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联故事

杨建凡诗酒飘零

戏龙游凤悦王母
沙洲水口境内，水绕山环，王母娘娘山、仙居峰○1等，诸多山名令人遐想联翩。名不见经典，却有着美丽动人的神奇传说，言尽好事，极尽恭维。
往日，总听得麻姑在蟠桃会上夸赞家乡的名山胜水，人杰地灵，美滋滋教人心往神驰，王母偏有些不信。有日，王母心血来潮，欲“微服私访”人间，仅率侍女彩凤、金鸾二人，悄悄取道麻姑山进发，途经水口境内，但见青山叠叠，绿水湾湾，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好一处桃源胜境，到了麻姑境界之周边。身不由己，三人按下云头，变做村姑摸样，母女相称，行走在仙居乡间。稍时，迎面走来英俊少年二人，欲往田间，携酒荷锄，好不自在。王母为探乡俗，佯装疲惫，挡道席地而坐，二女来搀，竟不予理睬。
二少上前施礼：“夫人吉祥！莫不是旅途劳累，腹中饥渴？”。王母还言：“正是！”。二少献上酒饭：“野菜山酒，不成敬意，夫人、小姐将就些个！”。三人并不推辞，难得这人间尤物，别是一番殊味，风卷残云，顷刻便将二少携带的饭食吃了精光，也不谢过，全然不似夫人、小姐般的斯文。待二少复荷锄赶路，“且慢，敢问二位小哥名号？”王母这才搭话寒暄。二少言道：“里山娃子，不劳夫人惦记贱名！乡间都唤俺俩蛟儿、龙崽便是。”“吾本天方投亲之人，素闻郡南乃好客之邦、才子之乡，是否属实？”“夫人谬赞！”“今有试题三道，答将出来，便放尔过去，不然，绕道而行？”“夫人赐教？”。
“如此听了——”王母出对曰：“黄山藏墨玉；”，嵌安徽、新疆所辖地名。
蛟儿答：“白水灌蓝田；”嵌本县两地名，白水，株良辖内；蓝田，即睦安红米丘。
龙崽答：“赤壁○2耸丹霞。”嵌本郡南城赤面、丹霞两山名。山川锦绣，组成鼎足联。
王母继续发问：“好对！”，“十里春风，长安两路；”暗夸京都豪华，春风得意。
蛟儿：“一湖秋月，西子三潭；”明夸西湖美景，骨子里暗送秋波，恭维夫人她仨。
龙崽：“孤峰卓笔，南郡双江。”明里夸盱江郡湖光山色，暗地自诩才情如滔滔双江。
王母连夸好对，开始第三问：“针锥窗纸，风送荷花香一线；”，首尾组词“针线”，日常用语，似乎在夸女儿们的女红做的不错。
蛟儿：“对答洞房，石投水浪趣三联；”，首尾组词“对联”，说明“投石冲开水底天”实为苏小妹、秦少游、苏东坡三人所作，促成一段郎才女貌佳话。
龙崽：“银烁夜空，鹊迎牛女蜜双河。”，首尾组词“银河”，蜜出了水天一幕，星河返照，暗示“银河有渡”，似有求婚之意。概括三联，对等位置含荷、水、牛三字，俨然组成一幅耕牛图，乡里淳风，不言而喻。
“好对，趣对，妙对！”王母喜的眉飞色舞，“不愧才子之乡，里山伢崽竟有如此才情！”点点头对蛟儿、龙崽言道：“我这二女，聪明伶俐，兰心蕙质，诗画女红，样样精通，即是投亲，孤意将二女许配二位才子，今日相逢，天赐佳偶，不知意下如何？”且说这王母，当年千方百计地阻扰牛郎织女相好，今日却听凭恭维，得意忘形，一反常态，早把天规家法置之度外，破天荒玉成了这段姻缘。也是蛟儿、龙崽的福分，得配彩凤、金鸾。“如此，岳母在上，小婿大礼参拜！”二人大喜过望，四位少年分别序礼，只是那彩凤、金鸾羞答答一旁掩面，又嗔又喜。论年龄，彩凤与蛟儿配对，金鸾与龙崽成双，诸事妥当，王母现出真容，与儿女们洒泪辞别，径自飞升，驾起彩云回瑶池而去。那王母当年飞升之处，耸起一座大山，人们就叫它“王母娘娘山”；那蛟儿、龙崽童年耍过，后又遇仙的大山，人们就叫它“仙居峰”；彩凤、蛟儿俩与金鸾、龙崽俩成家立业后，便分居在两个村庄，她们生儿育女，耕书种地，酿酒摘茶，正如织女所说“到底人间欢乐多！”。那蛟儿、龙崽繁衍成村的庄子，人们就叫它“珀玕”；那金鸾、龙崽繁衍成村的庄子，人们就叫它“琅玕○3”。那珀玕、琅玕乃玉之美称，一北一南，珠联璧合、凤哕(huì)龙吟。
正是：龙翔凤翥终成对；玉嵌珠镶总是联。


【注释】○1仙居峰：54都，水口辖下。地名志载，海拔391.5米。相传，仙居其间，曾名仙居峰，后讹称今名。
○2赤壁：即赤壁维翰，同治志•十景之一：见正德志【盱江十六景•印石呈章】条，梅之珩有诗。
○3琅玕：张姓，东近山居峰，南接资溪境，西邻徐家源，北近水口。明万历间从进贤张王庙迁此。据传有人在此拾得一块琅玕石发财，后人以为村名。

寒凝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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