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东楼闲话

杨柳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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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1-29 0:18:42编辑过]

杨柳困

呵，陈年老名了，小鸟也曾到过？

杨柳困

大愚弱智

率意与归真                           
   做诗词者无不追求一“真”字。从沧浪之所谓“兴趣”到阮亭之所谓“神韵”，无不过一“真”字，亦即静安语之“境界”耳。“言气质、言格律、言神韵，不如言境界。有境界，本也，气质、格律、神韵，末也。有境界而三者随之矣”（王国维《二牖斋随录》）。由此看来本末是不能倒置的，但究竟什么样的作品是“本”？怎么样才能达到那种至高的境界呢？

   愚曾漂流与一山涧，遇激流处时，撑筏的农人引亢高歌。其所歌喉是发自“真假声”之间的那种音调。虽然我没听懂他的歌词，但却为那种激越的歌吟所撼动。我想在此我们绝对不能否认此歌者非“真感情”，其所歌之物非“真景物”吧。但这种“真”是否就是我们做诗论词时所言的那种“真”呢？非也！盖其所歌者能付诸与文辞者殊矣！

   山人所歌是为山水之美而油然的激发出来的，乃“率意”而为之。此景入画家之手则以水墨染之，入文人之手则以辞赋渲之。一样的真景物，不同的手法。但各样的技艺是否就可以一样的率意而为之呢？亦非也！

   山谷曾曰：“天下清景，不择贤愚而与之，然吾特疑端为我辈设”；诚哉所言！诗人之气质也！即为诗人之气质。愚以为此气质多源自先天的养成，而辅之以后天的历练。想“纳兰容若词以自然胜，此由初入中原，未染汉人风气，故能真切如此“（《人间词话》）。然而有气质未必能成诗词之真格调，当以诗人之手法歌之。

   那么何谓诗人之手法？格律也！试想，若山谷所歌，每不携律，则其所赋者与山人何异哉？更有其以文字造作而出，而未得山人之意趣，那恐怕最后就成为歌非所歌，词非所词也，其词亦出欲山人之下而为天下所耻笑乎。

   诚然当今网络，评诗论词大多以格律较之，而忽之与情景焉。愚亦对前人之所谓“韵律”有所恶。有时自己竟也耻笑自己，想词之一道，本归与音乐也，今人只在文字上下工夫，而忽视了其原本的音律，若给老祖宗看到，估计能气的再死一回。但复以为，这可能也就是词之进化吧。想词至南宋后期，词家都已不晓音律了。而在此之前的苏东坡、秦少游、赵长卿等也只是“识腔”，但却已不会制曲了，应该说词已经演变成一种纯粹的纸上文学。而至元后更莫谈有人能复之与“腔调”。但！不依“腔调”并非是不依“格律”，文字的起伏顿挫同样也可以给人以音乐的节奏美。愚从不反对有人自制曲（或自度腔），只要能从文字上体现那种节奏感，读之使人清新雅致；亦不反对能上口而不依韵书的。但必须是能上口。愚就曾将“际、里、起”和“壁、碧、寂、逸、立、””等抑舌音的字用之与词，哈哈，也满上口的（还有偷偷的告诉你，我觉得“羽”和“西”类的字也很合口哦，还用过，嘻嘻）。

    好象跑远了，再回过头来，有气质、有格律，未必就能成神韵。此所谓“达意“也！那么何为神韵？《词品》曾语神韵曰：“杂花欲放，细柳初丝。上有好鸟，微风拂之。明月未上，美人来迟。却扇一顾，群妍皆媸。其秀在骨，非铅非脂。渺渺若愁，依依相思”。愚曾反复读之，初以为其偏颇了些。但细品时，晃晃觉其一二。后读《续词品》（杨夔生）时，方有些明了，其十二则中，曰轻逸、曰缅邈、曰微婉、曰澄湛几则可道词之神韵也。若说气质的养成多缘自先天，按神韵的造来，则需后天的历练。此历练非格律之历练能所得也。格律之历练可全从刻苦中得来，而神韵的历练则非有所悟而不能达也。

   好，再回过头来，前文不是引用王国维之境界语了吗？那气质、格律、神韵均为末也，非本也。即如此，愚何以去舍本而取末焉？殊不知“末之所至，本之为开”。没有人能一步登天，登天者无不一一历来，此道理我想无需再赘述了吧。也正如《金栗词话》云：词以自然为宗，但自然不从追琢中来，便率易无味。如所云绚烂之极，乃造平淡耳。

   我想能得气质、格律、神韵三味者，若能表述与真感情、真景物，那么自也能成境界。但一味的率意而为之，却失之与气质、格律、神韵的话，那与平常的言谈对白又有何区别呢？如此也更莫说境界了。

   遍观当今网络词人，年稍长者，语多雕刻，斧凿痕重，而失之与自然。稍幼者，语多轻靡，摹画痕重，而少之以理趣。（愚亦乃其中之一，哈哈）。而各大网络著名X人，大都信誓旦旦，来往唱和，同声次韵者比比皆是，竟不知古人之“三不和”之说。

   但！！！！！！！是不是因为如此，我们都不要去写词了？非也！无病呻吟是一定要呻吟的，同韵唱和也是一定要唱的！难不成非要大家都来关心现实才叫有病？若如此则词是可是真的亡了，而我们的后人也只有欣赏的份了，或者说连赏都懒的赏。也只有通过这所谓的“无聊“之作，才可以锻造出真品质。诚愿象南唐李国主责其臣曰“吹绉一池春水，干卿何事”那种笑话可别再出现了。更以为，“理想”与“现实”不过是外表上的差别，对现实的一切看法均源与内心的那杆唯美的秤，而对理想的表达亦从与各自对人生美好的向往。正所谓“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与理想故也”（《人间词话》）<

杨柳困

不是我的观点，第二篇是 中国文化论坛 的大愚弱智 总版回的。

诗词与联一样，赏与作都是存在两个极端，或雕啄过份，或求平淡不练，而赏者因网络阅读的毛病，常是匆匆读过，对于奇句易喜，平淡略忘，而且细读不足，流于对字面的追求过甚者多。

杨柳困

不过说来惭愧，以前困困阅读对联也是这样