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9牧羊女批注《蕙风词话》

牧羊女

     “词非诗余”。诚然，词作为一种文学体裁，应与诗平起平坐，有着自身的个性和魅力。但在我的印象里，诗更像是一位一本正经的君子，词则灵动生姿，更有性情中人之感。我爱词更胜于诗。当然，凡事不可一概而论，诗也有谐趣之作，也有哀婉悱恻之时。词也尽可表达爱国豪情，特别是豪放派崛起之后。
    “作词有三要，曰重、拙、大”。不知这里的“重、拙、大”何解？拙，浑然天成，自然清丽？尚与我的印象相符。重，是庄重、重大题材？大，是从大处着笔？词中明明有诸多生活小记，如辛弃疾的“茅檐低小”一词。还有不少纤巧之作。真令人费解啊。

牧羊女

○词重在气格
　　重者，沉着之谓。在气格，不在字句。
没有字句，何来气格？
○宋清人拙处不可及
　　半塘云：“宋人拙处不可及，国初诸老拙处亦不可及。”
○无词境即无词心

　　填词要天资，要学力。平日之阅历，目前之境界，亦与有关系。无词境，即无词心。矫揉而缰为之，非合作也。境之穷达，天也，无可如何者也。雅俗，人也，可择而处者也。
     多读还是最佳方法。可使语言渐趋自然。
○词忌刻意为曲折

　　词笔固不宜直率，尤切忌刻意为曲折。以曲折药直率，即已落下乘。昔贤朴厚醇至之作，由性情学养中出，何至蹈直率之失。若错认真率为直率，则尤大不可耳。
   这点有别于绝句吧。

词能直，固大佳。顾所谓直，诚至不易。不能直，分也。当于无字处为曲折，切忌有字处为曲折。
“有字处”、“无字处”？

○词中转折宜圆

词中转折宜圆。笔圆，下乘也。意圆，中乘也。神圆，上乘也。


　　○词不嫌方

　　词不嫌方。能圆，见学力。能方，见天分。但须一落笔圆，通首皆圆。一落笔方，通首皆方。圆中不见方，易。方中不见圆，难。
○词不宜过经意
       
　　词过经意，其蔽也斧琢。过不经意，其蔽也褦襶。不经意而经意，易。经意而不经意，难。
力求自然。

牧羊女

○词宜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恰够消息。毋不及，毋太过。”半塘老人论词之言也

注：不及，则令人费解。太过，则无可回味。

牧羊女

○词不宜琢率

　　词太做，嫌琢。太不做，嫌率。欲求恰如分际，此中消息，正复难言。但看梦窗何尝琢，稼轩何尝率，可以悟矣。

注：在练字方面，不宜太过雕琢。但若太随意了，则又草率而没有诗味。

牧羊女

○真字是词骨

　　真字是词骨。情真、景真，所作为佳，且易脱稿。

注：无论何种文体，都是这样，有真情实感才能感人。

牧羊女

○词宜不纤

　　词人愁而愈工。真正作手，不愁亦工，不俗故也。不俗之道，第一不纤。

注：“纤”字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