣服“蓬”的一声着火了,不一会就烧完了,化为灰烬飘落下去。 <P>  我隐身跟随在骆子羽的后面,跟踪一个中年男子进入城区,然后打车来到一座五星级宾馆。 <P>  骆子羽走到总台,轻声的对服务小姐说了几句话。服务小姐急忙给他查寻。一会儿,他拿了一张钥匙卡走了过来。 <P>  “他们住在二十五楼总统套房,原来有三个人,加上来的这个,是四个人。我开了旁边的一个套房。” <P>  “难道客人的资料不应该是保密的吗?服务员为什么会告诉你。” <P>  骆子羽嘲弄的笑一声,说: <P>  “凡人的精神力太弱了,我并不需要使用任何催人心智的法术。只是简单的告诉她该怎么做,她就去做了。” <P>  久违了,俗世的感觉。 <P>  即使是我以前带领一个科研小组,手里掌握巨大的研发资金的时候,我也没有舍得住过这样的房间。而此时,看着巨大而奢华的房间,唯一的感触就是落寞而空旷。我分外清晰的感觉到,我离这个世界好远好远,这世界的一切体验、追求、满足,从此都与我无缘了。吧台上有一瓶红酒,是我的最爱。我永远不能再喝它了。 <P>  我在房间里现形。骆子羽看看我,就向商务中心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往房间送一套服装来,是西装,难为他还着意安排了要送帽子和手套。 <P>  我用洗手间中的一条毛巾系住腰部,他未意让我在沙发上坐下,笑着说:“我们来看戏。” <P>  只见他对着一面墙虚挥,墙上现出一个圆形的阴影,阴影颜色渐黑,范围渐大,几乎占据了半个墙面,骆子羽向墙面喷了一口元力,圆形立时现出五彩来,彩光流过,墙面竟然变的透明,就象一块玻璃一样,分明的显出隔壁房间的景象来。 <P>  我非常惊奇,这是什么道术? <P>  “不是道术,这是法术。” <P>  道术和法术难道有区别吗? <P>  “以母力役使自然之力所施展叫道术,除此以外,修炼的其它异能统称为法术。这个法术叫镜像术。” <P>  他们不会发现吗? <P>  “以他们的修为当然不会发现。有一种道术也会产生使墙壁透明的效果,但墙壁自然力的改变会惊动他们,所以不能用。” <P>  骆子羽不再说话,我们专注的看着对面的景象。 <P>  我们跟踪的那个中年人盘膝坐在大床上调息。经过御剑飞行,他的元力有不和耗损。两男一女盘膝散坐在地板上。 <P>  过了一会,那中年人睁开眼睛。另外三人急忙伏身请安,口称师父。原来镜像术不但能看见图像,连声音也能私毫不差的传过来。 <P>  那中年人点点头。开口说:“你们来此已有两月有余,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P>  一个虬髯的男子回答:“只能是差强人意,这个年代世俗的诱惑太多,很难找到能产生坚定道心的种子。而有坚定意志的人,往往能在各方面做出比较优于他人的成绩,引导他们去抛弃现实的所有,转身投入到修道的生活,实在是非常之难。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选择了几个重点的对象,对他们的生活设置了一些障碍,使他们对生命产生困挠。我们的任务才能在最近有了一些进展。” <P>  那师父“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P>  虬髯男子顿了一下,接着说:“柳师妹的成绩最大,已收了三名弟子,金师弟收了一名,弟子收了两名。现在已将他们集中于城外周村,等待师门指示,何日可将他们送往长青岛?” <P>  那师父点点头,说:“我会安排。你一会随我去办一件事情,明晚你们就去周村等候,我将亲自对他们进行考核。” <P>  三人伏身受命。 <P>  那师父长叹一口气,说:“也是难为了你们,可是这件事事关本派存续,实在是不得不为。据掌门仙师推算,此次天劫之期三十年之内必至!想我长春一门我的两位师祖、五位师伯俱在应劫之列。劫后他们功成正果,白日飞升,总之是再也管不了门中之事了。我们如此才着手吸吸培养门派的后续力量,比之其它大派已经是晚了。” <P>  三弟子伏身不敢答话,那师父又叹了一口气,便自闭口不言了。 <P>  骆子羽右手轻拂,壁上景象渐渐模糊,现出原有的墙壁来。他静静的皱眉,似在思索着什么问题。我坐在椅子上,琢磨着他们的对答,推测刚才看到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P>  我忽然觉得非常的讨厌。我成了灵体之后,不能再说话,可是我意念产生的每一个念头骆子羽都能清晰的知道。这样在交流中虽然省事,但无时无刻不是这样,没有任何思想上的隐密,实在令人发疯。 <P>  果然,那边骆子羽笑了。他说:“你可知为何?为了你我交流的方便,当初你灵体塑形的时候我便加了一丝元力进去。所以你的任何想法我都能掌握。而正因此,我才知道你对我至今没有产生任何恶念,我便也不再将你当作奴仆看待,你觉的这样不好吗?” <P>  我控制着不让自已想任何东西。 <P>  骆子羽静静的等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说:“初听似无,细细听来却是还有。我好象听到你在命令自已不要想事情呢。是也不是?” <P>  我泄了气。想骂人又不敢骂人,又不敢想骂人,又不敢想不敢想骂人。片刻间憋闷之极,终于恨恨的强烈的发出一个意象:他妈的! <P>  我的身体尤如被电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仆倒在地上。我不起身,恨恨的又念道:他妈的!身体再遭电击,弹起来碰到了天花板上。 <P>  这样反复十几次,我身体虚弱的快不能动了。但仍固执的骂着。那骆子羽却也终于不再折磨我。说:“好了,不要闹了,这次我便恕了你。本来我还挺高兴,可是现在看来,好无意思。你爬起来,我有话给你说。” <P>  我躺的地上,本想我偏不起来。可是又想,我就是这么抗,又能怎样?象个赖皮一样,反而被他看轻。我支持着坐到椅子上,整理着自已的身体。还好,灵力只是被击打的的散乱,并没有损失。 <P>  骆子羽静等我运功完毕,说:“他们所说的长春派,你可了解。”</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9 22:06
<P><b>五、大师多惧劫前死 小派方寻好后生(中)</b></P><P>我摇摇头。我曾听张鹇给我说过修道界五大门派的情况,除了赤精子传下的太华一派外,还有云中子传下的五云派,极乐真人传下的灵霄境。这三派的祖师都在三千年前的天劫中得道飞升了,为示尊崇敬仰之意,一般称为“仙门”。一派是号称元尊、木母的二人所创,名称很俗气,名叫天寿宫,元尊、木母两人是得脱天劫,应归入齐天境界的高手。最后一派成立最晚,系秦朝时箫东晚、赢无咎二人所创,系灵霄境的分支,名称很奇特,叫听梦轩,据传门派功法以幻术为主。这两派被称为“地门”。这五派中并没有长春派的名号。 </P><P>  骆子羽说:“长春一派并不在五大派之列,系东海蓝鲸子所传,蓝鲸子三千年前渡劫失败形神俱灭,传下了三个弟子,其中大弟子灵牙子一千年前因犯大恶被灵霄境的海天涯前辈诛灭。自此长春门人便久不现世,潜居莽苍山,但据闻六十年前又迁移至南太平洋上的一个岛屿上,照他们今天所说,就是长青岛了。只是想不到他们二代门人中竟然能有五人修到了化一以上的境界。” <P>  他们说为预选的弟子生活设置了一些障碍,使他们对生命产生困挠。这是怎么回事? <P>  “我问你,当初你从张鹇学道,是自愿还是被迫?” <P>  我想我是自愿的。 <P>  “这就对了,道门虽宽,唯人自择,不入无缘之人。可以引导,可以劝化,但绝不可以用强。这些长春门人,为收取弟子不择手段,所谓对生活设置阻碍,具体来说就是毁人事业、拆人家庭、致人恶疾,如此种种,大悖天理,就是可恨。凡人的意志是软弱的,走投无路之下,这些修道者便以拯救者的形象出现,以欺骗的手段去诱劝凡人入道,就是可耻。如此可恨可耻,诛之不辜。你可愿意代我去惩诫他们?” <P>  我无法想象修道者竟然能做出这些事情,虽然愤怒,但却不愿意就此听从骆子羽的驱使,我明白,我一旦为他做了一件事,也许以后永远就是他的工具了。况且,以我的能力,真的可以和这些修道者对抗吗? <P>  骆子羽当然已明白了我的想法。 <P>  “事实上你并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你成为灵体,从此只能跟我。今天不为我做事,明天仍然会做。何况,我让你去做的并不是违背你良知的事情,又何必如此执着呢?你也经历过事业毁灭、爱人离散的痛苦。你若不希望旁人再遭受你的痛苦,现在正是有能力改变的时候。古人说当仁不让,虽然你已成为灵体,但想你也不会无视为人准则的大义吧。” <P>  好吧,我答应。 <P>  “非常好,明晚我们可以在周村伏击他们,在这一天半的时间里,我会传你灵体独具的攻击和防御的法门。” <P>  灵体由于是纯能量的构成,所以更容易凝聚自然力中精纯的力量。骆子羽传我的是一套幻剑术和灵盾术。灵体所用的这些道术要比五行之术原理更为简单,但却非常实用。幻剑术就是从自身分出灵力,在体外结成核心,再引聚自然之力形成灵剑。幻剑术达到高层次甚至可以一次放出千剑万剑。灵盾术也是一样的道理,以灵力集合自然力形成灵盾,从而起到保护作用,灵盾术以灵力的高低可形成五种颜色,最差一级为青色,以后依次为红、金、银、白,白色的灵盾为最高级的灵盾。我潜心体会这两种道术的奥义,连续修炼了二十多个小时,到了次日中午,已经能够较为熟练的掌握这两种法门。幻剑可以同时化出五支,灵盾的颜色是淡红色。 <P>  骆子羽很满意,又略为指点了一下攻击和防御的要决。这对于并没有实战经验的我来说,实在是要比掌握幻剑、灵盾要难多了。好在以前有过闯五幻阵的经验,趋利避害本是人的天性,经过反复的练习,直到傍晚时分,骆子羽终于宣布训练结束,他不无得意的告诉我,以我现在的实力足以对付丹聚境界的高手了。 <P>  周村的东边是一座小山,半山腰有一座破旧的祠堂。一年之中,除了祭祀之期外,几乎没有人到这里来。六名立志随长春派学道的年青人现在居住在这里,他们有的在试习打坐,有的在床上坐着发呆,有的在伫窗而立。 <P>  我独自藏身于祠堂外的一棵桐树上,身上穿着裁剪合体的黑色西装,脸上戴着一张薄薄的面具,这张面具经法术炼制过,就象人的皮肤一样,五官的表情清晰的表现在面具之外,却显的异常的森冷。 <P>  今天是农历十四,天气清朗,夜空一碧如洗,现在已是十点多点,皎洁的圆月慢慢的从东边的天际升起,现在才刚刚爬上树梢。骆子羽告诉我,圆月之期,正是天地间灵气充足的时候,灵体的威力会在此时得到最大的发挥。我静静的体会着天地间的清辉,任由体内的灵气谐和的波动着。 <P>  忽然我感应到他们来了,远远望去,两道快速的身影如星丸跳掷飞速的向这边移动着。我刚才还在想,我该如何出场?我不愿偷袭,却又苦于灵体无法发声招呼。这时主意已定,放出一只幻剑静静的悬浮在祠堂的门口。幻剑呈现银色,两尺多长,在月辉的映照下散发着奇异的光彩。 <P>  眼见一男一女二人在片刻间已来到幻剑之前,他们警惕的站在那里,不敢再前行。他们商量了一下,那名女修道者前行一步,躬身为礼,口称:“哪位前辈在此,为何拦阻我等去路,却又不肯现身相见吗?” <P>  这名女子三十多岁样子,倒也姿容秀丽。开口说话很符合当初张鹇教我的修道人相见的礼数,可惜我却无法与她饶舌了。我干脆直接示之以威,挑起争斗,打打就算完了。 <P>  两只幻剑从天中飞落,分袭二人,二人急退,男子布起土盾,女子手一挥,一团红光将她团团包围,那是一件法宝。 <P>  我从树梢轻轻飘落,悬空浮在第一只幻剑之上,居高注视着他们,招手将放出的两只幻剑收回。二人的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能御剑飞行是分体级高手的特征,而我放出的幻剑,他们也当成是分体级高手所用的飞剑了。他们二人只是丹聚境界的修道者,遇到分体级的高手是完全无法对抗的。 <P>  那女修道者急说:“不知我们何事得罪了前辈,前辈何必苦苦相逼,以大欺小?” <P>  我注视她良久,伸出右手向祠堂一指。那女子心知事情冒露,脸色苍白。男修道者厉声说:“柳妹,此事已发,若让外派得知你我身死莫赎,虽然对手强大,但也只好以死相拼了!”说完,喝了一声:“化形!”一只金色的斧影当头就向我砸来。 <P>  事出仓促,我急引幻剑去抵挡,但终归临敌经验不足,三只幻剑挡空了两只,一只幻剑与之相撞,幻剑被打飞老远,斧影刹那间已飞至我的身前。我急运灵盾硬接,“轰”的一声响,我被击退了五六步,斧影也迅速的向男修道者手中收回了。 <P>  那男子大喜:“柳妹,他是个绣花枕头。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古怪御空术,真正实力比我们还不如!我们一齐上,在师父和大师兄来前做了这小子!” <P>  刚才受的一斧,由于之前已被幻剑消减了力度,在灵盾的保护下,我的灵身并未受到伤害。此时闻言,不由大怒。五支幻剑同时出现,剑尖向外,围绕着我的身体团团的旋转。 <P>  那女修道者丝毫不敢大意,依次在身上加持了木系和土系的道术,然后纤掌一合,娇喝:“火凤飞天!”天中凭空形成了一只火鸟,展翼向空中的我急速冲来。 <P>  我不敢再以灵盾硬接,仗着灵身灵活的优势,慌忙在空中躲避,身体的姿势显的十分的拙劣。只看的那男修道者哈哈大笑。喝声:“金针诛世!”挥手间天空现出无数的金色的光芒,聚成一条光带,迎头向我夹击而来。 <P>  如此一来,我更是应接不暇,一个不留神,腰部被火凤叮了一口,布制的西装燃烧起来,这时我才想起再次使用灵盾护身,身上的火焰熄灭了,但西装的整个背部已被烧穿,露出里面的马甲,如果再烧的深一点,我半透明的灵体就要冒露出来了。 <P>  这不是个办法,我不能老是躲避,我要反击。危急中的一瞬间我突然把握住局势的关键,我找到了突破口,我要拼了。 <P>  我的身形迅速的向那个男修道者移动,当飞至他头顶二十米处时,强运灵力,将五只幻剑分派,指挥两只幻剑与火凤缠斗,一只阻挡金针,奋力将余下的两只幻剑向他射了过去。 <P>  这个男修道者的防御力量要相对差一些,并没有护身的法宝,前面一只幻剑射中他护身的土盾,将土盾射穿了一个缺口,后一只幻剑立即从缺口投入,击中他的肩膀。关键时刻我并没有片刻犹豫,立即将幻剑引爆,男修道者被炸的飞了出去,倒在血泊之中。他的右臂被炸的粉碎了。我身后的金针大部分随之幻灭,残余的一些击中我的灵盾,溅出一切微不足道的火花。 <P>  形势在一瞬间逆转。我的对手只留下一位了。两只幻剑依然在和火凤缠斗,我慢慢的逼近女修道者,另两只幻剑一左一右指在她的面前。 <P>  她胆寒了,这个修道者争斗的经验并不丰富。她收回了火凤,全力催动他护身的法宝进行抵御。这样倒好。同时防守和进攻我并不习惯,如此一来,我只需要单纯的进攻了。 <P>  我好整以暇的浮在他的面前,四支幻剑依次列于我们之前,我运用不同的御剑方法向她进行冲击,直击、侧击、弧击、上下交击,当第三十次攻击结束时,她的法宝炸开了。她无力的跪倒在地上。我小心的将一只幻剑放在她的肩膀上。 <P>  “杀了她!”我的耳边响起骆子羽的声音。</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9 22:07
<P><b>五、大师多惧劫前死 小派方寻好后生(下)</b></P><P>女修道者看着我,目光中充满着无尽的惊恐,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P><P>  我久久的浮空在她的面前,就这样静立着。我不能说,也不知如何做。他们以修道者的能力去破坏凡人的生活固然是错,但我因此便夺去一个修道者的生命难道就是正义的了吗?我看着不远处躺倒在地上的另一个修道者,他没有死,他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这样的惩罚对他来说,是太重,还是太轻?我是否真的有权力对他施以这样的惩罚? <P>  现实情况却并未让我有更多的思考。我突然感到一种强大的能量向我袭来。我向后急退,指挥幻剑向四周抵挡,连续不断密急的交击声过后。我看到一个虬髯男子站在了我的面前。这个应该是他们的大师兄。 <P>  虬髯男子沉声说:“原来是分体级别的高手啊,却也不过如此。” <P>  我感到这个人的功力要比另外两人高出许多,应该已达到元婴的境界。想起骆子羽的话,我应该只能对付的起丹聚境界的修道者。不由产生了一丝胆怯。 <P>  我不知道的是,我胆怯,对方也在胆怯。 <P>  境界的差别是巨大的,正如我害怕元婴级的高手一样,分形期的高手也会害怕分体级的高手。虽然刚才的初次接触我给对方的感觉并不强大,但我重创两名丹聚级高手在前,又能在他面前御剑浮空。说他一点不害怕是不现实的。于是,我们就这样各有顾忌的对峙着。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从凌空而下,落在了虬髯男子的身后,他们的师傅终于到了。 <P>  那师父看了看我,朗声的对虬髯男子说:“徒儿,你不用怕,此人的剑术远不到家,你就大胆和他一战,有为师为你掠阵,他是伤不了你的。” <P>  虬髯男子口念咒语,双手随之摆动,起风了,四周的树叶被突如其来的风吹动,发生浩瀚的声响。风力越来越大,我们争斗的范围之间,从地面腾起了滚滚黄尘。 <P>  他这是在做什么?也是五行之术吗?接下来他要如何进攻呢?我隐隐生出不安的感觉,重新在身边布起五只幻剑,把灵盾的力量运至十足。 <P>  漫天黄尘,四围风木,气势造的十足,虬髯男子出手了。只听一声大喝:“化木!去!”他面前凭空生出一条青蒙蒙的树影,树影被他推动,缓缓的向我逼来。 <P>  原来是御木之术。我虽然没有从张鹇处学过木系的攻击法门,但经过刚才的战斗,我明白了幻剑正是五行之术的克星,所以并不害怕,指挥两只幻剑向木影击去。 <P>  幻剑甫与木影相接,两声脆响,竟然被击飞,而木影的速度却私毫不见减慢,转眼间已来到我的面前。幻剑对它是无用的,我急忙要向后退,可是我发现,我的身法被迟滞了,风力与黄尘已在不知不觉间形成了一个奇异的结界,我已无法自由的移动。 <P>  木影渐渐的清晰,好象已化为实木,撞到我的身前了。万般无耐之下,我只好收回幻剑,全力运用灵盾,硬接了一击。 <P>  “轰!”灵盾红光四射,我的灵体也随之巨烈的震荡。我突然明白,这木影并不是五行术,而是一件具有木属性的法宝。我因经验不足,在第一个回合就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P>  “轰、轰、轰。。。。。”木影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灵盾的光芒渐渐的减弱,我从空中被打落到地面上,由于不停的从灵体中放出灵力去补充灵盾的能量,灵体已经很虚弱,我知道我快支持不住了。 <P>  骆子羽,你要是出现,现在是时候了。你真的要等到我被重新打散,你再出来收拾我的残魄吗? <P>  不,我不能依靠他,我靠自已! <P>  极度危急中,我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我从虚弱的灵身中努力再凝结出一团灵力,将这团灵力从脚下放出,从地面下偷偷的传送了过去,直送到那虬髯男子的脚下凝成幻剑,他并没有觉察。 <P>  这是关键的一击! <P>  我默念:爆!与此同时,对手大喝一声:“破!” <P>  幻剑带着嘶啸声冲出地面,击中他的右腿爆炸了,他被击飞到天上去,天上散开了一片血雾,人落在地上,还能挣扎着,但整个右腿已经完全炸碎了。 <P>  其实是两败俱伤,我这里也非常之惨。他的这最后一击,也是威力最大的一击,由于我分神控制他脚下的灵剑,灵盾的防御力量减弱,灵盾一下子被击散了,我的灵体遭到重创,如果不是衣物阻挡,就可以看到,灵体已经扭曲的不成人形,如果再来一击的话,我就会被彻底的击散了。 <P>  骆子羽轻飘飘的落在我的面前,右手伸出,以元力调整我的灵体,治疗我的伤势。他的左手一招,一件青色的木条落在他的掌中,这就是刚才击中我的法宝吧。法宝主人受创,法宝失了控制,回复本来面貌,就掉落在我的面前。 <P>  “原来是击天木,一件不错的法宝原料,可惜炼法不妥,威力大减。我便勉为其难收了它吧。” <P>  那边中年道人给大弟子吞伏了一粒丹药,扶他做好,略加疏理他的元力,使他能够自行理疗伤势。然后向骆子羽走了过来。 <P>  骆子羽向我挥挥手,示意我到旁边做好。然后好整以暇的面对着对方。两大高手的对决终于要展开了。 <P>  那中年道人心中虽然愤怒,但依然气沉若渊水。只听他冷静的说:“贫道长春门下青木道人,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P>  骆子羽说:“小小一个长春门人,你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吗?” <P>  青木道人大声说:“好好好,好一个狂妄之徒,今天我就要大胆领教一回阁下的高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P>  骆子羽说:“我并不一定要你死,你败了,只需向这些无辜的凡人说明你们所做的卑劣行径,我就可以饶了你们。”说完,用手指了一指身后的祠堂。原来,外面打的惊天动地,早已惊动了祠堂内的六名青年,他们正战战兢兢的躲在祠堂的柱子后面偷偷的观看。 <P>  青木道人不再说话,张口喷出飞剑,身体缓缓的从地面浮了起来。他的飞剑颜色也是青色的。 <P>  骆子羽静静不动,也不发飞剑,也不使法宝,只是看着青木道人,眼角流露出轻视挑衅的眼光。 <P>  青木道人喝:“万剑!”青色的飞剑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瞬间他的身边就团团布满了数十只飞剑的剑影。他手一挥,飞剑向骆子羽团射过来。 <P>  只见骆子羽不慌不忙,只虚伸一根手指,轻轻的向空中拨去。射来的飞剑在离他十米远的空中不再前进,掉转方向,朝天地四方乱射。一只剑影射中祠堂的柱子,柱子一下子被炸断,砖石四溅,六个青年慌忙躲开。 <P>  骆子羽一皱眉,左手轻拂,两团金光飞了出去,一团落在我的身上,在我身上形成了一个保护的凭障,另一团金光护住了那六个青年男女。 <P>  青木道人又喝:“聚剑!”数十剑影迅速合体,在他的身边又合成一只飞剑之形。一口元力喷在飞剑上,飞剑光芒大盛,青光一闪,向骆子羽疾飞过来,片刻已到骆子羽的眼前。 <P>  骆子羽双手一合,迅速向外推出,身前形成了一个金色的光球,青色的飞剑正好陷入到这个光球之中,进退不得。骆子羽含笑伸出右手,轻轻的把这只飞剑取了下来。青木道人吐了一口血,委顿的倒在了地上。 <P>  分体级别的高手在骆子羽的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P>  青木道人伏倒地上,浑身不住的颤栗,他胆寒了,他颤声问道:“你如此厉害,决不是乘气境界的修道者,你到底是谁?” <P>  骆子羽冷笑:“你们这种庸碌的修道者就只会认境界的差别吗?没有对天地自然的精微领悟,就算你能修到奥妙的境界,也逃不过最终被天劫诛灭的下场吧。现在的问题并不是我是谁,也是你败了,你必须履行我们比试之前的约定,不然,这里就是你和你的三个徒弟的丧身之地。” <P>  青木道人长叹一口气,对过来试图搀扶他的女弟子说:“玉燕,我们确实大败了。师父还没有大碍,你就去听从前辈的吩咐吧。”原来这个女弟子名叫柳玉燕。 <P>  骆子羽伸手招呼那六名青年男女过来。他们眼见敬若天人的几个师父片刻间落到这个地步,一时间手足无促,不知如何是好。看见柳玉燕走来,有人忙叫师父,有人叫她师叔。 <P>  柳玉燕面色尤如寒霜,她冷冷的说:“你们不要再叫我师父,你们从此之后就把我们当作仇人吧。凌劲,你的企业中的那笔钱,是我逼迫你的下属偷走的。赵雪,是我引诱你的男友将你抛弃,可是现在已晚了,他已带着凌劲的那笔钱跑到法国去了,不要怪我,他本身就一个只爱钱不懂真情的男人。谈映儿,你遭遇的那件事情也是我一手策划的。” <P>  几名青年惊呆了,不敢相信她所说的话。一片寂静中,那个叫谈映儿的女子忽然号啕大哭,其他几人也意识过来,赵雪无力的垂坐在地,凌劲目光逼视柳玉燕,似乎要把她撕碎一样。一名男青年跑到虬髯修道者的身前,颤声说:“我母亲的病也是你们害的了?”见对方点头。一口唾沫吐在那部大胡子上,青年恨声说:“我瞎了眼,竟然把你们当作恩人!” <P>  哭喊声、叫骂声响成一遍。场面混乱不堪,这些年青人本也都是俗世中的精英,但生活巨变之后,把人生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修道的幻想中,可是现在却突然发现,一切的一切都竟然是个骗局。巨大的打击使他们的情绪失控了,愤怒不可扼制的要倾泄,如果不是对这些人当初显示的高超道法有所顾忌,几乎立即就要把这些人撕碎了。骆子羽皱了皱眉,慢慢的说:“大家不要再闹,听我安排。”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象在人耳边响起,声音平和悦耳,一字一字都似在抚平人心。大家不知不觉间安静了下来。 <P>  骆子羽对青木道人说:“据闻长春派有以异法炼制的天行槎,这次你可有带来?” <P>  青木道人心里斗争极为复杂,心知对方招招占先,这件事自然也隐瞒不过,只得从腰间解下一件金光闪闪的东西,交到骆子羽的手中。 <P>  这件东西长约十五厘米,是一只金色的小船。骆子羽一看,赞赏说:“果然构思精巧,是一件很有用处的法宝。我便收了,你怎么说?” <P>  青木道人眼中流露出不舍的神情,踌蹰说:“前辈就然喜欢,在下自然没有话说,只是前辈刚才收去的飞剑,前辈大概还看不上眼,但对于在下说,却是恩师所赐,与性命交修的珍贵事物,万请前辈赐回。” <P>  骆子羽将飞剑抛到空中,用指一弹,飞剑飘落到青木的手中,但已黯淡无光,就象一块朽木一般。 <P>  青木知道飞剑的灵脉已被震断,必须重新修炼才能再行使用,在飞剑重炼之前,本身修为也已大减,但也无话可说。虬髯弟子忍痛说:“师傅,还有我的法宝。” <P>  青木正要说话,骆子羽已先开口:“天击木不能还你,一则你以此物伤了我的人,二则此物在你等手中实在浪费。此间事情就此结束,无需多言,你们这就走吧。” <P>  青木道人无法可施,只得招呼几名弟子互相搀扶走下山去。 <P>  见四人已去远,骆子羽回过头来,对六名青年说:“他们虽然害人,但已得到足够的惩罚。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敢再来寻找你们,你们不必再对他们有怀恨之念。道门毕竟与俗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你们卷入这件事里,也是人生一个劫难。好在一切事已结束,你们就此散去,只当是做了一场梦,安心于原有的生活,从此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挠你们了。” <P>  六人站立不动,不知如何是好。他们虽然被骗入道,但这些时间里接触道门中的种种,已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修道的信念,如今忽然让他们放弃修道,回到已然破碎的生活中去,不由让他们感到非常的迷茫。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离去,突然间一个决然的声音响起:“我不愿再走回头路,肯请仙师收我为徒。”这是那名叫凌劲的男子。有人开了口,另外五人也似拿定了主意,纷纷跪在地上,连声请求。毕竟亲眼所见,骆子羽的风度与修为实在比原来的师父高超不知多少,而且刚才申张正义的举动已在他们心中产生了信赖之感。 <P>  骆子羽点点头,说:“你们向道之心甚为坚定,这很好。道门广大,无缘莫入,倒也是一种双向选择。长春派诱人入道,实为道门之大耻,你们终能辨清黑白,立志转投正派,以前种种,未始不是人生莫大的机缘。各位根骨俱佳,实为修道的良好种子,今日归入我太华一派,也是我派之一幸事。只是你们还没有福份拜我为师,如果你们愿意,我就让我的徒弟收你们为徒如何?” <P>  六人大喜,以为他们的师傅会是我,我的实力他们也曾看到,力挫三名修道者,自然不同凡响,就要向我嗑头。骆子羽伸手一拂,他们全都跪不下去,只听骆子羽说:“你们的师父不是他。” <P>  一切都有骆子羽在主持,我不再分心,努力去调理我的灵体,收聚空间中被击散的灵力,当我基本修补好灵体的伤损,慢慢的站起来,此时天已大亮了。几名青年正在早餐,看见我站起来,那个叫凌劲的人走过来,友善的向我打招呼, <P>  我习惯性的张嘴想要说话,可是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不禁默默苦笑,我指一指我的嘴巴,意思是我不能够说话。这是这又造成了误会,凌劲走回去说了几句话,就和叫赵雪的女子又走了过来,赵雪手里还拿着一些食物,她很礼貌的问好,并问是不是要吃点东西。我连忙摇手,拙劣的比划着,我从来没有学过手语,他们片刻间哪能明白我的意思?正在我尴尬的时候,骆子羽的声音传过来:“他不会说话,喜欢安静,你们不要骚扰他。” <P>  等大家都吃完了早餐,骆子羽招呼大家过来,说把随身的物品都带好,这就要走了。他拿出昨晚从青木道人那里得来的天行槎,微笑着说:“如果不是有这个法宝,一次带这么多人飞行,还真是有些难度。” <P>  只见他走到祠堂前的空地,将天行槎抛到空中,一口元力喷出,天行槎迅速的变大,转身眼就成了一条长达七米之多的大船。我忽然明白了,原来这件事从一开始都在骆子羽的算计之中,长春派费尽心机收下六个弟子,青木道人携带天行槎准备把弟子带回门派,骆子羽以维护道门正义的形象出现,揭露阴谋,一场争斗,把长春派的人赶跑,于是平白夺下六个心甘情愿的弟子。青木道人这次算赔到了家,甚至连运送弟子的工具——天行槎也被强行留下,一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罢。 <P>  原来这个修道者的世界,竟也是弱肉强食,一切都以实力为生存的法则啊。看着六名初次踏上修道之路的新人,天行槎的光辉照映着他们脸上的惊喜,走上这条路,到底是他们的幸运还是不幸。我实在说不清楚。</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9 22:08
<P><b>六、行天蹈海寻常尔 惩恶诛邪任意为(上)</b></P><P>骆子羽在海市的居所大概在海滨的郊区,由于天行槎体积较大,虽然能躲过雷达,但在降落中却不免于被肉眼觉察,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令人惊奇。天行槎掠过海市,飞离陆地,飞向大海,在远离海岸线之处突然下落,冲入万顷的碧波之中。突如其来的变化骆子羽并非告知任何人,以致于在下落中大家都以为发生了事故,两名女子惊恐的尖叫起来。在落入大海的一刹那,那六名新丁可能是以为必死无疑吧。紧张的抓住天行槎的桅杆,眼睛全都闭上了。可是许久许久,并没有巨浪击打在身上的疼痛,反而一切突然宁静了。于是他们缓缓的睁开眼睛,他们看见周围是一个金色圆球形的结界,天行槎载着大家正处在这个结界当中,结界外上下左右无边的都是海水,任海涛汹涌,天行槎内却是平稳异常。骆子羽站在船头,双手并拢,指尖射出一圈圈金色的光彩,这光彩牵动着天行槎的方向,天行槎正以急快的速度向海岸线驰去。 </P><P>  黝黑的海岸线静静的浮现在我们的面前,前面没有任何道路,天行槎究竟要驰向何方去?眼看离大海的尽处不足千米,骆子羽左手忽击天行槎船头,口念:“滞!”天行槎的速度减慢了。骆子羽又念:“开!”右手前挥,一道金光急速冲出转眼间已打在海岸线上,石壁一阵震动,竟然裂开了一个正方形的大口子,依然来不及惊叹,天行槎已悄然的进入这个口子,滑入一条散发着银色金属光辉的甬道之中。骆子羽拍了拍手,甬路中灯光大亮,而身后的金属通路大门已在悄然间关闭了,通道里依然干干爽爽,没有海水涌进来。 <P>  这种隔闭流水的道术我已是第二次见过,那六名新丁却是第一次见。从天入海,海底登陆,这都是难以想象的大手笔。骆子羽表示出来的弘宏气派和巨大能力,再一次让他们震惊了。哦,不止是震惊,更大的是莫名的振奋。他们对学道仅存的一丝疑惑也尽在此时抛去。心里只有充满着对神奇道法的向往之情。 <P>  进了甬路,骆子羽即把天行槎收取了,我们一行人换乘了一辆造型奇特的车辆,顺着甬路平稳的行驶,约莫二十分钟,甬道陡坡向上,目的地要到了。 <P>  我们在一个宽广的地下大厅下车。几名身穿白衣白裤的人迎上前,骆子羽吩咐当前一人几句话,就引导我们走上一部电梯。出了电梯,我们终于看到了海滨和煦的阳光。 <P>  骆子羽这所住宅建筑面积很大,从外观看,好象全然是木质的结构,住宅的周围,都是绿色的草场,几匹高大漂亮的马儿正在草场上悠闲的徜徉。 <P>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大约在六七年前媒体曾报道一名不知名的富商在海市郊外斥巨资购入数百亩土地,当时放出的风声是拟建作现代化的高尔夫场地,却迟迟没有下文。现在看来,骆子羽极有可能就是这一块土地的主人了。 <P>  当天下午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六名道门新丁随意的在别墅参观。我不欲与人交流,一个人坐到四层的阳台上看海。直看到浑圆的太阳一点点的沉入海水里面去,漫天的烧霞当时似要把海水煮沸,但短暂的热力终归不敌永恒的冰冷,当一切色彩渐渐变薄变淡,最终回归于墨影时,黑夜又一次降临了。 <P>  他们都晚饭结束了吧。我是不会吃东西的,自然骆子羽也不会安排人来叫我。大约夜间十点钟时,侍从引我来到地下三层的一间精致的客厅里。 <P>  客厅里已站满了人,我悄无声息的走进去,在骆子羽的身后站好,我并不指望骆子羽把我当成客人来接待,人生皆似空幻,一些毫无意义的证明又能证明什么?我知道骆子羽希望我怎么做,我便依着做又如何。 <P>  骆子羽坐在深蓝色的木椅之上,身着深蓝色的道装,他的两侧各有一人侍立,左边是身着紫色道装的男子,大约中年的样子,右侧是身着天青色道装的男子,只是三十许的容貌,这二人衣着考究,目蕴异样神光,神态恭谨非常。骆子羽的前面,六名新来的客人局促的站立着。客厅静悄悄的,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P>  骆子羽目光在六名年青人的脸上一一掠过。他沉声说:“此次是我太华派我骆子羽门下的一次小聚会,大家尚不熟悉,我来介绍一下。林太平!” <P>  左侧紫衣男子前行一步,微微点头示意,然后退后。 <P>  “太平是我八百年前所收首徒,想那时还是南宋年间。太平匹马单剑刺杀金酋,也是天地间一热血好男儿。可惜壮志无用,冯唐易老,终知一切都是空无,唯有道心永存。太平飞剑之术别有心得,我一路来观察你们六人的体质,唯有凌劲、丁西林二人与他气质相合,你们二人今后就拜他为师,从他修道,假以时日,不难为我派放一异彩。还不快出来参见师父!” <P>  二人急忙走过来,凌劲我是认识的,那丁西林三十多岁,方方正正的脸形,眼中流露出坚毅之色。二人这次算是第二次拜师了,所以倒不拘紧生疏,端端正正的给林太平磕了三个响头。林太平双手一托,说声请起,二人就不由自主的站起来,林太平说:“你们先站到我的身后吧。”二人依言站好。 <P>  骆子羽说:“今天只是认师,无需弄什么繁文缛节,太平自有修炼之处,正式拜师待回去后再说吧。礼不可废,我是受不了这个麻烦,以后的事太平可自行安排,我门道法亦可循序传授是了。朱碧!” <P>  右侧青衣男子向前一步躬身施礼。 <P>  “朱碧是我二弟子,本系明室皇族,自幼向道,与红尘中事最少瓜葛,入我门后道心甚坚,用功甚勤,不到三百年即修至分体之境。”说到这里,骆子羽略为注视失碧。 <P>  “碧儿最近修行是否又将有所突破?” <P>  朱碧回答:“是,师尊,弟子近日元力运行颇为活泼,似有突破乘气境界的迹象。” <P>  骆子羽点头,说:“原本我思你的道法修为颇为全面扎实,让你多担些担子,收下余下四名弟子,可如此看来,不可误了你的自身修行,也罢,胡炎、萨呼吉夫、赵雪、谈映儿,你们上来,先认了师父再说。” <P>  四人上前参拜已毕,胡炎高高瘦瘦,是这批人中最英俊年青的男子,萨呼吉夫身材高大,似是个蒙古族人。 <P>  骆子羽说:“你们先认了师父,却暂时不能让你们跟着师父去。太平,你带着他们一块走,我门的基本修炼法由先由你传授一些。朱碧你不要急着回你的洞府,留在我这里,我帮你护持着,大约两三个月进境成功,你就可以和为师一样,成为乘气级的高手了。呵呵,确也不一定,你道赶上为师的境界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么?” <P>  林太平,朱碧闻言一凛,朱碧却先展颜露出喜色。说:“莫非师父已找出办法,决定突破化一境界不成?” <P>  骆子羽微笑点头,说:“好教你们知道,为师此去极波府,已将阴阳宝镜顺利收伏,宝镜在手,为师已无须禁忌了。” <P>  二徒连声恭贺。 <P>  骆子羽说:“战奴!” <P>  我一呆,终于想起这是骆子羽在极波府中为我起的名字,一路上却从未这么叫过我,我原以为骆子羽对我的态度已有改观,不再以这个名字称我,却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犹豫间,听听骆子羽又叫了一声:“战奴!|”声音中已有了一些不喜。 <P>  我不由黯然,身形向前移出。 <P>  骆子羽说:“我此处极波府有两个收获,另一件便是收了战奴。好了,即然到了自已家里,便再无需掩饰。”随手一招,我脸上的面具忽然飘落。我急忙伸手接住,非常的失措。大家看到我半透明的脸,均流露出惊异的神情来。 <P>  骆子羽哈哈大笑,说:“太平、碧儿,为师来考一考你们的眼力。” <P>  朱碧沉吟不语,林太平微一思索,说:“莫非是灵体?” <P>  骆子羽说:“不错,就是灵体。道门千年未见的灵体!道门有言,炼化灵体,功力将会激增。以我的修为,化了他,或可一跃而成为奥妙境界的高手。” <P>  我闻言大惊,不由提聚灵力,身体浮现出淡淡的彩光。 <P>  骆子羽喝一声:“这里可是你使横的地方?”一点金光弹出,击中我的身体,提聚的灵力一下子便被打散了。 <P>  “你怕甚么?我要化了你,早便化了,如何会等到现在来说?你给我退下去。” <P>  一股力量不由我反抗,我已被扯到骆子羽的身后,动弹不得。 <P>  林太平略为思忖,说:“弟子偶然听说灵体之事,一般来说灵体有两种用处,一种是直接炼化,作为修炼的臂助,如同丹药一般;另一种是灭其灵智,以真火煅炼,即可造就威力非凡的法宝。不知师父打算如何处置?” <P>  骆子羽叹了一口气,说:“此子原有来历,这样毁了他,我实在是忍不下心去。我这些天思索此事,如若按你所说的两种方法待他,我的力量虽能增加,但终归自心不安,于最终修行有极大妨害。我要留他在身边,一则方便驱遣,二则观察灵体根本性状,参商指引,或许能为他破出一条灵体修行的道路来。若能成功,便也算不负他了。” <P>  原来是这样。我有一些感动,骆子羽虽然有时说话伤人,但本性必竟还不算冷血无情,也许他是一个好人吧,也许现在的我,跟随他是唯一的出路吧。 <P>  骆子羽说他要为我找出一条灵体修行的道路,可见他也不知灵体能修炼到什么样的程度,或许根本就是一条死胡同吧。即使我灵体修行有成,达到很高的境地,我还能重新做人吗?重新找回一个人的真实,一个人的尊严吗?我早已知前途是一片灰暗,但现在似有一丝灯火。有谁说过,原本没有路,人走的多了便成了路。莽莽旷原,我却是第一个走来,我的身边或有一人,但这个人真的可以相信吗?</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9 22:08
<P><b>六、行天蹈海寻常尔 惩恶诛邪任意为(中)</b></P><P>没有人能从半透明的灵体的脸上看出内心的挣扎。情绪波动的灵体也再无暇关注在场的众人。不知何时,客厅中人一一告退,聚会结束了。骆子羽牵引我走出来,穿过一条又一条走廊,厚重的金属大门打开,我发现我已身处在一个赤红色墙壁的房间里。 </P><P>  静静的,我听见骆子羽说:“过多的忧虑是没有必要的,我在等你的安定。” <P>  在无人的时候,他就不再叫我战奴了吧?我尽量收摄心神,但始终无法做到安定。 <P>  骆子羽叹了一口气,说:“凡人皆有执念。忠臣执于国,人杰执于义,文人执于节,才子执于情。这个执字,是真执也好,是固执也罢,就当事人来讲,是一种力量,也是一种束缚。守住了,便怡然自得,失去了,就痛不欲生。比若文天祥,一片丹心,欲化浩然正气,这就是他的执了。豫让报仇、司马迁著史,这些执念都是超越肉体存在的。对于当事人来说,执念大于一切,可是从别人的角度去看,能否得到全部的认同呢?一切执念,换一个角度去看,往往是无意义的。修道的本质,就是跳出一切一切的束缚再去看世界,求的是大解脱。 <P>  你的执念,就是失了肉体,觉的可悲,无非是在意别人的看法罢了。这些天,我若平等的和你交流,你便欣然,我若以奴仆视你,你就黯然,可是这一些情绪,究竟又算的了什么?在你肉身未去之前,你执于事业,事业被毁,你眼中一切都变的没有意义,以至丢失了更足可贵的东西吧。到了你记忆恢复,你却又执于爱恋,不惜以一个不恰当的方式再入红尘的纷扰。当时被执念左右做出的决择,事后总有后悔,既然一次又一次的犯下这样的错误,哪一天是真正检讨自心的时候? <P>  肉身的丧失,自此便少了无数世俗的体验,确实悲哀,但未必不是一种解脱,只要心智不灭,总会有向上的机缘。你不入道门,又如何能知肉身可以长生、可以飞天?你不知道,是因为你所处的层面不够。如今,我们都不知灵体修行的最终目标,只是我们的层面不够,正因为不知,所以才有挑战。你的性情,当是乐于接受挑战的吧。如果不能真正的超脱,真正放下所有的执念,你何不尝试将执念化为自我的挑战?尝试从自身开辟一条修行的新路来?总要好过如此自怨自伤,自怜自艾,终日惶惶的境地。假若一天,你能重新站起,你终会发现,过往所历种种,皆是体验,一些的悲哀,又是何等微不足道的事情。” <P>  说到这些,骆子羽停了一下,似在回忆久远的事情。静静的,他的声音变的悠远。 <P>  “我等远未修行成圣,有执念亦并非是错。我本也有执念,想我出生于盛唐之世,先父乃是诗人骆宾王。他本是安心做一个诗人的,做诗是他的执念,后来天下大乱,从徐敬业起兵讨伐则天皇帝,他的执念,转为大义,终于兵败身死。我修道之初,无非是执于为父报仇的恨念,认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是我因修行而不死,仇人却很快的老死掉了,我的报仇之念如此便归于空幻。执念使我入道,入道又使我放下执念,这其中的瓜葛又如何能说的清?其实人死即是人生,不过换一种活法罢了。你如不成灵体,无非再一次转生,去经历另一世的痛苦。又真的比现在好吗?” <P>  我知道,骆子羽的话已很深的触动了我,但我终于无法在短时间内真正的安定,我想我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 <P>  骆子羽说:“也好,原本我欲先把你的事情作一安排,可是现在看来,你还没有准备好。你就在这里静静的思索吧。我去把朱碧的事情解决了会再来看你。这里不会有人打挠,你的状况自也无需食水。洞中岁月,静静的一个人坐上几天,也许会有一些新的领悟吧。你的修行根本要靠自已。” <P>  骆子羽走了,我一时间不知要做什么。走到房间的中心位置。整个房间都是赤红的颜色,唯有地板中心直径三尺的地方是深红色的。我坐下来,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P>  既使不会有人打挠,我索性把全身的衣物都脱下来,第一次认真的检视一下自已的身体。真好笑,竟然连阳具也是透明的,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放大的功能。 <P>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那话儿忽然伸长了一些,我很奇怪,这自然不会是因为充血的缘故,唯一的解释就是,灵体不会物质的限制,具有很强的可朔性。那话儿能随意变化,身体的其它部位是否可以变化呢?比如我的手臂,我看着手臂,默念着:长、长、长。 <P>  手臂没有一点儿变化,这门功夫不会有部位的限制吧。我苦笑。尽管不太好意思再拿那话儿作实验,但权当作科学研究吧,我默念着:长、长、长。 <P>  这次却没有任何的变化。这是怎么一回事? <P>  人的身体,一些事是植物神经控制的,心念无法强迫去做的。可是现在的灵体,只是浑沌沌一团气,自然没有所谓的内分泌,又是靠什么来调节这一个躯体呢? <P>  我闭上眼睛,静静思索,体察这个心神,现在的心神,是与灵体浑然溶和在一起的,并无固定的思维器官。这种状况,和任何现有科学理论都是相悖的,但却又是一个客观的存在。我在头顶凝聚一个火环的道术,我感受到这个道术是从头部的心神所发出的。我伸出手来,在身前凝成一只幻剑,我感受到这个道术是从我手部的心神所发出的。我两只手左右分开,各自形成幻剑,这次心神竟然是从两边的手上同时发出的。 <P>  我悄然把道术和幻剑收回。默默感受心神的状况,各部位的心神是控制灵力的原动,那么心神又是受什么控制的呢?我现在能体察到心神的状况,我这个体察又是从何而发出的呢。 <P>  我入定了。</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9 22:09
<P><b>六、行天蹈海寻常尔 惩恶诛邪任意为(下)</b></P><P>张鹇接到骆子羽的飞笺,大白山已无可留恋,他决定下山去。九十年没有下山了,这人间世真是太不一样了。竟然有这么多的人! </P><P>  张鹇身穿一袭破旧的道衫,背着一个旧布包袱,走在闹市的街头,引来无数好奇的眼光。他的搭裢里有两百块钱,是这十年来大白山的游客偶尔布施的香火钱,下山便随身带了,可是走过热闹的市集,他并没有任何购买的欲望。不买吃的,因为他有干粮,也许入乡随俗,应该换身衣裳吧,张鹇却想不起来。走着走着,张鹇觉得非常的不耐烦,他受不了那么多俗人的热气,终于走出了城,一下子清爽了许多,张鹇暗自决定,不到万不得已,再也不进城市,只顺着乡间的小路,一直向东、向东。 <P>  东海滨、崂山上有一个故友在隐居,十年前接到过他的飞笺,现在也不知还在不在了。张鹇没有飞剑,连法宝也没有一件,他不能飞,在静夜里,在无人的路上,他可以运用缩地之法,可是一旦有人,他就只好靠走的了。这样的行进很是缓慢,他已走了四天,大概还要有两三天才能到达目的地吧。这天下午,他看见路边有一间荒弃的小庙,觉的很难得,于是他走进去略作休息。 <P>  庙里面有一个布垫,上面堆满了灰尘,无妨,就在上面坐上下来。张鹇解开包袱,拿出干粮和水。元婴境界的修道者身体的代谢大大的减弱,但还没有到辟谷的阶段。他从山上下来时带了二十个饼,一个水壶。每天吃一个饼,喝一壶水便尽够了。吃完了饭,张鹇略为调息了一下,就是将要入定未有入定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庙门外有人在说话。 <P>  “你们这些凡人真是麻烦,才走多远的路就渴了饿了,难道没传你们修行强身的办法吗?这样一天四五百里,什么时间才能走到东海边上。” <P>  张鹇心中一凛,难道是修道者?却不知是哪一个门派。他不敢造次,一手提起包袱,身形一展,凌空划过一条弧线,已落在供台佛像的身后。这边脚刚一着地,那里庙门“哗拉”一声被推开了。 <P>  “呸,怎么有这么多土?这破庙多少年没有人进了?” <P>  张鹇在佛像后暗笑,你这还算是第二次推门了,刚才自已推门的时候那土灰简直就象下雨一样。 <P>  张鹇暗施心念体察之术,发觉庙门前一共站了六个人。只有两个修道者,其余的都是凡人。只听其中一名修道者说:“你们几个不要在老子面前装愁眉苦脸,老子这次是渡你们做神仙,有什么不好?” <P>  一个凡人小声埋怨:“这世上哪里有抓人强迫做神仙的道理。” <P>  一声轰响,一声惨叫。张鹇知道是刚才的修道者对凡人发出了掌心雷,从雷术的强度来看,张鹇知道此人的修为已达到了丹聚的境界,但雷力内敛,似是只要让对方吃点苦头,并不想就此取人性命。 <P>  只听另一个修道者说:“好了师弟,你的暴脾气要改一改了,万一真的打死了我们可怎么向师父交差?无论这几个人情愿也好,不情愿也好,总算也拜过了祖师,身份已是咱们圣主宗的记名弟子了,打伤了需以后见面不好看。” <P>  第一个修道者叫嚷起来:“你是师兄,一切由你做主。我当初要劫一辆车,岂不是方便快捷,你又顾虑重重,这样子咱俩缩地带四个人,好不辛苦!” <P>  那师兄也动了气,说:“师父当初是怎么交待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与世俗之人冲突。现在天下道门都在茁茁欲动,惊扰了世俗界也没有什么,若一旦因此让其它门派中人注意了,可是对我派的行动大大的不妙啊。” <P>  师弟冷哼了一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师父说的好,他自已又是怎么做的?前些天在陕西,还不是放出飞剑直接杀了一个人?” <P>  “那是特殊的情况,杀的那个人是别派新吸纳的弟子,根骨之佳十分罕见,师父说过,不能为我所用的种子,就要果断的除去,以免为其它的门派所用,增加百千年以后的实力。” <P>  张鹇闻言大惊,当初在大白山上杨子济受创之时,他就曾疑惑击中杨子济的不是天雷而是飞剑。如此看来,难道杨子济竟是被这个所谓的圣主宗所害的了?! <P>  “虽然是师父,那飞剑一击做的可不漂亮,已经受到世俗中警察的关注了。留下的痕迹太多,以我说,不被其实的修道门派觉察,嘿嘿,实在是很难。” <P>  当日在大白山上,岂非正有几个警察在场!听到这里,张鹇再无怀疑,抑不住心头的怒火,一掌击出去,佛象粉碎,高大的身形站立在众人面前,眼中射出夺人的光彩,身上隐约流转着护体的金芒,宛若天神。 <P>  两名圣主宗门人却也非庸手,处变不惊,立即摆出防御的架式,那师兄大喝:“你在何人?” <P>  张鹇咬牙说:“圣主宗,嘿嘿,好狂的名字,可惜尽干些可耻之事,劫掠人口,暗剑杀人,你们也还愧作修道之人吗?” <P>  那师兄说:“哼,你在此偷听,岂也非鼠辈行径?” <P>  张鹇冷笑说:“天网恢恢,这是上天开眼,好教我得知,不然我还不知道我的徒儿竟是死在你等卑劣之人手中。” <P>  那师兄说:“原来你是那剑下亡魂的师父,此事既然被你窥知,只能算你倒霉,我们万万不能再放你活着离开,废话不需多说,我们就道法一决生死罢!” <P>  “如此甚好。”张鹇跃下供台,微然一揖,说:“在下修道者张鹇,太华派门人。请指教!” <P>  太华派在道门中好大的名头,对方闻言一凛,收起小觑之心,分别自报门号。 <P>  “我乃圣主宗门人风灵子,人送名号惊风剑客!” <P>  “我乃圣主宗门人风恶子,人送名号碎涛剑客!” <P>  话音未落,“翁、翁”两声,两只长剑已然出鞘,二人动作一致,都是右手执剑,剑尖上扬,左手虚点,给长剑加持上了金系的道术。 <P>  张鹇冷笑:“如此伎俩,竟也妄言来决生死,老道九十年不开杀劫,今日就拿你们来祭一祭我的战灵!” <P>  想张鹇此人,九十年来独居大白山,不与外人打交道,可是九十年前,却是一个好争善战之人。他本出身于武学世家,年青时为报效国家从军打仗,也算是出生入死身经百战,学道后,还在红尘中打滚了数十年,与别的门派中人争斗无数。后来他师父看他入世太深,怕妨碍修行,才命他居于大白山潜心修行。本来漫长岁月,他的争胜之心几乎已淡灭,这时却激于杨子济之事,久违的战意终于重新升腾起来了。 <P>  一般来说,修道者在未炼成飞剑之前,争斗时难免近身搏杀,还是要借助武器的。张鹇原来有一柄惯用的长剑,但是在潜居大白山前,为收摄道心,他交于师父了。张鹇现在的武器是一柄独居期间炼制的拂尘,拂尘不比刀剑的锋锐,但有一个好处,就是更容易灌注元力、施使道术。张鹇面对两个敌人,却没有将拂尘拿出来。张鹇的眼力何等丰富,就看一眼二人摆出的架式,已知他们争斗的经验也不甚多,修为也不甚高,道法也不甚纯。对付这样的敌人,只使五行之术已经尽够用了。 <P>  张鹇一拍手掌,从地面浮出几十块淡黄色的光团。说:“嗯,就这样,你们来攻吧。” <P>  两人相对一视,那师兄说:“我远你近。”两人的抖长剑,师兄的剑变成亮白色,师弟的剑变成了淡金色,师弟大喝一声,腾声而上,长剑在空中一挑剑花,闪电般直向张鹇的咽喉刺过来。 <P>  张鹇身未动,一团黄光突然迎着剑光飞起,与长剑在张鹇的身前相撞,黄光四散,长剑也被荡开。那师弟落下来,已在张鹇身前三尺,足方点地,剑芒闪动,已分刺张鹇眼睛、心口、小腹三个要害。 <P>  所谓分刺,其实并非是长剑一化为三,根本上还是两虚一实,张鹇是行家,他知道这种剑术是从武术中化出来的,武门中的剑术练到极处,一剑挥出,同时可击刺数处,剑身只有一处,其余的只是剑影。而修道者这一剑刺来,与武招又有不同,因为剑身本来加持了金系的法术,那幻出的虚影已不是幻影,而是杀伤力极强的剑芒。张鹇却并不放在眼里,只见身前三团黄光迎去,不差毫厘的击中三个目标,一声爆响,攻击者被反震了回去。 <P>  说时迟,那时快,师兄的攻击也发动了。他远远的围绕张鹇不停的走动,左手连弹剑身,剑身颤动间,一梭梭银色的光芒射出。这种金系的法术依赖宝剑发出来,与长春门的那招“金针诛世”又有不同,金针诛世幻出的金针很多,攻击面很广,但威力就弱了,而这种替宝剑之力发出的银芒,数量虽然不多,但速度与威力就不可同日而语了。远处射来的银芒和近处动长剑的淡淡金光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P>  张鹇并不着忙,只是以不变应万变,银芒攻来,一团黄光迎过去,长剑刺来,也是一团黄光迎过去,却总是后发而先至。对手两人一远一近,攻击的配合是再密切不过了,可是他们无论从从什么角度攻击,张鹇却好整以暇,只是依靠黄光来挡,大约五分种过去了,两人的攻击还没有能侵入张鹇身边的两尺之内。 <P>  张鹇已达元婴的境界,对方却都只是丹聚的境界,无论修为还是实战的经验都是没法比的,张鹇现在要想击败他们,实在是很容易的事,他迟迟没有动手,是在等能一鼓而擒的时机。</P>
作者: 五柳绿风    时间: 2005-8-13 23:24
欣赏欣赏。
作者: 废屋    时间: 2005-8-14 14:52
<P>继续欣赏~</P>
作者: 收集资料    时间: 2005-8-15 20:44
[em01]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8-15 21:39:39编辑过]

作者: 斗鸡眼    时间: 2005-8-17 11:45
短信收到,感谢您的通知。打算1天读1章,计划半月之内读完二部上下卷12章。读完再做交流,谢谢。

祝贺首部处女作问世。[em23]
作者: 阳光在线    时间: 2005-8-20 02:18
辛苦辛苦~~再顶一下~
作者: 阳光在线    时间: 2005-8-20 02:20
<P>张鹇,张姓可取的名字多如驴毛~~</P><P>为什么偏选个“鹇”做名字,害我要查字典?~~[em01][em01]</P>
作者: 潇湘妃子    时间: 2005-8-20 10:46
<P>也来顶一下,:)</P><P>鹇
鷳、鷼
xián
&lt;名&gt;
(形声。从鸟,闲声。本义:鸟名。鹇属各种鸟的通称。通指白鹇) 同本义 [kalij;kaleege;kaleej;kallege]。产于中国南部</P><P>读“闲”的音,2声,驴总害我也查了一遍字典,:))</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0 21:15
<P><b>七、冰心一片玉壶里 旧事千丝梅影中</b></P><P>原来是这样,我想我终于弄清楚操控这身灵体的原理了。很简单,在我还有肉身的时候,控制我身体的是大脑和神经系统,大脑负责下命令,各部位的神经具体负责执行。如今肉身不存在了,灵神散入整个灵体,但这种主从控制身体的分工却没有变。我慢慢的感应,渐渐有所觉察,虽然现在灵神在全身浑沌一片,但思考与判断却仍然是在特定的位置完成的。大约在我灵身胸口中央,有杯口大的一团,这里的灵神的密度明显要比其它的地方高出许多,我姑且把这团灵神称为我的“心”。 </P><P>  “心”就象肉身的大脑,发出对全身的指令。这种“心”的力量,我姑且称为心力。作为灵体,全身的灵神是同频的,心力方动,相关部位的灵神同时指挥这部分的灵力做出反应,我把各部位的直接驱动力称为意力。之前我无法刻意的将手臂伸长,正说明了我我现在的局限:意力习惯于做尚有肉身时能做的事,比如举手投足,起卧走动,此外就是经过练习而掌握的道术,比如飞行、隐身、五行术及幻剑和灵盾。事实上,灵体没有肉身的束缚,已有了更多变化的可能,就象随意的变形,我应该完全可以做到。我现在保持原来的体貌,只是一种习惯罢了。 <P>  我再次尝试改变我手臂的长度,这一次并没有过多的用“心”,而是直接把意念交给手臂部位的灵神。果不其然,手臂伸长了。向上伸长伸长,一直触到了六七米高的屋顶。再如法试一试身体的其它部位,也能随心所欲的变化了。我让身体不停的长高,身体却越来越细。嗯,原来这种变化,是在灵体体积不变的情况下完成的。灵体的体积能不能改变呢?在灵力不变的情况下,如果灵体体积缩小,灵体将会更为凝聚,我外发的能量必会更大。我努力压缩自已的身体,可以很长,可以很扁,但就是无法缩小。 <P>  我忽然心头一动,我应该能办的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回忆着骆子羽的像貌,这种回忆瞬间在“心”中完成,当像貌构建完成后,我随即把这信息复制给的脸部的灵神。这时,我感到脸部有轻微的波动,便随手在面前施放了一个水镜术。呵呵,虽然是半透明的,但面前活脱脱不正是骆子羽那张骄傲的脸吗?我把面具戴到脸上,面具随脸形而收紧,骆子羽的脸清楚的呈现在水镜中,只是比平常多了一点落寞罢了。 <P>  将意念散去,杨子济的脸又重新映在水镜上,正莞尔而笑。掌握了一种新的技能,心情便开朗了许多。我的性情,也许只能在钻研和工作中才会忘却一切的烦恼吧。这也好,就无需专门坐下来思考价值与宿命之类费神的东西了。 <P>  也不知现在已过了多长的时间,不知骆子羽什么时候会来。我无事可做,决定把幻剑和灵盾之术再修炼一下。 <P>  我悄然放出幻剑,在明白了心力与意力的关系后,幻剑的操控更加自由如意了。幻剑在我身边盘旋着,过了好长一会儿,我觉得挺没意思。练剑要有对手,练箭也要有靶心,我这没有敌手的乱舞,有点古怪。我动念把大部分幻剑收了,只留下一只拿在手中把着玩儿。 <P>  我回忆起和长春派三名修道者交战的场景。前两个人是丹聚境界的修真者,正如骆子羽所言,丹聚境界的修道者,如果没有太好的法宝,我是容易对付的。当时大费周折,只是因为对敌经验太浅,现在想来,如果一上来就展开攻击,各个击破的话,他们是很难抵挡幻剑的连续攻击的。元婴境界的修道者要比丹聚境界难对付很多。我和那个大师兄的交战,结果是两败俱伤,我吃亏在对方的法宝厉害,对方吃亏在我幻剑的暗中偷袭。如果两人的优势都去掉,单独考量真实实力,却也是半斤八两,但加上实战经验,最终我败的可能性还是更大。 <P>  唉,其实都是米粒之珠、萤火之光。想一想骆子羽后来表现出来的实力,咱们这点儿修为算什么?但人家必竟是修炼了千年以上,而我入道仅仅是半年多。没失肉身的时候,仅仅踏入先天之境而已,如今竟然能抗颉元婴境界的修道者,也应该知足了。 <P>  再试着练习一下灵盾吧,胸口意力发出,一面淡红色的灵盾浮现在我的面前。我想起自相矛盾的故事,就拿出手中的那只幻剑去刺灵盾,发出格吱格吱的刺耳的声音,灵盾不由自主的加强,灵盾加强了,幻剑就减弱了。所以自已的幻剑是根本刺不破自身的灵盾的。我皱眉,这种试验试不出花样。就把灵盾和幻剑都收了回去。 <P>  骆子羽所传授的灵盾是从胸口发出的,我现在明白了意力的用处,理论上说,灵体的任何部位都是可以做出灵盾的。我在“心”中凝聚这个意念,然后同时发送到身体各部位去,各部位意力同时作用。天!不好了。灵力骤然间从全身各处涌出,我好象一下子被抽空了,身体从座位上弹起,在空中急剧的缩小,一个厚厚的光球包围着我,我竟然做出了一个球形的灵盾,而这个灵盾几乎包含了我全身的灵力! <P>  刚才还在想能不能压缩身体,这下好,身体变小了吧,可是虽然小,但现在的身体却显得更加稀薄透明。现在的身体,大部分是灵神,我几乎又回到了刚刚失去肉身的时候。这下子玩出事了! <P>  我立即观察分析所处的状况,目前灵盾中的灵力聚而不散,但不知还能聚着多长时间,最要紧的是赶快将这些灵力收回去,我试了一下,体内的灵力太弱,根本难以快速的收回灵盾中的灵力,我的灵神拼命的运转灵力,外面的灵力缓慢的进入体内,不知这样做了多久,体内的灵力并未能增加多少,而灵盾似乎有了些松动的迹象。 <P>  灵神少了大量灵力的支持,本来就已虚弱,又这样超负荷的运转,已经到了非常疲惫的境况,终于心力一散,灵神再也无力支配灵力,灵力停止进入灵体,竟然有逆流入灵盾的迹象。 <P>  完了,我现在完全没有办法救自已。当灵力耗尽的时候,我也许将重新回复到残破灵神的状态吧?我在这个状态下被带到骆子羽的面前,我曾因骆子羽改造我的灵神而心存怨怼,那时,我岂不曾渴望着永久的死亡?但当这死亡即将重来之时,我却为什么又如此的恐慌?如此的沮丧? <P>  万千根青色的藤影从四面八方袭卷而来,封住了天,使人无法破顶而出,封住了地,使人无法遁地而去,封闭了空间,二人已经无法侧援。青色的藤网一层层的叠加,一层层的收紧,风灵子与风恶子再也无暇进攻,他们的长剑奋力的挥动,只能暂时阻挡这些藤条的逼近。 <P>  “木影神束”是张鹇最得意的一个道术,但发动的时间也慢,所以在争斗一开始就准备了。他一边以近身浮盾之法防御,一边悄然激活周围空间的木性能量,这两个圣主宗门人竟毫无所知,只顾一味缠着他厮杀。张鹇静静的等他们锐气耗尽,才突然发动反击,一举扭转局面,使对手陷入了插翅难飞的境地。 <P>  张鹇双手自如的指挥藤条,口中叱喝:“呔,你等二人此时不降,更待何时,若能将汝师害我徒儿之实情招供,或可饶尔等不死!” <P>  风灵子惨笑:“想留我等口供,怕还没那么容易。师弟,我们圣主门人,从来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P>  他一咬牙,大叫:“师兄如此做,你不要恨我。” <P>  风灵子右手挥剑,左手急抖,一件金光闪闪的法宝出现在他的身前。风灵子大喝一声,一口鲜血喷在上面,金色法宝骤然涨大,他涌身附在金光之上,金光暴起,眼看就要冲破万千藤条。张鹇急捏灵诀力阻,不料风灵子突然向张鹇扔出一物,此物被藤影所阻,在风灵子原来所处的位置猛烈爆炸。竟然是天雷密火凝炼的雷珠!雷珠爆炸的巨大能量震散了“木影神束”,张鹇被震的连连后退,只得用道术护住全身,再也无法他顾,眼睁睁的看着风灵子驾着金光向远处投去。 <P>  硝烟散尽,只见小庙崩塌,风恶子倒在血泊中,已然毙命,庙外面的几个凡人更是无法抵抗,被炸的肢体碎裂,血肉模糊。这风灵子为逃一命竟然使出这样极端的手段,甚至不顾自已师弟的死活。也许他根本就是让风恶子死吧,这样便什么口供也留不下来了。 <P>  面前的惨状让张鹇非常的愤怒,他顾不得调息体内浮动的气息,飞身向风灵子逃逸的方向射去,奔行数十里,却始终没有发现风灵子的踪迹。这时天已黄昏,张鹇迅疾的身形惊动了林中的暮鸦,暮鸦嘶声向远处逃散,茫茫旷原,冷落孤寂。张鹇终于在一个土丘之上止住脚步,他知道追不上了,他坐下来调息,当睁开眼睛时,夜色已经降临。他仰望夜空,静静的思索这件事情。 <P>  圣主宗不悯人生死,就其所做所为,已列入邪道之列,今日所闻所见,几乎已可认定徒儿杨子济就是被圣主宗人所袭击,那人就是风灵子的师父。可是凶手即已能御飞剑,修为至少在分形境界之上,自已是无法对抗的了的。今日一场争斗,圣主宗二门人也是一死一逃,他们知道了自已太华派的身份,自此两派已然结下不可解的冤仇。接下来如何应对此事? <P>  张鹇前思后想,觉得兹事体大,当务之急应告知本派师长,听其决断。去找谁呢?师父不知所踪,师门前辈现在唯一能找到的就是师伯骆子羽。骆子羽现在回到海市了吧,徒儿也应该在他的身边吧。想起徒儿,张鹇不由流露出会心的笑容。他现在是灵体了,他在师伯跟前可有受苦受罪?他可曾又惦念着这个师父?张鹇终于决定去见骆子羽,迫切的希望能早一点见到自已的好徒儿。</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0 21:16
我的灵神因失力而模糊,疲惫的灵力也尽皆散乱了。在我静静等着消亡的时候,体内却忽有一股力量在“心”的位置浮现了,这股力量从“心”出发,活泼泼的迅速游遍全身,它经过的地方,灵神尽感到一种惬意的清凉,不一忽儿,这力量又重新回到“心”的位置时,它开始有规则的波动。很奇怪,随着波动,灵盾中的灵力重新开始向灵体内汇集了。这股力不是我所控制的,我的灵神感知,这力量甚至不是灵力,而是修道者的元力!我忽然想起骆子羽当初说过的话:“当初你灵体塑形的时候我便加了一丝元力进去。所以你的任何想法我都能掌握。”这应该就是骆子羽留在我体内的元力啊。 <P>  这元力虽然弱小,但元力的性质与灵力不同,它似乎很容易吸收散在灵盾中的灵力。当初我初塑灵体,全仗着骆子羽的元力守护,灵体的格局就是骆子羽的元力所搭建,或许正因为如此,这元力才比我的灵神对我的灵力有更大的控制力? <P>  无论如何,眼前的危难似乎是解决了。灵力源源不断的从灵盾中重回我的身体,在我的“心”的附近略作徘徊,便回到原来的位置去,灵力的回收速度越来越快,我的灵神因灵力的充实而渐渐恢复了活力,却不去干涉骆子羽的元力,只是饶有兴趣的观察它。没有多长时间,我身体周围的灵盾渐淡而至消失,身体也随之恢复了原来的大小和外观,从半空中落下来,仍然坐在地板上。 <P>  元力慢慢的停止波动,我的“心”微然有所感应。我忽然知道,这元力要重新隐藏起来了。如果把这股元力与我的“心”隔绝,骆子羽岂不是再也不能随时窥知我的想法了?更何况,一个比灵神更有控制力的存在,对我是否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我现在灵神之力远大于此元力,只消用心力封闭住“心”,再将此元力拘束于灵体的任意一个位置,这样做应该是很简单。我现在要这么做吗? <P>  我仅犹豫片刻就决定放弃这个不明智的想法。这样做对我未见其利,先见其害。且不说骆子羽至今对我还算不错,我隔绝他的元力,他很容易便能查知,这个自负的人,会不会把这种行为理解为是公然的挑畔呢?再说,骆子羽目前是唯一一个能借着元力和我心意交流的人,除他以外,我不能和任何人交流沟通,断了这条途径,我便成了一个完全的哑巴,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P>  更何况,这股元力才刚刚救过我。 <P>  我放松了“心”,元力一闪而没,但我的心念在刹那间抓住了这元力的尾巴,无论无何,总算是查知这元力在我“心”中躲藏的位置了。如果以后境况发生改变,这元力真的对我造成了威胁,我想,我总不致于无计可施。 <P>  我从始至终,潜意识一直在对骆子羽怀有戒心。究竟是为了什么?我自已并不清楚。 <P>  我缓缓调息,使全身灵力各安其位。我发现,经过这一劫,灵力与灵神的结合更加紧密无间了。而更大的改变是,我的“心”清晰的浮现了出来。 <P>  在我胸口位置,“心”原来是若无若有的,这时收缩成了一个乒乓球般大小的圆珠,这个圆珠源源不绝的吞吐着灵力,灵力每一次经过这里都好象变的更加纯粹了。 <P>  当我正沉浸在这种微妙的境界中时,房间的门缓缓的打开了,骆子羽施施然的走进来。我站起来,向他行礼致意。 <P>  骆子羽点点点,注视我片刻,忽欣然说:“凡心一点何时了,道心一点何时成。不错,不错,没想到你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形成灵心。心无所滞,灵心竟成,从此你总算是真正踏上灵体修行的道路了。这个灵心,就是你进一步修行的基础,好比修道者的丹田。以灵心引取天地间灵力而用,也以灵心对自身灵力进行凝炼。以此不断培养灵力,凝聚灵体,你的修行也就有了一个方向了。” <P>  他微然一笑,接着说:“我现在很好奇,究竟是灵体修行的快,还是肉身修行的更快呢?” <P>  我却仍有疑虑:现在灵心的运行好象是不由自主的,是不是有一种主动操控灵心修炼的办法呢? <P>  骆子羽哈哈大笑,说:“算你运气,多年以前我曾在恩师收藏典籍的密室中无意发现了一种叫‘灵心决’的法门,正好适用于你现在灵体的状况,我即可传你供你参商。” <P>  心念记忆似乎更加快捷有效,不多久我便对灵心决完全领悟了,我马上就要坐下来试着修炼,骆子羽却止住了我,说:“不急一时,我们这儿来了一位客人,他急着要见你,你也许也很想见他呢。” <P>  张鹇一身旧衣,风尘卜卜,头发散乱枯黄,局促的站在骆子羽金碧辉煌的客厅,原来的仙风道骨,在此处却显的伧俗。我走进来时,他正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沙发上。猛然见到他,我真的是非常的欢喜,身形微闪,已站到他的身前,拉住他的手就要跪下去。 <P>  张鹇看到我的第一个反应却是吃惊,他忙站起来,把我扶起,伸手去摸我那与生人无异的脸,他颤声说:“你找到你的肉身了?” <P>  我有满腔的话说不出来,举手把我的面具拉掉,展现出一个半透明的笑脸来。 <P>  张鹇轻吁了一口气,说:“原来是这样,但这已经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师伯说你在这里一切都好,你只要不灰心,跟着师伯修炼,依然会有成就,也好叫我放心。” <P>  我扶张鹇坐下。张鹇还要说话,忽然听见骆子羽的声音。 <P>  “张鹇,战奴乃是灵体,有什么话好唠叨?婆婆妈妈,哪里有一点修道者的样子。” <P>  张鹇慌忙站起,走到骆子羽的身前恭身侍立。 <P>  骆子羽不看他,转过脸对我说:“张鹇刚才对我说,他这一路走来,倒打听出一个消息。他说当时大白山上,你遭遇雷火击中,其实不是雷火,而是修道者放出的飞剑。一个叫圣主宗的小门派,四处搜罗弟子,遇到别派的佳弟子,就加以铲除,所以就发生了你这件事情。张鹇决意要为你报仇,可是又怕不是对手,所以就找我来了。你对此有何看法?” <P>  他们为什么要除我? <P>  “据张鹇的耳闻,这或许牵连到道门千百年来的相争。每逢天劫之期,老一辈的总会以各种形式离去,新一代的人物也会峥嵘出场,各门各派的实力也会因此而改变。因此,在这三千年一次的变局前,各门各派都会致力培养门派下一代的修行种子,打压别派的后进力量,这样才有可能在劫后实力的对抗中取得优胜。修道的世界也是一个残酷的世界,名门正派尚能行之以法度,一些旁门左道就为达目的往往无所不用其极了。就象上次我们遇到长春派那件事情一样,而这次张鹇所看到的所谓圣主门做的就更为离谱,姑且是否你的遇袭与他们有关不说,单就他们掳人入道、无辜伤害凡人之行径,已足已成为我们道门的公敌了。” <P>  难道真的是他们在害我?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如果是的,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P>  骆子羽接着对张鹇说:“圣主门的底细我会派人摸清楚,这件事情我也会管,但你要记住,我们太华派管这件事,并不是为某一弟子之私怨,而是堂正之师,而是维护道门之正义,为人间界除奸去秽,承上古之道心,匡后世之道统。你们明白吗?” <P>  张鹇忙躬身称是。 <P>  骆子羽按动桌上一个纽,紫色流苏缀珠装饰的墙壁上浮现出一个莹屏,一个中年白衣人出现在屏中,骆子羽把调查圣主宗的事情吩咐下去,顺便安排了张鹇的客房。白衣人恭声领命,屏幕渐渐变淡,重又恢复了墙壁的外观。 <P>  静默片刻,骆子羽沉声说:“只是如此一来,我虽止杀,亦不免杀戮,更将引发道门百年未有之大震动,由此而起,道门或许将掀起新的一轮血雨腥风,那将不是我辈所能左右的了。劫不可避,劫不可逃,大义在前,踊身付劫数,却正是我辈理所当为。” <P>  这以后,张鹇就在骆子羽的府上住了下来,我每两三天会到他的房间坐一会,师徒相对而坐,他的话本就不多,张鹇偶尔会跟我讲一些他年青时的故事,我静静的听。有一天骆子羽笑说他若会下棋就好了,那么师徒最少还有一样可以交流的工具。我会心一笑,心想,以前我能说话,给你说起一些现代的事情,你从来都不感兴趣,你所熟悉的那段岁月,我又一点儿也不熟,又如何与你讨论交流?自然,我这么想他并不知道。 <P>  在骆子羽府上这些天,也许是张鹇最享受的一段日子,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簇新道衫,张鹇老道显现出从未有过的丰彩逼人。可是他却有他的苦,有一天偷偷的对我说了他的顾虑:每天这样锦衣玉食,不劳而食,是否对修行有碍?我心中一乐,人家骆子羽始终就是这么过的,也没见修为不如人啊。我有人让他跟骆多学学,却不敢也没法告诉他。 <P>  除了每天在张鹇那儿耽一些时间外,我大部分都呆在能看海的那个阳台上,静静的运转着灵心决,但进境并不是很快,我也不很着急,有时想起圣主宗的事,心头掠过一丝恨意,但也不持久。我觉的我渐渐的已能适应灵体的这种状态了。不用吃睡,多出许多时间,不能说话,减少很多麻烦,静静的修炼着,默默体会着天海一体,心灵合一的奥妙。心中越来越多平静的满足。 <P>  这些天我没有再见骆子羽,有一天听张鹇说,在骆的帮助下,朱碧已成功突破了乘气的境界,叹息自已不知要到这个层次还要修多少年。除了第一天见面以外,张鹇这些天也没有再见骆子羽,他一直很心急圣主宗的事情,频频向骆府的守护弟子打听情况,但这些低级弟子全无所知,只是知道,朱碧出关后,骆子羽又闭关了。张鹇没办法和知情的高级弟子联络,只好焦急的等待着骆子羽的出关。时间平淡的过去,转眼张鹇已来到骆府有一个多月了。 <P>  这一天,我正在阳台上坐功,灵体忽然感到周围有人轻咳了一声,忙停下去看,却没有人,这时骆子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P>  “你不用疑惑,是我在传音。你现在就到修成灵心的那个房间去,我有一件东西要给你。” <P>  我不敢怠慢,略为调息收功就起身。骆府的建筑构造复杂如蛛网一般,虽然这些天我已渐渐熟悉了对府内的路径,但走到那个赤红色的炼功房还是花了大约五分种的时间。 <P>  大门开着,骆子羽静静的坐在那里。我走进去,大门悄然关闭。 <P>  骆子羽看着我在他身前站好,恭敬的行礼已毕。他点点头,说:“我要送你一件法宝。” <P>  我一喜,但忽又觉的不安。骆子羽已送过我一件法宝,叫银蛟绞,但是当时遇袭时失却了。 <P>  骆子羽点点头,说:“你不贪,这很好。你那件银蛟绞,并没有丢失。当日它为你挡过一劫,就坏了。张鹇拾来还我,我昨日顺便已重新炼好,但现在你已是灵体,不能再用寻常的法宝,再给你也没有用。这东西既然已经送出,我是不会再收回的,想一想,刚才已命人拿去给张鹇了。他也可怜,没有师父管他,都进入地之境了,连一件趁手的法宝都没有,到头来还得我这个师伯操心。” <P>  我凝神,心想我代张鹇师父谢谢你了。骆子羽却并不理会。接下说: <P>  “我能顾到张鹇,还能顾不到你吗?我一心念着你,你就有福了。今天要送你的法宝,不是一般之物,材质是上古灵根,经我修炼,本体已为气质,又能动念聚散,所以灵体能够使用。这件东西你原也见过。喏,就是这个,考一考你的眼力。” <P>  骆子羽一伸手,一团青蒙蒙的光腾现在他的手中,青光慢慢内敛,片刻间在中心汇聚为一只深青色的梭形物,只有打火机般大小。 <P>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正要摇头以表示不知,忽然心中一动念:莫非是击天木? <P>  骆子羽微笑说:“就是击天木。此物来历非比寻常啊!” <P>  “据典籍记载,无数劫前,东方大海,海中一岛,岛中有山,拨耸天际,山颠有树,枝叶团团如龟盖。此树一万八千年而叶落为一季,树顶有木之精,全赖天地元始之力孕成,历一季而增长一寸。不知过了多少年,此岛陆沉,巨树也随之永沦大海,而木精却已具灵性,离树击天而去,为霹雳所阻,化为千片散落。后有缘人得而识之,即称之为击天木。” <P>  “当日那长春派小子逞宝伤人,我一见此物就在心中盘算着替你拿来,如何帮你炼制,一时分心,方致你被此物所伤,幸而无碍。如今此宝已炼成,因成梭状,故命名为‘青灵梭’。我现在传你役使之法,依法而操,平时可化入体内,以助灵心修炼,与人争斗时将幻剑以意力附于此物之上,攻击之力必将大增,此物你要初步炼好,我们去寻圣主宗晦气时你也可以大显身手了。” <P>  我心里很是感谢骆子羽。接过“青灵梭”,清凉的感觉从手上传遍灵身。骆子羽细细的将青灵梭的用法告诉我,我用心记下,并不复杂。骆子羽离开前最后说,时间有限,只能给我一天的时间炼习,所以只要把它的攻击法门熟悉了就可以了,其它的妙用以后再慢慢的体悟。</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0 21:16
我用大约半天的时间将青灵梭溶入身体,以灵心催转十二周天,整个灵体发出青蒙蒙的淡光,溶合灵体后,青灵梭与幻剑的结合就是很容易的事,结合青灵梭以后的幻剑,不再那么虚浮,幻剑运行在空间中,感觉非常的沉稳。幻剑练完后,还有些时间,我又试着用青灵梭去结合灵盾,非常可喜,灵盾也能很好的与青灵梭相结合,结合了青灵梭的灵盾,现出的色彩已不是红色,而是青金色,灵盾包在我的身前,有一种厚厚实实的感觉。我感觉,有了青灵梭以后,我的攻击和防御力度都大幅的提升,整体实力几乎一下子提升了一倍,这样的实力,元婴境界的高手应该已不在话下了吧。还想再练点其它的,可是大门打开了,一个骆府的侍应走了进来。 <P>  这个侍应手托一个盘子,盘子里是一件白色的长袍,他让我穿上,感觉倒也舒适合体。侍应说骆子羽让我过去。 <P>  跟随侍从来到骆子羽的客厅,还没进门就听见骆子羽响亮的声音传出来。 <P>  “朱碧,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们此行何等重要,一般道法的弟子都不能随行,以免累赘,你竟要这个全无道法的女娃跟着过去,你当我们是寻师访友串门儿耍吗?” <P>  我推门进去,看见骆子羽坐在中间,他的身前已站了七八个人。左手上站着三个中年人,身上穿着和我一样的白色长袍,既然穿的一样,就站在一起吧。我悄然挨着这三人站好,这三人低眉垂目,并不看我。我朝对面看去,骆子羽右首上站着林太平、朱碧,林太平后面站着两个不认识的银衣道士,朱碧身后站着一个女子,却是和我一同来骆府的那个谈映儿。只看见朱碧脸色微红,切声回答骆子羽的问话。 <P>  “师父,弟子有一个小想法,还望师父容禀。 <P>  “且容你说来。” <P>  “师父你可知这世上最早的修道者是什么时候的呢?” <P>  “应该历史甚远,只是口耳相传,两三劫前的人事都已渺不可查了,每经一次天劫,老辈人物纷纷离去,上古又没有记叙的习惯,事迹也就随之湮灭了。上次天劫以后,人间方有文字,道典偶有记载,因此我们所知大约只是这数千年来的事情。” <P>  “正是这样,弟子五百年前跟随随恩师修行,曾通读极波府中道典,曾经醉心于搜集前辈真人的修行事迹,但雪泥鸿抓,读到的只是一些残片,弟子深以为憾事。如二千一百年前,正邪两派雪洱海之巨战,师祖笔录仅廖廖二百余字,八百年前,空苍山一役,听师父所言,当时参与其事的仅化一以上境界的前辈就有不下三十人,想念当日之事,真乃是剑气千幻、天惊地动。而我翻遍藏典,却只能找到‘剑气耀空三日,群山摧崩’十个字的描述。自然,修道者以悟道得解脱为第一要务,无论什么名声事迹,都当作过眼云烟。但思之太华一派传承,如果后学者能更多的知晓前辈真人的道法风仪,产生向往之心,不也是一件大好事吗?” <P>  “哦,你是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可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P>  “弟子有此心已久,只是近五百年来,人间界道门中实在甚是平静,眼见前辈真人纷纷遁世,邪魔外道不起波澜,也没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事迹。弟子这个念头也就一直藏到了今日。” <P>  “你说了这么多,又与这个新入门的女弟子有何关系呢?” <P>  “半月前蒙师父助我功成之后,我返回下处,和几个新弟子略有交流,发觉这个女弟子颇为伶俐,我不在之日,她向师伯和各位师兄多有求教,竟编出一篇数万字的《太华派近三百年秩事》来,虽然没甚么重要的事可写,但涉及到一些细处,读之到也饶有趣味。于是才勾起我这个藏留于心数百年的念头来。此次师父邀战圣主宗,正是八百年来未有的大阵仗。我的意思,就是让这个小徒随行,以便随时采写记述,传之百代,以彰显恩师之赫赫声名。” <P>  “原来是这么回事呵,嗯,你过来,对了,你便是叫做谈映儿的,是不是?” <P>  谈映儿从朱碧的身后走出来,她嫣然一笑,从容施礼。 <P>  骆子羽问:“你入道之前,可是从事相关的职业的?” <P>  “师祖说的是,徒孙原本是一个较为成功的记者。” <P>  骆子羽点点头,微笑着问:“以你的新闻眼来看,师毅然作出此举,若记入道典,当作何评价?” <P>  谈映儿浅浅一笑,说:“一月前,师祖救我们六个,这次去打圣主宗,出发点都是无私的正义,这就是大仁,见义勇为,不害怕对手人多势众,这就是大勇,谋定而后动,这就是大智,持大仁大勇大智行事,想不让人佩服都难呢。” <P>  骆子羽的脸色很是和悦,笑说:“你求你师父带你来,可花了不少工夫吧?” <P>  谈映儿微笑不语。 <P>  “也罢,我就允了这事。”停了一下,骆子羽接着说:“我看你根骨甚佳,假以时日潜心修行,必然能有很高的成就,你精气外逸,因材施教,多积外功,早些历练一下也未尝不是好事。只是此行凶险,朱碧,你打算如何照应她呢?”” <P>  朱碧回答说:“弟子来前专门为她炼制了数只灵符护身,一般的攻击当不会对她造成伤害。若在战阵之中,弟子也会尽力守护她。” <P>  骆子羽嗔说:“你是我方大将,如何能为这等琐事分神?”骆子羽眼光在房中扫视,忽然看见了我,就说:“也罢,战奴,你过来。” <P>  我走上来。骆子羽说:“谈映儿若不离开我们战圈之中,你不必为她分神,一但分散,你要全力担起维护她安全的责任。你明白吗?” <P>  我点点头,退下去。我心有疑惑,还不知这次骆子羽倾全力出动,究竟要做什么? <P>  举目一看,对面谈映儿也已退了回去,正看着我,微笑着向我点头示意。 <P>  骆子羽说:“我们此次主动攻击圣主宗,实在是以寡击众。有关圣主宗的详细情况,琴奴你来说一下。” <P>  就要去攻击圣主宗吗?就这几个人去对付一个宗派吗?我灵心微动,似乎生起一股厮杀的渴望。 <P>  听见一个声音:“是,主人。”我前列第二个白衣人向前走了一步。 <P>  原来这个人叫剑奴啊。我灵心忽然一颤,他是琴奴,我是战奴,如此说来,我们这四个穿白衣的都是骆子羽的奴仆了。 <P>  剑奴侃侃而言。 <P>  原来圣主宗创派尚不足百年,为首的就是四百年前邪名颇盛的辽东三云龙,据说清太祖努尔哈赤当年就曾得到过他们的指点。老大名叫雪傲天,自号圣龙;老二名叫莫野,号为神龙;老三叫星无咎,号为地龙。三人都有一千七百年以上的修为。三百年前三人因借满族人势力在辽东收炼凡人精血魂魄,事泄被正派修道之人发现追杀,从此消声匿迹,不想如今重新出世,还成立了圣主宗这个门派,又在倒行逆施。 <P>  琴奴利用掌握的情报资源很快了解到这些信息,向骆子羽报告后,骆当即命他身往圣主宗的据点雪魂岛下战书,琴奴仗着一身不俗修为,连闯数关,一直打到总坛之外,方被圣主宗三名二代弟子联手所阻,当说明来意后,圣龙雪傲天亲自接见了他,冷笑说骆子羽不来找他,他也正要讨还门人被张鹇所害之仇,于是双方一拍即合,约定三十天后圣主宗将在雪魂岛恭候骆子羽的挑战。 <P>  琴奴说完退下。 <P>  骆子羽笑说:“圣主宗多年经营,据琴奴观察,其各代门人弟子不下三百人,其中三位主脑,修行之岁月比我还要漫长,功力更是不可小视。我虽修道千余年,全以清静无为为要事,仅收下两个弟子,门下有争斗实力的曲指可数,这次决然邀战,争斗起来难免事关生死,你们中可有害怕不敢前去的?” <P>  林太平闻声走出来,大声说:“邪魔外道,不过乌合之众,师父运筹帷幄,立志为天下正道铲除邪恶,我等虽然愚顿,但跟随师父,从来不知道一个怕字。” <P>  骆子羽说:“好!后天就是决战的正日,为彰显此次决战我门下乃执道门大义而行事,我已请了同道门派两位知名真人来做公证。他们将在明天到达,你们在我府上休息一日,养好精力,明天一同出发去雪魂岛!” <P>  众人都散了,我忙着去找张鹇,不知到他现在知不知道进攻圣主宗的事情。见了张鹇一问,他果然并不知情,见了我写在纸上的字很是着急,迫切的询问具体的情况。我慢慢的把刚才的经过写给他。他看完后很失望的叹了口气说:“我修为实在浅薄,也许是师伯嫌了累赘吧。但无论如何,师伯不畏强敌,决定向外道宣战。我还是很感他的情的。” <P>  看张鹇情绪低落,我又无法安慰,坐了一会,就告辞出来。我刚走过一个拐角,忽然听到一声清咳,一个柔软的声音传过来。 <P>  “你停一下好吗?” <P>  我回头一看,却是谈映儿。 <P>  谈映儿急走几步,来到了我的身前,她细挑的个子,比我略矮半个头,面孔虽然不是十分的艳丽,但白皙、清甜,有点儿不由让人亲近的感觉。 <P>  我不由会心一笑,原来成了灵体后,凡人的感觉一点儿也没有减少呵。 <P>  谈映儿微笑的伸出手来,说:“你好。”我迟疑了一下,修道以来,可再也没有人和我行这握手之礼了。我犹豫间,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听见她说: <P>  “你是我的恩公呐。一直没有机会向你表示谢意呢。可以和我聊一聊吗?” <P>  我苦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我的嘴巴,意思是我不能说话。 <P>  谈映儿温柔一笑,说:“没有关系呢。来吧,到我那儿去。我那儿有好听的音乐呢。”她忽然拉起我的手就走,我没法反抗,就被她这样牵着走去。也许我的内心真的有一种和人沟通交流的渴望吧。 <P>  是优美的古典钢琴曲,紫檀木的书案上放着一个很小的播放器,如水的音乐从那儿流淌出来,浸润着整个房间。房间是骆府标准的单人客房,客厅简约而不失豪华,设置和张鹇的房间一样,但我却分明的感觉到这个房间天然是为一位雅致的女士打造。哦,原来是那镜台前一瓶腊梅,仅仅是这数枝梅花,与木格的花窗相掩映,无边的清媚之意已悄然间在这斗室中散漫开来。 <P>  我看见案上有纸笔,也许就是为我准备的吧。我便拿起笔来,在纸上写道:“为什么偏要和我聊呢?” <P>  她吐了一下舌头,说:“这里真的好无聊,随便碰到一个人,都是老而又老的古董,年纪吓死人。只有你和我算是同一时代的人了。难道不该成为朋友吗?” <P>  看着谈映儿娇俏可喜的样子,我感觉到些久违的轻松愉悦。 <P>  “你是一个记者?”我在纸上写道。 <P>  谈映儿莞尔一笑,轻轻的拿起这张纸撕开,团到一边去。嫣然说:“以前是啊,很多人和我谈话,有时总会事先摆出一份很有戒心的样子。可是现在不是了,回过头来看以前的事,都好象一场清梦一般。费尽心思探求人心的职业,到头来却不能明白自已。是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呢?” <P>  “我不清楚,我太少关注身边人的情感,因此失去很多东西,我想我当初能细心一些,也许就不会失去以前的生活了吧。”我在纸上写着。 <P>  谈映儿细细的看我写完这行字,她说:“你的字很漂亮,从字形来看,你应该是一个专注的人。专注于一些事,往往会忽略另一些事,我接触到很多成功人士,每一个人都是专注的,但几乎又都是充满遗憾的。能够真正做到两全的,几乎没有。” <P>  我苦笑一下,接着写:“可惜回头来看,我两者都是失败的。” <P>  我停了一下,接着写到:“你若不烦,再当一次倾听者如何?我现在实在有一种要诉说的欲望。” <P>  谈映儿微微一笑,说:“恩公,如果能减少你的悲伤,我很愿意做你的垃圾筒呢。” <P>  我点点头,换去一张纸,在上面写到:“我曾经是一个科研者......”</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0 21:17
<P><b>八、明灭波涛沧海寂 圆方天地大珠悬</b></P><P>日出东方隈 </P><P>  似从地底来 <P>  历天又入海 <P>  六龙所舍安在哉 <P>  其行终古不休息 <P>  人非元气安能与之久徘徊 <P>  ——————————李白/《日出行》 <P>  东海的波涛一叠又一叠的冲击着岸礁,跳动的红日又一次从天海一线间升起,鳞鳞的金片逐浪飞舞,天地间浩瀚的自然之力被至阳之气感召,欢乍者奔向陆地。听涛台上的修道者面向大海,一任体内的元力自由的散漫,元力与自然之气息在空间中拥抱、交融,互通呼吸,渐渐的,五名有高深修为的人身体散射出金色的光芒。作为灵体,我是无法藉至阳之气直接修炼的。我静静的看着他们运功,体悟着道法的玄妙。过了不多时,太阳全然跳离海面,阳气收敛,热力逼来。修道者纷纷收功,站到听涛台金色台阶的两旁。 <P>  听涛台是骆府建筑最高处的一个平台,比我平时修炼处的阳台宽阔的多。听涛台的中心部位,略为高出,迎着东方,是一道金色的缓阶,缓阶之上,是一个直径五米散发着七彩微光的圆台。我们九个人静静的站在金色的缓阶两旁,左边四袭白衣,依次为剑奴、琴奴、酒奴和我,右边五人是林太平、朱碧和他们的弟子们,谈映儿就站在最后的一位。我们在等待着骆子羽的到来。 <P>  昨天听谈映儿说起剑奴、琴奴、酒奴三人的来历,原来他们都是骆子羽未入道门之前的书僮,骆子羽后来念起当初情谊,传三人以正宗道法,但终因身份低微、资质又有限,骆并不将三人列入太华门墙,三人均修炼过漫长的岁月,一身修为并不在骆子羽的两个嫡传徒弟之下。想我修炼不足半年,竟然能和这样的前辈高手同列,却也是一件愧不敢当的事。 <P>  他们三人并不理我。偶尔看我一眼,也没有人说话。对面五人就热闹一些,只听谈映儿偶尔说笑几句,引得她的师伯师兄笑呵呵的。终于剑奴看不惯,只听他冷哼一声:“如此嘈杂,哪里还有修道者的体统!”这一句话说的声音不小,对面五人好似谁也没有听见,仍然说笑如故。 <P>  忽然间天际一声清钟声响。听涛台上凭空乐声大作。还在交谈的人一下子全静了下来,不多时,东方云中光芒微闪,三人言笑晏晏,把臂浮现在空中。 <P>  两列人低眉凝气,躬身施礼,那三人越过众人,径直来到七彩圆台之上。 <P>  只见骆子羽轻拍手掌,面前青光闪动,台上凭空现出三只檀木描金的木垫。骆子羽微笑相劝,让一个身材略显瘦小的年青人坐在在中间的木垫上,骆子羽坐在左首,另一个紫衣长须老者坐在右首。 <P>  骆子羽轻挥手掌,听涛台上里的音乐渐细渐无。只听见骆子羽开言说:“好教众儿欢喜,两位真人光临鄙府,鄙府平添无限荣光。” <P>  骆子羽虚指中间的年青人。 <P>  “这位是凌宵镜的风淡月前辈。最是疾恶如仇不过,曾在五百年前一剑诛尽琅琊山四魔妖,一身精深修为在道门中大大有名。前辈本已有二百年不理道门事,这次毅然决定为这场正邪之战担当公证,骆门上下同感盛情。”众人施礼。 <P>  骆子羽虚指右首老者。 <P>  “这位是火岩真人的首徒苍鹤道人,一手百禽剑决天下堪称独步。大家大半都知,他是我初入道门时的好友,一千多年来,我二人相处莫逆,这次我门讨邪之举,他得知自然是义不容辞了。”众人施礼。 <P>  “前辈、道兄,鄙处不比名山洞府,唯有新炼清酒一盅,以奉佳客。上酒。” <P>  三名年青侍从鱼贯而出,各捧一银盏,盏上一玉瓶,一玉杯。当走到三人面前,骆子羽一拍手,面前现出三座玉几。侍从将玉杯置于几上,将玉瓶中酒浆倾入杯中。一时间,浓郁的奇香飘散于整个听涛台上。直令人啧啧称奇。 <P>  三人同饮已毕。那风淡月赞道:“真是好东西,其中居然凝炼了灵枢玉乳,也难为骆兄如此舍得,只是此浆灵香散而不敛,似乎还差上那么一点点火候吧。”骆子羽微笑不语。 <P>  三人静默了一会,潜意消化酒中的灵气。过了半晌,苍鹤道人说:“骆兄,酒也喝过了,如今诸事未定,也不是绪旧的时候,明日就是决斗正日,我们赶到雪魂岛还需布置一下,不如这就出发吧。” <P>  骆子羽说:“鹤兄说的是,我们此行一共十二人,为节省体力,就乘坐我这件新得的天行槎去吧。” <P>  天行槎的金光划过天宇,一路向东北而行。这一去,不知几千里。雪魂岛在地图上是没有名字的。但既然叫雪魂岛,大概终年被雪,理应在极圈之内了。虽然路途遥远,但似乎天行槎比上次飞的更快了,也许是骆子羽又重新炼过的缘故吧。我们大约上午十点出发,一路上眼底都是大海,偶尔有突出海面的小岛或礁岩,大都是光秃秃的,却没有什么出奇。飞行了五个小时左右,海面上开始出现了冰山,这时只不过是下午三点多吧,天际虽然依然明亮,但海面已明显的变暗淡了。 <P>  又飞了约一个小时,眼低的冰面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骆子羽忽然牵引天行槎,缓缓的将高度降低,速度减慢。落入厚厚的云层后,我看到前方几十公里外,一座白色覆盖的小岛出现在眼前,这个时候,软弱的阳光正好沉入西方的冰浪,北极的夜晚已经到来了。 <P>  骆子羽腾身跃出天行槎,漫步于虚空之际,只听他清声长吟:“我有明珠一颗,照破山河万朵。”从怀中推出一明亮的圆珠,圆珠离体向前迎朔风飞去,变得越来越大,一眨眼,已飞到岛屿的上方,明珠已变成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光球。散射出清亮的白光,把天际、海水,雪地照耀得一体通透。金色的天行槎随后而至。静悄悄的悬停在明珠的下方。这叫先声夺人,人不多,势不小,输人不输势,这样的大场面一摆,圣主宗诸人怎么会不惊动,又如何敢小看。 <P>  三四道剑光从雪魂岛的北部飞腾而来,一瞬间,已停在天行槎的前面。原来是三个黑衣道人。为首的一个为首一人穿着略有不同,围着一件金光闪闪的披肩,高高瘦瘦,面色透出异样的阴寒。这人在空中虚行一礼,叫道:“哪一位是太华门人骆子羽,出来说话。” <P>  骆子羽挥袖飘摇而出,在那人前方十米左右悬停,回施一礼,沉静的回答:“在下便是,如约而至。 <P>  对方盯着骆子羽上下看了几遍。冷笑说:“哼哼,极波老儿的徒弟,道行还算不错,修入化一的境界了吧。可是就凭你这点道行,竟然敢直接向我们三兄弟叫阵。未免太狂妄了吧。想我当初与你师父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好歹尚存一些人情,你若现在交出罪魁张鹇,认罪离去,尚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P>  只听骆子羽轻笑一声,问:“阁下如何称呼?” <P>  那人双手往身后一拂,傲然说:“我乃神龙莫野!” <P>  “莫兄稍安,既约定明日争斗,我此时也不好随便就杀了你,冬夜漫长,莫兄请静心等候,既然一心作死,我总不会让你失望的。” <P>  莫野脸色数变,眼光狠狠的盯住骆子羽数秒,森然冷笑说:“真好大胆!嘿嘿,真不愧是名门子弟。不知赤精子一脉传到今天,将有什么神功现世?嘿嘿,我神龙莫野真的是很期待呢。” <P>  莫野大袖一挥,带二道人转身飞去。在夜空中留下他夜枭般的声音:“此岛南隅,留君歇用,且待明日,一决雌雄!”</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0 21:17
骆子羽将天行槎收起,十二人缓缓的落在平旷的雪地上。骆子羽笑着对风淡月、苍鹤二人说:“有皓月珠作防御,再布一个地佑阵,今晚就不必担心他们的搔挠。我们明天上午十时过去,到现在尚有十八个小时,我们还能来得及做点功课,不求有什么突破,能保持最佳的状况也是好的。”二真人点头称是。骆子羽就吩咐林太平、朱碧在皓月珠下面直径三十米的地方布下地佑阵法。这个阵法布起来并不复杂,只一盏茶的功夫就完成了。我从旁暗自观察,我总算有些五行之术的基础,加之旁观者清,倒也对这个地佑阵的厉害觉察一二。这个阵势看似是平面布置,威力所及却是遍及一个颇大的纺锤形空间,上至三十米高的皓月珠,下至十五米深的地面,只要有外物邻近,立刻就要遭到阵势的反击,好不厉害!这个阵势还有一个特异之处,就是虽不能进但能出。由里向外走,是私毫不会遇到阻滞的。地佑阵布好,大家三三两两分散坐好,先后入了定。有这个时间,我决定再修炼一下青灵梭。 <P>  由于空间限制,我没法试炼青灵梭攻击和防御的法门,便用灵心内炼之法熔炼它,当青灵梭在灵身各处运行三十六圈又重新回到灵心时,我生出一种暖洋洋物我合一的感觉,便心满意足的出定了。估计一下时间,大概已过了八个小时,站起来看看周围,大家都还在静静的坐功。这些前辈,坐起来是不计岁月的,人间流传陈抟一睡八百年的故事,在修道界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虽然今晚只是草草一坐,但我想他们不坐到明天九点大约没人会愿意起来吧。 <P>  对了,还有那个谈映儿,她应该还没练出来这种好坐性。我暗自微笑,搜寻她的身影,扫视了一圈,没想到,她竟然不在了! <P>  我吃了一惊,雪魂岛可是险地,她不在阵中,能到哪儿去?我再点一下人数,竟然只有十人了!哦,加上数数的我,十一人,那么还是少一个人,谈映儿到哪里去了? <P>  我心中大急,待要去叫醒骆子羽,却又想到谈映儿此次随行而来原本就很勉强,如果被知道无故离去,不知要受到何等样的责罚。骆子羽曾要我担起保护谈映儿的责任,如今趁着大家都没有发现,我把她找回来也就是了。 <P>  走出地佑阵,一行纤细的脚印宛延向东而去。这个女子,在雪地上也能走的这么好看,要我来走,左脚右脚,无论如何也得走出两行来吧。我顺着这行脚印走过去,哦,不对,我现在是灵体,几乎没有什么重量,走在这样结实的雪地上,一点儿脚印也能留下来。 <P>  走上一道缓坡,看着前面,不远处就是大海了,波涛声和着碎冰的摩擦声随着呼啸的冷风传来。在皓月珠的余晖下,陆地是白色的,旷远的大海是深黑色的一片,在黑白一线之前,一个淡黄色的身形正站立在一块礁岩之上。 <P>  我飘飞过去,落在她的身旁。 <P>  她好象知道是我,并不回头,说:“你看,这么美的星空,就象梦幻一样呢。” <P>  我看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衣,真不知道她肉体凡胎如何能耐得住极北的酷寒。我拉起她的一只手,感觉手竟然是温热的。她回头向我微笑。说:“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呢。你知道吗?我这件黄色的长衫可是我师父的宝贝呢,据说穿上后寒暑不侵。到了这里,寒是果然不怕了,怕不怕火,还没有验证,不如你对着我放个火球来试试怎么样?” <P>  我皱皱眉,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啊,还要任性胡闹?我把她拉转身,指了一指皓月珠的方向,意思是让她赶快回去。没想到她竟顺势从背后抱着了我的腰。柔软的触感在我的灵身上一动一动的。 <P>  我所有的感觉也不过是这柔软的触感,这一刻我知道,成了灵体以后,欲望是永远离我而去了。我静静的把她的手拉开,转身面对着她,我要搞清楚她到底要做什么? <P>  谈映儿忽然笑了。说:“你知道吗?你身上完全没有污浊男人的感觉。我几乎要把你当成姊妹呢?” <P>  这是什么话,我生气的把她的手甩开。冷冰冰的看着她,我把这话理解为一种污辱。 <P>  “哟,生气了。你不明白的,我是真正把你当作朋友才会这么说的。”她又重新拉回我的手,竟然没有一点羞愧。 <P>  “男人都是肮脏的家伙,只因为多了一件丑陋的东西,就总是妄想着征服一切,难道不是很可耻吗?”她突然伸出手来,向我的下处抓去。 <P>  我一惊,向后退了半步,我那话儿也下意识倏然缩入体内。谈映儿笑吟吟的站着,似乎颇为满意。这一刹那,我感到非常的羞愧。 <P>  “好了,我向你道歉。我是绝不会和一个男人成为真正的朋友的,而现在,你已经获得我全部的信任了。” <P>  灵体是不会出冷汗的。但我仍然感到背后凉飕飕。我已完全后悔单独过来找寻她了。 <P>  谈映儿的声音忽又变的低缓而神秘。“我昨晚从师父那里得知了一个可以让你开口说话的办法。我一会将告诉你,但在这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些事。” <P>  她拉我坐在礁岩上,我这一刻似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好一切由着她做。 <P>  谈映儿说:“这是一个真正的朋友得到的回报。昨天你把你所有的秘密告诉我,今天我也要反过来要麻烦你当我的垃圾筒,我要把我的故事一股脑儿都说给你。” <P>  “你不必奇怪,我不打算向你隐瞒,我是一个同性恋者。” <P>  “我的父亲是一个完全被肉欲驱遣的家伙,他占有了我的母亲,又抛弃了我的母亲,他得到了报应,不到三十岁就死掉了。我有过两任继父,直到我十二岁,我都一直和母亲住在一间窄小的房间里面。我第二个继父是个浑蛋,大床和小床紧挨着,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和我母亲做那个无耻的勾当,我拼命的用被子捂住脑袋,也阻挡不住他那令人作呕的吼叫声。这就是我的童年。” <P>  “十二岁以后,我开始住校,主要就是为了逃离那个家庭。宿舍里,我的上铺是一个可爱而单纯的女孩子,她每天从我的面前爬上床去,她有点一双白皙而纤长的腿。我真想好好的抱着她。可是我永远没有这个机会。她十五岁时,得白血病死掉了。那一次我哭的真的很伤心,我感到世界象是崩溃了一样。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不能抓住。” <P>  “后来我成了记者,我与各种男人周旋,诱惑他们,成就我的事业,但他们永远得不到我。后来我有了一个很好的女朋友。她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善良,却又是那么的胆怯。” <P>  说到这里,谈映儿忍不住的抽泣起来。良久,她止住悲声,接着说下去。 <P>  “我们的生活过的是如此的美好,虽然我不能把她明白的介绍给所有人,但是她从来没有怨言。直到,直到那件事的出现。”她的声音变的是那么的寒冷。 <P>  “那一天,我们电视台所有人的电脑里都出现了很多张照片,是我和她,我和她。。。在一起时的照片。每个人见了我都露出古怪的笑容。台长把我叫进办公室,质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说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你们不要干涉。他说,为了电视台的声誉,不得不辞退我。我气愤的离开,我去找她,没想到,没想到,竟然她会那样做。。。。” <P>  “我回到我们的房间,地板上散落着那些照片,而她,她静静的睡着在雪白的床上。雪白、血红,象牙般无瑕的手臂,一抹红痕,她的鲜血滴落在照片上,那是以灵魂永远在盟誓着我们的爱啊。我的爱人,她却永远,永远不能再回应我的呼唤了。” <P>  谈映儿缓了缓气,调节了悲伤的情绪,她接着把这个故事讲完。 <P>  “这就是我的故事,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始终找不到是谁做的这件事,悔恨与悲伤的折磨,使我到了崩溃的边缘,就在这个时候,长春派的柳玉燕出现了,她把我拉了回来,那时我几乎把她当作我的救世主,可是怎么想到,她竟然是我的魔鬼。” <P>  她也是被爱?所的人啊,虽然我并不能理解这种情感,但仍在不知不觉得被她打动了,我伸出手来,去擦拭她脸上被冻成冰粒的泪珠。谈映儿突然跳起来。 <P>  她笑着:“只许我摸你,不许你摸我呢!我摸你时把你当姊妹,你刚才摸我脸,忽然又有了点儿臭男人的感觉呵,如果你不是朋友,怎么我都能忍受,认你作了朋友,你就得顺着我的性情来呢。” <P>  我苦笑着站起身来,又指了指皓月珠的方向。我实在担心我们这样长时间的脱离队伍会给整个行动造成什么困挠。 <P>  “好吧,我们这就回去。但是在回去前,有一件关于你的重要事情,我要告诉你。” <P>  无来由,我灵心忽然生起一种危机,我急把谈映儿拉到我的身后,意随心动,我的灵盾迅速逸出体外。 <P>  “发生了什么事?”谈映儿惊慌的问。</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0 21:17
“哼哼,果然机警,可是你们落单跑到这里来,终归是走不了啦!”雪地上忽然凭空现出七八个人影来。 <P>  “你们是谁?”谈映儿颤声问。 <P>  为首一声答到:“我是三圣主的弟子雪鹰,巡岛副领。你们最好不要反抗,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听候圣主发落,或许还能得免一死,否则格杀勿论!” <P>  我向前踏出一步,伸手指了指他,又回指了指我。 <P>  “噫,你是要与我决斗吗?看你元气不强,修为不高,竟然有如此好胆,也罢,就让你死的明白。”雪鹰一挥手,他旁边走出一个人来,光芒闪动间,长剑出鞘。 <P>  身处危地,由不得我半点容情。我灵心急动,一只幻剑脱体电射而出。 <P>  那人大惊,急挥宝剑去阻挡,“咣”的一声。他被撞得飞了起来,跌落到十余米的远处,大口的喷血,也不知还能活不能活。幻剑悬停在他原来站立的位置,一动也不动,闪耀着森冷的光。 <P>  雪鹰脸色变的煞白,他切齿说:“竟然有飞剑,是分体境界的高手。我真是小看你了。”他大喝一声:“元甲飞剑!”他的身体突然现出蓝色的光芒,蓝色迅速回敛,在身体上凝出一件蓝色的盔甲。一只梭形飞剑如条鱼般迅疾的在盔甲的表面游动着。他的身形慢慢的腾起在空中。 <P>  此人最少是个分体境界的高手,我究竟能不能对付的了。对手越强,我的战意越盛。我深知,此时胆怯,只有死,更何况,我身后还有一个人需要保护。 <P>  我浮身在空中,摆出我如今最熟练的战斗姿势,五只幻剑,三前两后,剑尖静静的指向对方。 <P>  雪鹰身形在空中一扭,如捷豹一般迅猛的向我冲来。如此高手,竟然用实体进行攻击!我大出所料,急调幻剑阻击。 <P>  梭形飞剑光芒在雪鹰身上一分为二,游至他的两个拳头之上,两只拳头奇光闪动,他大喝一声,挥拳奋力向我的幻剑击去。 <P>  一声巨烈的碰撞,幻剑被击退一米许,雪鹰的进攻之势也略被缓阻,他右拳再次击向幻剑,幻剑再次震退了半米远。如果不是我的幻剑溶合了击天木,怕是他的一记攻击就能把我的幻剑震碎了。 <P>  我不敢大意,一只幻剑抵挡不住,我就五只一起来。我指挥五只幻剑齐齐向他攻击,但无论我的攻击是多么的密集,雪鹰总是一拳挥来,我的幻剑立时便被击退。五只幻剑同攻,操控意力减弱,每只幻剑被击退的更远了,而雪鹰也应顾不暇,再不能逼近半步,一时间,我们陷入了相峙的境况。 <P>  “呔,快快束手就擒,不然我就要击杀你这名同伴了!” <P>  我低头一看,灵心不由一颤,原来在我与雪鹰全力搏斗之际,一名圣主门人竟然悄无声息的将谈映儿制住了。这个谈映儿,她实在没有任何应敌的手段,如果她能略为反抗,我无论如何也是可以分神救应的。 <P>  现在怎么办,那宝剑就架在她那光洁的颈上,只须轻轻一捺,立刻便身首分离了。我的幻剑再快,也是无法将她众宝剑锋下救出了。我苦笑,收回幻剑,落到地面上。 <P>  雪鹰也落了下了,站在我面前四尺之处,只是元甲未收,飞剑仍然凝在他的双拳之上。只听他哈哈一笑,说:“公平决斗,本来不该使用如此偷袭手段,只是你道术太强,凭我们几人要想拾掇下你,只怕伤亡太大,没奈何,职责所在,只好无所不用其极了。” <P>  我暗恨,心道且慢得意,胜负尚未可知呢。甚然如此,也休怪我痛下辣手了。 <P>  一团灵心毫无声息的从地底向胁持谈映儿的人脚下逸去。此时,为防敌人警惕,我索性将身前的灵盾也收入身内。那雪鹰以为我放弃抵抗了,手捏飞剑,大胆向我走过来,只要他以飞剑锁住我的椎间元脉,即使再高修为的修道者也立成废人一个。我虽不同于一般的修道者,但也万不敢让他在我身上施用这样的手段。此时千钧一发,容不得再等,我一咬灵牙,立刻发动! <P>  幻剑冲天而起,那劫持者由下而上被我幻剑贯穿,向上冲出一柱血雨。几乎同一时刻,四只幻剑透体而出,分射近旁四名圣主宗门人。幻剑射出,我再也无法顾及结果。雪鹰突见此变,急愤之际,再不留手,手捏飞剑,奋尽全身功力向我胸口击来了! <P>  这个时候,雪鹰距我不足两尺,我全身并无灵盾保护,若硬受此一击,必然灵神俱碎而死,若要退却闪躲,身无幻剑助力,实已无半点可能。妄想借助外力阻挡,我方实力全在五里外皓月珠下,且不说骆子羽、风淡月诸人,就算赤精仙师再世,也无能力动念之间相隔如此距离救我一命,谈映儿方脱大难,又距我甚远,既使她就在我身前,以她的肉体凡胎,又能如何救我? <P>  大约同一时候,遥远的海市。骆子羽的府砥中。 <P>  这一日里,张鹇心神不宁,一百多年来,他的心境从来没有这么乱过。与圣主宗的纷争,自已怎么说也是当事人之一,如此却被骆子羽摒于事外,此刻心悬万里之外,怎能不让他焦急万分?骆子羽曾说此事为正邪之争,非关爱徒大仇,可是杨子济被击当天真相不明,他又如何能够心安?。恨只恨自已修为不高,徒去无益,然而却又听说这次去的队伍中还有一个初入道门,尚无任何道法修为的女弟子,这又是为什么?徒儿身化灵体不久,既便修为突飞猛进,争斗实力又能有多高?心中深仇,只怕冲锋陷阵,无所顾忌,着实又让人担忧。昨晚他去求肯骆师伯,极力争取随同一行,师伯口气没有半点松动,只是让他不要多想,留在骆府紧守门户,修炼法宝银蛟绞,当凯旋之时必当给他一个满意的结果。此刻心乱如麻,坐立不宁,又怎么能够静下心去修炼法宝。 <P>  “嘟、嘟。。。。。”墙壁上有一个红灯闪亮,张鹇在骆府居住多日,对一些基本的设施总算也熟悉了。他知道有人要向他通话。他按下桌上的一个按扭,一个侍从的脸出现在墙壁上。 <P>  “张先生,府外来了一个老者,要见主人,我们告诉他主人外出不在,他却仍不肯走。我们该如何处理?” <P>  骆府精英这次倾巢出动,留下来的除了仆从,就数他这个师侄地位最尊了。况且骆子羽行前已吩咐下去,府上诸事暂由张鹇作主。张鹇没想到,还真的有事向他来汇报了。 <P>  张鹇想了一想,骆子羽虽然入世,但世俗之人多不知道他修道者的身份,能找到这里来的,也许并不是一般人,如果也是修道者,那是怠慢不得的。他便让侍从将来人引至客厅,他换身衣服这就前去接待。</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0 21:18
<P><b>九、数朵红花开雪野 漫天剑气破苍云</b></P><P>宽大的客厅中,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形正负手而立,观赏壁上的一幅青墨山水。这幅画是骆子羽近年来自诩的得意之作。画上水气纵横,云山雾罩,张鹇实在看不出所画为何,而这时,观画之人竟频频点头,似有嘉许之意。张鹇走进客厅,那人即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他,原来是一个短发黑髯的老者。 </P><P>  说是老者,肤色光洁如玉,又哪里有一点老朽的样子,只是那双清澈的眼中流露着不尽的苍桑悠远之意,不知已经历了多少岁月。 <P>  张鹇也是有眼力的人,一眼看去,已知对方是一个修为精深的道者,连忙上前施礼,礼数甚是周到。 <P>  那老者还礼毕,淡淡问到:“子羽不在么?先生又是何人呢?” <P>  此人的口气,骆子羽竟似还是他的后辈,张鹇不敢隐瞒,回答说:“骆师伯实不在府中,老先生可暂在府中休息,静候数日师伯必归。在下名叫张鹇,是骆师伯的师侄。” <P>  老者略一思忖,说:“你便是公韬的徒弟吗?” <P>  张鹇大惊,他的师父薛斌,表字正是公韬,道号青剑先生,不知这老者如何得知他的底细,难道竟是师门的前辈? <P>  张鹇恭声说:“弟子的师尊正是青剑先生,不知前辈名讳如何?与我师门可是有渊源吗?” <P>  老者拈须而笑,说:“上古之人,哪里还记得什么名号,我便是在那个大白山极波府住过的。” <P>  按道家之言,一劫之内称为今世,一劫之外称为上古,三劫之外称为远古,十劫之外称为太古,上古之人,最少也是三千年之前之人,那时人的名字,只是一个称呼的代号,即便是赤精子之名,也是同辈之人所惯呼的尊称,并不是自小所用的名字。这个老者自称上古之人,又说在极波府中住过,难道竟然是五百年来从未现身的师祖极波道人?如果是别人,只听他这一言,必然尚有怀疑,但张鹇原本是个质朴之人,立刻深信不疑,翻身拜倒,口呼:“师祖在上,请恕徒孙不识之罪。” <P>  极波道人甚为随和,说:“无需多礼。”一手虚托,张鹇浑身上下浑不受力,已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上。 <P>  极波道人说:“这五百年来,我一直在昆仑境修炼,从未身履人间世。前日心生感应,来到极波府,却发现洞府已然层层封印,阴阳镜灵气已无。莫非此宝已被人收取了不成?” <P>  张鹇回答说:“是,据闻宝镜已认主,目前已归骆子羽师伯持有。” <P>  极波道人微露惊奇之色,说:“没想到这孩子真的收服了。却不知他用的是什么办法做到的。他现在人到哪儿去了?” <P>  张鹇细细的把骆子羽与圣主宗争斗的缘由说了一遍。极波道人又问圣主宗主事之人为谁?张鹇只知大概,说是辽东三云龙,具体名讳却说不清楚。 <P>  极波道人沉吟片刻,问:“你可知子羽是否已修入化一的境界了么?” <P>  张鹇说:“师伯近日闭关,似有突破,此行自信满满,虽然没有明言,但我想应该已经修入化一境界了吧。” <P>  极波道人闻言即释然,微笑说:“子羽修为化一之境实不足为奇,他为人机变无双,谋定后动,此行大可不必担忧。圣龙雪傲天诸人,虽然也都是化一境界的高手,但子羽阴阳宝镜在手,修入化一境界,宝镜之力已可运用八成,扫平这些邪魔外道,并非什么难事,我且在此处住下,恭候他们的凯旋之音便了。” <P>  极波道人道法极深,见识极高,他推测的骆子羽的情况半点没错,骆子羽敢以挑战圣主宗,实具极大胜算,不然也不会托大,带上谈映儿这个毫不通道法的负累。可是谁也想不到的是,两方决战未启,纷争肇因的那个人,已遭遇了极大的危机。 <P>  眼睁睁看着雪鹰抟捏飞剑的拳头当胸打来,我一不能护,二不能退,万般危急之刻,我头不动,脚不动,上身的衣服突然撕裂,颈下两尺的身体向右平移三尺有余,身体顷刻间拉成了诡异的弓形,原来胸腹的位置除了半襟裂衣,竟成空地,雪鹰足以开山碎石的拳劲竟然生生的打在这个突然出现的“空”里。衣襟粉碎纷飞,雪鹰的身体随之穿过这个“空”,落在了我的身后。 <P>  我向前一步,转过身来,身形已恢复原样,五只幻剑飞回我手,凝成一只坚实大剑,此时,雪鹰刚刚转过脸来,目露惊异之色,他背部的空门完全冒露在我的攻击范围之内,我双手挺举大剑,奋力向雪鹰的背上劈去。 <P>  蓝色的元甲瞬间破碎,雪鹰在生死之际前冲力,饶是如此幻剑巨大的毁坏力已大半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飞出二十余米,落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了。 <P>  我腾身浮空,持剑之手虚空一挥,幻剑重化五只依次排列,青金色的灵盾重又出现在我的身前。 <P>  刚才反败为胜只在一念之际,我根本不知要怎么做时,我的身体便去做了。灵体变形之法,当初在骆子羽密室中练成,根本没有想过这办法能在争斗中有什么作用,现在完全凭灵体的本能使出来,竟以此堪堪避开了雪鹰的必杀之击,从而扭转战局,将必死之形势还于对手。五剑合一之法,我干脆就从未练习过,骤然使出,事后想来如何竟会使出这样招式,实在也难以索解。只是刚才一劈之际,我已觉察雪鹰的元甲非常之坚韧 ,如果单以幻剑逐一射击的话,仅能将他击出数步,而雪鹰若步一退,重整旗鼓,则又恢复了对峙的形势。重新厮杀,对方人多势众,我心存顾忌,今晚败死的大半还是我。 <P>  我飞到谈映儿的身边,看到谈映儿并未受到私毫的损伤,只是遇大变,显的有点傻。令我好奇的是,此刻谈映儿身体上竟浮现出紫色的氤氲之气,我细一查看,原来是朱碧赠于她的护身灵符发动了,我点点头,这种程度的防御一但发动起来,元婴境界的修道者是不容易再次侵近了。 <P>  胁持谈映儿的那个人现已粉身碎骨,化为肉雨了,同时被我幻剑攻击的四个人,由于事出突然无法防避,身上要害处皆被幻剑洞穿,已然倒地而毙。在漫天星辉和皓月珠的余光下,平旷的雪地散落开放着数朵白红花。这是我成为灵体后第一次杀人,一杀便杀了这么多,与当初误伤人命不同,此刻我心全无恐惧,全无愧疚,全然被熊熊的战意笼罩着。 <P>  是的,我要战斗!我要战斗!谁还再来?十人的巡岛小队还剩下的三人,都无比惊惶的看着我,在他们的眼中,我双目赤红,衣衫破碎,衣衫破碎处露出的躯体竟然是半透明的。不象活人而更像一个恶鬼。活人也好,恶鬼也好,他们再也无法多想了,幻剑飞动数匝,他们都成了绽开于雪地上的红花。 <P>  我只觉胸中的战意无可扼制,再无敌手,转尔将幻剑在雪地上乱射,雪地上被炸开一个又一个坑洞。 <P>  我这样疯狂了不知多长时间,终于朦朦胧胧听到谈映儿的哀呼:“好了,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炸了好吗?”我战意一散,幻剑倏然回归体内。我忽然如失力般跌落在雪地上。 <P>  我的面微然感到谈映儿纤手的轻拂。听到她的声音。 <P>  “你怎么了?你好些了么?” <P>  我静静的闭上眼睛,缓慢转动灵心调节全身的灵力。我的思维渐渐的恢复明晰,内视全身,知道虽经巨战,灵体并无创伤。</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0 21:18
我睁开眼睛,谈映儿焦急的脸离我不到数寸。我向她点点头示意没有大碍。她吁了一口气,坐倒在我的身旁,说:“你刚才就好象疯了一样,眼睛血红血红的,我真的好害怕。” <P>  停了一会,她幽幽的说:“你第二次救了我了。我又该怎么报答你呢?” <P>  我扭脸看她,她的脸上突然间浮现出潮红之色,站起身来向前跑去,跑出十几步,转过头来大声说:“我们这就赶快回去吧,闹出了这么大事,谁知道回去要受什么样的责罚呢?” <P>  我站起来跟在他的后面,走出不过二十多米,脚下就是那具飞的最远的尸体,我心中一动,一只幻剑即从右手中指透出,幻剑在雪地上急舞,须臾留下了五个一米见方的大字:杀人者战奴! <P>  软弱的太阳终于在海水上露出了半张脸,在海水上徘徊着久久再不肯向上半步。微弱的阳光与皓月珠的光辉同时打在营地前的一棵高大的雪松上面,在雪地上拉出一明一暗、一长一短两个影子。入定的人先后醒来,略加准备后,在骆子羽的带领下向雪魂岛的中心飞去。一行十二个人,只有谈映儿无法飞行,由他师父朱碧背负着。 <P>  昨晚我们回到营地已经是凌晨三点许,进入营地后我俩继续坐功,假装从未出去过。这是谈映儿的主意。我颇不以为然,骆子羽何等大能,即便是入定之中,又怎么对身边发生的事毫无觉察?单单是我这身破损的衣服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但她要这样假装,也只好由着她,只是私下很为她担心,欺骗师长在太华门规中可是要受很严厉的处罚的。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骆子羽出定后肯本不提此事,就好象我们两个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只是在出发前,骆子羽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这很让我忐忑不安。 <P>  雪魂岛的中心是一座小山,疏疏落落的石头房子依山而筑,房顶全是白色的,所以从天空往下看根本看不见。错落的房子环抱着一块宽阔的空地。空地的一边约站着三四百人,一色黑衣。骆子羽带着我们在另一边落下。六个人从对方阵中缓步走了出来。 <P>  当中一人朗声说:“在下雪傲天,恭候太华派高足多时,哪一位是清妙先生,请出来说话。” <P>  清妙先生是骆子羽的道号,骆子羽闻言,与风淡月、苍鹤道人低声说了两句话,三人便一齐走出阵去。 <P>  两方首脑先礼后兵,言语筹答之际,温风习习,宛若故友相逢,哪里有半点要生死厮杀的样子。 <P>  双方互作介绍,圣龙雪傲天身材高大,高额深目,地龙星无咎瘦瘦小小,一副弱不胜衣的样子,和神龙莫野三人,都是身着黑色道装,金色披肩,银色腰带。另外三人,分别是道门五大派之一的天寿宫紫虬真人,长春派的两位副门主,淡云子和白鸥子。紫虬真人紫棠脸,紫色衣服,长春两位副门主都是青色道衫。 <P>  雪傲天说:“清和真人大兴问罪之师,不惜屈尊至我这荒寒小岛,不知有何教我?” <P>  骆子羽答道:“天下道门原为一家,圣龙道行久长,于我本是前辈,指教万不敢干。只是小子愚昧,自幼听恩师垂训以道门至理。修道之作为,原是逆天而行,正因逆天,更应严守本份,休违自然之律。这便是我们道门第一戒律!若逞以道术,滥施以凡间世,必有干天和,天不悯我,一日劫至,道门全体同遭大难。小子道德浅薄,忝任我派人间境巡守之职,目见贵门悖乱之行,断无坐视不理之事,还请圣龙细察。” <P>  人间境巡守,这又是什么职务,怎么坐未听张鹇提起过这件事。 <P>  雪傲天微笑说:“骆兄说我门下横行悖乱,不知有何凭据?若无凭据,如此打上门来,又怎能让天下修道之士心服呢?” <P>  我心中一沉,这个圣龙真是个厉害之人,要知道张鹇当日与风灵子、风恶子争斗,风恶子已死,风灵子已逃回,其他被拘禁的凡人全被风灵子炸死,如今可以说是全无人证,而骆子羽又偏偏不让张鹇跟来,现在被对方问住,讨逆之师,竟然成了无理取闹之行了。 <P>  骆子羽却不慌不忙。说:“圣龙莫急,这半年之间,我手下三个奴才奉我命巡行中土,记载了一些故事,请大家共同观看。”说着,他一展袍袖,空中浮现出一块四米方圆的水镜,水镜流动着七彩颜色,慢慢的一些影象浮现了出来。这是镜影之术。 <P>  影象不断变幻,虽然都是一些片断,但清晰的记录了圣主宗门人如何摄取凡人的过程,影象中偶尔几个人像的特写,有的人现在分明就站在圣主宗的队伍里面。雪傲天脸色忽青忽红,冷笑不语。 <P>  影象的后面都是圣主宗人杀人的过程,一些凡人反抗,被一剑杀死,还有是用法宝将整座建筑击毁的,最后两个镜头,竟是两个道行高深之士肆意以飞剑杀人。 <P>  我看到这里,不由一股愤怒腾腾升起,他们果敢用飞剑杀害凡人,张鹇师父没说假话,我就是被这些人攻击的!我按捺不住,奔出队伍,充满怒火的眼睛逼视着雪傲天诸人。 <P>  星无咎飘身出来,挡在我的面前,他沉声问:“你是何人?” <P>  骆子羽借我答道:“他是我的一个奴才,战奴,你给我退下去!” <P>  “你就是战奴?”一股森寒之意逼迫过来,如果我还是肉身的话,恐怕仅这一句话的寒意就能把我击溃了。我岸然挺立,冷冷的回视星无咎。 <P>  “如此说来,我的弟子雪鹰和其他九个巡岛弟子,都是你所杀了?” <P>  我冷冷的点点头。 <P>  星无咎突然出手,一股沛然无匹的剑气向我冲来,我生起无法抵抗的感觉,这种程度的攻击完全不是我所能对付的。 <P>  一声大震,我后退了三步,但毫发无伤,原来骆子羽出手了,二人飞剑交击,各退了一步。 <P>  只听雪傲天大喝:“住手!老三你退下!”这边骆子羽也示意我退回队伍中去。 <P>  雪傲天刚才看见骆子羽出手,约摸估出了他的实力,星无咎已能和他抗衡,论实力,已方当毫无所惧。对方搜集了大量证据,此时再狡辩抵赖全无意义,便已暗下决心撕破脸皮大干了。对手十二个人,一个人也不能让活着回去,这些人一旦除掉,还有谁知道他劫掠人口的秘密?想到此处,他暗自冷笑,骆子羽啊骆子羽,你自不量力,送上门来,真可谓愚不可及啊。 <P>  雪傲天哈哈大笑,厉声说:“好,骆子羽,既然你苦心搜集了这么多事?自谓道门正义,为何当时并不出手阻止?其心也是可诛。我们两派既已决心一战,以前的事统统不谈,只是昨晚决战之期未到,你为何纵容这个奴才伤我十人性命?” <P>  “昨晚说好,岛南供我派休息,事发之地正在岛南,此事系贵门出手攻击在先,只因本领不济,落败身死,怨得谁来?”果然,骆子羽清楚的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P>  “且住!”一个声音好似闷雷一般插了进来,原来是紫虬真人。 <P>  “你们二派本为斗法决死而来,如果这么嘴皮上见工夫,要我来做什么公证?既然各持一理,那便胜者为王,好不痛快!闲话休说,快快厮杀起来罢。” <P>  双方一听,正合心意,于是各归本队。大约过了有五分钟后,从圣主宗阵中缓步走出一个道士来,口中大喝:“我乃地龙爷座下第二弟子金鹰子,那个叫什么战奴的,快快出来受死!</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0 21:19
骆子羽一眼看去,这人身上剑气若隐若现,当有分体后期境界的修为,也算一个高手了,料想我抵挡不住,正要另派人上阵。谁知我灵心刚才被星无咎剑气激荡,心中战意越来越盛,几至奔腾如沸,理智也随之逐渐模糊,这时猛然听有人叫阵,想也不想,一抬脚,早已飘入阵中。 <P>  腾身入阵之际,灵盾自然加身,五只幻剑透体而出,笔直向对手攻去,只听到金鹰子大叫一声“来的好!”桔黄色的剑光迎面打来。 <P>  转眼间,飞剑与幻剑间在空中已多次碰撞,每一次撞击,桔色飞剑便平空多出一只来,数十百次碰撞后,半空中飞动都都是桔黄色的飞剑,团团将我围住,这就是金鹰子最擅长的生生剑决,非常的厉害。五只幻剑左遮右挡,眼看招架不住。飞剑时而突破防御,击打在青金色的灵盾上,迸射出点点的火花。 <P>  我被打的火起,战意更盛,突然间,我感到一种奇异的力量无端在灵体中涌现,这力量似从四肢发生,在全身战意的催动下,澎湃的逼向灵心,被战意压迫的灵心之力越来越弱,根本无法左右这股力量,在力量逼入灵心的一刹那,灵心猛然间变的轻飘飘的,一切好似空虚无比。 <P>  世界在我眼中完全失去了色彩,只留下简简单单的青白二字,青色的是人体,白色的是剑光。我心中唯一的欲望,就是把把青色毁灭、把白色吞噬!在场所有人惊奇的发现我身上的变化。全身暴出蓝色的火焰,我的身体好似猛然涨大了一圈,把衣服涨的破碎,肉色的灵体变的深蓝,眼睛血红,甚是可怖。此时的我是没有感觉的,只觉的我好似突然拥有了无穷的战力,随意挥动间,体外的五只幻剑就象玩具一般。我手捏法诀,幻剑以一化二,以二化四,以四化八,化出漫天的剑影,完全挡住了金鹰子飞剑的攻击,变化后的幻剑色呈淡蓝,更为厉害的是,这幻剑好象突然具有了一种奇怪的能力,竟似可以吸蚀对方飞剑的灵力,桔色的飞剑每次与幻剑相碰,飞剑的光芒就忽然黯淡下来,而幻剑却似更加的夺目。这样缠斗不多时,金鹰子再也支持不住,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他急收飞剑抚胸而走。我眼中只有这一道青色的影子,毫不留情,立刻摄剑追击,几乎一半的幻剑都打中在金鹰子的身上,一下子把他切的粉碎。 <P>  一弧银色的光影突现,把我的幻剑弹了回去,但已无法救得金鹰子的性命。银弧外展,把我逼回阵中,一条青影从银弧中浮起,只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似在问我。 <P>  “下手竟然如此残忍!就便是太华派的门风么?我且问你,中原省阻击我弟子的可是有你?” <P>  说话是正是长春派副门主白鸥子。 <P>  原来,骆子羽与我在回海市途中出手惩治长春门人一役,骆子羽并未表明自已的身份,长春派从对手所展现的手段来推测,人间世如此高手并不很多,最为奇特的是我所表现的实力与一般的修道者大为不同。这次得到圣主宗的邀请,两件事相互印证,长春派已有怀疑系骆子羽插手其中,因此派出两名副门来前来助拳,兼以查证此事。两位副门主来的晚些,并未看到骆子羽以天行槎降落,但见我出场,与弟子所描述的人物相类,便已格外注意,而此时我灵体涨大,衣物破碎,以他们的眼力,自然立刻看出我是灵体,以前的种种疑惑立刻得到解答。正中思忖如何和骆子羽算这笔帐时,不想我已剑伤对手,当下便不再踌躇,挺身质问。 <P>  我脸上只见阴寒的笑容,并不答话。白鸥子见状,扬言向骆子羽叫道:“骆子羽,明人不做暗事,袭击我派之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P>  “见义勇为,正是我辈理所当为。你派行为不端,道门共弃,正是与圣主门一般行径,此间事了,我便要找上门去,却正好尔等自送上。你待怎样?” <P>  白鸥子大怒,叫道:“骆子羽,你快快出来,好叫我领略太华派竟有如何能为,敢放此大气!” <P>  骆子羽身未动,苍鹤真人已然飞出。空中一揖,说:“道兄莫急,我们几个此行必竟是身作公证一职,此事还请放后解决罢。” <P>  话还没有说完,场中又生变化。 <P>  我灵体变化后,全身被战意煎熬的非常难过,刚才击杀了一名对手,根本不能舒解心中的烦闷,现在阵中唠唠叨叨,我是一句也听不进去,我要将幻剑去攻击白鸥子,却被他护体的银影挡住。不耐之下,转身催动剑光向地面上的人群击去。这个位置站立的大多是圣主宗第三代弟子,功力低微,百十道剑光落在地面上,只炸的众人血肉横飞。有秩序的决斗场被我搞的大乱了! <P>  我的冷酷吓住了一些人,但同时也激怒了一些人。星无咎当下再也不顾忌身份,腾身飞出阵来,二话不说,一出手便是向我展开非常厉害的飞剑攻击。 <P>  星无咎必竟是化一境界的高手,我灵体就算发生再大变化也无法抗衡。只见剑光一交,我立告不敌。星无咎的剑光迅速突破幻剑的重重防御,眼看就要击中我的灵体,这时骆子羽出手了。 <P>  只见剑气纵横,二人立刻杀的难分难解。我被挤出战阵之外,捡了一条性命,但却不回队伍之中,我被无穷战意催动,转身又向地面上的圣主宗弟子攻去。 <P>  事出不意,圣主宗没来由遭受如此重大损失,只听雪傲天大怒而吼:“反了反了,这就是名门大派吗?!孩儿们,再不用留手,一体向前,奋起神功,将他们全部杀光罢!” <P>  顷刻间,至少三十把飞剑飞到半空,也就是说,圣主宗分体境界以上的高手至少有三十人,林太平见状一声呼喝,领袖诸人放出飞剑迎上前去,林太平、朱碧、三奴都有乘气以上的修为,林的两个弟子是分体以上的修为,以七敌三十,但对方二代弟子中乘气高手级高手只有四名,一时间斗的难解难分,看不出胜负来。 <P>  风淡月、苍鹤道人眼看此景不由大惊,事态演变为混战的局面是他们所没有料到的。苍鹤道人立即出手,放出了他最厉害的百禽剑决,只见千万只金色的巨鸟从他手中飞出,切入两方剑圈之中,金鸟极速盘旋,化为一道金色的屏障,暂时阻挡住两方的数十只飞剑。 <P>  只听风淡月清越的声音由高处传下来,每一个字都似蓄含巨大的元力,震慑了全场每一个人。 <P>  “大家住手,切勿混战厮杀,我乃风淡月,且听我一言,大家各归本阵,依秩序逐场较量道法,不要失却了修道人的体统。” <P>  “去你妈的,哪里还轮到你来饶舌!”紫虬真人扬手一只金球攻来,风淡月措手不及,仅能发生护体金光阻挡,一下子被击中数十米远才定住身形,衣衫破损,非常的狼狈。风淡月大怒,立即放出飞剑,与紫虬真人缠斗起来。同一时刻,长春派的两名副门主也挑上了苍鹤真人。</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0 21:19
这个时候,双方全部战力已全部卷入战斗,场面非常的混乱,骆子羽对星无咎,实力半斤八两,正是对手,风淡月对紫虬,一时间杀的难分难解,苍道道人对付两名长春派副门主,略居劣势,但一时半刻尚足以支持,林太平七人结成剑阵,支撑着三十人的进攻,形势虽不至乱,但必竟寡不敌众,数轮交锋之后,剑阵已是岌岌可危,随时都要崩溃。最奇特的是我这方面,三名高手驭剑追我,我的灵体此刻变的非常的迅捷,在剑光的夹缝中穿梭,尤有余暇放出幻剑击向地面的低级弟子,那些弟子道行不高,防御不强,简直就是一场屠杀。此时,圣龙雪傲天和神龙莫野都还没有上阵。 <P>  雪傲天心中暗自计较,无论他两人加入哪一个战圈,立刻即能制敌而胜,但正如兵法所言,擒敌擒王,如果以三敌一,迅速击击毙骆子羽这个敌方首脑,那时对方战阵人心溃散,则不战而败。想到此处,他与莫野相视一笑,心意相同,飞入战圈,放剑向骆子羽攻来。 <P>  剑光一交,骆子羽的飞剑果然不敌退却。圣龙雪傲天狂声大笑:“今日叫尔等一个也不能生离此岛!” <P>  骆子羽向后飞退数十米,眯着眼睛,显露出莫测的笑容。朗声说:“三位岛主,此系你等围攻在先,这便是你们的取死之道,休怪在下不仁了。”他一按胸口,青白二色浩然无匹的能量浩瀚而来。 <P>  骆子羽终于动用阴阳宝镜了!只听他朗声吟道:“阳为命始,阴为魂归,辗转反复,自具玄微。造化无极,二气一体,天光所至,万魔伏垂。”他慢慢地将阴阳宝镜举过头顶,宝镜放出的光芒将他团团的包围住,形成了一个三米左右的光球。雪傲天飞剑击在光球上,啪的一声便被反弹了回去。宝镜一出,光耀大地,战阵中人,动作都象突然缓慢了。大家都转过头来,看这传说中宝镜的出世。 <P>  紫虬真人嘶声说:“阴阳镜,这是赤精子的阴阳镜!” <P>  骆子羽哈哈大笑说:“阴阳宝镜,万古长存,邪魔外道,今日尽皆伏诛于此!” <P>  他手间变幻法诀,一柱青光向雪傲天射来,雪傲天知道厉害,不敢硬抗,急向后退,但哪里避的过去,眼见青光已至身前,只得运尽全身功力放出最厉害的法宝赤阴珠与之相抗。莫野、星无咎齐声喊:“大哥,我来助力。”两柄飞剑,一左一右,帮他阻挡着青光的进袭。长春派白鸥子与淡云子眼见不好,情知胜败只在一线,当机立断,放开对手,各运飞剑,向骆子羽攻来。骆子羽又射出一道青光将二人阻住。 <P>  眼下的形势是骆子羽以一敌五,大家看到六人各运全力,谁都不再后退半步,好象进入相持之局。谁也不知雪傲天五人心中已暗暗叫苦。他们被阴阳镜的青光摄住,元力不断的被青光消融掉,再也逃脱不了半分了。 <P>  骆子羽有意将五人一举歼灭,所以并未使出阴阳镜的全部攻击能力,只是将五人锁住,拘于地地,慢慢的消耗。且要等到五人的元力消磨大半以后,那时他再下杀手,那时五名化一境界的高手便在劫难逃了。 <P>  阴阳镜的青光是死光,白光是活光,青白二气始终要保持一个平衡的关系,这时骆子羽努力运用青光,白光在镜中已开始游动不安。骆子羽心知其故,又捏法诀,从阴阳镜中射出数道白线来,这白线好似具有灵性,自行寻路,曲曲折折的照在骆方弟子们的身上,众人立感生机盎然,精神大震! <P>  我被这白色奇光所照,灵心忽然象注入了活力,神智忽然清醒许多。低头只见眼底血流成河,灵心无由浮现出不忍之情。我好象不忍再身处此地,收回大半幻剑,转身往已方阵中飞去。 <P>  远远的看去,已方阵中现在只留有一个人,就是谈映儿,谈映儿不懂道法,原本是要留人保护的,可是刚才突然形成混战的形势,大家合部上前,尤恐抵抗不住,哪里还顾得上她。 <P>  眼前黑影突然一闪,红光突现,随即而灭,谈映儿已被一个圣主宗门人胁持而去。原来,圣主宗雪傲天的一名小弟子最是狡猾。他眼见三名宗主无法抵抗阴阳镜的威力,当即心生一念,刚才争斗中,他偷眼看去,已知谈映儿不懂道法,如此所有人都在关注六名首脑的决斗,他便想趁人不备将谈映儿抓住,虽然不能扭转局势,但手中有个人质,或许也能保证自身的安全。他欺至谈映儿身边,谈映儿护身灵符随即发动,他促不及防,立受轻伤,但他已是分体境界的高手,当即将结界破去,伸手抓住谈映儿,立即往回飞去。 <P>  此时我的神智尚未完全清醒,但不知为何对骆子羽交付我保护谈映儿的命令记的格外的清楚。眼见此景,奋力向他追去。 <P>  灵体飞动声音很轻,速度很快,转眼间已靠近那人身旁,那人却毫无察觉。我幻剑合一射出,一下子竟将那人抱住谈映儿的右臂切了下来。那人痛而上飞,谈映儿从地面坠去,我展臂将她接住。谁知竟然止不住下落的趋势。 <P>  原来飞行的本领要靠高深的道术修为才能做到,一般修道之人只有达到分体以上的境界才能御剑飞行。我一成灵体就能飞行,只是因为我失去肉身,灵体没有什么重量,才能轻易的达到。现在抱住了谈映儿这个近百斤重的身躯,我哪里还能支持的住,立即向下坠去。我情急之下,急速将体外幻剑收回,尽数包在灵体之上,幻剑中含有青灵梭的力量,终于将我们下坠之势缓缓止住。不想这时,后背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我身体尤如弹子一样急速向下射去,终于撞在一间圣主宗的大房子上,幻剑在身,一般的建材无可阻挡,我只觉一路向下,仿佛沉入无底的深渊里面。</P>
作者: 斗鸡眼    时间: 2005-8-21 21:06
<P>1、只是这些天打挠道长,已是万分的过意不去了..............

阿斗:——挠 应为错别字。打扰。

2、发电机早以停息。

阿斗:——早已。

3、壮志不酬深隐痛.......

阿斗:——习惯好像是壮志未酬。

4、杨子济先慢慢的把念力圈放大,..........

阿斗:——慢慢地

5、思索者是杨子济的本体,......

阿斗:——思索者?抑或思索?

6——紧慎收藏于脑部泥丸之处........

阿斗:——“紧慎”是否谨慎之笔误?

7、...向的张鹇嗑足了九个响头。...

阿斗:——错字,磕头。

8、转眼已有半年有余。 ...

阿斗:——前面那个有可以去掉,赘字。</P>
作者: 斗鸡眼    时间: 2005-8-21 21:15
看到<P>二、寂静山岗唯月照 冷清波面有风来(上)

暂停。有事外出。

</P>
作者: 孟宗    时间: 2005-8-21 21:31
拜读过一些章节,感到小说写得大气而有才气.
作者: 斗鸡眼    时间: 2005-8-22 02:04
<P break-all; LINE-HEIGHT: 12pt"><FONT face=宋体>9、真接由上丹田凝聚自然之气,积聚元力。
阿斗——真接?直接。

10、虽然游的好,但那水还是结着冰的,…….
阿斗——前后矛盾。既是冰,如何能游?

11、“|想不起,也许是不愿想起吧,……
阿斗——| 去掉。

12、他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
阿斗——认真地(驴儿,的地得您使用得真糟糕,这个补语您还真得补课,因为后面太多地方使用混乱, 直接影响小说质量,我不再一一指出了)

13、我走在在都市熙熙攘攘的街头。……
阿斗——删掉一个在。

14、四围黑沉沉的山影,山风呼哨而旋动,……..
阿斗——呼哨? 呼啸。

15、紫色的光芒混乱闪动,这里是一个不受控制的区域,粗长的元力长蛇几次凶猛的向我撞来,我任意改变形状,如斗牛士一样灵活的躲闪。 <p></p></FONT></P><P break-all; LINE-HEIGHT: 12pt"><FONT face=宋体>  几次相对以后,我发现对面强横的元力的行动其实是无序的,它的动力其实只是一种莫明的燥动,我明白,对抗元力长蛇,我力有不足,但我完全可以压服这种燥动之力。 <p></p></FONT></P><P break-all; LINE-HEIGHT: 12pt"><FONT face=宋体>  元力之蛇再次冲来了,我已有了主意,一个旋子,已压在元边之蛇的蛇头上,外围元力霎间通过我包裹了蛇头,我体察那蛇体内的燥动之力,很容易便化解开了。我拍打蛇头左面,蛇头向右弯,蛇便向右冲去了,拍右边,蛇便向左去了,向后拉,蛇的速度减慢了。 <p></p></FONT></P><P break-all; LINE-HEIGHT: 12pt"><FONT face=宋体>  造反的元力竟然这么简单就被降伏了?我却不愿就此罢休,我一提紫蛇之首,元力条破顶而出,其后紫色的元力之雾跟随而至。 <p></p></FONT></P>阿斗——这一段的人称代词不应该是第一人称。如果是,则应该加上引号。<BR line-break"><BR line-break">
作者: 斗鸡眼    时间: 2005-8-22 02:06
<P>读到

二、寂静山岗唯月照 冷清波面有风来(下)

暂停,做个记号。</P>
作者: 斗鸡眼    时间: 2005-8-22 02:09
驴儿:

阿斗读书作的圈点,不一定正确,能用则用,不能用弃之。只是您太高傲了,连句话都不给。惹恼了阿斗,拍拍屁股走啦!
作者: 孟宗    时间: 2005-8-22 06:07
<P><FONT style="BACKGROUND-COLOR: #f7f709">且当一个BUG留着吧,让如兄这样认真看的读者能笑一笑也是好的.</FONT></P><H5>说的有理.</H5>
作者: 皓月千里    时间: 2005-8-22 16:20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蒲公英</I>在2005-8-8 13:14:00的发言:</B>

<P>看了一下。三句话:1、顺着思路尽快完成。。。</P>
<P>2、先不必考虑个别字句优劣,以免失去灵感。。。</P>
<P>3、不简单。蒲公英举非常之手,表示祝贺。。。</P>
</DIV>
<P>蒲公的话没错,同感。所谓一气呵成,气势贯通,灵感如火花,不要一步三回头好。个别字句虽有瑕但瑕不掩瑜,完成后再回头仔细修改也好。</P>
作者: L翠拨青松    时间: 2005-8-22 22:39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斗鸡眼</I>在2005-8-22 2:09:00的发言:</B>
驴儿:

阿斗读书作的圈点,不一定正确,能用则用,不能用弃之。只是您太高傲了,连句话都不给。惹恼了阿斗,拍拍屁股走啦!</DIV>

斗兄不能走!您误会了.因驴现在正忙着"蜕仙",所以我替他说句话:"驴"虽然叫驴,可没有驴的脾气.也不是高傲的人,我其实也早就认识你,估计也是故意说气话呢.等驴卖书有了钱,一定让他请咋们喝酒,到时候罚他就是.[em01]
作者: 潇湘妃子    时间: 2005-8-22 22:59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醉驴</I>在2005-8-2 2:42:00的发言:</B>

<P>为你的封面,又来细细品你的大作。大处甚佳,但小处也不可随便啊,例如:“傍晚,太爷海边。杨子济七手八脚把衣裤脱下。 ”七手八脚一词是用于多人的,一个人岂能七手八脚?</P>
<P>吼吼,对不起,尥上一蹶子啦:)</P></DIV>

估计是想说手忙脚乱吧,驴驴,多踢他几蹄子,:))))
作者: 潇湘妃子    时间: 2005-8-22 23:01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斗鸡眼</I>在2005-8-22 2:09:00的发言:</B>
驴儿:

阿斗读书作的圈点,不一定正确,能用则用,不能用弃之。只是您太高傲了,连句话都不给。惹恼了阿斗,拍拍屁股走啦!</DIV>
<P>阿斗老师,驴驴这几天有案子,没能来上网,等他来了给让他赔罪就是,至少罚3杯滴说,:))</P>
作者: 斗鸡眼    时间: 2005-8-23 21:41
<P><FONT face=宋体>8.24<p></p></FONT></P><P>
<FONT face=宋体>16、</FONT><FONT face=宋体>杨子济毫不犹豫的踊身跳了下去。</FONT>
<FONT face=宋体>阿斗——纵身。

17、杨子济突入险境,心情却私毫不乱,
阿斗——丝毫。

18、必竟是非常弗疑所思的事情。
阿斗——匪夷所思。

19、无惊无,…
阿斗——漏字,无……..

20、杨子济跪下嗑头,口称师伯祖,
阿斗——磕头。

21、杨子济缓缓的睁开眼睛。阴阳镜仍悬立在我面前的高台上,
阿斗——人称矛盾。

22、即然问题已经解决,你就回去吧。
阿斗——既然。

23、但我愿意看着你依自已的心去决择。
阿斗——抉择。


</FONT><FONT face=宋体>看到:第一卷</FONT>  <FONT face=宋体>四、雷火乍惊心欲死</FONT> <FONT face=宋体>红尘再入事如非(上)</FONT>
<FONT face=宋体>暂停。<p></p></FONT></P><P 0cm 0cm 0pt"><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p></FONT></P><P align=center 楷体_GB2312? FONT-FAMILY: #990000; COLOR: 18pt;> </P>
作者: 斗鸡眼    时间: 2005-8-23 21:44
呵——
青松、妃子好!阿斗自愿做排校工呢,免费为驴儿校对。
作者: 潇湘妃子    时间: 2005-8-24 14:57
代驴子先谢谢阿斗老师,:))
作者: 斗鸡眼    时间: 2005-8-24 19:04
妃子:
是您还是驴儿给阿斗发的短信,邀阿斗前来学习?
作者: 斗鸡眼    时间: 2005-8-24 19:04
来信署名是联都。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4 19:15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斗鸡眼</I>在2005-8-22 2:09:00的发言:</B>
驴儿:

阿斗读书作的圈点,不一定正确,能用则用,不能用弃之。只是您太高傲了,连句话都不给。惹恼了阿斗,拍拍屁股走啦!</DIV>
<P>嘻嘻,斗先生。您忙了这么久,驴肩才看到啊。真的很感谢,而且很抱歉。此小说本游戏之作,但本着认真的态度也要写完的。驴蹄子扒字糙,让你见笑,您提出来缺点,让我提高,驴肩当然不生气。您老安坐喝茶,您老屁股上要是有灰,别拍着走着不雅观,让我来帮你拍,拍的舒服,还能应个典故呢,嗯,叫驴拍马屁。</P>
作者: 斗鸡眼    时间: 2005-8-24 20:20
<P 12pt? LINE-HEIGHT: break-all;><FONT face=宋体>24、</FONT><FONT face=宋体>正在几个人在山路上窘迫急促,进退无路的时候,
</FONT><FONT face=宋体>阿斗——正在……在…….,重复

25、骆子羽前黯然失神的出现在阴阳镜前的水晶通道里,
阿斗——删掉“前”

26、任谁能威胁到我,
阿斗——凭谁

27、我可不想知道你究竟有多蠢到了这个地步,
阿斗——我可不想知道你究竟有多蠢,逗号。

28、为什么又忍心这样的摧惨?
阿斗——摧残。

29、再次看到自已关透明的身体,
阿斗——关?

30、他未意让我在沙发上坐下
阿斗——示意。

31、还好,灵力只是被击打的的散乱,
阿斗——双的。

32、使他们对生命产生困挠。
阿斗——困扰。

33、万般无耐之下,
阿斗——无奈。

34、那边中年道人给大弟子吞伏了一粒丹药,扶他做好,
阿斗——坐好。

35、骆子羽向我挥挥手,示意我到旁边做好。
阿斗——坐好。

36、在我身上形成了一个保护的凭障,
阿斗——屏障。

37、委顿的倒在了地上。
阿斗——萎顿。

38、柳玉燕面色尤如寒霜,
阿斗——犹如。

39、安心于原有的生活,从此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挠你们了。”
阿斗——打扰。

40、我不愿再走回头路,肯请仙师收我为徒。”
阿斗——恳请。

41、就要向我嗑头。
阿斗——磕头。


读到六、行天蹈海寻常尔 惩恶诛邪任意为(上)

暂停。

</FONT>
<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8-24 20:20:26编辑过]

作者: 斗鸡眼    时间: 2005-8-24 20:30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驴肩落梅.</I>在2005-8-24 19:15:00的发言:</B>


<P>嘻嘻,斗先生。您忙了这么久,驴肩才看到啊。真的很感谢,而且很抱歉。此小说本游戏之作,但本着认真的态度也要写完的。驴蹄子扒字糙,让你见笑,您提出来缺点,让我提高,驴肩当然不生气。您老安坐喝茶,您老屁股上要是有灰,别拍着走着不雅观,让我来帮你拍,拍的舒服,还能应个典故呢,嗯,叫驴拍马屁。</P></DIV>
<P>咦?驴儿出关啦?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呢。

俺屁股上的灰,谢绝收集——那可是元婴之气呢。
呵呵,您驴小子写的冬冬果然有点“邪气”呢——非有一半功力,还真有点看不懂呢。 </P>
作者: 斗鸡眼    时间: 2005-8-25 21:43
<P break-all; LINE-HEIGHT: 12pt"><FONT face=宋体>42、</FONT><FONT face=宋体>骆子羽略为注视失碧。</FONT>
<FONT face=宋体>阿斗——朱碧


43听听骆子羽又叫了一声:“战奴!|”
阿斗——| 删掉。

44、即然到了自已家里,便再无需掩饰。
阿斗——既然。

45、时被执念左右做出的决择,事后总有后悔
阿斗——抉择。

46、那师兄大喝:“你在何人?”
阿斗——你是

47、正说明了我我现在的局限:
阿斗——我我

读到  <B>八、明灭波涛沧海寂 圆方天地大珠悬</B><p></p></FONT></P><P 0cm 0cm 0pt">暂停<p></p></P>
作者: 斗鸡眼    时间: 2005-8-26 21:54
48、是绪旧的时候,明日就是决斗正日,
阿斗——叙旧。

49、大概终年被雪,理应在极圈之内了。
阿斗——逗号前句子未完。

50、昨晚他去求肯骆师伯,
阿斗——恳求。
<BR line-break"><BR line-break">读完了。驴儿继续贴来看。
作者: L翠拨青松    时间: 2005-8-28 07:45
看来<b><FONT color=#0000ff>鸡眼</FONT></b>就是比<b><FONT color=#000066>驴</FONT></b>眼厉害.驴该服了...[em01]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8 21:42
如命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8 21:46
<P><b>十、沉碧漫流驱赤血 极波细语话灵胎</b></P><P>我悠悠醒来,睁开眼,只是一片黑暗。 </P><P>  心上是那么的虚弱,轻轻的颤动着,颤动间感受到四肢百骸间传来的莫明的痛楚。 <P>  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为什么躺在这里? <P>  龙莹,你在哪? <P>  罗尔、空子、小姿,你们在吗? <P>  张鹇师父呢? <P>  我,我是杨子济吗? <P>  我,是一个科研者?一个修道者?还是一个灵体呢? <P>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P>  我努力伸出左手去捏自已的脸,软软的,一点也不痛。哦,原来我是真的死了啊。可是我在哪啊?黑漆漆的一片,这是就所谓的阴间吗? <P>  我无力的将左手垂下,好似碰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从高处落下,骨鹿鹿的滚下去。 <P>  “啊,你醒过来了吗?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是一个柔软的女声。 <P>  一支细滑的手放在我的胸前,我并没有心跳。片刻,那声音说:“哦,是我错了,大哥,你要是真的醒过来了,再动一下子好吗?” <P>  我握住了她的手。这感觉甚是熟悉。 <P>  那女子突然哭了起来。我突然明白了,她是谈映儿,我仍然是那个灵体战奴。我不知发生过什么事,更不知如何劝解她。只好努力坐起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上,一只手放出一只幻剑,幻剑的光照亮着周围空间,原来我们身处在一间石室之中。 <P>  谈映儿突然搂住我,大声的哭泣。 <P>  身为灵体,女人的哭声已无法影响我的情绪了,更何况我已知道,谈映儿之所以肯搂着我,前提条件是她不把我当男人。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全然没有办法,只得任由她搂着,让她哭足哭好。利用这个时间,我运足目力,借着幻剑微弱的光,细细的观察我们现在所处的这间石室。 <P>  石室大约三十个平米大小,四壁和地板都甚为平整,由少见的天蓝色石头砌成,疏落的雕刻着冰雪流水的纹饰,石室高约四米,头顶只是苍青色的普通岩石,中间有一个直径近一米的圆洞,黑黝黝的向上延伸,不知通到哪里。石室并无门窗,阵设也极简单,几个蒲团,一张玉几,一面墙壁前放着一个玉缸,这面墙壁上渗出淡绿色的液体,经墙壁上纹路汇集后,都滴落在这只玉缸里。 <P>  怀中的谈映儿哭声渐细,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她要稍稍控制一下情绪,一睁眼就出现在这个鬼地方,我实在有很多问题要问她。 <P>  “大哥,我们困在这里三天了,上面被堵住了我打不开,四面又没有出路。你醒了,我们就能从上面出去了。” <P>  我向谈映儿作出一连串的手势,试图询问她究竟发生了怎么一回事。 <P>  谈映儿看了半天没有看懂我的意思,她说:“手语我懂一点儿,可是你这不是手语啊。” <P>  我气急,这丫头竟还有心情和我开这种玩笑。 <P>  “嗯,这样总不是办法。对了,这个办法还没有让你试。” <P>  谈映儿跳起来,后退一步,故作神秘的打量着我,说: <P>  “嗯,大哥,如果我有办法让你重新说话,你要怎么谢我?” <P>  我疑惑着看她。 <P>  “哦,我真是笨,又在问你话。算了,我还是先教会你得了。” <P>  我心中一动,我印象中谈映儿曾经说过她知道灵体说话的办法,却还没来及告诉我,难道真的有这种方法吗? <P>  “你知道吗?那天在骆师祖府上我们谈过以后,我跑去找我师父,问起了一起灵体的事,他告诉了我一个灵体开口说话的办法。” <P>  真的有这种办法吗?我灵心一颤,灵体似乎在轻轻的抖动着。 <P>  谈映儿轻轻一笑,说:“不要太激动嘛,听我来告诉你。你知道修道之人传音的办法吗?” <P>  我曾见骆子羽向我传音过,但我并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我摇摇头。 <P>  “那其实是元力在体外的震动。师父告诉我,你有幻化灵剑的能力,应该也能够做的到。不必要象幻剑那样的凝实,只要分出一点微薄的灵力在空气中震动就可以了。” <P>  我动念析出一团灵力,但这灵力平静的呆在空气中,尽力让它震动,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P>  “你开始做了吗?”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这种灵力的震动,频率实在太低,根本是不可能产生普通人能听得到的声音来。 <P>  “不要着急,慢慢的来,一定能成的。” <P>  我忽然想起了在骆府密室坐功时发生的一件事,幻剑碰到了灵盾,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对了,应该就是这样。我重新放出一团较小的灵力,然后再放出一团不同频的灵力将它包围。然后让两团不同频的灵力相互摩擦,果然空气中传出尖锐的声响来。 <P>  “太好了,你果然能成,你再试着自然些,用心念去控制,用意不用力,一定可以的。” <P>  我心中默念:我一定可以说话!我一定可以说话! <P>  空中灵力随心念而震动,“我。。一。。定。。可。。以。。说。。话。。。” <P>  声音非常的怪异。就象机器的摩擦声一般。但我终于在失去肉体之后,再一次拾回说话的能力! <P>  我非常欢喜,如果我还有泪腺的话,我一定会因欢喜而流出眼泪来了。灵心在极度喜悦的感染下,好象也不那么虚弱了,我站起来,一遍又一遍的尝试,我越说越是流畅,越说越是自然。我回过头去看谈映儿,她的眸子里也闪烁着快乐的光芒,我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认真的说:“谢谢你。” <P>  “好了,不用谢,能为朋友做件事,我也是很高兴的。” <P>  她停一下,突然扮了一个鬼脸。 <P>  “你知道吗,我现在第一次和你说话,我心里突然有点怕怕的呢。” <P>  “为什么?” <P>  “呵呵,不告诉你。”她跑开了。 <P>  我不懂她的心思,便不理她,自顾的练习,过了一会儿,谈映儿走回来对我说:“大哥,你先别练了,想想办法,让我们赶快想办法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吧。” <P>  我这才意思到我们还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就问:“这里是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P>  原来,在争斗中,我从圣主宗门人手中夺回谈映儿,但在抓住谈映儿的同时,身形变慢,终于遭到了对方法宝的攻击。由于我收回了幻剑包裹身体,在对方的重击下,我们象被打中的乒乓球一样急速的向下面射去,撞上了圣主宗大殿的屋顶。有溶合了青灵梭的幻剑附体,我的身体是无坚不摧的,普通的屋顶根本禁不住我的冲击,我撞入大殿,接着冲入地面,最后落入这样一间地下的石室里面。我先受攻击,再于连续撞击中幻剑的能量消耗怠尽,落地后即失去了知觉,而谈映儿在幻剑和护身灵符的双重保护下,竟然毫发无伤。 <P>  谈映儿从巨变中清醒过来后,在黑暗的石室中摸到了我的身体。无知觉的灵体是没有任何温度的。轻轻软软的,就象一个充气人偶。虽然知道那是我,但在黑暗中她还是忍不住尖叫起来。地面上的巨大声响立即压住了她的尖叫。一连串的爆炸声,地面在不停的颤动,后来好象头顶的建筑物倒塌了,遮住了唯一的光线。石室成了黑暗监牢。 <P>  谈映儿终于意识到自已将被活埋了,她开始大声的呼救,可是声音根本传不到地面上去。终于,地面上的声响渐渐的的停息,直至谈映儿的嗓子喊哑,依然没有任何人来救她,她于是放弃了呼救。 <P>  没有光,谈映儿用手摸遍了石室的每一个角落,她近乎绝望了,一天以后,她终于感到腹中的饥渴,想到了墙边的那只水缸,她把手伸到缸里,水竟然是温温的,她捧起水来喝了个大饱,没料到,那水进入腹中以后变的非常的阴寒,她几乎一下子就要冻成冰块了,还好身上的宝衣及时发出了一些热量,她勉强坐下来以五极真玄功的初步功法来调息,微弱的元力缓慢的在体内运行,寒意一点一点的被消溶,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寒气全部被炼化,她站起来,感到全身的疲惫一扫而空,腹中也不怎么饥饿了,精力出奇的旺盛,体内流动的元力竟也似增加了不少。这个时候,已经从地面上听不到任何的声响了</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8 21:47
到这个时候,谈映儿意识到,要想脱困,除非是我能再一次醒过来。她虽然知道一些简单的急救方法,但对于灵体却毫无办法。她尽量活动我的四肢,费了半天的力气根本没有作用。后来她终于想到那缸中奇特的液体,就那液体给我不停的擦身。液体是极寒的,可是不停的擦拭后,我的身体却渐渐的温暖了。就是靠着这些奇特的液体,我终于被她救醒了,这已是掉入石室后的第三日。 <P>  我看了看头顶的石洞,用灵识去感应岩层的厚度,我告诉谈映儿,我们要出去并不困难,她惊喜之中又要扑过来抱我,我轻轻飘开,飘到那只玉缸前。 <P>  玉缸中的液体是淡碧色的,如果骆子羽在这里,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可惜我的见识和谈映儿是一样的浅溥,我用手轻拂液面,一种奇妙的清凉感觉沁入灵体,我灵心忽有所动,转身对谈映儿说:“我们先不忙走,我需要在这里运一下功。你不要打挠我,给我护法。” <P>  我跳入玉缸,灵体却被浮起,我一笑,暗运青灵梭的力量,身体慢慢的浸入液体,直至没到我的颈部。我沉下心神去体察灵心,发现灵心中布满了暗红色的细线,原本晶莹剔透的灵心有了这些细线,浑象一块血玉。这些细线并不受我神识的控制,自主的搏动着,伴随着这种奇异的搏动,一种奇特的灵力产生,并输送到身体的各个部位去。我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暗自警惕,不受控制的力量终归是危险的。 <P>  我转动灵心,灵心运行的很缓慢,好象灵心的运动被莫名的红丝束缚住了一样,我尝试从身体各部位调动灵力去催动灵心,我吃惊的发现,我体内近乎一半的力量都不是原来的力量了,这些灵力调至灵心,非但不能帮助灵心的运转,反而在帮助那些红线来阻碍灵心的运转。 <P>  我收功,静静的思考了一下。看来只有利用外力来解决现在这个困境了。我打开身体与外界的接触,碧绿液体的寒气浸入我的灵体,我只能搏一下,这种液体不要再有什么副作用才好。极寒的气息浸入我的肢体灵脉,我发现,体内红线的力量和寒气是抗拒的,我体内原有的灵力和寒气却是相溶的,此消彼长,原来的力量越来越壮大,红线的力量重又被逼回灵心了。 <P>  我现在决意要把灵心中的红线完全消除,我将寒气包围灵心,推动灵心的运转,内外一齐运功,灵心的红线终于渐渐的变淡,淡至几乎完全消失,这时寒气浸入灵心,我感到浑身无比的清凉。我突然想起来到雪魂岛以后灵体的变化,两次疯狂,肆意的杀戮,我感到非常的不安和恐惧。 <P>  我睁开眼睛,飘出玉缸,玉缸里的碧色液体已完全变成了清水。这里面的能量已完全被我所吸收了,如果不是有这些极寒的液体,我只能在疯狂的路上越陷越深,最后完全迷失自我,沦落成一个杀人工具吧。虽然我并不知这些液体究竟是什么,但我心中充满着对大自然造物的深深感激。 <P>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胸口象被撞了一下,骆子羽给我起名叫战奴,恐怕是早已知道我体内会有这种疯狂的变化吧?也许这一些都是骆子羽的设计,我只是他苦心栽培的一件杀人的工具。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可是明白了又怎么样?我又能怎么样面对他? <P>  我苦笑摇头,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看谈映儿,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睡着了,清秀的脸很好看。我这种欣赏仅仅是欣赏而已,我深深的遗憾这种欣赏竟然没有任何世俗的念头在里面。我把她摇醒,说我们要出去了。 <P>  幻剑的力量似乎更为精纯了,我细心的将堵塞洞口的木石清除,数点星光洒入石室,我先飘飞上去,然后用幻剑将谈映儿包住,慢慢的把她抬上来。 <P>  地面上一片狼籍,偌大的一个圣主宗,此时已灰飞烟灭。 <P>  地面上所有的建筑完全瘫塌,到处是被道法炸开的大坑,被雪轻轻遮盖,看去只是一个凹陷,左一具,右一具修道者的尸体散布在凹陷和碎石之间,一层薄薄的雪将他们掩埋。他们谁有罪,谁无罪,如今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修道者的岁月是漫长的,但是死亡终于降临时,一些的努力都变的那么毫无意义。五十岁的尸体、五百岁的尸体,又有什么差别呢? <P>  一个苍凉悠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细细听去,有人在吟唱一支曲子,声音苍凉之极,似乎每三个音节为一句,每个音节都很清晰,但完全不知唱的是什么意思。 <P>  我寻声而去,看见一个青衣老者负手站立在一块石碑之前。 <P>  他是何人? <P>  这老者神情平和冲淡,无喜无忧,站在这里,却不知是友是敌。 <P>  我当我与这老者目光相交,好象春风拂过,心头甚感平静安宁。 <P>  我走上前去说:“老先生你好。” <P>  那老者向我点点头。 <P>  我转眼看那石碑,上面刻着潇洒飞扬的两行字:“圣主宗不仁,骆子羽等循天道诛灭雪傲天、莫野、紫虬、淡云、白鸥诸孽于此,立碑为记。” <P>  我叹息说:“为欲望杀人,以道义为名杀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P>  我转过身去,朝圣主宗残阙处跪下去,磕了三个头。 <P>  那老者淡淡的说:“你不杀人么?” <P>  我站起身,看着他,说:“我也是杀人者,恐怕这岛上的生命至少三分之一是我所杀。我虽此时追悔,但实在无法保证今后不再杀人。”我并不愿意隐瞒什么。 <P>  “哦,有意思,你这么想,给我一个解释。” <P>  面对他,我忽然有一种希望倾诉的欲望。我沉吟一下,缓缓的说:“虽然我不知你是谁,与圣主宗有什么关系,但我想,你能在这里,应该也是一个修道者吧。我修道的时间很短,很多事都不明白。我一直有个疑问,修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P>  “修道者不理人间事,对整个世界的进步是无益的。修道者所关注的只是自我吧。追求更大的力量,追求长久的生命,这些都是违背自然界的规则而存在的,而骆子羽却说,修道者的第一禁律竟然是不要违背自然界的规则,这是不是很可笑呢?。” <P>  “师父告诉我,修道是逆天而行。在我看来,修道就好象仆人偷了果子,然后和主人捉迷藏一样。被主人捉住了,就要打回原形。三千年一次的天劫,能躲过去的又有多少人?” <P>  “我不愿杀人,但还是凡人时就成了凶手。修道为了提升自已的境界,却成了更大的凶手。虽然当时都不是我的意志,但是我问自已,如果我是清醒的,我会不会杀?” <P>  “我想我会的,保护自已,保护身边的人,这是人的本性,做为凡人,自有法律惩治,作为修道者,面对的是自然力的裁断。无论处在什么样的身份上,人总得向前活。我会做我该做的,最终无论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会坦然的结受。” <P>  老者轻轻的叹息,说:“你能坦然,这很好。我比你早修道一些岁月,也有一些和你不同的看法。你觉的修道者和自然之间是主人与奴仆的关系,我并不这么想。”</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8 21:47
“我觉得,修道者唯一的目的,就是力求生命平等于天地。修道者们不断的努力,不断的去摆脱各种束缚,都是为了这一个终极目标所做的尝试。所谓的正派如此,所谓邪派也如此。一个真正的道者,为求将生命提升到更高的境界是不惜一切的,甚至将生命牺性。” <P>  “时光这么推移,有多少人生?多少人死?人不修行,不过百年性命,老朽后便再入轮回,有何希奇?一个资质较好的凡人,如果传授得法,修炼勤勉,不到百年即可孕出先天元婴,自此踏上长生的道路。长生只不过是多一点时间去体悟生命罢。能多走一点,就要走下去。修行到二三百年,御剑飞天,飞天不过是更贴近的领悟自然罢了,生命与自然,互相的交织融合,自然不停的考验我,我不断的战胜它,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获得了道者的真正价值和尊严。哪一天自然要考验你了,你也得挺身面对,至少并不怯场,成了败了,生了死了,大不了重新来过,又有什么可惜?苟吾心之所善兮,虽九死而未悔!” <P>  听到这里,我似懂非懂,不禁要问:“如果说道者的目标是一致的,那么道者之间的互相争斗又有什么意义呢?” <P>  “修道者难道不是自然的一部分吗?来自修道者的考验,难道不也是自然的考验吗?” <P>  我本来难得有着清晰的思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又被他搞的糊涂了。事到如今,我只好使用惯用的办法,把这些玄而又玄的道理放诸脑后,不再理它。 <P>  我轻咳了一声。问:“还没请教,老先生怎么称呼?” <P>  老者微笑着回答:“我有一个徒儿,就是这石碑上刻的骆子羽。” <P>  我一惊,学话本来还没说利索,现在结巴了。 <P>  “那你不就是极、极波、道人吗?” <P>  老者微笑点了点头。 <P>  “您,您不是五百年没有出现过了吗?” <P>  “是的,这五百年我始终在昆仑界潜修,可是阴阳镜出世了,人间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过来看看吗?” <P>  “昆仑界?那是什么地方?” <P>  “现在告诉你,徒增你的困惑,但我想不久我就会亲自带你到那里看一看的。” <P>  极波道人话头一转,反问我:“我已见过骆子羽,据他所说,你灵体的赤血灵煞已经开始萌动了。可是现在看来,它似乎又收敛了回去,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P>  “赤血灵煞!是不是我灵体内那些令我发狂的红丝线?这么说骆子羽在改造我的灵体前就已经知道会发生这些事了吗?” <P>  “是的,我希望你不要怪他。因为初级的灵体灵智是无法独立存在的,以骆子羽的手段,他改造你的灵体时必须要依靠一种灵煞来作辅助。” <P>  我冷笑。 <P>  “骆子羽应该告诉我,让我自已有个选择,与其失去自我意识成为他的杀人工具,我宁愿去死。” <P>  极波道人叹息说:“你不必激愤,总有办法解决的。灵体修行很少有人能走通,但并非没有道路。” <P>  他一挥手,空间突然扭曲,我发现站在圣主宗大殿的残垣上,谈映儿正坐在我们面前的石头上。这是什么道术,竟然能够瞬间移动! <P>  谈映儿吓了一跳,她向后急退,指着极波道人颤声问:“你是谁?” <P>  “映儿不要害怕,这是咱们的祖师爷,极波道人。” <P>  极波道人看了看谈映儿,点点头说:“服用了灵碧石所化的流泉,元力已经开始初步凝结了。呵呵,原来是这样,沉碧流泉性极寒,果然是克制赤血灵煞的好东西。”他飘身到我们出来的洞口,向里望去,说:“流泉就是在这里面吗?” <P>  “就在这儿呢,你看我们撞出这么大一个口子,身上一点伤都没受,到现在我还有点不相信呢。” <P>  谈映儿在得知祖师爷的身份后,表现的极为活跃。她跟上前去,忙着给极波道人介绍。 <P>  “我们跌落到这里面,出口又封死了,要不是那些绿色的泉水,我早就饿死了,哪里还有福气再见祖师爷一面呢?” <P>  极波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显然,他对这个会说话的小丫头并不讨厌。 <P>  “饿死?我看未必,你身上现在还散发着檀元丹的味道,你的师父倒是真的宠你,给你服过这样的灵药,你哪里会轻易的饿死呢?” <P>  “祖爷爷,你见识真高!可我修道才几天,凡人一个,师长们要不关照我,我很容易死的。象这一次,我好惨好可怜呢,祖爷爷你不疼我还怪我。” <P>  “嗯,你说的对。你看咱们初次见面,我是不是该给你个见面礼呢?” <P>  话音未落,谈映儿已开始参拜了,娇笑着伸出手来说:“映儿谢祖爷爷赏。” <P>  极波道人呵呵笑说:“你现在就急着要赏,不知一会儿会不会后悔。”他从怀里掏出两只玉瓶,各取出一粒药丸。 <P>  “这红色的叫驻颜丹,我没事儿炼着玩的,对修道者没有什么用处,但你这凡体服了,足以让你在修入元婴境界前容颜不改。这蓝色的药丸叫应天丹,对修道甚有好处,以你的资质,要想修入元婴境界需要七八十年,若服了这枚应天丸,只须三四十年就可以了。可惜两种药药性相冲,不能同时服用,你来选一样吧。” <P>  “如果我不服驻颜丹,我在修炼中还会老吗?我看修道的前辈都是很年青的样子。” <P>  “若修入元婴境界,身体机能自然蜕变,重返青春,但修入元婴之前,还要要和凡人一样慢慢的变老的。” <P>  “我要驻颜丹!” <P>  极波道人微微一笑,将红色丹丸交于谈映儿手中,说:“要等到静下来的时候再服,服食后以本门功法调息,药力才可以充分的吸收。” <P>  打发好谈映儿,极波道人回头对我说:“我们再下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发现点好东西。要是真能发现,就赏你。” <P>  我们三人重新回到石室。极波道人四下看了看,说:“你知道辽东三云龙何以要在这极北苦寒之地开宗立派吗?就因为这口蕴天地灵气的泉眼。现在人世间还留存的灵胎太少见了。” <P>  “什么叫灵胎?”我不禁要问。 <P>  “唉。”极波道人叹了口气,似乎陷入到久远的回忆中。过了许久,他才慢慢的说:“那是极远以前的事情了,在无数无数劫之前,那时不但没有修道者,也没有人类,甚至这人间还没有任何的生命。不知是在哪一刻,一切有了个开始。也许是自然的力量突然在这个天地萌生,也许是宇宙的伟力突然的注入,死沉沉的世界几乎在一瞬间变的不一样了。普通的岩石尽化为七彩的灵石,空气中弥漫着无尽的灵气,旺盛的灵力坚强的搏动着,河流、岩浆、风、火,灵力被运转,被燃烧。终于催发了生命,森林、游鱼、飞鸟、异兽,灵力被汲取,被埋藏。对天地间这种伟大的变化,一劫的时间只好似一弹指。” <P>  我静静的听着,现代人对生命的起源不比古人那么无知,只是从修道者的角度说来,一切的变化又蕴含了不同的意味。 <P>  “一切的事物,有开始,就有终结,有终结,就有开始,无数劫在萌生中渡过,天地的灵力也在孕育中耗损,当人类终于出现在天地之间时,天地间的灵力也几乎用尽,七彩的灵石尽变为土壤,只有极少数的灵力收缩起来,变化为不同的形态,悄然埋藏于地壳的深处,这就是大地的灵胎。” <P>  “后来,人类开始修道,这又引发了对大地灵胎的新一轮攫取,一处灵胎被开发,就是一处修道的洞天福地,直至上一劫时,赤精仙师开辟了太华山灵境,那已经是世上为数不多的几处灵胎了,而现在,太华山的灵胎也已经耗尽了。这个人间,已经越来越不适合我们这些修道者了。” <P>  “这样说,我们修道者岂不是完全没有了前途?”我不禁要问。 <P>  “不是这样的,人间还是适合修道者初级的修炼的,至于进入更高的层面,至少我们还有昆仑境可去。那里的灵力几乎是无尽的。”</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8 21:48
“我真的很好奇,你再次提到这个昆仑境了,那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难道竟不在这个人间吗?” <P>  “呵呵,那是个奇妙的地方,有很多远古的遗存,在那里你可以获得想象不到的体验和知识。这个地方是在两劫以前,我的祖师元始天尊以绝大法力打开的,昆仑境的开辟将修道者引入一个前所未有的境地,我刚才所说这世界的起始,便是在昆仑境所领悟的,” <P>  “圣主宗覆灭了,灵胎就是再好我们也带不走啊,我们拿它怎么办呢?”谈映儿并不关心什么昆仑界,她只对眼前的灵泉有兴趣。 <P>  “带不走,就收了它,不必客气。” <P>  极波道人身上散发出青蒙蒙的光,光涨满石室,沁入石壁,片刻,只见他微微点点,转头问我:“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嗯,想起来了。咳,芝麻开门!” <P>  “哗啦,哗啦”前后两声响,玉缸上面三米处开了个小窗,对面石壁上开了个小门。光线从小门里射进来,石室一下子变亮了。 <P>  “呀,我在这里困了三四天,原来前后都有通道的,祖爷爷您是怎么找到的?”谈映儿惊奇的问, <P>  “不用脑袋的小家伙,这石室里既然有圣主宗的蒲团和玉缸,又怎么会没留出路?虽然你不能以法力探视,难道不会拍拍听听哪一面墙是中空的吗?呶,过了这扇门是一个小厅,你在那里等我们,我们从上面的洞往里探一探去。” <P>  我和极波道人浮起身来,穿入上面的小窗,向前是一道曲折的石径,七折八折,来到一个圆形的空间,大小仅容我们两人站立,极波道人手指轻弹,一点萤火如灯,照见脚下两块苍青色的石头。 <P>  极波道人说:“这就是碧灵精髓了。是中级的灵胎,也是非常好的法宝材料,这两块灵石已被道法催发了,不能再炼一般修道者的法宝,但会慢慢析出灵液,经地泉稀释,就成了沉碧寒泉,这种稀释后的灵液最有益于初级修道者筑基。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外面取一次寒泉,直至百年以后灵胎耗尽。以后是没有人再到这里取寒泉了,不要浪费,看我把它们收取了。” <P>  极波道人伸出两手向两块灵石虚抓,两块磨盘大的石头颤动着浮了起来,极波道人口喷青光,青光没入石头,石头如刀削一般一块块的掉落下来。石头越来越小,但越接近中心位置就越显晶亮,不到五分钟,空中飘浮的只剩下两块拳头大的圆珠了。极波道人招招手,两颗圆珠落入他的手中。 <P>  “这叫碧灵枢,是碧灵精髓的核心,你先帮我拿着,感受一下。” <P>  我接过来,看这两颗圆珠入手甚软,通体透亮,散发着幽幽的青光,除此以外好象并没有什么特别。我心念一动,尝试用溶合了青灵梭的灵力去触碰它,圆珠突然大放光芒,一股极霸道的力道向我体内钻入,我的两只手瞬时几乎碎裂,情急之下连忙将灵力缩回,“咣啷”声响,两颗圆珠落在了地上。圆珠落地,重又变的黯淡了。 <P>  “哈哈,吃苦头了吧。谁叫你这么急去试探它。” <P>  我气苦,这老头明明让我感受一下,却又等着看我的笑话,没办法,他是祖爷爷,还不能和他一般见识。我摇摇头,谨慎的将灵力完全收藏起来,重把圆珠拾起。 <P>  我看到极波道人正在收取地上散碎的碧石,他手里拿着一个青布袋子,一块又一块的石头放入袋子,袋子并不见满,不多时,两大堆碎石都收完了,他把袋子用一根黄绳子扎口,系回腰带上。 <P>  “这是什么袋子,竟然如此神奇?” <P>  “哦,修道者普通的法宝而已,叫乾坤袋,因为里面设了一个小型的乾坤阵,所以用来放一般的东西还是很合适的。有空了我帮你做一个。” <P>  我们回到石室,从对面的小门进去,里面是一个光洁的小厅,谈映儿看我们走进来,连忙走过来牵着极波道人的手问:“祖爷爷,里面都有什么好东西?” <P>  “好东西是有不少,呵呵,就是没你的份了。” <P>  “真是的,映儿又没问你要。”谈映儿放开了手,娇笑着,似乎不以为意。 <P>  “呵呵,你把祖你爷爷当成小气的人了。不是不给你,里面的东西对于你来说不合适。”极波道人让我们在蒲团上坐好,他也坐下来。 <P>  “这次得了两样东西,碧灵精髓和碧灵枢。碧灵精髓是一种很好的炼丹原料,可以用来炼碧玉丹和两极丹,我有空炼制好了会分给你们一些。这些丹药倒还罢了,碧灵枢却是最难得的。这东西很奇怪,对修道者作用似乎不大,但对你这样的灵体却大有好处。你把这样的一块碧灵枢吸收了,就能完全去除赤血灵煞的负面作用。功力同时可以得到大幅提高。” <P>  我心中大喜,忙说“祖爷爷快教我。” <P>  极波道人点点头,说:“以你灵体的功力,原本是无法承受碧灵枢的力量的,幸运的是,你的灵身溶合了击天木的力量,击天木曾吸收过大量原始木性灵胎的能量,是非常好的灵器,有了它,你的灵体变的很强韧,再加上我的护持,应该可以勉强一试了。” <P>  他把我手的的两颗碧灵枢接过来,让我盘身做好,一挥手,一块碧灵枢飞出,悬停在我的头上,他手捏法诀,不同深浅的青光弹在碧灵枢上,一会儿,碧灵枢转动起来,一片青光从碧灵枢发散出来,洒落在我的身上。极波道人收起法诀,让我闭上眼睛,听从他的指挥运转灵力。渐渐的,我感到体内一片光明。 <P>  极波道人把余下的一块碧灵枢收入乾坤袋。谈映儿看见了,笑着说:“祖爷爷,你不是说碧灵枢对只对灵体有用处吗?你不给他留下,自已收起来干嘛?” <P>  “你这个小丫头真是一点都不怕人啊,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老头子说话。哼哼。” <P>  “祖爷爷,映儿一见到你就感到亲近极了,好象真的是自已的亲人长辈一样,有时会情不自禁的撒撒娇,祖爷爷你却怪我没规矩,映儿很伤心呢。” <P>  极波道人的老脸原本晶莹若玉,现在突然变的微红了。 <P>  “咳,唉,好了,算我错,你是齐天境界的高人,我不是你的对手。”极波道人说完,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P>  谈映儿也开心的笑,她说:“祖爷爷,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修道前辈里最随和的一个了,可不象骆师祖,板着脸,我一见到就害怕。” <P>  “他是贵族,性子傲,人其实还是蛮好的,我修道前,部落里没这么多规矩,后来辈份高了,有时不得不摆点架子出来,被你这么一弄,哼,全露馅了。” <P>  谈映儿笑说:“这样最好,板着脸叫人害怕,自已也没有意思嘛。” <P>  极道道人微笑说:“我看你这么关心他,不会看上他了吧?” <P>  “去,祖爷爷你开映儿的玩笑,映儿一心向道,一点儿杂念也没有呢。嗯,你收我哥的碧灵枢干嘛?”谈映儿很聪明,反守为攻,立刻转移话题。 <P>  “这小子一块碧灵枢就足够用了,碧灵枢虽然对修道没有用处,但老道拿它却有大用。我可以用它来炼酒。” <P>  “炼仙酒?”谈映儿眼珠一转,说:“我见骆师祖有一种酒,风淡月前辈说里面凝炼了灵枢玉液,就是这种东西吗?” <P>  “凡灵枢都能炼酒,这是寒石灵枢,是炼酒最好的一种,子羽大概用的是七百年前所得到的木灵枢。象我们这种修道多年的人,世间的食物都不愿意吃了,但味觉的欲望又不能完全消退,有时还是喜欢饮用一点仙酒或果品清口的。嗯,小丫头,你不要再缠老头子了好不好,现在有时间,你把驻颜丹吃了,我还能帮你运运功,一忽儿那小子就能醒了。” <P>  “一忽了哥哥就要醒了啊,呵,那我更不能炼功了,与祖爷爷这样相处的机会多宝贵呀,映儿又怎么舍得为自已去炼功,让祖爷爷一个人干等着寂寞呢?”</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8 22:02
<P><b>十一、灵心倔强违道祖 巫法离奇炼血婴</b></P><P>我缓缓睁开眼睛,心里充满着喜悦。碧灵枢果然是赤血灵煞的克星,我依照极波道人的指点,以青灵梭为导引,汲取碧灵枢的力量对灵身进行全面清洗,很顺利的将赤血灵煞逼出体外,这件事做完以后,灵体对碧灵枢的力量已基本适应了,青灵梭在吸纳了大量精纯的灵劲,开始发生变化,由深青色变为亮绿色,上面还游动着银色的光芒。我把青灵梭收摄到灵心处,梭形两头翘起,象一只漂亮的小船一样。青灵梭不停的将精纯的灵力投入灵心之中,再由灵心送至全身,我感觉灵体的修为大大的跨进了一步。 </P><P>  在出定之前,我最后做了一件事,我将刚初骆子羽放入我灵体的那一丝元力拎了出来,以青灵梭的力量包住,以幻剑的形式透出体外。 <P>  我睁开眼睛,左手虚捏着幻剑凝成的亮晶晶的光球,轻轻弹出,那光球“倏”的一声飞出去,击打在石壁上,化为四散的火花。骆子羽啊,你把我变为战奴,我可以不怪你,可是再任由你在我体内放上这样一个监视器,那就万万不能够了。我低头看去,蒲团上滴满了深红色的粘液,那就是排出的赤血灵煞了,粘液上还沾着一丝翠绿细碎的粉末,碧灵枢灵力用尽,全部碎掉了。 <P>  “啊,大哥,你终于醒了。让我们好等,都一整天了呢。”谈映儿扑到我的身旁。 <P>  我向她点点头,站起来走到极波道人面前,伏下身去给他行礼,说:“多谢祖爷爷成全,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P>  极波道人微然一笑,说:“没有赤血灵煞,战奴也就不是战奴了。我听张鹇说,你对这个名字也不很喜欢,今天就作主给你改个名字吧,就叫——嗯,叫战神怎么样?” <P>  我吓了一跳,忙说:“祖爷爷不要我早早被人干掉,就给我换一个吧。” <P>  “这可怎么办啊,你这个名字我可是想了有半天了啊,觉得挺威风的。你竟不喜欢,对了,你没失去肉体前叫什么名字,叫回去得了?” <P>  杨子济,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啊,过去两月的事情如走马灯一样流过我的心头,好象已过一千年一样,我的灵心一阵的颤动。我摇摇头,“我已两世为人,不愿再用原来的名字,叫什么都无所谓,大家若觉的方便,就叫我柳无名好了。” <P>  “好啊,无名哥哥。”真的很难受,我又被谈映儿抱住了,她竟然毫无顾忌的偎在我的身上。只见她从一个布袋子里掏出一大堆东西。 <P>  “你看,这是雷火珠,别看只有拇指头这么小,扔出去威力就象手雷一样;这是木华坠,挂在身上,纯正的木性精华滋养全身,能让我变的更美丽呢;这是星星甲,你看它就象树叶一样大小,可是我要一念祖爷爷传我的咒语,它就会变大附在我的身上,又漂亮又坚固;......嗯,最好的就是这个乾坤袋了,你看装了这么多东西,根本就装不满呢!” <P>  我看看极波道人,这老头在苦笑,嘴里说着:“都是一些老头子用不上的小东西,难为丫头陪了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嗯,一天比我在昆仑界十年说的话都多,随手就赏了她。”他看见谈映儿在卖弄乾坤袋,连忙从身边又拿出来一个,说:“说好了要送你一个的,刚才正好没事,就随手制了两个,一个给丫头,一个就给你,其它的小东西,小女孩子喜欢,你要没意思。” <P>  我谢过极波道人,伸手接过。眼下也没什么东西可放,就把这袋子束在腰间。 <P>  极波道人站起身来,说:“我们回骆子羽那里去吧,张鹇和朱碧这两小子很惦记你们呢。”很显然朱碧惦记的是谈映儿,张鹇师父惦记的是我。我感到心头一阵温暖。 <P>  “是,映儿不要闹了,我们要跟着祖爷爷回去了。” <P>  从雪魂岛往海市的回程要比坐天行槎还要平稳舒服的多。极波道人一左一右轻轻的牵着我们的手,一个青色的光罩把我们包围,虽然身在几万尺的高空,我们俯视地面,依然觉得景物在飞快的后退。比天行槎更快的速度,却感不到任何的晃动,就象安然坐在自家的客厅里一样。我以前难得安静的坐下来,偶尔在休息室坐下来,我会说:“小姿,你给我冲杯咖啡。” <P>  听到极波道人轻声的对我说:“没到之前想问你一句,骆子羽给你下的赤血灵煞,你可对他还有怀恨?” <P>  我想了想,叹息一声说:“弟子心中并无恨意。无论如何,骆师叔祖他是救了我一命,现在灵煞已经去除,我更没了恨他的理由。” <P>  极波道人点点头说:“你能这么想很好。骆子羽是我太华派驻于人间界的巡守,如今各派蠢蠢欲动,为了能镇住局面,他不得不想办法增加已方的实力。因为出了你这件事,对他来说,能让灵体最快速的提高力量的办法就是融合赤血灵煞。” <P>  “人间界巡守?这又是一个什么职位?” <P>  “看来你什么都不清楚啊,也难怪,张鹇还算本派的外系弟子,本派的核心事务他并不清楚。这人间界巡守就是五大修道门派在人间界的代表。你看这次雪魂岛之争斗,号称太华派也圣主宗之争,太华派名列赫赫五大派之一,为何只有骆子羽一支参与,门人弟子反而不如这种修道小门派众多?人间灵力耗尽,进一步修道必竟不易,五派的主要实力其实在五百年前都已迁移至昆仑界了。但人间界作为修道者的根基之地,实在又不容放弃,各派就择选取弟子在人间留驻,一方面传承道统,向昆仑界输送人才,一方面监督其它各派动静,维系人间安宁,不致于被邪恶的修道者侵害。这就是所谓的人间界巡守,那个风淡月就是代表凌霄境的巡守。骆子羽最近的一些作为,也可以说是他的职责所在。” <P>  说话间,海岸线已经接近,极波道人布下隐形,须臾间便降落在骆府的阳台上。只见骆子羽独自笑吟吟的正站在那儿。我们刚一落地,他轻飘飘的过来,手捧一只玉杯,笑着向极波道人施礼说“师父辛苦了。” <P>  极波道人接过玉杯,一饮而尽。微笑着挽着他的手说:“不妨事,久不履人间,正好四处看上一看,还好在雪魂岛上碰到了他们两个,原来他们掉落在地洞里,圣主宗在地面设了清音障,也难怪你们当时四处找寻都没有发现?” <P>  “噫,清音障是上级的阵法,莫非那雪岛三条虫子还在地下藏了什么宝贝不成?” <P>  “有宝有宝,归他一半,归我一半,你别再想望了。”极波道人向我一指,笑呵呵的说。他们师徒间说话也很随意,看来师徒二人关系很是不错。 <P>  骆子羽看看我,目中微露惊异之色,微然点头,想必他已查觉放在我体内的元力已经不在了。却见他板起脸来向谈映儿责问:“谈映儿,你好大胆,此行之前已然告诫,你又屡屡出事,让众人担忧!罢了,罢了,自有你师父管你。” <P>  四人回到骆府客厅,众门人弟弟都聚来向极波道人请安,张鹇也来了,我们几日不见,如今大难归来,我又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主动开口向他问好,自又是一番欢喜。我说话时留心注意骆子羽,他却丝毫不露任何惊异之色。朱碧原本向骆子羽承诺要对谈映儿严加训斥,可谈映儿一见面就是诉苦,眼泪扑扑的掉落下来,朱碧刻意摆出的严厉面孔立化温情,反而虚声对她安慰起来。 <P>  极波道人忽然开言说:“子羽,我看他很是不错,已给他改名叫柳无名,既然不再是战奴,我们倒也不必拘泥他是灵身,你索性便收他为徒吧。呵呵,我也能多上一个好徒孙。”</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8 22:03
骆子羽恭声说:“谨遵师父意旨。”转过身来看着我。 <P>  张鹇着急推我,“快去,快去,这机会太难得了啊。” <P>  我心中一阵犹豫。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体会,我知道灵体的修行实在不易,独自摸索着修行困难很大,但若有了道行高深之人的导引,就容易走上正途。以前骆子羽以战奴待我,虽受其害,但收获也是良多。现在事情过去,记仇大可不必,只要我拜了师后,他能诚心待我,我今后的修行就算走了正途了。可是,张鹇师父在此,我又怎么违心去做一件自已不愿意的事? <P>  我走上前去,分别向极波道人、骆子羽施礼。说:“祖爷爷,你不必多虑,先前我已拜在张鹇师父门下,早已是你徒孙后辈了,骆师叔祖我一向尊重,聆他教诲受益非浅,只是有师在前,不敢再望如此福缘。” <P>  极波道人略为失望,“是这样啊,这倒也不好勉强。子羽啊,人人都有自已的想法,你也不必太在意。”骆子羽点头说是。 <P>  谈了一会,极波道人站起身来说:“五百年不在人间,倒也不愿在一个地方久留,我要四处走走,你们多听子羽的话,在此好好修行就是了。”金光一闪,主座中的极波道人已失去了踪迹。他就这样走了。 <P>  骆子羽依然依足礼数,带领众门人向虚座依礼告别。事毕,骆子羽便让诸人各自散去,我和张鹇还回原来的房间去住。 <P>  又住了几日,张鹇郁郁不乐,我心知其故,就说:“师父,这里虽好,住久了也憋闷,我们不如告辞,出去四下走走。”张鹇正因我当众拂了骆子羽的意思,如今寄人篱下相处尴尬。见我这么说,就一起去找骆子羽辞行,可是骆子羽竟然不许。 <P>  “你们如此便离去,岂非把我骆某当作小气之人?况且张鹇,你们又能到哪儿去再找一个好的修行地方,骆府说大不大,必竟是我太华派于人间的据点,也不算我骆子羽一人的。都是太华门人,便在此处安心修炼好了。” <P>  又住了几日,谈映儿来了,这次她带来了刚写就的一篇文章,名字叫《剑指北极——骆师祖征伐圣主宗始末》,这篇文章长约三万字,尤其突出了我们掉入地下后骆子羽大显神威,以大神通诛杀雪傲天、莫野、紫虬道人等敌首的过程。据说骆子羽读罢大为喜悦,着实对她夸奖了一番。谈映儿拿着文章去找我,我看了嘻嘻笑说:“不愧是名记,没看见的比看见的写的更为身临其境,精彩动人呐。”谈映儿却难得正经的对我说:“大哥你别取笑我,无论在哪儿,都要注意生存之道的。”我一凛,谈映儿这是在点醒我啊。这我们这个圈子里,骆子羽就是天呀!我忽然非常的不安,有一种迫切要离开这里的欲望,可是骆子羽已很明确的表示过,他不愿让我们走!至少在极波道人回来之前,我们是走不掉的。 <P>  趁着骆子羽这一阵喜欢,谈映儿在这里住了十来天,她常来我这儿说话解闷,渐渐的多了些彼此的了解,我们之间的相处也随和多了。和谈映儿的交往,从最开始时她不以为灵体的怪异而找我深谈,我因此怀有感激,到她表达真情而使我窘迫,冷眼旁观她百变的交际手段,感到此女心计深沉难以估摸,直至这十来天她与我交往的坦诚与不经意间流露的关爱,我知道她在与我之间未设遮壁,她坦露在我面前的是善良、柔软而又赤热的本心。尽管我无奈的明白,她能这样对我的出发点是——她已把我当成姊妹。 <P>  我知道,她以一个聪明女人的敏感已觉察到骆子羽并非一个大度又廓然无私的道者,我在向她讲到驱除骆子羽在我体内的元力之事后,她更是为我担心,她滞留于骆府,对朱碧的理由是,难得师祖高兴,好临近多一点指点,可是我知道,她留在这儿全是为了我。 <P>  骆子羽并没有在她面前提起有关我的只言片语,这些天骆子羽也没有再次静修,但却多次召见手下的三奴密谈,每次密谈后,三奴急匆匆的出去了。以谈映儿做新闻的职业敏感,她分析骆子羽似乎在筹划一样不愿意让他人得知的事情。 <P>  在谈映儿来到骆府的第十九日,谈映儿突然告诉我,骆子羽可能出去了。 <P>  骆子羽是一个极为雅致的人,每天清晨骆府的侍从都要采摘带露的兰花放到他常住的丹室,异种兰花奇香传的甚远,着实让闻者心醉。而这天早上谈映儿却没有闻到这种香气,骆子羽怎么可以容许侍从出现这样的疏忽呢?她试着求见骆子羽,却被告知师祖今日在会客,不方便见她。 <P>  谈映儿告诉我这件事后,我便没再见到她,几天后我问骆府的侍从,说朱碧来过,把她接走了。没有谈映儿的日子,一切冷冰冰的,张鹇也在闭关,我甚感无聊,便重新开始了每日在那望海阳台上的修炼。 <P>  一切这样归于平淡,连续几日的修行让我巩固了得自碧灵枢的力量,逐渐掌握了幻剑变化千万的能力,我知道,这样的幻剑之术,其实已上了一个层次,可以称之为灵剑了。灵盾的金色也渐渐变淡变亮,已有向第三层银色灵盾转变的趋势。随着修为的提高,我的心境甚是平和安宁。 <P>  在谈映儿离开的第七天,应该也是骆子羽离开的第八天晚上,一个侍从突然找我,让我马上跟他去,说骆子羽有急事召唤我。 <P>  有什么事便来吧。即来之,则安之,我换了件清爽的衣服,随之而去。 <P>  这是骆子羽丹室的内厅,我还是头一次来,骆子羽坐在寒玉榻上,挥挥手,侍从出去了,随手把门掩好。 <P>  “师叔祖这时召唤无名不知有何事吩咐?” <P>  骆子羽久久看着我并未说话,我从他的眸子里读到了他内心的犹豫,他似乎有话要说,但不知如何措词。 <P>  良久,他终于开口说话,但一开口竟让我吓了一跳。 <P>  “我受伤了,我有一件难事需要你来帮我。” <P>  “在下道行浅薄之极,又有何能力可以帮上师叔祖您?” <P>  骆子羽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事到如今,我也不能瞒你,大家都不知道,上次与圣主宗的决战,雪傲天最终祭起与本命元灵合修的齑魂幡,我不得以勉力催动阴阳镜第三层力量与之相抗,虽然得以将齑魂幡破毁,将雪傲天打的灵神俱灭,但我的本身也因之受了暗伤。此役归来,虽心中隐忧,但以我的性情,不得不暗自隐忍,甚至我师清波道人也不得而知。我只望独自静修可以治愈,不料一来坐功方才知晓,我因与阴阳镜合修,全身修为正处全力精进之境地,可进不可退,体内任何部位,一旦伤损,竟然是难以逆转的。” <P>  “难道竟然没有办法解决了吗?”我不禁也为骆子羽担心起来。 <P>  “尚有一个办法,但需要一件要紧物事,我连日派遣三奴查找,终于得知下落,只是此物如要取得,实在太难,太难。” <P>  “在这人间界,以骆叔祖的修为,难道还有办不成的事吗?” <P>  骆子羽苦笑,“我原也这么想,因而大意,便落得现在这个样子。灵物未得,反而复遭重创。如果两月之内再得不到这件东西,伤势发作,一身功力必将尽化流水。只怕那时,阴阳镜造反,真的是灰飞烟灭,死无葬身之地了。</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8 22:03
我惊问:“哪里有这么厉害的地方,这东西被修道者控制了吗?” <P>  “可怪的是,那地方根本不象修道者的场所。而是另一种传说中神秘的力量。” <P>  “可是师叔祖,你都无法对付,我能力微薄,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P>  “有了这次失败的经历,我再三推算,也许只有灵体才是破除这些邪术的关键!” <P>  我沉默了,以骆子羽的身份当不会说假话,可是连骆子羽都会受伤的地方,是一个何等的险地,虽我灵体确实有不同于修道者的地方,难道就能简单的化险为夷吗? <P>  骆子羽静静的看着我,沉声说:“既使你随我去,到那里也是九死一生,但这却是唯一的机会,这事我不能勉强,去与不去,完全看你自已的决定。在你决定之前,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并不欠我什么。” <P>  我走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低下头来思索良久,终于主意拿定。我站起身,走到圆窗前,双手推开镜中月,外面一片极好的夜空。 <P>  “我不足惜,只是在世上尚对两人有所牵挂。” <P>  骆子羽想了一下,认真的说:“此行之前,我会安排好张鹇以后的修行之事,千余年来,我也收集了不少法宝灵丹,当对他今后的修行大有助益,我还会给极波恩师留书一封,如果他愿意,恩师可以带他到昆仑界去。至于你在俗世中的那个女友,你可愿意她修道么?” <P>  “不必了,凡人岁月自有定数,见识的太多,生命太长,也并不一定快乐,我只希望她能平平淡淡的安适丰足就尽够了。” <P>  “那好,我会安排她得到一笔钱,是以你的名义给她还是怎么?” <P>  “不要,不要让她困惑追思。” <P>  “那就让她中上一次彩票吧。这是件很容易办到的事。” <P>  在无尽的夜空中,我和骆子羽悄悄的向西北飞行。 <P>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北疆,一个小小的凡人村落。即将破晓的时候,天落雪了。前后无际的雪花在我们的脚下凝结,向下看只是一片凄迷的白茫茫。 <P>  我们向下降落,落在了一个小城镇里,已早起的男人正在清扫门前的薄雪,呵出浓厚的热气。北疆的冬季,天气的确是很冷。所以当两个身着单薄皮衣的年青人从他们面前走过时,他们不禁多看了一眼,可是刚与前面的年青人目光一交,心头突的打了个颤,眼光不由的垂了下来,当重新收拾心中的慌乱,抬头再看时,空旷的长街上早已没了人影,甚至连脚印也没有留下一行。莫非是没睡醒花了眼? <P>  骆子羽不知从哪儿开出一辆豪华的越野车,我打开车门上来,他扔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件厚厚的羽绒服。 <P>  骆子羽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改个称呼了。” <P>  “怎么称呼?”我看着骆子羽看似比我还要年轻的外貌,笑着说:“莫非叫你大哥,那我可占大便宜了。” <P>  “不,不要叫大哥,我们现在是从事边境贸易的商人,你是我的职员,你可以称我为骆总。” <P>  “那个村庄究竟是什么神秘地方,居然要发这么大的心思进去?” <P>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要取的这件东西叫至阳果,生长的山谷却是个至阴之地,里面至少布有三层奇特的巫阵,我上次来凭借阴阳镜的威力破开第一层阵法,不想在进入第二层阵时却被一种特殊的巫力禁制了阴阳镜的使用,我在阵中困了三日,最后只得拼了一口本命丹火才勉强逃出。现在我功力消退,不到万不得已,已经不能再御使阴阳镜了,如今之计,只有利用另外一种办法进入。” <P>  “通过这个村子?” <P>  “是的,因为他们就是千古传承的守护巫族!” <P>  越野车在白茫茫的沙漠上行驶。大漠沙如雪,那只是一个比喻,很少有人去描绘大漠的雪景的,大漠若常有雨雪,又怎么会成为沙漠?只不过我们所经过的,只是这片大沙漠的边缘一角,而且最近,天象也确实变异的厉害。这才公历十二月份,据闻淮河以南已经连续下了十几天雪了。 <P>  劫期将至,必有天象应之啊,张鹇常常这样感叹。现在身处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大雪之中,这话记的分外的清楚。大雪攒成一团一团的,足有杯口大小,啪啪的打在车窗上,碎成碗口大小的花朵,前方细长婉延的公路,早已全然和雪漠混成一片,唯能从数百米一个的路牌,依稀辨明前头的大致方向。 <P>  一路上由我开车,骆子羽在后排静坐,除了偶尔指点路径,我们并不怎么说话。过了两个多小时,雪渐渐的停了,我们离开小镇已经过二百公里了。 <P>  “噫,有意思,你慢点开,后面有人来了。嗯,他们似乎不怀好意呢。” <P>  我们是直线向北而行,刚过去不远有一条从西方来的岔路,三辆汽车正飞快的从那边开过来,和我们车子的距离越来越近。 <P>  骆子羽轻身说:“我听见他们的头儿说:‘赶上前面那辆汉人的车,我们需要人质。’” <P>  “他们是什么人?我们为什么要放慢了等他们,何必惹这样的麻烦?” <P>  “嗯,他们有枪,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东暴族的恐怖份子,呵呵,即然他们想让我们当人质,我们就当他们的人质。看他们这个方向,应该会在守护巫族落脚的,我们以人质的身份过去,总要好过商人的身份。” <P>  说话间,一辆汽车已赶到我们前面,两个手持半自动步枪的大胡子身体探出车窗,呜拉呜拉的大声喊话,让我们把车子停在路边上。 <P>  我们被拉下车,推推搡搡到一边去,两个人过来上上下下在我们身上搜了一遍。我们尽量配合着作出害怕的样子,看着骆子羽低眉垂首的样子,还真是好笑。一个大胡子在车上搜到一个箱子,用枪托砸开,里面全是纸币,他兴奋的大叫起来。 <P>  听到叫喊,三个车上的人全部都下来了,全部都是大胡子。大约有十三四个人,其中三四个好象是首脑,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过了好长一会儿,各自回到车上,一个人向我俩走过来。 <P>  这个胖胖的大胡子傲慢的说:“现在,以真神苏穆之名,你们的车辆被我们征用了,你们必须跟着我们走。” <P>  骆子羽说:“我们可以配合你们,我们的车子和车子里的钱都可以给你们,但是你们必须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和我们不受虐待的权利。” <P>  那个人点点头,一挥手,两个瘦点的大胡子过来给我们戴上了手铐,押到一辆破旧的越野车上,胖点的大胡子从同伴那里拿到了我们车的钥匙,亲自把我们的车发动起来。 <P>  车队继续向北行驶了一百多百里,在一个山脚下的小村落停了下来,骆子羽向我点点头,我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守护巫族的村落了。 <P>  四辆汽车停在了村落的中心,这些恐怖分子都从车上下来,枪口指向地面,团团围住汽车。一个瘦小的大胡子跳到一辆汽车上,吆喝村民向这里聚集,大声的宣讲着宗教的教义。 <P>  “真神苏穆的子民们,我们是你们的兄弟,来到你们的身边,保护你们的灵魂......我们为执行神圣的事业,来到这里,只要在这里停留一个晚上,希望你们能够提供给我们帮助。我们会慷慨的支付食宿的报酬。” <P>  这些村民都冷冷的看着,并不害怕,也没有人说话。骆子羽暗笑,向我传音说:“看来这伙人也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还以为这村子里的人是和他们是同一个信仰,哪里知道他们唯一的信仰就是巫神,宣传的这一套根本没用。” <P>  一个白须老者走出人群,淡淡的施了一礼,说:“我们可以容留你们住宿一晚,并且提供房屋和食物,但是你们不可以向任何人说起在我们村庄里的一切事。”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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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8 22:03
双方达成了共识,村民都散去了,白须老者安排人腾出了三间房子,东暴族的大胡子们把我和骆子羽关在了西边的一间小房子里,两个持枪的大胡子在门口守卫着,过了一会,一个年轻的胡子端了一大盘羊肉让我们吃,骆子羽装出难过的样子说什么也吃不下,那人就把羊肉端了回去。 <P>  过了一会,骆子羽向我传音说:“他们在中间的房子里开会了......嗯,他们准备明天在图木市做一件事情,哦,图木市就在这个小村子西边不到三百公里.....他们要做的这样事情要有一个人献身出来,他们要以抽签决定谁来做这件事情......嗯,开始抽签了......嗯,竟然是刚才给我们送羊肉的那小子抽中了......他们都向那小子行礼。那小子口里不断的背诵着经文......那小子拿着经书到东边的房子去了,他反锁上门开始祷告。其他人还在中间的房子里商量明天的细节。” <P>  忽然房门外传来一个年青女子的声音:“那古尔,怎么咱们村子里来了这么多人啊。” <P>  骆子羽眉头一皱,随即微笑,他忽然轻声唱起歌来。 <P>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首曲子,只觉曲调舒缓优美,也许是一首古曲吧,骆子羽唱的声音不大,但我知道他在吟唱中加入了一点轻微的音颤之法,虽然隔着房门,但一字一句都清楚的传到门外去了。 <P>  “这曲子真好听呢,那古尔,这房里是住的什么客人呢?我们去见见吧。喂,你们怎么拿着这根铁棍站在这儿。噫,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P>  骆子羽微微一笑,骈指向外一指。一名守卫大胡子突然破口大骂起来。那年轻姑娘也气煞了,丝毫不让,尖声和他争吵。骆子羽再次向外一指。又听见另一名守卫大胡子呵呵的笑着说:“你这个姑娘长的可真美,你来让我亲新抱抱,我就让你进去。” <P>  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俄而转变为撕打的声音,然后听到一个人卟嗵跌倒在地上。 <P>  “那古尔你怎么了,哎呀你的嘴角流血了,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我们的村子里面撒野?” <P>  外面变的人声嘈杂。骆子羽垂手在膝,闭目再不动声色。 <P>  很快聚了很多人,村子里的年长者在质问,东暴族的头目出来解释,过了一会,东暴族的头目让两个看门人道歉,两个人大声的叫嚷了几句,恨恨的离开了。声音嘈杂了起来,似乎马上要冲突了,一个年轻的声音忽然大声的插了进来:“大家不要和他们争吵,我刚才已经请示了族长。族长说了,不敬神的人,自有神来惩罚。” <P>  “那古尔,族长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P>  “是的,他们污辱了我们最高贵的洁女,已经触怒了尊神,我们不必和他们吵闹。” <P>  村民们散去了,东暴族人以为村民害怕他们的武力,事态已经平息,冷笑着回到了房间,只是看守我们的换了两个人。 <P>  骆子羽始终在打坐,嘴角微露笑意,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操控下进行着。 <P>  到了傍晚时分,东暴族的大胡子又送了一次食水,骆子羽仍然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晚饭后大概半个多小时,天色已经很黑了,这个村子没有电,东暴族的那个胖胖的头目带着两个人走到我们的房间,胖头目腰上别着短枪,一个大胡子手持步枪,一个背挎步枪,手提着一盏油灯。 <P>  胖胡子坐到中间的椅子上,另两人站在他的身后。胖胡子冷冷的扫视着我们,在哇啦哇啦背诵了一段经文之后,终于开始审问我们。 <P>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如果你们老实回答,作为我们的人质我们可以将你们的情况向外界公布,如果能够达成我们的条件,你们就会有被释放的可能。” <P>  骆子羽很配合,告诉他们我们是哪个省的商人,到这片沙漠来为了何事?并承诺如果可以被释放的话,金钱上可以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 <P>  后面的一个胡子把骆子羽的话在一个本子上记录下来,胖胡子见他记好,就站起来,挥了挥手,就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他的身体忽然颤动了一下。 <P>  一种极为尖细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进来,好象是很多人在一起吟唱,音节含糊混沌,好象是一种咒语。 <P>  三个大胡子脸上聚集了密密的汗珠,好象突然遭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嘴巴一张一合的,偏偏叫不出一个字来。“啪”的一声,油灯掉落在地上,熄灭了。 <P>  这点黑暗对我们来说算不了什么。我清晰的看见,胖胡子的脸上的血管不断的变粗,眼睛外凸着,里面全是血丝,脸上皮肤不断的收缩,大胡子一根根的飘散落下,一张油糊糊的大脸片刻间紧收成了一个光滑闪亮的圆球。他正在遭受着无比的痛苦,但却偏偏一动也不能动。 <P>  这就是巫术吗?能让人受到如此的拆磨,我心中不忍,但并不知道解救之法,我要救他,可以先以冰冻之术凝结住他们的生命代谢,暂时让巫力不能侵害他们的身体。我手捏道诀,正要作法,却被骆子羽挥手止住。 <P>  “何必救他,他们活着,不过让更多的人们悲惨的死亡罢了。” <P>  我心中混乱,道诀随着散去了,这时几人的身体又出现了变化。 <P>  卟、卟,脸上的血管终于暴开,溅出的血珠在我们半尺之前被无形的气机挡住,悄无声息的滑落在地。随着浑身血液的流出,肥胖的身躯开始急剧的收缩,身子缓缓的弓下来,终于倒在了地上,过了十几分钟左右,一个一米八高,一百多公斤的大汉,竟然收缩成了不到三尺长的干瘦侏儒。 <P>  真是可怕,眼睁睁的看着这样人间惨事的发生,灵心虽然无波,但也不禁流过一丝伤感的情绪。 <P>  外边的咒语又飘荡了约半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过了片刻,有人推开房门,一群人提着油灯走了进来。 <P>  “那古尔,你看,这里还有两个人没有被巫神收去呢。” <P>  “以巫神之名作证,这两个人也是邪魔的一伙,血婴术咒不死他们,就用巫源火烧死他们。”说话的是一个头缠纱布的年青人。 <P>  骆子羽举起手拷,大声说:“哎呀,这位小哥,我们可和他们不是一伙,我们是正经的商人,在路上被这些坏人抓起来的,千万不要误杀了好人哪!”他做起戏来倒还挺像。 <P>  一个年纪较大的村民止住那古尔。他说:“这两个人不是邪魔的一伙,巫神没有让他们饮用引动血婴术的食水,也许是因为他们真的没有触怒巫神。那古尔,你不能违反巫神的意旨对他们处置,这件事要让族长决定才行。” <P>  那古尔被人阻止,很不甘心,恨恨的说:“族长决定还不是一样,他们看到了我们族里的秘密,难道还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P>  他走向三具细小的尸体,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撒了一些粉末在上面,然后念动咒语,过了一会,尸体一颤一颤,竟然自行爬了起来。三具尸体在房间里排成一列,一扭一扭的,竟跟在那古尔的身后走出去了。</P>
作者: 驴肩落梅.    时间: 2005-8-28 22:04
<P><b>十二、七音乱意迷洁女 万幻噬心困道人</b></P><P>骆子羽和我被带到村中间的一所大房子里,四五盏油灯把房间照的通亮,我们被推到一名老者的面前,这老者就是日间出面容留东暴族的那个人。他应该就是族长了,只有他坐在椅子上,其它的人都四下里站着。 </P><P>  一个中年人向族长报告今晚的结果。原来他们在下午的饮水中加了一种奇特的药物,这种药物不是毒药,但却是一种可怕的巫媒。只要沾了一点这种巫媒,一听到咒语,就会暴血而亡,身体缩小成童子般大小,所以这种咒术就叫血婴咒,凝缩的尸体又叫血婴儿。血婴儿可以被操控,经过精心炼制,几乎和道家的傀儡一样好用。中年人说,这一次他们一共采摘了十三个血婴儿。 <P>  族长点点头,双手合胸说:“愿他们的灵魂永远归于巫神的座下。” <P>  大家也跟着念到:“愿他们的灵魂永远归于巫神的座下。” <P>  族长看着我们问:“你们又是什么人?” <P>  骆子羽又把所谓商人被抓的话说了一遍,并说对村里人救了我们一命甚为感激,被东暴族劫去的巨款和我们的车辆都可以奉献给这个村子以做为报答。 <P>  族长沉吟说:“这可难办了,我们实在没有处死你们的理由,可是你得窥知了我们族人的秘密,又不能让你们这样离开。” <P>  村民七嘴八舌,有人认为应该处死,有人认为不应该处死。正在争论不下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听声音就是中午引发事端的那个女子。 <P>  “族长爷爷,那些坏人都被巫神收走了吗?我刚吸收了巫灵石醒来,就看见那古尔带着几个血婴儿离开。” <P>  “洁女来了。”有人说。 <P>  族长笑呵呵的站起来,迎到门外,拉着一个年轻姑娘的手进来。这个姑娘皮肤很白,面颊处有小小的鹊斑,虽然不算美丽,但眸子清澈又灵活,显然年龄不大,涉世未深,举手投足,自有一种娇憨动人的味道。 <P>  “真丽丝,来,坐在爷爷的旁边。”早有村民在族长的座位旁加了张椅子。 <P>  “啊,族长爷爷,这两个汉人长的可真漂亮啊,他们也是那些坏人的同伙吗?” <P>  “应该不是的,可能是被那些坏人在路上抓来的,因为他们看到了我们族人的秘密,我们正在商议是不是把他们处死。” <P>  这个叫真丽丝的姑娘点点头,似乎不准备参预意见。 <P>  我不由叹息说:“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心肠也这么狠辣。” <P>  骆子羽拉拉我的衣角,示意我不要多说话。只听他柔声的求恳:“小姑娘,我们可以发誓不说出这里的事情,请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如果死掉了,我们的家人会难过的。” <P>  “噫,族长爷爷,这个人的声音好好听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下午唱歌的那个人啊?” <P>  骆子羽点点头,真丽丝眼里流露出一丝惊喜。她扭过头来对族长说:“族长爷爷,我求你一件事。他们也很可怜,就放过他们好不好?” <P>  族长露出很为难的样子。 <P>  “真丽丝,你知道我们族里的秘密如果被外人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P>  “没关系,族长爷爷。最近我和石布伦大叔学习巫术,知道咱们有一种叫遗忘咒的法术,我们给他们用遗忘咒,他们不就什么也不会说出去了吗?” <P>  族长考虑了一下,说:“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只是施用遗忘咒要点齐十二盏巫灯,今天是不行了,就先把他们看押好,明天施完了咒就送他们走。” <P>  门外传来呼喝声,又有人来了,两名村民押着一个东暴族的年青胡子进来。这个人就是中午给我们送饭的那一位,后来听骆子羽说他被选中执行任务,一个人反锁在屋子里祈祷,滴水未沾,竟然躲过了一劫,没有被血婴咒咒死。 <P>  族长简单的了解了情况,有点疲倦的说:“既然巫神不愿把他收走,就留下来明天一起施用遗忘咒吧。”他挥了挥手,示意把我们三个人带走。就是我们转身被推走的一刹那,我看见真丽丝向骆子羽偷偷的眨了眨眼睛。 <P>  还是那间房子,只是多了一个狱友,这个东暴族人比我们惨,我们只是手拷没有被去掉,他却被五花大绑在房屋中间的顶梁柱上。自从被绑上他就在不停的咒骂。我们自然没有闲情和他沟通交流,我和骆子羽以传音说话。 <P>  “为什么要搞出这么多周折。以你的道术,随便找一个族人,以心念控制住带路不就行了?” <P>  “不行,虽然控制一个人很容易,但是到了他们的巫神山,一切道术的使用都会引发巫阵,那时以道术控制根本就没有意义。” <P>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等天明天让他们来洗去我们的记忆?”我笑说。 <P>  “不忙,一会儿就会有事发生,你忘了吗?有一个人还在等着我唱歌呢。” <P>  “洁女真丽丝?” <P>  骆子羽微笑着点点头。 <P>  “洁女似乎在族里地位很高,你知道洁女是什么意思吗?” <P>  骆子羽叹了一口气,说:“洁女就是圣处女,就是献身给巫神的人。” <P>  我点点头,不再问,我现在还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献身巫神究竟是什么含义。 <P>  到了后半夜,那个东暴族人也许是咒骂的疲惫,居然睡着了。我和骆子羽并不着急,默默静坐修行。骆子羽忽然笑着了,该来的终于来了。 <P>  过了一会儿,听见门锁的响声。“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真丽丝提着油灯笑吟吟的站在门前。 <P>  “啊,原来是救人活命的女神来了。”骆子羽微笑着说。 <P>  “你们两个真是很有趣呢,好象一点也不害怕。很多人看见炼血童子,当时就倒在地上象一堆泥似的,浑身都是臭味儿。”她似乎发觉这话有点儿不雅,咯咯的笑了起来。 <P>  “咳,姑娘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P>  “哦,也没什么,只是睡不着,耳边总是你的歌声,太好听了,也不知过了明天还能不能听得到。” <P>  “姑娘要听,是我的荣幸,我很乐意给你唱。只是......”骆子羽不愠不火,恰到好处。 <P>  “只是什么?” <P>  “只是在村子里唱,怕影响了大家,你们族长知道了,会连累姑娘受责怪。” <P>  真丽丝想了想。说:“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就到村子外边去唱。” <P>  “那你就不怕我们乘机逃跑?”骆子羽微笑着。 <P>  “逃跑?你们太小看真丽丝了,如果你们真敢逃跑,我会给你们下石化咒。” <P>  “我们出去了,这个人怎么办?” <P>  “这个好办,看我的。”真丽丝走过去,双手放在那个可怜的恐怖分子的额头,口中默念咒语。过了一会,她退回来,得意洋洋的说:“好了,我给他下了深眠咒,他一时半刻可醒不来。” <P>  我们就这样走出了监房。真丽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们两人的手铐是什么时间除去了。由于对自已的咒法太过自信,我们离开时真丽丝并没有把房门锁上。她根本不知道,这一个简单的疏忽将对她们整个部族造成多么可怕的后果。 <P>  骆子羽说开车会快一些,真丽丝就引领我们找到了停车的位置,不可思议的是,车钥匙竟然还插在车上。我轻轻的把越野车开了出来。驱车走出村子三四里就是沙漠,我们的车子在一个小沙丘前停下来。 <P>  大而圆的月亮离这个沙丘只有三尺高,我们走上沙丘,那月亮离地平线还是三尺高。在满地雪光的映照下,只是一片青碜碜的寒。 <P>  我和真丽丝走上沙丘,骆子羽说慢一步,拿点东西。我们在沙丘上扫出一块雪坐下来,骆子羽拿着一个精致的长型小盒子过来了。 <P>  “你拿的是什么东西啊,真好看。”这个盒子表面有金丝银片装绘,的确不是凡物。 <P>  “这只是一个容器,东西在里边。”骆子羽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白玉箫。 <P>  “这个没有盒子好。” <P>  骆子羽苦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拿出白玉箫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起来。细听,是一曲《梅花三弄》。只觉一股细音幽幽而起,自雪丘缓流而下,数层宛转,清音已弥漫于整个空旷的月夜。这月夜空廓一望无物,忽然一瓣飞来,天地间透出清寒的香,这香清而不屈,淡而不散,仿佛一支梅骨傲于寒霜之中。按曲谱来说,《梅花三弄》泛音三段,同弦异徵,一段吹完,接着是一段重复,可是骆子羽所吹却与原曲大异,只听余音渐细几无,将至杳不可察之时,忽来如天中一音突现,漫舞于渐细之寒香中,直若白衣羽士,孤寒寂寞,只得与清香为偶。俄而花瓣皆落,明月在天,那羽士徘徊不知何去。 <P>  我心中忽有所感,随着那箫音轻唱起来。 <P>  佳人三千里 <P>  欲思思还寂 <P>  月下相与歌 <P>  歌毕拂衣去 <P>  如此知心人 <P>  散落天涯里 <P>  高楼孤影醉杯寒 <P>  幽咽一声花满地 <P>  续续愁、切切及 <P>  诉尽人间离别事 <P>  或化幽音入洞箫 <P>  摇曳灯花风影里。 <P>  我一曲唱罢,骆子羽那箫声恰恰奏完,天地间重归于寂寞。只见那真丽丝双手托腮,痴痴的不语,似乎陷入梦幻之中不能自拔。骆子羽不打搅他,转身问我:“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曲子?” <P>  “哦,还是多年前上学时胡乱作的,取名叫《古韵五种》,这是第一节,说的就是箫。我不懂作诗,从来也没敢拿出来给人看。现在被你的箫音所惑,竟唱了出来,让骆总见笑了。” <P>  骆子羽微微一笑。说:“虽不雅驯,但尚能尽意。还算不错的。嗯,古韵五种,那四种是什么?” <P>  “依次为箫、埙、瑟、笛、琴。” <P>  “原来是这五种啊,不过拿这五种来概括古韵似乎有些偏颇。呵呵,不过我很想听一听。” <P>  我笑着说:“你有这么多乐器么?” <P>  骆子羽微笑说:“说不得,只能好好找一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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