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align=center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size=3><B>阅读余华</B><B></FON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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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ONT size=3> 走进余华是要经过一段曲折的小路,一如他书中的情节。当然,最初的情绪是沉闷和压抑的,常常是对未来生命的困惑及对易逝岁月无限的惆怅。。。。。。</FONT></P>
<P><FONT size=3> 《活着》里的福贵弓着腰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去。先是有庆献血给他那要临产的校长,抽啊。。。 抽啊。。。直抽到有庆的脸色白了。。。死亡没有任何铺垫,如此简单,有庆深深的沉入到黑暗中。。。。再是凤霞,因为生苦根又走进了那个“小屋“。。。,用水泥砌成的床,“小屋”在余华笔下不止一次的出现,他对那里如此熟悉,熟悉到里面空气四季交换的味道和感觉。福贵继续叙述着。。。。 凤霞走了。。。。 家珍也走了。。。只有可怜的苦根伴着他晚年的岁月,可苦根竟然吃豆子撑死了。。。贫穷的岁月里,生命的脆弱。此种情节倒相似于张爱玲的《牛》里禄生娘子在风中零乱着头发呜咽着。。。“先是我那能吃能干活的牛。。。再是我那亮铮铮的银簪子。。。后来是我的鸡。。。再后来你也走了。。。她忽然觉得她一生可恋的东西都长了翅膀。。。。。”</FONT></P>
<P><FONT size=3> 余华的童年是在太平间的门口度过的,他常常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看对面的太平间出来进去的哭声。。。。。。有几次他想进去看看死去的人,可惜他只看到了手和胳膊。深夜里他常常被对面的哭声吵醒。。。,夏季到来时小屋里特别凉快,有好几次他都偷偷得溜进去。。。。对于幼年的他这些一点都不可怕,正如他看到爸爸从手术室里走出时满身的血迹。他喜欢福马林消毒液的气味,他甚至对身边的熟悉的东西有一点的偏爱 。所以他不害怕尸体和死亡,却对黑夜充满了恐惧。。。他这种感觉在《细雨中呼喊》里不止一次的出现在孙光林的梦里。</FONT></P>
<P><FONT size=3> 《细雨中呼喊》没有《活着》如此让人心酸的在贫穷里挣扎的生命。。。可一个少年游历在家庭和亲情外。。。如此这般奔跑在青春的边缘。。。和苏宇的友谊使他走出了对生理的困惑同时感受到了友谊之花乍然开放的喜悦。。。。。。兄弟之间的多年后的陌生的书信沟通,父亲孙广才好不疲倦的从家里到寡妇床前不停奔波。。。压抑的王立强和神经质的李秀英虽然没有给他一个更加完整的记忆,可至少在他的童年里深刻体会过父爱和类似于母爱的信任。。。以至于他后来回到南门仍在黑暗中念起李秀英那在空气中游走的枯萎的手。。。,年少时期的萌发的青春活力都在操场上阳光下被曹丽那明媚的笑容所融化。。。。,而他对女人所有的梦想都停留在洁白的牙齿和较好的容貌上甚至最大的延伸也就是到了大腿。。。。,可深夜里无法压抑的生理反应导致他在自己想象的空间里肆意自己的意念。。。一个少年在那种环境下孤独敏感的承受着来自于身体和生理上的不明袭击。。。。。多年后和鲁鲁的友情。。。不能说不算是对自己童年的一种无形的怀念。。。读细雨从头到尾有一种敏感的忧伤萦绕。。。</FONT></P>
<P><FONT size=3> 其实,余华最早的作品是带些暴力倾向的,正如他自己说,有一段时间他是个冷漠和愤怒的作家。。。 当然这是他当时的环境和心境产物。作者身后所处的大环境决定着他的写作导向。当他要表达与之朝夕相处的现实时,丑恶和阴险蜂拥而来。。。两人的友爱和同情往往只是作为情绪如期而至。如今网上到处充斥着他的《兄弟》一部、二部、三部的连载,可每次看到都匆匆逃避,不知是出于什么感觉,总是担心害怕太多的社会因素改变了余华最初写作状态和心境。怕在心目中的地位有所动摇。。。怕失望。。。一如闺中的怨妇不敢接受策马归故里的丈夫携妾归来。。。</FONT></P>
<P><FONT size=3> 仍清晰地记得多年前的深夜,一个少女跟着福贵的命运起伏、生离死别而流着无声的泪水。。。。。。命运的多戕使得她过早的阅读到伤感和无奈。。。。孙光林压抑的青春,敏感脆弱的灵魂,午后阳光灿烂的照在他正在颤栗的躯体。。。。。。清晰地看到了作者在虚构的人物里;飘荡着自己的声音。。。。。那岂止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烦恼。。。 </FONT></P>
<P><FONT size=3> 阅读余华的作品,如同听一个老人缓慢的讲着故事,故事没有太多诱人的情节,也没有过多的词糙进行渲染,平淡的生活里平淡的故事平淡的生命平淡地走完,可就是这种平淡让你深深的体会到现实无奈带来的痛苦。。。正如他说:他的作品都是源出于和现实的那一层紧张关系。他沉溺于想象之中。又被现实仅仅控制,明确地感受到自我的分裂。。。他在虚构的人物里试图唤起更多人的记忆,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记忆。</FONT></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9-13 18:26:1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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