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一些清梦的随记

大象牙

<P>这个春天的清晨，大象牙醒的很早。但他没有立即起床，他仍沉迷在昨晚的梦中。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好梦。
在晚上，他和flqc一起，在河堤上跑呀跑，但他怎么样也追不上mm，好一会，眼看快追上了，他跌倒了，就醒了。
我为什么就追不上她呢？
我追上了会向她说什么呢？
不知道有谁能解梦。大象牙十分烦恼。</P>
<P>上班吧。梦是梦，做了便过了，只有搞好饭碗，才能有资格做梦。这个思维，是大象牙从艰难的生存中得来的不会更改的哲学。一上斑。大象牙又变成了一个少年老成的模样。见到漂亮mm,也能目不斜视，但耳朵却分外灵敏，同事间说的不可大声言说的事，比如荤段子，夫妻夜话等，能耳听八方，牢记在心。想象中不禁增加了那些知识，也很渴慕有一个好的女友。好的女友是什么样子，又是十二分模糊了。
有一天下午，这个大象牙忙完了事务，到另一个办公室找能言的同事闲话。同事们在一起，没有那么多的公务可说。先是从台湾说起，再到海湾，再到日本，再到美国，从老布什到小布什，从秦始皇到朱总理，从联合国到村委会，从北极到几内亚，漫天而谈，无边无际，有时 谈笑凤生，忽然义愤填膺，刚才忧国忧民，片刻问何不加薪。有一个叫八成的同事说，现在的年轻人，太没礼教了。有人问为什么这么说呀？八成说，昨天晚上，我和我夫人在大街上。。。。
那天，我和夫人在大街上逛。我喜欢和我夫人一起逛街！八成强调说（我们知道，八成的夫人是我们这个城市屈指可数的三个半美女之一）。突然一声尖叫：你这个恶心的人渣，欺侮我呀，拼了！我扭身一观，有一个年轻的妇女，抓紧一个小白脸不放。这个小白脸不知为什么事得罪了少妇，那妇人不依不饶扯着，小白脸穿的皮尔卡丹西服已从肩背处裂缝了，小八字胡因嘴巴大张，已成不了八字型了。边上围观的有几个太婆在小心细说：那女的遭罪呀，在宾馆里当洗衣妇，这小白脸开始和她好。最近，有一个从陕西来的桑拿女，小白脸和那桑拿女好上了，天天泡在那儿，睹博抹牌滥搞神经地，没钱了还找洗衣女子要，开始洗衣女子不知情况，给那小白脸，昨天别人把这事给洗衣女子说了，气愤要死，找小白脸的麻烦。有好戏呀！
我和我夫人本不想观此一幕，但听那太婆说得这么恶心，一时来了劲，观观吃软饭的小白脸的狼狈，不是不要票的人间喜剧吗？
小白脸要脱身，那个洗衣女子不放，反越扯越紧，小白脸急了，打洗衣女子，洗衣女子打的嘴出血了，还不放，哭叫不止，边上有小混混叫说：他打你，你也打他呀。可洗衣女子是打不过那小白脸的，反被小白脸更加打她找得了理由，已不堪再还手了。小混混们还十分机智，高叫说：扯他的球头，扯他的球头。边上人都忍不住笑，谁知那洗衣女子得了启发，一把扯往了小白脸的球头再也不放了，小白脸僵持不过，反哀叫哀求洗衣女子放松，洗衣女子胜利了，我和我夫人也就走了。
言者无心，听者在意，大象牙听了八成说的事后，心中不禁暗想：三个半美女，八成的夫人是一个还是半个？还有几个在哪儿呢？</P>
<P>　下班后，大象牙草草到食堂吃了份盒饭，就回到宿舍。美人呀美人，什么样的女子可以称为美人？这个问题由来已久，在大象牙上高中时，于一个夏天的黄昏，和两个男同学在河边闲逛时，突然隐约中远处飘来淡淡的甜美香气，一下子把青春少年的“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无邪的心智打乱了。夏天的河边，有三三两两的少妇身穿泳衣，那种若有若无的和丝丝缕缕的香甜气息，正是从那边悠悠而来。它把一个青少年宁静如止水，只求上进的心灵破坏了，使其增加了一个不可告人的隐密，那就是对异性的神密感。
　　在宿舍中，大象牙坐在椅子上，翻阅诗词。从上古到现在，文人墨客笔下对美人的描写太多了，但没有哪一篇描写能解开大象牙的疑问。是曹子建说的洛神？是杜子美的空谷美人？是屈原说的目渺渺兮愁予的帝子？是大唐红拂女？是出塞的昭君？是归汉的文姬？是灭商的褒妣？是飞月的嫦娥？是纤纤赵飞燕？是翩翩卓文君？是闭月的貂蝉？是华清宫的玉环？都不是，那必是使顺治不爱江山，使冒辟疆终老牵恨的小宛吧？总是理不清头绪，问君能有几多愁，恰如一江春水向东流！
　　爱美之心人皆有，我胡不可有？这是大象的出发点，是可有而不得，人其不可忍者莫若是！有了一个好的工作，必再有一个好的女子作伴侣，方可为人生如意。迷迷糊糊的，已在椅子上睡着了。好象是夜半时分，在微凉中醒来。</P>

大象牙

<P>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清凤拂来，睡意全消，大象牙从椅子上跃起，伸展身体时，听到远处传来袅袅笙歌，出外游戏一番的想法也油然而生。</P><P>毛毛细雨轻浮，剪剪清风入怀，大象牙漫步在午夜的街头。街上还是如同白天一样有许多游荡着的人们。多数是青年人，原来这天是情人节，那么这个春夜是属于年轻浪漫的情人们呀！可是我的另一半在哪儿呢？大象牙有些后悔上街游逛。情人节的夜晚一个人游玩，给他人的感觉就如同一只来自北方的狼，在无垠的旷野寻找小羊。一时间，大象的牙不禁黯然失色，满街的霓虹光彩竟然是如伤心小箭，刺激着大象的牙的眼睛，一幅茫然，只想不让人瞧见的在街上彳忊而行。
　　不远的前方，有一个曼妙妸娜的背影，长发在轻松的漫行中拂动，在街灯的清辉下，无限亭亭健美，好象黎明曙光中的一匹小骏马，无拘无束，悠然于青青草原。
　　她是哪儿的人呀？
　　我如何才能和她相识呢？
　　她有没有男朋友呢？一串串问题片刻间在大象牙心中出现……（</P><P>
正胡思乱想时，手机响了，大象牙从腰带上取出他的廉价的波导s1820手机。一观来电显示，是八成打来的。
　　“有什么指示“？对这个顶头上司，大象牙紧张地问。
　　“没什么事，你嫂子发神经了，你来一下吧”！
　　“怎么会呢？你是不是喝醉了“？大象牙更加紧张迷惑了。
　　“我是喝酒了，但没醉，你嫂子没喝酒，发神经了“。八成在电话中叫道。
　　不必再问了，过去瞧瞧再说。大象牙转身向八成家跑。
　　到八成家，只见八成的夫人在捶打八成，八成哄她说好话，那夫人发恼，不听。
　　有个美人作夫人，是好是坏呢？原来，八成的夫人可小曼要八成陪她逛逛，说情人节的夜晚，一年只有一次，不陪不行。可是都结婚两年多了，再象小青年一样热衷于情人节，也太不可理喻了。晚上，八成陪外商喝醉了，哪还能陪夫人逛街呢？
　　我喜欢陪我夫人逛街。这句八成经常说的幸福豪言，于此时已飞向遥远的记忆深处，大概再也寻不到了！
　　“好兄弟，你陪你嫂子逛逛吧？”八成迷蒙的醉眼希冀着大象牙。
　　无奈，大象牙点点头，心中几分不快意。要不是平日八成对他关照，他实在不愿充当陪驾已婚女士的电灯泡。就是搞三陪，也不能太过分了呀。
　　唉，我这罪恶的思想，我是陪八成的夫人，是八成的夫人就是我的嫂子，不能想邪了。主意一定，大象牙不禁又高兴了，跟在可小曼的身后，又一次逛到大街上了，偌在平日，一定是发神经了，但这个春天的情人节的夜晚，已是浪漫的幸福的了。
　　和平的年代就是好，给了人们那么多自由的，虚幻的，富裕的，无聊的人生。大象牙也正在这种美好的情况下，发散着年轻的光阴，一任年华付水流。
　　正在上翠微路时，突然街边冲过来一个年轻女......（</P><P>这个女子冲到大象牙和可小曼身边，惊恐地说："大哥哥，有坏人，有坏人.."
　　这少女还没说完，冲过来一男一女。
　　那男的年纪大约有四十多岁，大黄脸上满脸横肉，一字胡好长时间没修理，耸在肥厚的猪唇上，金鱼眼睛布满红丝。个子不高，但体格肥壮的象一块麻将牌，上下身已成一体粗细。
　　他身后的女人也和他一样，是个胖子，跑得浑身肥肉乱颤，齐脚的薄尼裙勒紧上下身，由于奔跑，本应上下一线的裙缝，已从原本对应的屁股沟挪到右边的那个大屁股蛋上了。
　　大象牙不由分说，伸手把那个少女护在身后，大喝：“搞么事，搞么事，哎？”
　　那金鱼眼说：“少管闲事，过去，狗捉耗子！”边说边把大象牙往开推。
　　可小曼吓得尖叫起来，对大象牙说：“我们走，我们走。”已先溜到街边。
　　胖女人也过来扯住大象牙的衣服说：“你是那来的二锅头？少管老娘的事！”
　　大象牙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了，凛然蔑视着金鱼眼。
　　金鱼眼还要骂，但见大象牙上进一步，瞪视着他，如黄土高原般广阔的胸肌已遮蔽了他的双眼，他再也不敢耍横了。
　　那少女见安全有了保障，哭泣着说：“我不会跟你们再干下去的，你们不是人，你们.....嗚嗚..."
　　陪同可小曼逛街的心情至此已成冰点，大象牙拿出他的波导s1820,要给派出所打电话报案。不用说，这是一件逼良为娼的案子，这已是两个月来的第三起了。那金鱼眼见大象牙要报案时，已慌慌和他的胖女人跑了。那少女说：“这个大哥，谢谢你，你是好人，别报案呀，一报案，又耽误时间又化钱，我耽搁不起的。”
大象牙无可奈何，只好作罢。
　　可小曼过来说：“把我吓坏了，那两个人一观就不是好人，我们还是回去吧！”
　　那个少女见大象牙和可小曼要走，再次说了谢谢也就走了。大象牙还想问个究竟，担心她再次碰到坏人，但那少女已匆匆忙忙走了。
　　见大象牙呆呆地望着那少女渐渐远去的背影，可小曼心中有一丝不快。轻言说：“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可看的啊，你们这些小男人简直都是十二分的笨蛋。”
　　大象牙说：“什么，小男人？刚才你不是溜到一边了吗？现在又来取笑我？”
　　可小曼说：“好了好了，不和你争了，找个地方夜宵吧！”
　　大象牙说：“可我没有带钱呀。”（</P><P>
可小曼朱唇轻启说：“我有消费卡，上次天友集团送来后还没用呢！”
　　大象牙说：“到哪儿好呢？我可是从来没去过娱乐场所呀！”
　　可小曼说：“现代生活，要超前消费。年轻不美，到老后悔耶！还是到天友吧！”
　　大象牙无语，人是形形色色的，各有各的人生观，不能强加于人。
　　天友集团是这个行政区域中一个很有实力的私营公司，董事长李天友是从温州过这儿来经商的，在这个创业有十五年了。早年贩过烟，中间经营过钢材，后来又办过砖瓦企业，再后来搞过娱乐业，现在以娱乐业为主，另外还从事服装批发业。在这个地方，是排在前十名的千万富翁之一。
　　大象牙跟在可小曼的身后，有些莫名的紧张和激动。这个来从大山深处的农夫之子，最大的娱乐还是小时在大山里喝山泉水和在小河中游游泳，上大学时，一日三餐免强进嘴，对武昌是全跑遍了，但从没进过消费场所，刚参加工作，每天被上司指挥的团团转，加班加点，下班后学习业务，早睡早起，是一个没经过世面的小青年，倘是个女子，是可以叫做清白的，但是个男子，只能说其是个有学历的憨板板娃子。
　　“小姐，晚上好，欢迎光临！先生，晚上好，欢迎光临！”礼仪小姐早早上前来了。
　　可小曼目不傍视径行而上楼，大象牙诚慌诚恐紧跟在后。
　　五彩的灯光怪陆离，各色的人浮游之内。大象牙汗水也出来了，眼睛也花了，觉得空气稀薄，难以呼吸。可小曼如鱼得水，畅游其中，苗条的身材舞蹈出醉人的曲线，吸引了好多的眼睛。
　　找一个角落坐不来，大象牙处在寂寞的一隅。
　　“先生，买花吗？”一个童音飘进大象的牙的耳朵。
　　一个小姑娘走过来，大约有十来多岁，清廋的脸上满是乞求。
　　大象牙豪不犹豫地买了一束黄色茉莉花。
　　小姑娘又到别处叫买了。大象的牙心中一阵子莫名的难受。
　　好一会，可小曼过来了，一见大象牙拿的茉莉花，兴奋地说：“好好的花呀，你也是护花使者了呀？”
　　大象牙哭笑不得，说：“你喜欢就拿去吧！”
　　可小曼说：“你先帮我拿着，走，我们到楼上包厢唱唱歌！”
　　大象牙只好紧跟其后，心中不禁又紧张起来……（</P><P>
大象牙和可小曼进了包间后，可小曼说：“唱唱歌吧！”
大象牙说：“我可不行，没学过几首，歌词都记不清呀！“
可小曼说：“多学多唱，很快就能成为情歌王子！”
大象牙说：“我只会唱两个歌！”
“哪两个呀？”可小曼问，“会不会是敲破盆的《太阳出来爬山坡》和《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呀？
大象牙说：“不是。是王杰的《你是不是要我在太阳下低头》和陈慧娴的《飘雪》。
可小曼说：“好呀，这两个歌也是我喜欢唱的，我们一起来唱！”
二人唱起来。
你是不是要我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
大象牙在可小曼的感染下放松心情，配合的很好。二人沉浸在美好的淡淡忧郁和轻氜的氛围中。</P><P>
正唱的高兴，包间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此人一进包间，大声道：“可小姐大驾光临，也不事先打个电话，有使礼节呀！”
大象牙细观此人：高大身材，紫红面皮，浮光大眼，龙马精神，好比成吉思汗一样有一种创业者的沧桑和不屈，间杂商人重利轻别离的圆滑。
可小曼说：“吓我一跳，原来是李大老板呀！”
此人正是天友集团的董事长李天友。
李天友细观大象牙，询说：“这位小兄是哪位呀？”
可小曼说：“我表弟大象牙，情人节的时光，没人陪他，我就和他一起到这走一走。”
李天友说：“非常欢喜你呀，小兄台。”
大象牙淡然一笑算是答复。
李天友说：“你们隋便玩，我先出去了。”</P><P>李天友走后，可小曼说，好热呀，边说边脱掉了上身的缕边毛衣，一双臂膀袒露出来，在包间黯然的灯光下，如同白玉发散清辉。大象牙接过可小曼的毛衣，拿在手上，但闻如兰馨香，一时恍惚，不知往哪儿放，可小曼偷偷而笑，大象牙越发窘迫，几无地自容。
可小曼的莺歌在大象牙耳边萦绕，淡淡的香气飘浮在包间，夜晚美好的时光,可小曼教大象牙唱了几支歌，可大象的牙实在是没有唱歌的天赋，一支也没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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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牙

<P>大象牙上洗手间的时光，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猜想是谁时，恰好那人也正见到大象牙，几乎是同时，双方叫出了对方的名字。</P><P>
一名老者，年愈六旬，持一根精致的雕花拐仗，正笑面大象牙而来，高声说：“好长时间没见到了，工作还好吗？”大象牙连忙上前，双手扶持着老者说：“李老师，你什么时间来的？你住在哪儿？你身体好吗？师娘可好？”
大象牙激动不已。这名老者是大象牙的高中老师，在大象牙上高中期间，这名李老师一直是他的班主任，从学习和生活上都很关心大象牙，言说：有弟子如大象，师者可堪为人师表矣。
李老师紧紧拉着大象牙双手说：“好好好，我的身体和你师娘的身体都好，这不，我参加西部地区开发的一个研讨会来了，会已毕，正想活动活动呢，可太巧遇上你了！”
高中毕业后，到上省城上大学，一直到现在，已有六年没见到李老师了，大象牙心中无限欢喜的同时，也十分拘束，是那种小孩子见到严明的长者的敬畏。
“李老师，到我那儿去吧？”大象牙恭恭敬敬地询问。
李老师慨言：“几年不见，很是想念，当然要和你好好一叙！”
大象牙到包间和可小曼作别，可小曼对大象牙如此煞风影而别有些不高兴，但大象牙对多年没谋面的老师的恩情已超过轻歌曼舞的诱惑，只得和可小曼而别。</P><P>师生二人回到大象牙的宿舍，围茶夜话，感慨岁月，回首旧事，言笑不倦，到五更才洗涤，草草而睡。
明天早晨，大象牙陪同李老师到食堂早茶后，叮嘱老师安全游玩要早归后就上班去了。昨晚已言定，李老师要在此呆上二三天，和学生大象牙好好聚聚。
正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萍水飞鸿过渡来。三叠阳关堪回首，沽酒围炉多旧识。</P><P>真是想不到呀，多年没见的李老师竟会不期而遇。坐在办公室中，大象牙不禁忆起高中时光来。在那时，李老师的博古通今和严厉给大象牙极深印象。有一次，大象牙和几个同学到河边游玩，到学堂后，李老师说：年轻人呀，还是要老实本份才好，天天冶游于街肆，会消磨意志，无所作为的。说得大象牙从此后不敢轻易出学校大门。还有一次，大象牙帮一个女生端了饭盒打饭后，李老师远远观到大象牙和一女生并行而食，言笑宴宴，当即过来，以庄重的神色说：男女有别，一起嘻笑而行，有妨学子雅行！
对大象牙，李老师寄了厚望。大象牙生活困难，经常交不上钱粮，李老师总会及时援助，有时李师娘买了肉食，也会把大象牙叫到家中一餐。
大象牙多年来一直心怀感激，这次会见了李老师，实在是欢喜的紧。</P><P>晚餐，大象牙和李老师都喝了不少的洒。
大象牙不善饮酒，但李老师却委实能喝，一瓶茅台王子，大象牙只喝了四杯，然后就全由李老师喝完了。
大象牙又忆起一次李老师讲李白的《将进洒》来。那堂课，从李白的洒讲到鲍照的对案不能食，讲到曹操的唯有杜康，讲到苏轼的把酒问青天，又讲到晏殊的小园独饮，讲到竹林七贤的狂饮，讲到李清照的三杯两盏，讲到陆游的衣上酒尘，讲到柳咏的酒醒何处，只把一个怀才不遇，满腹经伦，狂放豪情，凤流洒脱的醉客活生生与现实社会紧密联系，痛骂世俗的无情，激扬文人的清怀，感慨酒的妙用，寄托人生的不得意，最后，更是以力盖世兮拔山河的激动，在黑板上狂草出：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君同销万古愁。</P><P>
一边喝酒，吃稀粥，用甜点，品水果，一边把几年来的经历给大象牙杂乱细致生动地细说，李老师的嘴巴一刻也没休息。原来，三年前退休时，已被当地政府聘为顾问，是以从没闲过。又感喟岁月无情催人老，少年男儿白了头，想当年从大上海支授山区，满怀激情的少年不识愁滋味，到现在阿拉复旦中文系才子已成烈士暮年，人生如梦，方觉大梦已醒，已然垂垂老矣，冯唐已老，李广难封，廉颇尚能饭，身体是本钱，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年轻人的，好好上进，不负天地良心，要努力奋战，与天地与人与自我博斗，成功事业而后名存青史，方不算来人世走一回。大象牙听的心潮起伏，感激不已，好老师，祝你万福与天齐！</P><P>“好了，我们还是上街走一走，看一看吧”！终于在一个长长的饱嗝后，作出一项轻松的决策。大象牙早有此意，欣欣然附合恩师的旨意，老少二人一同到翠微路步行街。恩师腆肚扬长而行，弟子恭恭敬敬护持于后。</P><P>师生二人正悠然而行，对面来了一个牵了巴儿狗的妇人，态度雍容，金玉华贵。那妇人的巴儿狗一溜小跑，那妇人也忙紧跟着，恰好撞上了大象牙的恩师，大象的牙已要喝问，那妇人已说：“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李恩师说：“无事体，无事体”！那妇人连连追赶小巴儿狗了，李恩师还在没事体，没事体地回望那妇人，言说：“快乐是年轻人的，于我老者几不多了，几不多了”！一时没有了先前的兴致，已有满目萧然，感激而悲者的愁绪！</P><P>前面，是一家名叫“滚石迪吧”的娱乐场，有许多染了红毛黄毛的男女青少年，喧哗着，叫嚣着，正研讨着迪的步伐。李恩师不走了，呆观了一刻，重喟然说：“还是年轻好，欢愉是他们的，我们越发少有了”！大象牙也随着恩师心情的沉浮而沉浮，不知如何安慰好。</P><P>又走了一会，前面是一家名叫“忍者归来”的娱乐城，李恩师又观了一会红男绿女，再喟然说：“快乐于我何加焉”！才郁郁而行，大象牙只有紧跟上，不敢附合了。</P><P>再走了一会，前面是一家名叫“天上人间”的娱乐城，李恩师还是观了一会站在大门口的迎宾小姐和等客人的女郎，早有性感妖媚的女郎走过来，作势欢迎大象牙而置象牙的恩师不顾。李恩师又喟然说：“愉悦于我何加焉？”大象牙想请恩师一同进去，又想起当年于小城河边游玩归来挨批的“年轻人不能冶游于街肆”的教导，一时无法排解李恩师的愁绪。</P><P>一条翠微路已走完，师生二人又往返走，依旧是走走停停。</P><P>
</P>

废松

<P>象牙:不错.不过建议换种写法,否则有两种可能:</P><P>1,你真是土包子,抠门.请老师喝粥,让老师睡前洗涤.1瓶酒你喝了4杯(每杯2.5两).</P><P>2,你装傻充楞,不说实话,关键时刻卡镜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拼命表示坐怀不乱,胡弄鬼呢!</P>[em01]

圣玉

社会时弊

水土闲人

大象牙好文笔，写的很细腻，只是感觉跳动性太大（意识流手法？）。。。呵呵，愚见！

水土闲人

<P>废松：,你装傻充楞,不说实话,关键时刻卡镜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拼命表示坐怀不乱,胡弄鬼呢!</P><P>水土闲人：想起赵本山小品中一句台词：“你说你抽过去了，谁信啊”！</P>

哈哈公

大象牙精彩。期待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