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墾荒者[1962]
[十三] 哲明的回覆 [3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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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明]接到這首現代詩, 疑雲盡散, 經深思熟慮後, 覆信說 :『你要表達的意思, 我很明白。這首現代詩不是幻想, 它是有其存在的真實性。而且, 它好像是一張愛克斯底片, 讓我明白一個人的心扉。你這封信, 除了字跡外, 卻多添了我的淚痕。整整兩晚的失眠, 把問題考慮了很多遍。現在, 容我作毫不隱諱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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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諒達]在[哲明]心中, 是一位忘不了的朋友。雖然, 在最初的時候, 只把他作為, 一個脫俗與熟落的普通朋友。從不想到他對自己的印象。可以說, 那期間的相處最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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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感情隨著時間增進, 一年之後, 偶然會引起[哲明]這樣的思潮, 大家會不會成為知己? 別妄想了, 思潮又回復平靜。 一顆距離那麼遙遠的心, 彼此沒有深刻的認識, [諒達]是否一位如[哲明]想像中可靠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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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諒達]第二次西渡時, [穎嫻]曾經向[哲明]提示過, [諒達]似乎很關懷[哲明], 并且用旁敲側擊的方法, 試探[哲明]對[諒達]的印象。 因此, [哲明]詳細分析了[諒達]所有的來信, 彼此討論學問, 人生觀, 志趣。 經過了兩次相聚, [哲明]對[諒達]的認識的確深刻了, [諒達]是[哲明]知己的念頭, 在[哲明]腦海中, 多次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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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那時候閒言更多了, 女同伴的取笑及語帶諷剌, 打擊著[哲明]的心靈, 而[諒達]又慢條斯理, 不肯表態, 令[哲明]氣憤極了。 既然[哲明]誤會了[諒達]是無心栽花, 她重新下了結論, 將[諒達]的一切, 不再留在心中。 但是, 在[諒達]要離別的晚上, [哲明]回心細想, 只怪自己小器, 所以, 急忙趕來送別, 才避免了感情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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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之後, 大約有半年, [哲明]和[諒達]彼此互不通訊, [哲明]不肯先表態, 可能是[哲明]的矜持, 也可能是[哲明]的自卑和懦弱, 也可能是[哲明]怕[諒達]怪責自己太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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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六個月的冷靜期, 也是一個最好的考驗, 彼此是否真的能夠忘記對方? 彼此在對方心裡佔的位置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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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到底被考驗出來了, 終於[諒達]肯先表態, [哲明]也平心靜氣, 回他一封信。 假如[諒達]是戲弄[哲明], [哲明]將長埋這段感情, 任何人也不可以發掘, 她將永遠生活在荒僻的園林裡, 以栽培葡萄作為她一生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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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明]經過詳細考慮, 願意當詩中的小姑娘。
她認為[諒達]說得對, 不應該怕艱難, 而捨棄追求幸福的權利。 [哲明]也願意接受[諒達]的批評, 以求改進及適應, 並且盡自己所能, 去了解[諒達], 幫助[諒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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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哲明]希望[諒達], 是一位誠懇的青年, 肯努力, 上進, 剛毅, 并且能夠體諒[哲明], 指示[哲明], 維護[哲明]。[哲明]將甘心犧牲一切, 去為這位紅顏知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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