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神雕---襄儿

一杯暂且敬天

神雕的结尾，神雕大侠杨过单臂侧伴过一身雪白的小龙女，飘然远去。神雕侠侣，绝迹江湖。
   
     伊人在水一方，小东邪襄儿追寻一生都只是望其项背，无觅芳踪。观者我辈，终落俗套，不禁自问情为何物。杨过为了小龙女，苦苦等待十六载之后，几番际遇，终尚能携手。江湖所知之处，人人称道，竖指言情坚之人无出其右。而谁又知道亦不明白襄儿，为了杨过苦其一生，身心皆飘泊，无所定处。就算聪明绝顶的黄蓉猜出了女儿的情窦初开，但她永远也理解不了这个精明古怪如当年她一般的女儿，亦无法明白。襄儿会为了那一年的情蒙初开，短短半个春秋的相遇，便用一生的时间去填补与追寻，误尽此身，无言其悔。
     朋友老凡称襄儿比小龙女更适合杨过，因为她比小龙女更会以平等的姿势看待杨过。这其实大不然，在爱情的世界中。吸引的永远是不对等的人。只能在俯仰之间才会产生致命的情素，千古以来，所有关于爱情的童话都是处于这种姿态之中。门当户对之间永远只有或相守，或平淡的感情。杨过不是这一般的人，注定会爱上与自己截然不同气质的小龙女。在神雕的世界里，李莫愁与陆展元的轰烈亦是如此，可惜的是陆毕竟不是杨过，终究在这个世间最可笑的门当户对之下屈服举手。在这个意义而言，李莫愁恨的不是陆展元，而是世俗，陆展元放弃的不仅是爱情，还有勇气。其实，襄儿看杨过的姿态，正是杨过看小龙儿的姿态。所以襄儿才产生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半生纠结。我们只能叹惜，小龙女比襄儿更早出现。杨过的眼光始终没有从那张不着喜怒哀乐的脸面上移开过。仰望着这白衣袂袂凌波之上。而襄儿只能演绎着君生我未生的悲剧轮回，纵有落英剑法与九阴真经的绝世功夫都无法战胜时间。永没有东西是时间的对手，包括爱情。
    小龙女初次那一袭轻纱白衣仿如在烟雾之中映入杨过的眼中之时，就注定了杨过大半生的奔波。注定的襄儿的落花流水。
    杨过避世那年，襄儿正处是十六年华，流光益彩，婷婷玉立。正是那年，襄儿在凤陵渡一句话就随平生未见古怪的山西一窑鬼夜赴约定，只为一面之缘。又是那年担心杨过伤心殉情而千里奔波，被金轮法王捉回蒙古几经周折。还是那年，杨过与龙儿团聚绝迹江湖，留下了一个身影与惆怅落寞。此后，就是一生的追寻。为了什么？估计襄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就算给你找到了。你们之间始终横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小龙儿。此生皆不可能。
    终还是悟了，在峨嵋之上。韶华已纵。红颜渐去。此生种种，这个黄约师的外孙女终还是流着他的血脉。潇洒地挥了挥衣袖。此后，江湖少了一个郭襄女侠多了一个峨嵋派。
    四十岁的襄儿终于还是出家了，襄儿终于还是要老了。但四十年，几多的韶华，几多的辛酸。你悟得透世事莫测，你悟得透红尘颠倒，但你执着了二十四年的背影，你是否一样可以悟透放下吗？我更宁愿相信心中更多的无奈，因为我一样如你这般，相信这个世间之中种种真爱的需要忠贞与坚守的。在你满头乌发变青丝的岁月之中，你一定不会后悔你曾经在这种追寻之中错失过的。不会后悔错过二十几岁时那个一样文才风流，武略过人的何足道。那个曾为你弹奏百鸟朝凤，一样为你倾心的青年。
    二十四年后，你应该知道就算找到你的杨过大哥哥，你也仅仅轻轻地道一声好。你除此之外，还能如何。就恰如那个为你同样惆怅落寞的何足道如何地黯然转身离开。在你青丝轻落，素衣披身之时，是否如多年前清风吹松的晚上那般潸然盈泪，只是在那时，你的大哥哥曾说过江湖再见，定当杯酒言欢，如此一等便是二四年华，终还是空言，心存不甘能难如何。你始终不会是李莫愁，正如杨过不会陆展元，终还是放下。人生际遇自在早晚之间，爱情的轮转之中。由不得你的不愿不舍。在杨过与小龙女的舞台，你永远只是一个不谱世事的小妹妹，永远也是他们之间的红尘之外，所以此生不再相见。
    襄儿与何足道都是败给时间的人。襄儿慢于龙儿，而何足道输于杨过。在选择了对的地点与对的人之中，却错了时间。我们合书之后，终可以想象何足道命运，重返西域之后，能否再找到如襄儿这样出色的人儿，亦要同样的郁郁此生。当晚年的他惆怅地坐在琴前轻拔琴弦于那首熟悉的百鸟朝凤时，心中拔起的又是如何的百般滋味。就算出场之时如何地惊艳妖妖，那在画地棋盘，谈笑间的绝代风华。但时间啊时间..............
    最后的最后，不管你如何的大彻大悟，你终究还是要与那个死于情花之下的李莫愁般，你终究还是要在心中唱起那首落寂荒凉的词：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
   此生一切尘埃落定，百年之后，还有一个张君宝对着那铜罗汉怅然感概，还有一个受你影响的灭绝师太的痛恨情事。而种种在你此刻的眼中，是否都已镜花水月，荡然无存，种种皆由心障而生。还有太多的太多要讲，因为有太多的太多遗憾。可惜。你只是金庸笔下翩然纵逝，你只是神雕结尾与倚天开头的人生如寄。但这已足够了，一样无改你转身后的潸然概叹，一样无改你此生的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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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LH

眼泪哗哗滴，和楼主引为知已，一叹一憾一恨

一杯暂且敬天

2# 郭襄LH

哈哈

剑舞秋风

本宫也稀饭襄儿，也喜欢这个演员

提肉来拜师

失意的时候容易被感动

精灵鼠

莫非擎天是贱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