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之谈

（戴天）

实话实说****灵异之谈
写在开头的话，这不是写怪异小说式的文章，下面所谈到的都是本人亲身所历。
更需要说明的一点，本人是唯物主义者，没有任何会被人左右之信仰。之所以如此说明，那就是想请读此文章的观众，请相信我是在诚实地叙述一些怪异的经历。
那一年，象我这样没文化的知青被迫上山下乡。春节过后没几天，便离开舒适的家，来到一座偏僻的小县城，又乘坐着破陋不堪的汽车沿着崎岖的黄沙公路，来到四个多小时车程外的公社所在地。简宿一夜，第二天又走了近三十里山路，山路之陡峭，差点没手脚并用，应用爬山这词汇更确切。后来我曾作赋《上山半途口号》（字字双）
低头俯观峦复峦，再上高峰盘复盘。
危阶层叠千复千，躅行此路年复年。
话再说到，来到插队落户的小山村。我们那些“知青”被安置在一座乾隆年间造的祠堂里，据说那祠堂里曾吊死过好几个人，同学们感到恐怖，我却不以为然。何故？小时候，有关鬼的故事听得太多，象《聊斋》、《子不语》之类的书也都看过。从战战兢兢抖抖瑟瑟到懵懵懂懂悠悠荡荡，可真是见怪不怪了。
我们居住的条件很差，有《水调歌头。山居》为证：
何故离家去，寄住旧西祠？
都说山上流放，今日且权宜。
陋室扉门述古，镢耙镰锄入户，灰壁挂簸箕。
屋角设炉灶，床下塞松枝。
卧荆铺，尝苦胆，敢伤悲？
一间暝色，依旧长夜难过有谁知？
饥鼠翻箱相聚，渴蚊哼歌共舞，惯见不稀奇。
岁月无情剑，麻木斩乡思。

（待续）

紫荷依然

喜欢听您讲知青的故事！问候老知青夕阳无限好，人生颂晚晴！

（戴天）

紫阳高照酿氤氲，
荷载祥和瑞彩云。
依傍青山融入画，
然如妙笔作陶欣。

谢“紫阳依然”超级版主喜听知青故事，我会每天写一些，叙述当年的奇闻旧闻。由于文章是心中有底，即时一气呵成，难免文句粗糙，难作雅观，请见谅。

（戴天）

（续一）
虽有诗词插趣，但愿不离题。
初来乍到，民以食为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自不当免。由于一些设施还未跟上，便借用祠堂边一间村民废弃的房子做食堂。这间房子更恐怖，据说里面也惨死过多人，那房子白天进去也觉得阴森可怕。
不可思议的是，这相邻的两座房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冤魂？
那时，我们对生活起居刚会自理，但略显经验不足。为第二天能准时出工，就得三更天造饭，五更天拔营。拔营能去哪？到农田当牛做马去。这不是牢骚话，那时没有拖拉机，况且梯田有的只有斗笠大小的也要插上秧苗，就只能人力代牛马做工了。
说道三更天造饭，由于有同学在某天傍晚见到有人影隐约着进出那间我们借用的食堂，遂怀疑是否有饥饿的村民来偷我们的粮食？在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村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大有人在，那一种贫困饥迫的状态，我现在说给晚辈听，他们都以为是天方夜谭，而我恰恰是见证了那个年代。
那个年代，山村里没有电灯，能用上煤油已是山区中的富裕阶层，而我们“知青”则是奢侈地拥有手电筒。
山村初春的夜，黑暗降临得很快，一会儿的功夫，夜便已把那间神秘的房子粧扮的更加幽邃。
欲现当时之情景有七绝《山乡夜》
油灯昏暗举松明，狭路相逢只辨声。
夜黑幽森吞百物，禽鸣兽叫自心惊。

笑风雪莲

这个故事好！只看电视片知青上山下乡苦，果然如此，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继续看下集？

米老唐

戴老师好诗文！记录知青生活，真情实感，有滋有味，期待续写

（戴天）

米老唐 发表于 2020-8-17 13:26
戴老师好诗文！记录知青生活，真情实感，有滋有味，期待续写

谢谢首席版主观赏，明日待续。

（戴天）

（续二）
       同学们好几个结伴，打着手电筒，进入厨房，前前后后搜索了一番，不见半个人影。有个同学突然毛孔倏然地说道：“会不会是鬼？”这个房子的历史传说似乎印证了这个假设的正确。
      “怕”是会传染的，恐惧在同学们之间蔓延开。于是，大家决定每天夜里由两个人组合值班造饭。
      我和同生产队的L同学搭档，前一个晚上我陪着他，除了在夜深时刻听到就近不知何处传来的木门窗开关的咿呀声，其他倒也无异动。到了天亮时分，这声音也嘎然而止。特地去周遭查看一番，也无发现声源所在，犹添几分神秘。
     又到了夜晚，该我唱主角，L同学作配角。
     睡到半夜，我悄悄起来，准备自己一个人去那恐怖的房子造饭，因为我想，能一个人解决事情，何必再无谓地费他人的精力？
     在狭小的房间里，我们睡的是统铺，所以我一动，L同学也睡眼朦胧地醒了，挣扎着要起来。我看他一脸的倦意，就要他继续睡下。这时，他很难为情地说：“不去陪伴你，怕吗？”
     不说这话我还没怕的感觉，被他这么一提醒，潜意识里的耽心一下子涌现。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有点违心地回答“不怕！”，他带着歉意躺下，一会儿就响起了疲惫的呼噜声。
     这时的我犹豫了，想象中祠堂大厅的柱子上晃荡着衣裳褴褛披头散发僵尸，弄不好还龇牙吐舌哩，牙应该是黄的，舌应该是红的？
      文革初期，附近有个姓何的邻居，很老实的一个老头。平时很少与人打招呼，看上去是个绝对节俭的人。每天好像是到供销商店上班，上下班途中看到地上有废纸，哪怕是从厕所中飘出来的纸张，他也都要捡起来往盛着午饭的篮子里装，以便带回家起灶引火用。就这么个老头，被揭发出是漏网地主。接着，他亲生的儿子与他划清阶级界限。于是他被群众戴上纸糊的高帽，颈上胸前挂上名字红笔打叉的木牌，勒令他敲锣游街示众去。
    街上一队一队象他这样的牛鬼蛇神，有的还手中敲着锣，故意挤眉弄眼，走起戏剧中的天官步，引得众人抿嘴偷笑。可他看到众人在笑，却羞赧得满头大汗地往停在路旁的汽车底下钻去。游行的队伍聚成一团，大家七手八脚把他从汽车底下拉出来，他苍白着脸，倚着汽车坐在地上。有个十五、六岁贫民家庭出身的小姑娘，看到他可怜的样子，就跑回家倒了杯凉开水给他喝。可这不打紧，游行的组织者立马宣布，以同情阶级敌人的名义，把这个小姑娘也绑起来，随队伍游行。于在场群众的唏嘘声中，小姑娘哭哭啼啼地被绳子牵走了。
当天夜里，何老头上吊了。

米老唐

最后一批知青上山下乡是1978年左右吧，我那时家住林场，才上小学，林场有男男女女一批知青，感觉他们与林业工人有些不同，没有可怕的，有些还感觉亲切和温馨。有位姓钟的漂亮阿姨，名字还记得，他单独一个小屋，只一张床和一个写字桌，桌上玻璃台板下压着许多照片和花花绿绿的图片。和我家对门且共屋顶，中间一间有前后门相当于公共过道。看我喜欢美照，美女阿姨每次回南京城都会带些好看的图片给我，有风景的、有美女的，就是当时流行的那种小图片。 后来知青们有的回城了，有的留在当地，听说她也嫁在当地的乡下，后来就不知道了。  知青们还象民兵那样练习过，男知青常去附近村里看露天电影，听说也有打架小摩擦的，倒是没有听到鬼的故事。

（戴天）

米老唐 发表于 2020-8-18 11:25
最后一批知青上山下乡是1978年左右吧，我那时家住林场，才上小学，林场有男男女女一批知青，感觉他们与林业 ...

我是七零年正月初去的，七六年在当时的省领导特批下，才回省城安排工作。所以我永远感恩那批老干部！

（戴天）

（续三）
      是第二天的清晨，他那亲生的儿子去开弄堂的门时，发现他老子歪着头瞪着眼在瞧他哩。这时他才慌了，赶紧叫人来，把他老子从绳索上解下，已经僵了。
      据说，对上吊之人不可剪断绳子，只能解脱，潜规则乎？时代在进步，潜规则也在花样翻新，今日之潜规则已发展到钱权色欲，那已经与解脱不相干了。
      另据说，上吊之人相应上吊处的地下，可挖出两段黑炭，只有挖出之后，才可保证以后此处不再吊人。听说何老头登高处之下，果然挖出了黑炭。老房子过去都是烧柴用炭，先人遗留也难免，这只是自己用科学做揣测罢。
      现在我还觉得计算机运转得再快，也比不过人的思想，因为就在刚才那犹豫的一瞬间，我已联想千篇。猜想吊死鬼的模样，想到何老头的离世，又想到刘老师的归宿。
      在文革中逝去的刘老师，原是一所中学的老师，因为是历史反革命（不知过去他在旧政府中担任什么职务？）他在文革前就已被清理出教育革命队伍。他的个子不高且孱弱，没有其他技术，天无绝人之路，当小贩去，尚能糊口。因此他也很乐观，整天挑着小担子走家串户，即使在他被人戴上高帽游街的日子里，仍然不失笑语。可是没多久，传来他去世了，也是上吊自绝与人民，（这是那个年代时髦的对自杀者的雅称）。其实，他的死与人民何干？总觉得有时“人民”这两个字滥用了。说他自绝与亲人，一点不为过。上有老，下有小，你一走百了，生者咋办？生命如何这般脆弱？后来才知道：刘老师除了历史反革命这个头衔外，更加戴一顶“投机倒把二盘商”的罪名，那可是罪上加罪了。被折了称杆，踏烂箩筐，没收货物，生路断了。天无绝人之路？恰恰还有一个反制的词语，那就是：人定胜天！人为截断他的生路。
      天那，你奈人何？也许刘老师自绝于亲人有他的道理，减少一张吃饭的口，让他的亲人省下些微口粮去捱过那个非常时期。
      由于认识刘老师，也知道了这凄惨的遭遇，不由得长叹一声：
《诧闻刘老师绝尘而去》
栽培桃李本良师，文狱泛灾降祸时；
扫地出门薪俸断，谋生辛苦泪沾衣。
赊来信用当资本，葛布围裙贩鰛鳀；
步履艰难穿市井，语微吞气见人低。
小商新罪莫须有，乱世规章不应奇；
皂隶如狼揪绑去，缉私法办反投机。
铜锣开道游街耻，烈日唇焦腹内饥；
高帽何妨重复戴，弱身无碍再三批。
望眼茫然何处路？落魄失魂万念凄；
结绳圈套无烦恼，踏破凡尘驾鹤西。
      想来祠堂中那些不知年代不知事由的冤魂，你们也一定被人为地断了生路。你们千万别在那里晃荡，至少我还同情你们，就别为难我了。

笑风雪莲

听故忆往昔，知青下乡分高低。再赏续集。

（戴天）

（续四）
       那时对吊死鬼是凭空想象。后来我为当赤脚医生到某医院学习时，一天中午，送来一个来抢救的死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据说因无业在家，（那个年代找工作多难呀，外出都要有盖着红色公章的介绍信路条。）他的父母数落他，但看来他的本质不坏，既不会去偷，又不会去抢，只好走没有路条的捷径，到阴曹地府去解决烦恼，也是上吊死了。待他家人发现时，早已过了几个小时，由于他家离医院近，还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不知他是否属马？）的信念，送到医院来，他的父母哭天抢地央求医生予以抢救。医者仁心，明知这是不可为之事，还是为他连续注射了几针强心剂，也算是尽责了。
      也就是那次，我看清楚吊死的人并没有龇牙吐舌，只是看到紫红色的绳索深深勒痕，要不是颈椎抵着，一定会勒断脖子。还有，死者的脖子被拉扯得变得很长。印象太深刻了，以致于后来我看到脖子特别长的人，就会想象那人上辈子是否吊死过？依此推理，那脖子特别短的人，上辈子是否挨刀断头以致少些皮肉？扯得远了，简直离题了，回到主题罢。
       我轻轻地打开窗户向大厅的柱子望去，子夜时分，月亮已无声地上了中天，惨淡地照在阶前。柱子上没有东西，没有东西！真应该没有东西，我们知青与你们无冤无仇！当年，你们要有能耐，应该把绳索套到让你们走投无路的作俑者头上，而不是你们自己去承受窒息的痛苦。
      我又轻轻地打开房门，登上祠堂的石阶，通过大厅，穿过边衖，来到那个充满疑团的房子。陈旧的铁搭扣上的铁锁，把两扇朽旧的大门象征性地锁住。门前的小巷坎坷不平地弯曲延伸，夜很静，甚至连犬吠声都没有。打开门，用微弱的煤油灯光照着来到灶前，检查一遍炊具，开始点火起灶。
      我把灶火烧得特别旺，好让火光照亮空旷的房子的一部分，又把那扇唯一的大门开得大大的。心想，过去战争期间，好将军除了规划好进攻的路线外，更得为自己的逃生之路做规划。我得为自己对不测状况做应变准备，人鬼开战？我又把劈柴码在自己的旁边，以备万一有情况，奋力还能搏斗一阵子。
      我靠墙坐着，眼睛紧盯着大门，不断地往灶里投柴，巴不得灶中的火烧的更旺。一会儿的功夫，劈柴已烧去许多，看着身边不断减少的劈柴，心里开始不淡定了。必须增补弹药，劈柴就在祠堂的大厅边上晾着，那是我们前些天刚从数里外的山下挑回来的。

笑风雪莲

这个故事好恐怖，你的胆子不小。继续

（戴天）

这是我的处女作，每天写一些，现炒现卖，谬误处谢谢大家指正。

米老唐

乘着夜未深再来读灵异

紫荷依然

我也是知青， 而且特别喜欢听您讲的亲身经历，就像在讲着我的亲身经历。为您的精彩描绘，娓娓道来，点赞！

紫荷依然

我下乡三年，由于年龄小没有经验，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傻干活，社员对我好，选举我当了团支书记，引起居心叵测点友的妒忌，又遇上两个典型的的道德品质败坏的女点友合伙算计整治我，像对待四类分子似的天天叫骂不停，我又不会打架骂人，不会保护自己，害得我整天生闷气！希望比我大两岁纳新党员的点友姐姐，去制止坏蛋点友的野蛮行径，点有姐姐表面文章做的天衣无缝，表面劝我忍一忍，我忍了一年多气的我得了一场大病（患了淋巴结核和多发性纤维瘤（良性肿瘤）为治病十八九岁的姑娘身上手术刀痕五六个，最长的手术刀痕缝合十四针（其实几十年以后我回辽宁北票小塔子青年点（核桃木沟）看望众乡亲，才了解到，当年就是那位纳新党员点友姐姐明理是人，暗里是鬼，在指使那位道德品质败坏的女点友干的伤天害理缺德事，真相大白于天下，我才如梦初醒。她俩毁了我的前程，毁了我一生的幸福。罪孽深重，希望人在做，天在看迟早遭报应！就是因为受了她俩的无端迫害，才使我变得坚强，创作出来（逆风里飞舞的蝴蝶散文诗）

（戴天）

同是天涯沦落人，此处相逢更应珍！
当年去北方建设兵团应该更艰苦。过去，我表弟十六岁时从北京到黑龙江建设兵团，也是受尽磨难。当时北京去的知青与上海去的知青打群架，上海去的知青被揍得很厉害。表弟怕被处理，和他的好朋友连夜逃回北京，途中没有盘缠，表弟把自己的手表拿去卖，那个年代手表是奢侈品，别人还以为是偷的，他就如实说了情况，一个老工人听了很同情，赞助路费让他们回到北京。回到北京后就不敢再去，想把户口迁往他地，建设兵团扣住不放，后来，还是福州军区帮助去函把他的户口转到福建来。
提起上山下乡真是窝火，断送我们的青春岁月！

（戴天）

（续五）   
      就为了这些柴火，我们还曾经心惊了一场。
      我们的村子在山上，海拔约一千米，（那是前些年有部队测绘员来村子里定位过的）。这里在大范围内曾是华南虎的栖居地，早年据说曾有华南虎进村把猪驼走的纪录。所以当地的村民最忌讳晚上走夜路时，突然有人把手从背后搭在他的双肩上。因为老虎袭人往往也是这样的动作，毛茸茸的前肢，轻轻地搭在你的肩上，待你一回头，就咬断你的咽喉，轻松地把你驼走。
      那天我们十几个知青在山坳里砍柴，薄暮时分才收拾好战利品回去，每人挑着百来斤的劈柴，顺着蜿蜒向上的山路呼哧呼哧地挑着。担子虽然沉重，但我一边走，一边还在为砍柴的情景感觉打诗词腹稿。
                伐薪（七绝）
野山望眼百年材，问尔缘何举斧摧？
大厦旮旯谁去造，三炊灶上待薪来。
      过几年之后我又写了一首同样命题的诗：
                伐薪（七律）
随伴樵薪入茂林，自然百景唤童心；
一藤荡起顽猴戏，三窟迷藏狡兔寻。
松鼠频惊松子落，草鸮扑进草丛深；
人声吓走珍禽兽，福地喧嚣我辈侵。
      这首七律看上去较工整华丽，其实不如七绝那首来的朴实。
      话又回到上文。
      正斟酌着平仄韵律时，也才走没多远的路，忽然，山坳下面传来一声虎啸，声音不是特别大，却是很分明。
      有经验的人曾说过，老虎的叫声很大，或许是在远处传来山谷的迴声，或许已近在眼前。象这样声音不是特别大，却很分明的，其实已是在你不远处了。
      老虎多是傍晚时分出来活动的，凑上了时间。
      我是走在挑柴队伍的倒数第二位，吓得我差点要撂掉担子。再看其他同学们，其实他们也都听到了这吓人的声音，只是心照不宣地加快了步伐。我再回头看落在我后面的那位同学，他正一路小跑似的挑着担子向我们的队伍靠拢，我就放慢脚步等他，危险时刻，不能自顾逃生，这是为人的基本道德！我仔细地搜索着看附近有没有可疑的目标出现。经过此刻，很理解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场景了。
       又转过两道山弯，终于看到暮色中的村子，大家心里的石头逐渐落地，事后大家都说这柴火要省点用。
       这天晚上，本来要省用的柴火却被我烧掉了许多，还不够用，还要去搬来加用。心里有多少个无奈，也只能如此了。
       我提着空的装劈柴的高栏竹畚箕，来到祠堂大厅的边上，一边往畚箕里装劈柴，一边紧盯着厨房的大门，看看有没有人影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