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金 序言 云水谣的地形曾在我脑海中显现出如一抹红唇的印像。这是一个闽西南小村落,因其婉约,用盆地形容实在略显粗鄙,而凝视那流淌于中的龙溪,联想到美人明眸皓齿,只有这幅动感的图案跃然纸上,才是最恰当的描绘。 这一片在大山环抱中,久不为人知的村落,在千百年前,就有了人类生活的痕迹。龙溪快要流出云水谣的地方,有一个地名叫:黄田,那儿曾是云水谣的粮仓,后来在共和国九年---大跃进时期,当地政府发挥“愚公移山”精神,硬是将龙溪截弯取直,让几百亩良田从此成为荒地。有人曾在其西北部的大山山腰,发现过土石结构的遗迹,从遗留的物品上,经验证为上千年前的用物。从先人的口头相传中,我们得知,最早云水谣为一片泽国,区域内大大小小溪流十来条,由于这一片地区地处低洼,到处泥沙及芦苇,河流也没有固定河道,所以先人们都只能选择半山腰居住以避水患。由于靠近大山,居民大都选用石头及当地盛产的红黄土来打造土石结构的房子,以避野兽,其因地制宜的巧思,更体现了先民们的智慧。 后来,为避秦乱,中原地区有部分先人,南下到了闽越,渐渐溶入当地,他们自称“河洛人”,其语言就是现在的闽南话,据考证,闽南话为中国古汉语的活化石,可以说不小心就为我们汉民族做了一个好大的贡献呢!宋元时期,为避战乱的中原先人,纷纷南迁,由于他们是在外族压逼下无奈南下的,内心总念念不忘哪天回家,所以他们自称为“客家”人。云水谣就这么接收了先后来到的中原先民,不管是河洛人还是客家人,都和当地的土著人和平共处,通婚繁衍。而每一次先民的迁入,都带来了文化及科技的重大进步。 河道被疏浚了,沿龙溪的两岸,先人们就地取材,从河道中取出无数大大小小的石头,砌成了一道道堤坝,给河水套上笼头,不再为患。并于河边铺出大片用于晒谷子的石埕,又沿着龙溪修了九处拦河坝,在坝边安装了水车用于椿米。又为了交通的需要,在河两岸铺上平坦的石板路。 于是聚居地形成了,经历了太多战乱,也经历了太多匪患的人们,在传承以血缘为纽带的群居生活中,更结合当地丰富的石头及红黄土资源优势,造出了大大小小的有方有圆的土楼。一幕幕人世间悲欢离合在这小小山村演绎。。。。。。 一、简氏开基祖之金----骏马金鞍 德润仁心,茂庭点穴寻风水
简家福气,背垅埋金荫后人
据简氏族谱记载,长教简氏开基祖德润公于元至正十一年(1351)从上杭县太平里洪源村(后辖永定)来梅林坂上设馆教书。过了几年,有一日傍晚,天下大雨,路上行人稀少,简德润晚饭后正好要到书馆关门,突然一怔,看见门口倒着一个人,德润一时慌了手脚,赶紧叫人帮忙把这人扶入屋内。灌过热汤后,这人苏醒过来,德润忙问来人是哪里人氏,从何而来,为何倒在这里。这人操着外省口音答:他江西人氏,从福建龙岩一路走到漳州,要寻找失去联系多年的父亲。只因天不作美,连下几天大雨,冲垮通往漳州的小木桥,他只能走小路,爬山越岭。因饥累难挡,加上感染风寒,突然昏倒在这里。说罢,来人摇头叹气。 德润身为教书先生,加上心地善良,非常同情这位举目无亲的外地人,就主动挽留他暂住书馆,待身体康复后再去寻找亲人。来人千恩万谢,虽然寻父心切,也只好暂住书馆。却说当时来人因雨大泥浆沙浆浑身,把德润的屋里弄得湿湿的满是泥浆,但德润宽宏大量,体谅出门人的辛苦,都不计较,还拿来干净衣服让他换,吩咐煮饭招待他,使客人非常感动。
这位江西客人在书馆住了几天,身体也渐渐康复了,德润公待他如亲人。一天,他向德润说:我是江西赣州的地理师(看风水的先生),名叫曾茂庭,一路帮人看地理风水一路寻亲人。我这几天受到主人你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现我已康复,想继续去找亲人,不过,在我临走前会尽力帮你看个好风水,以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次日天刚放亮,德润公和曾茂庭结伴从书馆出发,翻山越岭,一直走到梅林一个叫背垅的小山坡。只见四周山脉于左、右、后分成三条,而前面山峰形如长弓,后面山尖如箭,左边溪水如旗随风飘摇,右山形如战鼓,真是“前弓后箭,左旗右鼓”,好一个“骏马金鞍”穴,实在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为了不引起当地人注意,他们二人假装打鸟,在点穴的位置,让德润公站着,地理师蹲着,先草草在穴位做个记号就回来,等择日再做下葬准备。
第二天,地理先生要离开了,临走时,德润公准备了一大包的干粮“绞煮饭”,让先生路上充饥。地理师一看是饭包,也不大在意,千恩万谢后相别。走到半路,地理师饿了,随意拿起“绞煮饭”,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鸡肉鸭蛋等丰盛的好吃东西,并包下一包银两做盘缠。这时地理师更是感觉德润为人细心忠厚又慷慨,就赶回书馆,再向德润道谢,并详细地交代这“金鞍地”只埋祖上“金斗骨头”不埋尸体,只能埋男不得埋女。等到若干年后,如果德润有一天教学的担子挑落到哪里,那里就是他开基的落脚地。说罢,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再次道别。 话说德润公自从地理仙曾茂庭离别后,就赶回上杭洪源背来他六世祖的“金斗骨头”来梅林,择个良时吉日,趁着夜色草草埋葬。谁知第二天,邻近几姓的村庄,鸡不啼,犬不吠,村子里的五禽六畜不明不白地死了。慢慢地,过了几年,邻近几个小村庄的外姓人渐渐地迁移别处开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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