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有时候我也能从奶奶的手里得到2分钱的, 就高兴的跑到胡同口的郝爷爷的小摊子上买崩豆呀, 瓜子什么的, 郝爷爷的糖豆五颜六色, 可吸引人了 几条街的孩子都喜欢到郝爷爷这里买吃的, 2分钱买来的东西也够我吃半天的. 胡同里的家家户户的大人们都知道我是个没有妈妈的孩子, 所以都可怜我, 只要我在家里的哭声传了出去, 婶子大娘们就找机会对奶奶说: 孩子没有妈妈, 就不要打她了,其实这也冤枉了家里的大人们, 他们倒是很少动手打我, 只是家里人的不讲理, 明明没有错的事情就非得不断的挑剔, 我才要反抗的, 一次为了点什么小事情, 奶奶说我不听话, 就拿出一把大菜刀来说要切我, 我急了, 自己就把手伸到菜刀的刃上, 以示反抗, 鲜血立刻呼呼地从我的小手上流了下来, 爷爷奶奶和姑姑都吓坏了, 过后奶奶又心疼的哭着, 说这个孩子没有亲娘疼, 可再过后她还要无休止地折磨我, 这件事情虽然早就过去了, 可过了很多年以后, 竟然又有人用这件事情来说事儿, , 那是飞飞上大学的时候, 在天津大学的后门南丰路租了一间房子, 我每周去给他打扫一次, 洗洗涮涮的, 那天我干完了活和飞飞一起出来在附近买了一兰子鲜花, 打的去参加爸爸的生日宴会, 因为等那鲜花, 就耽误了时间, 路上我说咱们晚了,飞飞说: 没事. 每次都是咱们早早的到了等他们, 今天也叫他们知道等等咱们. 我们的鲜花很抢眼, 弟弟妹妹和孩子们看到就立刻围绕着鲜花照起了相片, 我看到只有继母不高兴的样子, 开始吃饭后, 继母突然提起说我小时候脾气不好, 动不动就哭闹, 还说一次我自己往菜刀上伸手, 在坐的人们都吃惊的看着我这个大姐 , 当时. 我真的很生气, 我才明白, 原来那天奶奶举着菜刀要切我的时候继母也在场呀, 亲爱的读者你想一想, 如果是一个母亲看到别人举着菜刀来对着自己的孩子的话, 会怎么样? 会在那里看热闹吗,现在事情过去了多年, 她倒拿这件事情来说我脾气坏, 气死我了, 我真的想给她几句.可我忍了, 因为我知道这天是老年了的爸爸的生日. 我不想叫爸爸为难, 也不想叫爸爸不高兴, 我什么都没说, 可一直到今天我写这件事情的时候还很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把我的气说出来, 真的想说出来呀
童年快写完了, 有什么好写的?,全是纷乱无章, 全是大人们扭曲了的面孔, 其实公平的说奶奶还有着另一面的大大的功劳, 她为我做吃做穿, 单的棉的全是奶奶做的, 如果没有奶奶的辛慬劳做我就吃不上, 穿不上了, 奶奶爱听大鼓儿,还不成调子的跟着唱, 这时候我觉得奶奶挺好的, 一直到奶奶去世后, 我开始害怕听到收音机里的大鼓曲子, (就是络玉声唱的那种) 因为听到后就会怀念奶奶, 后来, 我才知道爸爸也怕听这声音, 他说. 听了就会想起那个年代, 和想起他的母亲(我的奶奶) 我家住的地方离火车站不近不远, 但毕竟大城市的夜是如此的安静, 夜里我常常听到火车的气笛长鸣, 似乎夜夜都听的到, 我喜欢听这种声音,后来无论我在哪个城市哪个地方只要在天黑以后听到这个声音, 我就像回到了童年的的夜, 回到了,我和爷爷奶奶一起睡着的,继母陪嫁的大木床上, 那个大木床上面能睡人, 床下是个大大的空箱子, 奶奶用它来放粮食, 木制的地板和粮食成了老鼠的爱槽, 一代一代的老鼠和我们共同居住在大床的内外, 奶奶和爷爷常常大张旗鼓地捉老鼠, 我的胆子可小了, 每当大胆的奶奶提着老鼠的尾巴倒拿着使劲地摔死它们的时候. 我吓的大叫着到处藏…现在我都活到63岁了, 可还是怕看到老鼠, 现在想想还真的很佩服奶奶对待生活中的各种事情的的勇敢和果断呀, 以及奶奶对权利和金钱的认识和把握他们的能力也是相当的厉害呀, 可惜她没有文化, 可惜她还是败在了继母的威严下, 那年头, 小商小贩卖小吃的常常到胡同里来, 尤其是卖药糖的, 唱着一套一套的歌来夸他的药糖, 奶奶有时候也推开二搂的窗户. 问问价钱, 给我买几块, 还有孩子们最喜欢胡同口来的卖碗糕的, 气笛一响, 一对好看的碗糕就熟了, 冬天的晚上胡同里的挑担子的农民卖着心里美的大萝卜, 夜晚城市里的小市民, 围着火炉子, 喝茶, 吃萝卜也就其乐融融了, 爸爸也有怀念我妈妈的时候, 可他后来说, 对我妈妈的怀念不能叫继母知道, 不然会伤了她的心, 爸爸思念我妈妈的时候就亲切地喊我: “小栗子皮儿” , 这是爸爸对我的少有的爱称了, 也只有爸爸一个人这样喊我, 我最喜欢这个名字, 似乎这名字里不仅包含了爸爸对我的爱, 而且也包含了妈妈对我的爱了, 只有爸爸喊我”小栗子皮儿”的时候我才感到. 我和我的爸爸我的妈妈三个人在一起.
“小栗子皮儿” 要上学了, 要开始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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