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律•乡愁•长塘街故事/诗酒飘零

杨建凡诗酒飘零

五律•乡愁•长塘街故事
青山怀旧怨；白水逐新愁。问女双双愧；逢妻暗暗羞。
刀锋关北岸；箭石合西流。孤雁悲航路；只豚怒覆舟。

【注释】长塘街：原址在今洪门电厂工区。故事：见【故事集•一戏言成千古恨】。刀锋：这里指刀子嘴。关：事关不该发生的故事。箭石：即箭石滩。徐霞客江右日记：其北多益府王墓。再上二里，即石箭滩，乱石填塞，溪流甚急。孤雁：此指死者的妻子。只：只有。

杨建凡诗酒飘零

【故事/一戏言成千古恨】：在洪门水库大坝反砥层前，即洪门电厂工区，原有古村，人丁兴旺，名长塘街。千百年来，这里流传着一段荒唐而又凄惨的故事，尽管荒谬，人们还是口口相传。说的是一对小夫妻，非常恩爱，婚后不久，丈夫寻思着要去福建做生意，闯荡天下。分别时，为妻的已怀孕在身，小俩口难舍难分，为了妻荣子贵，为夫的强忍分离之痛，一扭头与妻洒泪而别，逆水登舟，取水路往邻省出发，这一别，竟然十八个春秋。十八年，为夫的经商有道，赚得了一笔可观的资产，取道会回乡，欲同家人团聚，置买些田产，让妻子过上好日子。归心似箭，“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穿过飞猿峤、落峭石，为夫的匆匆登岸，来到黎河畔，已是山明水秀的长塘街境内。四顾茫然，虽乡音无改，十八年后，竟不认得故里旧址。徘徊稍许，猛见不远处，有一村姑打扮，手提衣衫一桶，姗姗而至，欲往码头洗浆，行动酷似十八年前为妻的背影，煞是俊俏，迷路者大惊，忙追上前去，截住小女子，慌忙中作躬打揖，彬彬问道：“借问婶大娘，去往长塘街怎呢走？”问路人一口洪门方言，按当地民俗，凡已婚女子，统称“婶大娘”，这一问不打紧，把个未婚的洗衣女子急的又恼又羞，两颊绯红，以为这陌生人恶作剧，刻意轻薄，一顺溜唱了一段打油诗厉声应道：呐(你)行长塘，问长塘，问的眼青(轻)鼻又黄(狂)，阿(俺)分明十八花朝女，枉空喊阿婶大娘！把个问路人骂得得脸红耳赤，自知无礼，掩面而去。问路人进了村子,穿过街巷,好不容易找到自家院落,进了堂屋,夫妻久别重逢,好不欢喜。叙话后,为夫的见妻子房中床前的榻凳上有两双女人穿的布鞋,问妻何故,妻笑道,“……一双是我们宝贝女儿穿的！难道夫君忘了,你离家之时,为妻的已身怀六甲,你出门后,我生下一女,今已长成大姑娘了！”话音刚落,院子里传来一阵银铃似的甜甜的撒娇声：“姨呀勒(妈),阿归来耶,晒衣裳呢！”妻子一边应声,一边拉着丈夫的手走出房门,来到院里,冲女儿叫道：“快来见过你爸！”父女俩这一见面,怔了,面面相觑,无地自容。原来不是别人,正是方才问路所遇见的洗衣女子,细打量,其音容笑貌与为妻的一般无二,父女俩在尴尬中寒暄了几句,把个为娘的弄的好似削发尼姑摸不着头脑。半晌后,忽听得街上喧嚷“有人跳河了！有人跳河了！”“不好！……”为父的好像觉察到了什么,快步跑到河边码头,只看到码头上放着女儿穿过的布鞋,其他什么也不见,等到为娘的追上来,为父的也掩面跳入了滔滔北去黎滩河。人们接连数日,沿河打捞父女俩的尸首,却怎么也打捞不着。最后人们得知，这父女俩的尸首顺着黎河流入盱江，抚河，径直流入鄱湖，出鄱湖再进入长江，女儿变成了白(江)豚，为父的变成了白鳍，天气晴好时，它们各自为鄱湖，长江的船队导航。但白豚和白鳍有一共同特点，怕羞，见不得人，两者不能相遇，相遇则大雾垂江，想是遮丑，导致船队相撞，继而狂风大作，乃至雷雨交加，闪电中，谁要是看见了白豚或白鳍现身，必死无疑。人们说，天气晴好时，这父女俩是仙，会做好事；坏天气时，这父女俩则是妖，专门兴风作浪。麻姑娘娘得知此事，托梦给沿江百姓：“那长塘街父女，乃无罪之妖，切切不可肆意伤害，故老不必惊慌，我请来旌阳许天师助我，已降伏白豚、白鳍，保四方安宁，为梓桑造福……”，于是，黎川、盱水、抚河、鄱湖、长江一带，沿岸的百姓都建立了老爷庙，供奉许逊真君，求老爷看管这父女俩，督促他们为百姓多做好事，为沿江过往船只，疏航护驾，雨顺风调。现今，盱江河畔的株良镇祥岗山，也建有旌阳殿，供奉许逊，南城人民敬他为“祥岗老爷”。正是：出外开言休莽撞；在家答话莫尖钻。

南湖放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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