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水]故乡·童年

杨柳困

故乡·童年

   苍茫的山色拥抱中，我的故乡，一道小溪，两麓的山岭上分布着七七八八的石屋，像是在谷底的村落。
    日初升时，正照着的是我小时候的家，三间石屋，一字排开。门前的那株成人高的仙人掌，在夏天每年都会开出小孩子拳头大的金黄色花朵，没有芬芳，却是那么赏心悦目。屋后靠着的是山，山上的岩石四散的，不知名的野草、野花，总是绿了红了那一遍山麓。山的高处，有几株很高的杉树，还有些不知名的树木。记得小时候，那洒药的飞机飞过，为了追那天上的银翼，一个人颠颠磕磕的爬了上去，飞机早就飞远了，只有那风吹动下的白云，一片片的涌过，一个人傻傻的呆在那山上的巨石下，合不上口，在许多年后的电视中，才看到那仿佛到了天边云的源头的景象，虽然那山并不高，那云涌也没有别人精心摄来的好看，在潜意识中，却是那么深刻，以至许多年后，还能感受到当时的气息。
铺砌着石的台阶，从我家的门口梯般递下，整一丛篁竹就在家门下。苦竹子总是很修长，青青的，摇摇罢罢的是尾端，风一吹来，"呼"下的像凤尾一样刷过，掉下的枯黄竹叶是一种好的燃料，用它来引火，和那枯了许多的山草一样快，而且耐烧。小时候对于竹子全然没有什么"虚心竹有低头叶"的认识，只知道苦竹笋能用来吃凉，还有一种竹虫，烤熟了很好吃，还有就是那竹根，奇形怪状的，蛮是好看。从台阶的另一端下去，便是乱石堆满的小山沟，被藤草蔓延着，还有不知名的树也在石缝生长。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颗参天的芒果树，也许不知什么时候生起的，也许只是鸟儿飞过落下的种子，总之很难想像在是它长得太高了，而且也树围也特大。树里也只有这么芒果树，每年结果的时候，大家都要用接了三四根很长的竹竿来敲落那果实，而从老辈人的口中，似乎这个小山村的名字也是由这株树得来的。
   我家那山岭的对面，是另一座逶迤的山，那儿除了每年清明扫墓走得很深很远外，平素只是到那岩石堆起的山涧可玩，黑黝黝的岩石下，山涧水叮叮咚咚的响，有石蟹、石虾，还有小小的锦鳞鱼，小时候就是喜欢捉这些锦鳞鱼儿去养，可惜就是养不久，没个把星期的就僵去。钓鱼是很有乐趣的，在苇草的岸边，有青青的山色，蓝蓝的天，清清的水，可惜小时候就是那么没有耐心，钓不到一半，就三两个小孩子商量着下去捉鱼。最近的一次钓鱼也很久了，六七年前，是在汕头一处风景区中，什么都要租的，钓着钓着什么也没有钓到，只顾着与同学说笑，费了些胶卷。过了那山涧另一面的挡风林，便是稻田，很远了，来来回回的要走上二三小时的路，现在怎么也记不起到底是在那儿，那片稻田最美的时候是在黄昏，夕阳下，都披金了，那整齐齐的挡风林，还有连绵的山，连人的脸，都是那么有精神。
  从我家的台阶连接过去，是一条更宽此的石道，也是斜挂下去，石板都被磨得十分光滑，雨天时走路得特别小心，不小心就摔得鼻肿脸青的。石道的两边，有些鸟梨树，后来我以为是枇杷的，可是再后来亲眼看了枇杷树，才知道还差很多，到现在还不知道叫什么好，估且用家乡话吧。鸟梨树也有花，我理解古人的"一枝梨花初带雨"就是从这儿开始的，虽然后来知道这和真正的梨花差得很远，可是感觉得还是那会结果的鸟梨花好看。鸟梨树都挺高的，有时有乌鸦之类结窝在上面，也有麻雀或是燕子，那时候当小孩的都会备有一把弹弓，用来射落树上的鸟窝，胆子大的干脆就爬到树梢，把鸟窝都端了下来。
在故乡的那几年，曾亲眼见过一次群鸟争斗，两群略有差别的乌鸦，不知是为了争什么，在黄昏初来时就互相用嘴啄对方，一直争到天都黑了，那打输了的一群才哀叫着飞走。那时远远望去，像两团黑云的，叫声凌厉，到后来的近似乎于催人泪下，还带着此令人恐怖的感觉，比之夜猫的叫声要难听许多。而最高兴的一件事是，当时县里派来一个年轻的老师，带来了一件好东西，一把装子弹的鸟枪，那时放学总是一群人哄着的围在老师身边，随他到山上打鸟。那时候颇为不懂事，就是猫头鹰之类也嚷着要老师打下来，不过老师始终打的是些麻雀、乌鸦和一些现在还不知道名的鸟儿，而且专挑远处的打，常常一天只打到几只的。那个年轻的老师为人极好，乡村的学校有一二个老师算是多的了，那时我记得全校只有三个老师，一个是本村的，一个也是县里来的，当校长，可是为人极差，没事总是叫我们帮他挑柴搬杂物的，而平时动不动就用竹板打学生，有时还叫我们手伸直，然后放上砖头，要是砖头掉了还是手缩了，又是一顿竹板。而那个年轻的老师却不一样，教书时也不曾因为我们调皮不听话打我们，没事也常叫我们带他到这儿那儿玩，他大约呆了一年就调回县里，临走时送了我一支钢笔，那时对我们来说是件极难得的东西。而且他还送了两尊他木刻的人像给我，一尊是吕布，一尊是张飞，都是栩栩如生，高中时送了一尊吕布给一个朋友，而那个老师当时自己留了一尊关羽，后来能看《三国志》、《三国演义》了，却有点纳闷，为什么桃园三结义老师不雕刘备，却雕吕布，小温侯这个人在我心目中始终除了勇外，便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就是去年陈红演的

康戈戈

象田园诗一样的散文，行云流水一般，喜欢。：）

杨柳困

窃以为太长，没几人耐心看下去

小鸟飞飞

“苍茫的山色拥抱中，我的故乡，一道小溪，两麓的山岭上分布着七七八八的石屋，像是在谷底的村落。”

俺更想知道在哪县哪府，呵呵。

杨柳困

广东省揭阳市惠来县将军湖乡或君湖村（老实说，我的故乡在政府标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杨柳困

属于工农老苏区，可是我们那没有支援的，邻近的一个革命山镇倒是有，虽然在县下，可是离县要转上几重山路才到，一个字，穷得不可开交。

康戈戈

精华。

将军湖

{:5_119:}阁下是将军湖的 ？

将军胡村

5# 杨柳困

将军胡村

5# 杨柳困
嘿嘿  我就是将军湖村的人 不知道你是哪位呢，连自己的村名都不清楚，想必是很小很小就离开那了吧

将军胡村

10# 将军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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