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青平儿 于 2014-1-25 21:59 编辑
年 味[散文] 去年除夕夜喧嚣的鞭炮声好似还在耳际萦绕,五彩斑斓的礼花好似还在眼前闪烁,而今年的除夕夜又将来临。远处传来的鞭炮声零零散散,街上的车龙不绝且显得拥挤不堪。街道两侧的树木和路灯上悬挂的灯笼、彩灯、彩枝色彩斑斓,夜色下更是火树银花不夜天了。 年事总是被人们喜爱与难忘,即使是年复一年的重复着——烦杂而俗套。 老公是遵循婆婆教悔的——过年就像个过年的样子,东西是要准备富足,这样今后一年的日子里生活才会过的充裕。于是,一进腊月门老公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忙碌。这一点,我是很欣慰的!每次看他忙里忙外地、像老鼠搬家的样子楼上楼下地往家购置我便窃笑,却从不去阻止——以免破坏他的兴致。 为全家购置服装是我最喜爱的事。而只有逛商店时我才会显得很有耐性——为了美。在试穿衣服时,总愿意征求女儿的意见,因为,我十分相信女儿审美的眼光。当然,我绝不会穿那种显着老态的服装,是心理作怪吧,总怕别人说我老。老公经常取笑我人老心不老,过年还跟孩子似地愿意穿新衣。我总是不置可否地笑,依然我行我素不做任何改变。 当小年来临时,便是我最忙碌的时候。洗洗涮涮,擦锅擦盆。屋里、厨房、卫生间等便是我的周旋之地。晚上灯光下时常映着来回穿梭的身影——那个瘦瘦长长的、身态轻盈的我在不知疲倦地干着。那一间间、一处处的地方在辛苦劳作下显出的洁净让我欣慰不已。洗衣机在不停地转着,一件件不洁的衣物在机器嗡鸣声后透着馨香而被高高地挂起、晾晒。年前每一处要洁净、每件衣物要洁净便是多年留下来的习惯,不容改变,即便是累得躺在床上爬不起来。老公曾经对此‘愤愤不平’,取笑我不打扫干净就不过年了。 逢年过节送礼总是让人费尽心思的,而在春节时更显着特别。于是你来我往的如拉锯般的重复,不厌其烦中却加深亲戚朋友相互之间的情谊,穿梭中加深了年味,浓浓的。而此时的钞票已感觉不到那种‘粒粒皆辛苦’的滋味了。 思绪总是牵扯不断的,或明或暗。回望却在不知何种滋味中隐约再现着往日的点点滴滴。那年、那事、那景就这样毫无顾忌地走进我的思念,那么固执。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过年中不再见到母亲的身影;也许是因为人到中年更忘不掉少女的光阴,或许偏要任性地追寻已逝去的光阴......那个穿着粉色条绒上衣藏青色的条绒裤子;那个留着短短的头发瘦瘦高高的个子。那个和邻家小子在结冰河面上疯狂地划着爬犁;那个每天与小猫、小狗相伴的女孩。那身影便在旷野里撒欢,在河水中嬉戏,在田野里奔跑。 小时候过年是我最高兴的事。二姐总能给我带回梦寐以求的大白兔奶糖和大虾酥糖。要知道,随父亲下乡在农村是无论如何也吃不到的。于是,当姐姐把糖果给我时,我便是坐着躺着不离手了,含着糖果睡觉是经常发生的事。而惨招报应的便是生出了虫牙,继而在牙医的手下发出嚎叫。 母亲的身影总在眼前晃动,挥之不去。于是扯出了一丝丝、一缕缕的回忆。那粘火烧,那红烧扣肉、那大锅的酸菜,透过锅盖溢出的香味充斥房间的每一处,直逼我的嗅觉,径直地穿越时间的缝隙,飘过三十多年的空间,香到心底。哦,母亲...... 年味,在人头攒动的商店、在水泄不通的街上越发的浓厚。忙碌的人们略显疲倦的脸上却挂着喜庆。选灯笼、选对联、选糖果、选烟酒。询问声、答复声,欢声笑语不断,绕过头顶回旋、回旋着...... 哦,年味越来越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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